凤鸣疆,打匈奴呢!她今年可才17岁啊!我这心怎么放得下啊!边疆那么乱,以我们家的威望哪里需要她拼死去挣军功呢?”
上次安城在与匈奴人的作战中勇猛杀敌,毫不胆怯,容瑾都是亲口夸过的,安伊人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妹妹而骄傲。
但一想起自己还那么小的妹妹就要去上玉门关,玉门关和这京城可不一样,这心也是舍不得,于是点点头应道:“好,爹爹就放心吧,我改天劝劝他。”
谢氏和萧氏呆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了,陆陆续续的见了所有的命夫,安伊人也有些累了,就回了内殿休息。
今天过后,容瑾也要开始上朝;
二月迎来容瑾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考,容瑾对这次科考异常的重视,这可是她选拔人才的重要途径。
容瑾打败匈奴后,威名传遍了整个凤鸣,很多有识之士,纷纷赶往京城,希望能得到女皇的赏识,愿为这样英明的女皇,效犬马之劳。
一时间,京城人声鼎沸,很多客栈都已住满,容瑾命人张贴皇榜,不许客栈涨价,于是客栈内人满为患,有些学子为了引人注目,整天在客栈内高谈阔论。
只见一间客栈内,一个学子正高声宣讲“女皇陛下英明,大败匈奴,是我凤鸣王朝之幸,小生认为陛下应乘胜追击,把匈奴彻底打败。”
旁边的一个书生听了却满脸不赞同道:“非也,非也,匈奴既然已经被打败,我们凤鸣王朝乃是礼仪之邦,应用银财好好的安抚她们,让她们安分守己才是!这样我国百姓才能休养生息!”
听了这个学子的话,容瑾气的差点没笑出来,把匈奴打败,非但不要钱赔偿,反而倒贴,这人的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容瑾摇摇头,如果她要选的人才都是这样的人的话,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好了!
不过容瑾想起中国古代好像就是这个样子,那些高丽小国,每年给朝廷上供,但走的时候朝廷赏的东西更多,据记载,高丽有一年朝廷贫苦,只这一年就给中国古朝廷上供了好几次,走的时候可以得到更多,用这种方法赚取钱财。
容瑾看到后,心中无不感叹当时人有些傻,打肿脸充胖子,用这种散财的方式找到天朝上国的优越感,可那些被她们散出去的银钱也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可不是凭空得来的,真是让人不可想象,同时感叹高丽小国的无耻!
古代朝廷打败少数民族也是不会索取赔偿的,认为是丢了礼仪之邦的风采面子,反而会奖赏那些作乱犯上的少数民族,真是……
容瑾就很鄙夷这种做法,等她打败匈奴后,她一定不会放过索取利益的机会,最好是把匈奴人的草原,归为自己所有!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掉后患。
“哼,”一声轻哼传进容瑾的耳朵,容瑾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女,一身华丽的锦袍,端坐在一旁,满脸不屑,似乎很是瞧不起两人的言论。
容瑾轻笑一声,对着那女子道:“不知这位小姐有何高论?”
那女子听到容瑾的声音,转眼看去,只见一个面容俊美,衣着华贵,身上带着淡淡威仪的女人正一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王崇暗道这人不简单,心生郑重,于是忙道:“小生虽不敢说有什么高论,但确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请说!”容瑾对她的将要说出的话也有些兴趣,她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那两个女人见王崇不屑她们的言论,满脸气愤,正想要理论,听到王崇要说自己的言论,这才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她们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王崇见客栈的人都看着自己,也不胆怯,眼神明亮,缓缓道:“当今天子是少有的明君,这次能打败匈奴全靠陛下果断英明,匈奴虽被打败,但百虫死而不僵,这次打败毕竟没有伤到匈奴人的根基,想来再过不了几年匈奴人就会卷土重来,”
听了王崇的话,一学子不服道:“照你这样说,岂不是还要打?”这言论可没什么
王崇接道:“自然要打,但却不是现在,现在最主要的是生养生息,积蓄力量,等待几年后和匈奴一场打仗,彻底打垮匈奴,”
一学子听到有些嘲讽道:“哼,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王崇听了也不愤怒,只是反问道:“你们可知当今天下有几道难题是陛下要彻底解决的?”
“官场复摆?”
“民生低下?”
