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这是来自地狱最阴冷的地界开出的花的花瓣,阴冷之极,只要常人摸到,就会被花瓣所带有的阴寒之气侵入体内,半月内必亡。片片花瓣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所以它的颜色由最初的粉色一点点地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红的让人感到不详,一片片花瓣飞向绝尘,旋转在他的周围,时不时的上去划开绝尘的衣服。绝尘既要应付蝶萼,又要防备着流舞的夺命花瓣,不一会儿,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均流着鲜红的液体,肉往外翻着,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初霁没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着,她会让他好好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涂着丹寇的玉手接过沾染着绝尘血迹的一片花瓣,流舞伸出舌头舔了舔火红的唇瓣,手中的花瓣变成了沁着血光的银色飞镖,绝尘心中又是一惊,她们的修为到底到了哪种程度?能随手将自己手中的兵器转换。将那枚飞镖放置娇艳的嘴边,轻一吹,飞镖立即朝绝尘飞了过去,绝尘来不及闪躲,左脸被划伤了,而那枚飞镖则又变为了花瓣从后面穿进了绝尘的身体内,绝尘一下子跪倒在地,后背那里多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鲜血那个不要钱的往外涌,“噗,咳咳。”吐出一口鲜血,绝尘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三人,眼里是惊慌以及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啧啧,对不起,偏了,下次一定准点,一定要挖出你的心,看看黑到了哪种程度,连自己的同伴也要出卖。”妖媚一笑,流舞化身勾魂妖精,贴身的衣裙飘飞,发上的簪子落下,墨发变成了绿色,印着鲜红的衣裙,尽然有股说不出来的妖孽,右脸上一枝妖艳的蔷薇渐渐显出,雪白的肌肤,浅粉色的蔷薇花朵,原本是一张媚及人心的脸庞,此刻却如同夺命的地狱使者一样可怕。蝶萼见此,收了手中的剑往后跳了一步,退到了初霁的身边,一般只要是流舞使出这一招,那是杀人不眨眼的,谁靠近谁倒霉,她可不想变成马蜂窝,还有最惨的不是这个,最惨的是变成了马蜂窝还不能死,那样最惨了。
流舞火红的裙摆在空中画出一道极美的弧线,脚尖轻踩在一片花瓣上,艳红色的花瓣便都飞旋在她的周围,片片带血,妖媚的唇角上扬,笑里带着绝杀,那些花瓣纷纷飞到她的脚下,形成了一个阵法的样子,这时初霁笑了,素手轻扬,绝尘顿时感觉到了全身好像被压制住了,动也动不了,眼睛微斜看向了一边的初霁,眼里带着明显的惊恐,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流舞勾起耳边的发丝,随后素手一扬,那些原本在她脚下的花瓣立即朝绝尘飞去,直奔绝尘的心脏,绝尘睁大眼,看着那些夺命的花瓣,想躲却躲不了,正当绝尘以为他死定了的时候,一道柔和的光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些花瓣一碰到那道光,纷纷散落在地上。绝尘略带感激地看了一眼出手的初霁,可没想到,他刚躲过了死亡,接下来的是更加残酷的刑罚,他也明白了初霁为何出手救他。
“呵呵,流舞,不要那么激动,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既然敢出卖我们,就要承受我们的怒火,我带他去蝶谷。”初霁出手挡下了流舞夺命的一击,流舞在空中翻了几圈这才停了下来,听到蝶谷二字,浑身鸡皮疙瘩争相恐后的往外冒,这初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比她还狠,蝶谷,听名字好像是个挺美的地方,可是只有他们这几个人知道。蝶谷里面的那些个蝴蝶全部都是吸血的,而且连骨头都不剩,她就怀疑了,这蝴蝶也吃骨头啊?她还记得有次她问初霁,初霁直接让她去试一下就知道了,气得她直跳脚,她不要命了,才去蝶谷试一下呢,她可没忘记,初霁说的话,说是离蝶谷远一点,里面的蝴蝶可是六亲不认的,而且还无视斗气,也就是说不管你斗气有多高,也会在蝴蝶的口中化为乌有。但是她也十分好奇,而且他们几人当中还没有人知道初霁的这个秘密,所以她必须是第一个知道,最后初霁被她缠得没办法,这才告诉她答案,蝶谷里面生活着的并不是只有吸血蝴蝶一种动物,还有嗜血蚊虫,啃骨蚂蚁啦…一大堆变态动物,初霁还嫌不够似的,还说了它们各自的用处,听得流舞发誓要离初霁远点。现在…啧啧,真可怜。
、第十七章
