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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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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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忽律衮祈只是受了点轻伤,但是他始终不肯放过我,终于在朝阳殿外,增加了把手的禁军,再也不让我和双荷出门去。
刺客行刺的第二天,忽律衮祈来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他休想带走你!”
他的执念那么深,多说无益,我只是笑笑着说:“你既然知道他的目标是我,我也已经来了宫中,那就放过双荷吧!”
“你以为朕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双荷若不在这里,你定然也不在这里。”忽律衮祈冷笑:“你要想双荷和吴蒙不出点什么事,最好是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
我本可以不说话,但是心头突然觉得好像被什么激怒了,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冷着脸怒斥他:“卑鄙!我见过的皇家子弟中,你是最差劲的一个!
“你不用故意激怒朕。”他却忽然笑道:“玉胭当初没少惹朕生气,朕都能忍住不砍了她的脑袋,更何况是你?”
玉胭……玉胭……
我突然想起玉胭死时的那句话:养我者皇兄,杀我者天下!那时候玉胭的心里,她一生当做神一样来膜拜的王兄,终于落到了地狱里。
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为了这个天下!
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我想,能在我问出口就回答我的人,只有段非烟一人了吧?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我要听真话!”我抬头看他,第一次认真而严肃地质问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是我,我再也不听他说那些虚伪的话,这一次我只想要一个完全真实的答案,我只要一个,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答案!
为什么雄州大陆上的三个王,都想要我!我不是倾国倾城的貌,引不起你争我夺,更引不起江山色变;在这个男人争夺霸权的时代,美人的分量,也抵不过天下重要。
忽律衮祈看着我决绝的神色,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热烈:“因为,你是破军星的宿命!世人皆知破军主站,是极具破坏力的星象,却很少有人知道,破军星背后的含义。破军星百年难得一现,破而后立,**之后是天下太平,合而归一,得成大业。破军之后,犹有贪狼、七杀互相映照,紫微、武曲、廉贞相映成辉,正是文武一心,内外乘势的征兆。”
“得破军,得天下!”
忽律衮祈看着我,笑容越发的高深莫测,慢慢一字一句,总结出破军星最深层的涵义!
我已然惊呆了!
那一年我穿越而来,漫天红光汇成一束后我降生于世;爹爹那时候就曾说过,我是破军星的命格。逃命途中遇到的那个老和尚,也告诉爹爹:此女一生主站,是天下**的根源,只有在深闺养十八年不见外人,才能改了命格!
那时候娘不肯,老和尚说我一生必当为天下所逐鹿,爹娘还以为是被追杀,原是这个意思!
得破军,得天下!
得苏秦,得天下!
从何时起,天下的流言,竟然传成了这样的版本呢?


、第十五章 深宫天日不见安

知道了这些事,我总算也渐渐摸清楚一些事情来。这个世界的男人,从来都是看中权势的,又如何肯为了美人,舍弃了江山?
两相比较之下,段非烟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物了。他将江山踩在脚底下,却从来没有将我和江山联系在一起,他的爱恨都很纯粹,纯粹到我可以为了这份真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朝阳殿增加了禁军守卫,忽律衮祈倒是很安心。三天后,吴蒙进宫来接双荷回去。
忽律衮祈终于还是想透了一个道理,只要我牵挂着吴蒙和双荷,不管他们在哪里,我都会乖乖听话。
这是吴蒙从燕国回来后,我第一次见到他。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冷淡,再也没有了当初那些热情。所有的一切,他还是知道了。从让他去燕国皇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在等双荷收拾的时间里,我和他并排站在台阶上,他看着前方的荷塘问我:“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我缓缓摇头,压抑住心头的苦涩。
冷不防地脸上一疼,吴蒙的手掌慢慢收回去。他转过头看着我,脸色冷得好像结了一层寒冰:“这一巴掌,是为我妹妹打的。”
我扶着栏杆稳住身形,深深呼吸,没说话。我害他们兄妹分离那么久,还故意隐瞒了燕儿还活着的消息,所以这一巴掌是我应得的,我没有任何怨言。
脸上又是一疼,吴蒙的巴掌又第二次落了下来,他的话也是越发的冰冷:“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
他是那样豪爽的一个人,最容不得欺骗。他与我推心置腹,我却对他有所隐瞒。吴蒙要气我怨我,也是我活该。他给了我两巴掌,如果能磨平我给予他的伤害,再挨两巴掌,我也会安然接受。
“你记住,以后你我互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他说完这句话,与我错身而过,上前去挽双荷的手,将双荷带出了皇宫。
离开朝阳殿的时候,双荷固执地回头看我,他也只好跟着回转身,隔着常常的雕栏画栋,椒兰桂树的掩映下,我与他二人对望,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此生再是相见无期。
我微笑着对他们挥挥手,想用自己最美丽的样子和笑容,告诉他们:再见,我的家人!