众多学子问问开口讲述自己的见解,王崇听了却是轻轻一笑,也不反驳,也不认同。
容瑾看了一会,觉得这女子实在是个妙人,于是站起走到王崇身边,客气道:“我想请小姐喝杯茶,不知小姐可应允?”
王崇听了轻笑道:“求之不得!”王崇心里对容瑾也是充满好奇,并不讨厌容瑾,愿意和容瑾一絮。
两人相视一笑,上楼要了一个包间,等两人走后,下面的学子才纷纷扬扬的讨论开来,突然一学子一手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众学子也纷纷疑声问道。
“她是王崇啊!”
王崇?那人竟是王崇?众多学子眼中纷纷涌出一股不可置信,没想到王崇竟然真的那么年轻。
王崇京城人士,名门之后,是京城第一才女!从小就有神童之称。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岁,是这次状元得中者的热门人选。
进了包间,容瑾客气的请王崇坐下,王崇却是谦虚的拱手“还是小姐先请。”
容瑾也不客气,率先坐下,直接问道:“刚才小姐说女皇目前需要解决的几大难题,不知小姐可否详细告知?”
王崇一笑“既然小姐愿意听我一言,我王崇自然不会推阻,还请小姐指点。”王崇虽说请容瑾指点,但言语之中却带着淡淡的傲气,容瑾也并不以为意,古代的读书人的确是很骄傲,有才学之人更是傲气十足。
“第一,就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传承几百年比凤鸣王朝还要悠久,她们囤积大量良田,造成百姓生产力低下,给皇朝留下不少隐患;”
“第二,女皇应该收回盐铁专营;”
“第三,革新屯田;”
“哈哈……”听了王崇的言论,容瑾忍不住大笑起来,心里很是开心,没想到这落后的古代竟然还有思想如此开放之人,她今天果然是不虚此行啊!
容瑾今天和王崇谈的很是开心,言语之间亲切了不少,离开时,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皇宫,永祥宫,俞景岚睡得正香,只听花蕊急急忙忙的跑进内殿,冒死用手使劲的推了推花蕊,要是以前花蕊肯定不敢就这样使着劲的推俞景岚。
俞景岚被花蕊推醒,眉头微皱,很是不悦,语气不善道:“花蕊你好大的胆子,”
花蕊吓得脸色一白,忙跪倒在地,对着俞景岚求饶道:“主子,主子,您快别睡了,兵部尚书大人的正夫陈氏您的爹爹要来永祥宫给您请安了!”
花蕊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焦急,俞景岚睡得正香,突然被花蕊摇醒,正满心的怒气,听了花蕊的话,却是一愣,随即眼睛大睁,一脸的不相信,惊声道:“你说谁要来?”
“是陈氏!”
“妈啊!”俞景岚猛的起身,惊叫一声,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俞景岚在俞府的时候没少受陈氏的气,心里难免有些怕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陈氏,进了宫,早就把陈氏抛到了脑后,没想到陈氏今天突然蹦出来,着实把俞景岚吓得不轻。
“啊?陈氏要来?”俞景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花蕊,一脸的苦涩,眼中闪过一丝希翼,多么希望花蕊是骗他的。
花蕊也是满脸苦涩的点点头,身为俞景岚的亲信,当年可是没少受陈氏和二少爷的刁难。
花蕊见俞景岚一脸的苦涩,满脸的不甘愿,明显是不想见陈氏,忙安慰道:“主子,您其实不用怕他,您现在可是正一品的皇妃,那陈氏见了您也得行礼,”
听了花蕊的安慰,俞景岚脸色好了不少,暗想也是“他现在是皇妃,是女皇的妃子,女皇对他那么好,他现在已经用不着怕他了,以前他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现在却不用,对,不用怕他。”
俞景岚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然后下床,抬头挺胸“给本宫梳妆!”
“是!”
陈氏可不是独自一人进宫,而是带着他的宝贝儿子俞景辰,他们现是去长乐宫给凤后安伊人请安,得到安伊人的许可,这才能来永祥宫给俞景岚请安!
陈氏是一个貌美的中年男子,俞景辰长得更是不差,一双大大的杏眼,白皙的肌肤,红润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一个小美男!
俞景辰睁大双眼,一脸羡慕的打量皇宫,“爹爹,皇宫真大,好漂亮啊!”
陈氏见到心爱的儿子喜欢,心里更是高兴,满脸慈祥道:“喜欢就好,”他儿子这么美,一点也不比那个俞景岚差,连那个俞景岚还能得到女皇的宠爱呢,别说他聪明伶俐的儿子了!