“有人来了,流舞,蝶萼,我们走吧。”初霁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脸正色的朝二人说道,看向绝尘时,冷下脸,一挥手,一道银白色的光圈就包裹住了绝尘,光圈里的绝尘使劲挣扎,却不想到越是挣扎,力气流失的越快,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鲜血一直在流个不停。绝尘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可是这些他都不知道,而且肯定的是他根本不认识她们,纵然心底在见到她们时那一抹极速闪过的慌张以及内疚。“别挣扎了,还是留点力气去和那些蝴蝶玩吧,祝你好运,老秃驴。”蝶萼凑到光圈前,笑得十分欠扁的对绝尘说,“要是当初你没有出卖我们的话,你会落个如此下场吗?哈哈,你效命的那人还不是把你踢到了一边,还敢跟主子拽,你他妈不是找死吗?”说到最后蝶萼脸上浮起了暴躁,抓抓漆黑的发,恨不得一刀解决了绝尘。
“好了,蝶萼,走吧,到时就有他好受的。”流舞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妖媚万分的脸庞,娇柔的嗓音,素手一扬,一支做工精致的簪子出现在她的手中,插进盘好的发间,瞬间一个地狱使者变身为夺人心魂的妖精,笑意盈盈的看着绝尘,笑的绝尘一阵发慌,都要死的人了,她还是不要给他脸色看了,主子教的,做人要道德。
蝶萼轻点头,绝尘消失在了光圈中,而那三人相视一笑,身形渐渐隐去,化为一个个金色的光圈朝外飞去,小和尚请来的官兵来之后只看见三个一样大小一样颜色的光圈朝天际飞去,最后隐于白色的云间,那和尚快步踏入殿中,殿中一片凌乱,血迹涟涟,却惟独没有看见他们主持和那三个漂亮女子的身影。
“人呢?”那官兵头子看着满室的凌乱,很是不满地问,但是那不满中藏着慌张,礼佛寺是皇家寺院,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受到保护的,可是现在却弄成了这个样子,不仅他的官职保不住,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刚刚还在的啊,怎么一眨眼人就不在了?主持呢?哎呀,这边有好多血啊。”小和尚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这么多的血,还有一些残碎的红色花瓣,捂住嘴,小和尚眼里是惊恐,他们的…方丈凶多吉少啊。
“还愣着干嘛?找人啊。”官兵头子对着身后同样愣在那儿的官兵吼道,额头上冷汗直冒。
“瑶姐姐。”一道清脆似银铃的声音传到静瑶的耳里。
静瑶抬头,看着那道浅绿色的身影扑向她,抿唇一笑,眼里漾着如云般悠然的笑意,“柳柳。”
柳柳撅起小小的嘴唇,在静瑶的脸上蹭了一下,“瑶姐姐,今天和我出去玩吧。”
静瑶摸着她的头,唇边的笑容清新淡雅,“出去?”
“对啊对啊,今天城外举行一年一度的花会,去嘛去嘛。”柳柳撒娇道,大大的眼珠转了转,静瑶一看她这样,手指轻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柳柳捂着被敲的地方,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静瑶从椅子上起身,望着天边飘浮过的云彩,看着由远而近飞来的光圈,眼眸稍沉。
“柳柳,听话,今天瑶姐姐不舒服,就不陪你去了,下次再去,好吗?你快回去吧。”柳柳撇撇嘴,一步三回头十分不甘愿的回去了,静瑶复又坐下,一脸的冷色。
那三个光圈飞进亭子中,见四处和暗处没人,这才现出了原形。
红衣飘扬,风情万种,妖媚一笑,惑人心魂的是流舞。
清澈的大眼里闪着无辜的光,绝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轻挑眉,却别有一番风味的是蝶萼。
冷清的小脸面无表情,冷如寒水的眸子中沉寂一片,染着点点猩红的是初霁。
“主子。”蝶萼试探的叫了一声,为毛她觉得主子好像很生气似的,偷偷往后退了一步,静瑶似笑非笑的眼神就飞了过来,蝶萼讪讪笑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动半分了。
“哼,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太多的怨,有太多的恨,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在没有拿回他的记忆和力量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你们清楚了吗?这次就饶你们一次,如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退下吧,蝶萼留下。”静瑶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气愤,因为她能够明白,被自己最信任的同伴出卖的感觉,暗中捏紧了拳头,这双手至今没有染过半滴鲜血,跟以前不一样,但是这双手的干净的期限又是会在哪里呢?