出现第一次怀孕期间的昏厥,是在中秋佳节。
按照惯例,中秋佳节,皇帝是要在皇宫之中设宴,款待文武大臣的。后宫之主皇后,也要设宴宴请大臣们的女眷。
忽律衮祈登基至今,还没有立后,这在所有的皇帝中算是少有的例子,所有此次宴会,后宫中就由唯一的一位后妃敬妃做主。
我一直以为没有我什么事情,没想到忽律衮祈忽然下令,让我协助敬妃举办此次宴席。
这就很是出格了。后宫之中的掌宴之事,理应由后宫之主主管,敬妃作为他唯一一个有妃位的嫔妃,也不过是代劳而已。
我不是后宫妃子,竟然要从旁协助,未免将我置于众矢之的的风口上。所以忽律衮祈的意思一朝传到后宫,所有妃嫔都闹腾起来,整日议论不停。
我闭门不出,敬妃却秉着圣旨的意思,前来找我协商。
第一眼见到那个女人,我心里的感觉就不是很好。她很美,她的美并不输于我见过的任何美人,眉梢眼角上都堆积着淡然的沉寂,我完全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她步行过来,身后只跟了一个丫鬟,水绿色的衣裙在晚风中轻轻地翻飞,那种冷漠又让人惊艳的感觉,让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身边的丫鬟见我没有行礼,脸上闪现出一抹愤怒:“大胆,见了敬妃娘娘还不下跪?”
我抿嘴笑了笑,没动。
我不是楚国人,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先前就算是跪忽律衮祈,也不过是单膝跪地象征性地拜一拜。我如今的身份被挑明,更与皇家无干,完全没有下跪的理由。更何况我肚子里是段非烟唯一的种,更不可能辱没了段非烟。
敬妃顿了一顿,才说:“无妨。这位……”她不知道如何称呼我,大约忽律衮祈也没明说我的身份,她只能略过:“有身孕,那些礼节就免了吧?”
“我不是楚国人。”我笑道:“娘娘叫我段夫人就好。”
敬妃点点头,看着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深究和试探:“皇上说,要夫人协助我举办中秋夜宴,夫人有什么好的主意没有?”
我放下茶杯,微笑着看她:“皇上糊涂了。我不过是个外人之妻,可做不了后宫里的事情。皇上体贴我和相公,怕宫外的人照顾不周,才将我接到皇宫中来。此举不过是体贴我孤单在次,给我找些事来做。可是我有身孕,如何能操劳?我还是安心在这里养胎,等我夫君和皇上的事情办妥了,来接我出宫去。”
敬妃打着手绢轻轻遮掩住嘴角,淡淡笑道:“皇上也真是的……”她斜睨一眼我,没有往下说了。
“可是皇上既然做此安排,想来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等还是遵从为好,夫人不是楚国人,我却不能不遵,夫人有什么好的想法,也说给我听一听,权当是帮我一个大忙,可好?”敬妃一笑之后,眼珠一转,说了一番推舟顺水的话。
我只是推辞:“一切娘娘做主就是了,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不闹笑话了。”
说了好久,她终究奈我不得,只能作罢。
我不去,纵然是忽律衮祈也奈何我不得。我总觉得,我目前摸不透他的想法,不如不接招,只等着段非烟的消息就行。
我此刻虽然在皇宫中,但是和段非烟的联系一直都没有中断过。那一次刺杀后忽律衮祈增派的禁军中,就有好几个沉香楼的人,其中还有好几个,是比较熟悉的面孔。
生杀和绝杀。
他们二人在我身边,我倒是一下子放心了不少。也因为他们两人都在,我也才能和段非烟保持着消息的通畅。
可是这皇家的后宫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呢?中秋夜宴上,忽律衮祈赐给我的一壶陈浆露,竟差点要了我和我腹中孩子的性命。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谋出路

忽律衮祈不想要我的命,可是这后宫之中,却有人要我死。
那壶陈浆露不过是从玉华宫送过来,到底昭阳殿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就在这路途上,被人动了手脚。
我自然不明就里,看见送陈浆露的太监等着复命,只能浅浅喝了一口。
那个小太监刚刚走,生杀就跳了出来,直接掰开我的下巴,往我胃里狠命地灌水,一边灌一边说:“不想死就赶紧吐出来。”
那水涩涩的,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一碗水灌下去,我就把着栏杆吐个不停。如是喝了两碗,胃里已经吐得什么都不剩了,酸水都呕不出来一滴了。
生杀这才递给我一碗清水让我漱口,然后说:“刚才那壶陈浆露,被人动了手脚,一个小丫鬟撞了一下送东西过来的小太监,趁机放了颗红色的药丸在里面。”
他拿起陈浆露,本来打算倒出去,想了想又放下。
我看着他笑道:“你有了主意?”