俞景辰知道自己母亲和父亲是想把自己送到皇宫做女皇的妃子的,他之前还不愿意,但在从女皇打败了匈奴,再听说女皇长相俊美,对待男儿更是温柔,他心里就有些意动,
这次来宫里见识到了宫内的奢华,他心里是千百个愿意了。
进了永祥宫,先是在殿外候着,让人进去通传,见永祥宫内占地极大,宫殿巍峨,俞景辰就打心眼里羡慕,再见到那么多人伺候俞景岚,俞景辰心中有些嫉妒。
从小到大,好东西一向都是他的,如果不是他年纪还小,不能进宫,那么今天的一切都该是他的,俞景岚算什么东西?
站在殿外,寒风吹过,刺骨的冷,让俞景辰心中更是烦闷,小声道:“爹爹我们直接进去不就好了,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们什么时候等过那个小贱人啊!”
陈氏听了俞景辰的话,忙低声喝道:“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小贱人?虽然以前在家的时候叫俞景岚小贱人没什么,可是那个小贱人毕竟今非昔比了,现在是女皇的妃子,他们再叫他小贱人那就是对女皇的不敬。
幸亏俞景辰压低了声音,旁边的宫侍没有听到,不然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俞景辰得到了陈氏的训斥,眼圈一红,有些委屈,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就没有骂他,今天为了那个小贱人,父亲竟然骂他,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
俞景辰心中认为这宫里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是俞景岚抢了他的东西,现在又因为俞景岚而遭到了父亲的训斥,他现在是越发的恨俞景岚了。
过了片刻,宫侍让他们进去,淑妃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进了永祥宫内,宫内金碧辉煌,摆放着不少明艳简直不菲的瓷器,还有一些一看就知道很贵重的玉器,其中有一个半米高的翡翠玉树,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端放在桌子上,温润明艳的颜色,很是引人。
这些都是容瑾最近赏给俞景岚的,俞景岚把宫内的东西都输给了易千行,宫内空荡荡的,容瑾见了实在不像话,就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一些赏给俞景岚,警告他不许再和易千行赌钱,
容瑾私库中的东西自然都是最贵重的,那些东西就连陈氏这个一品大员的正夫见了都眼馋。
俞景岚端坐在上首,俞景辰进了门,就左顾右看,一双眼睛满是羡慕,怎么也看不够。
“咳咳”俞景岚见有些失神的两人,咳了几声,算是吸引两人的注意力,他心中只盼望着这两人赶紧走,不过看两人一脸羡慕的盯着自己宫内的摆设,俞景岚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以前在俞府,他的小院虽不是府中最破败的,但也算是最清贫的,这样的摆设以前他连见也没见过,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他现在过得很好!
俞景辰听到俞景岚的咳嗽面露不悦,一脸不客气道:“你咳什么咳,烦死人了。”
俞景辰以前欺负俞景岚习惯了,一时忘了眼前的俞景岚早已不是以前任由他们欺负的可怜人儿了!
俞景岚看着仍是嚣张,对他丝毫不客气的俞景辰,心中冷笑一声,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花蕊,旁边的花蕊忙大声呵斥道:“大胆,还不跪下,淑妃岂是你能呵斥的?简直以下犯上!”
陈氏忙拉住一脸愤然的俞景辰,淡定的看着花蕊“以前不过是我们府上的一条狗,现在进了宫,还是一条狗,他们兄弟情深,说些无伤大雅的话,主子没开口,哪有你真是个奴才说话的份?”
然后笑着看向俞景岚,眼中满是警告“岚儿你说是吧?”
俞景岚听陈氏这么说,心中一阵沉闷,掩在袖子下的手都是一阵颤抖,面上却是一副淡笑“花蕊算了,有些人没规矩,本宫就大方的不和他计较了。”
听了俞景岚的话,俞景辰顿时炸毛,指着俞景岚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没规矩?”
俞景岚面色一沉,心中更是气闷,正想要说什么,
陈氏忙拉住俞景辰,对着俞景岚笑道:“岚儿不要介意,你弟弟只是有些调皮,我今天来只是想摆脱你几件事。”
说是拜托,可口中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分明是不容俞景岚拒绝。
俞景岚也懒得和他们废话,冷淡道:“本宫整天呆在这宫里,没什么能帮得上你们的,你们回吧。”
俞景岚语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