流舞,蝶萼,初霁自知理亏,没说话,只是朝背对着她们的静瑶弯了弯腰,就消失不见了,蝶萼憋着嘴站在一旁。
“出来吧,炎。”折断伸进亭子里的枝桠,静瑶放在手中把玩,蝶萼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因为这人是她们所认识,所熟悉的。
一道疾风过后,一身黑衣的炎站在亭子中,如死水般的眼睛在看见静瑶后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单膝跪下,“属下炎参见战将。”静瑶不为所动,只是嘴角流露出的那抹讽刺让她觉得战将这个词是对她的侮辱。
悠然转身,静瑶盯着地上的炎,眼里是无尽的嘲讽,蝶萼也面露嗤嘲,战将…“呵呵,炎,你以为我们还生活在那无情无义之地吗?战将一词早已消失在那场战争中了。现在的我是你的主子的妻子,不是什么可笑之极的战将。”
炎心下一惊,“主子…”静瑶微眯眼,“炎,我虽不反对你呆在殇的身边,但是你曾经的背叛,让我已经对你失去了信任,你如今以这种形态待在殇的身边,其目的我也不想追问,你只消记住一点,要是你在胆敢伤害殇一根头发,我就会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说着,躺在她手中的枝桠变成了灰尘,然后一点点的消散在空中,炎低下头,嗓子有些干燥,“是,属下遵命,定不负主子你的期望,那次的背叛,今生就用炎的这条命来偿还。”蝶萼不言不语,眼睛直视前方,炎看见蝶萼的态度之后,心里一痛,咬着牙退下了。
静瑶看着蝶萼的样子,轻叹一口气。
、第十八章
夜深人静,秋天的明月高挂空中,静瑶矗立在窗前,衣裳单薄,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像是给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眼眸里银光闪动,盈盈如冬天的雪,摊开自己如玉的手,上面纹理清晰,细腻光滑,骤然收紧,冷笑一声,转个身整个人消失在寝室里。
冷墨殇因有要事要和晟帝商量,所以他回到逸王府时,已然是戌时,到了逸王府入目的是一片亮光,直晃眼球,子安正在大门处和府里的老管家在说什么,子安眼尖的看见了冷墨殇,上前抱拳,“爷,王妃…她不见了。”低垂地眼眸中闪过一丝庆幸,不见了才好呢。
手一顿,冷墨殇隐着浅笑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来,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儿,从横辕上跳下,“什么时辰不见的?还有为什么不通知本王?”在路过子安的身边时,冷墨殇强压住心里翻滚的怒气,眼眸凝如霜雪,人不见了,可他现在才知道。
“这个…子安认为爷还是以国家大事为首要,至于王妃我们会找到的。”子安眼神有些闪躲,话才刚说完,子安的脖子上多了一双手,冷墨殇双眼冒着万年雪山上的寒冷,眼里绝情闪现。
“国家大事为首要?哼,本王这就告诉你,什么才叫做国家大事?她就是本王的天,是本王的一切,什么国家大事都没她来得重要,没了她,这天下在本王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放在子安脖子上的手越发收紧了,冷墨殇眼里是血腥的噬冷无情,子安喘不过气来,脸憋得红彤彤的,眼球在开始不断的爆出,手脚在不断的挣扎,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的那点斗气在冷墨殇的眼里还不够看的。
“王爷,手下留情啊,王妃想必是出去了,这今儿个近申时时柳丞相的千金来过一趟,哦,今天城外举行一年一度的花会,王妃估计是和柳千金一起出去了吧。”老管家名叫关海,自逸王府赐给逸王爷就一直在逸王府担任管家一职了,对新王妃没多大的意见,也没多大的好感。
“哼。”冷哼一声,冷墨殇像扔脏东西一样扔开了子安,拍拍手,“拿着本王的腰牌,调动国都内所有的御林军,全城收寻,找到王妃之后立即让人通知本王。”解下腰间垂挂的腰牌,丢给关海,关海领命而去,看着半跪在地的子安,“今日本王先饶你一命,等找到王妃之后,本王再和你算总账。”甩袖朝府外而去,夺过一王府侍卫手中的马匹,奔向了漆黑的夜幕中,紧抓住缰绳,冷墨殇的心中是对静瑶的担心,静瑶如果出去的话,折月她们几个会知道的,可是管家却说连她们也不知道。
此刻,静瑶一身银色的长裙站在一片茂密且诡异的林子前,裙摆用银白色的蚕丝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