“将计就计。”他说:“夫人,你还有没有精力演一场戏给忽律衮祈看呢?”
“当然。”我笑。
生杀也笑了,低声说了几句话后,躬身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我嘴角的笑容却变得苦涩。这场戏半真半假,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忽律衮祈到底有多在乎了。只要他在乎,我能乱来邝罙铭的天下,亦能乱了他的。
眼前越来越花,屋里的东西越来越远,我摩挲着走到床边,想找个地方靠一靠,可是还没有走到,双腿一软,我就慢慢滑倒在地。
我怕伤着腹中的孩子,勉强积聚一点意识,轻轻抚了抚桌子。可惜手也没什么力气,没有扶稳,只扯落了桌布,牵动一桌子的茶杯掉在地上,发出砰地几声脆响。
恍惚中看见生杀满脸惊恐地推开房门,随即跑了出去大喊:“来人啊,来人啊,不好了!”
迷糊中感觉越来越多的人在我身边走动,我被放在床上,身下软的好像棉花一样。有人握着我的手一声声地喊我:“秦儿,秦儿……”
我以为是段非烟,努力积聚自己的意识,看着握着手的那人。带看清楚以后,我才想起,这是在楚国皇宫,段非烟还在宫外为沉香楼的人谋退路,暂时还来不了皇宫。
只是一瞬间,我轻轻紧了紧手指,忽律衮祈连忙贴上来,满脸担忧地问我:“你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我的语气轻得不能再轻,手指指向我放陈浆露的那个位置,张了张嘴:“陈浆露……”
忽律衮祈就是聪明,闻言脸色大变。他放开我的手,转身对了跪了一屋子的太医,绕过他们把我喝剩下的陈浆露抬起来:“银针。”
立即有人送上银针,忽律衮祈一手端着玉壶,一手将银针慢慢放下,不一会儿抬起来,只见银针前端,已经变成了黢黑。
“小喜儿,立即清查此事!”忽律衮祈冷冷地放下玉壶,小喜儿连忙上前接过,他的目光狠狠扫过那些太医和宫中的一众丫鬟,才说:“与此事有关的人等,一律杀无赦!”
小喜儿身体轻轻震了一下,立即了然,片刻也不敢耽搁地退了下去。事干重大,他知道轻重。
忽律衮祈在这里陪了我大半夜,到了后半夜,小喜儿过来回命了,不出我所料,动手的人是后宫中的妃子,但是却不是我想的那一个,动手的人,是一个叫做玉嫔的人。据说,就是她手下的小丫头,亲自去动的手脚。
忽律衮祈怒道:“我待她玉嫔向来宠爱有加,她竟敢……除去她嫔妃称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陈长义连降三级,减奉一年,哼,他教出来的好女儿!”
小喜儿立即去了,我见他火气不小,想了想,提醒他:“你知道当年夏国皇宫发生的妃嫔之乱吗?”
忽律衮祈一愣,呆呆站在那里片刻后,才慢慢出去了。这一回,不知道是谁要遭殃了。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的冷笑越发的深了。
这一次昏迷后,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如以前了。全身疲软不说,还渐渐吃不下东西了。我知道这是走向黄泉的路了,可是我没有办法。
太医说我喝得不多,中毒并不深,加上呕吐过,人已经没有大碍,孩子也没有大碍。只是我身体虚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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