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把她摁倒在地毯上,撕掉最后一层衣物,毫无怜惜地狠狠将欲望捅。进她的娇躯。
他侵入的一瞬,明显感到她的身子,弱弱地颤了一下。让他想起草原上的花朵,在马蹄奔驰而过时,被踏碎的感觉。
他心中无限怜惜,微带愧疚,但嫉妒与醋意带来的怒火,激起了他加倍的残酷与暴虐,越发放任自己的欲望像刚猛的铁鞭,一波一波抽打着她。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肆虐,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流入鬓发。
最后,他大汗淋漓地伏在她身上不动了。粘腻的汗水将两人的肌肤紧紧贴合,她僵硬如死的身子,这才慢慢地颤抖起来,抬起柔软无力的双臂,慢慢地抚上夫君精瘦而健壮的脊背。
感到妻子温柔的轻抚,他再也抑制不住,身子抽搐了一下,哽咽地唤了一声,“媚烟……对不起……”
她更紧地搂住他被汗水打湿的身躯,“夏郎……我不会怪你……都是我不好……”
他微微撑起身子,俯脸看她,接了她的泪水放进嘴里,咸涩的味道让他嘴里、心里全都是苦,无穷无尽的苦,“还是我一个人留下来。如果萧辰能同时救出你和晖儿,你就跟他走吧……”
她含泪看他,用指尖轻轻画着他的眉眼,与辰长得极像的眉眼,“不,夏郎,我不会离开你。晖儿就交给他的亲生父亲,让我留下来陪你。是死是活,我们都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只要父汗得到消息,将查何烈的妻儿扣押,查何烈是不敢把我们俩怎样的。”
他的眉间仍旧凝了忧虑,“我现在担心的是右律王的立场,如果右律王是查何烈的人,这次谋反可就波及甚广了。”
色目国是部落联盟制,左右律王,左右丁零王,各自旗下都统治着几大部族。
听了夫君的话,她眸底浮起深重的阴霾,心里无比担心父汗的安全。虽然已经派了人去王城,她还是忧心忡忡。
没想到这次的变乱,将她在世上最爱的四个人都卷进来了。儿子,父亲,夫君,还有……辰。
她希望他们中谁也不要受祸,她希望他们全都平安度过这次危难。为此,她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她愿意用自己去换他们中任何一个的性命。
第二天一早,舒雅夫妇向右丁零王的大营派出了使者。
隔日就有回音,右丁零王表示,只要他们不带兵卒,夫妇同去,保证将儿子交还给他们。
临走前,高君琰将萧辰的部署,交待给副将。
然后,夫妻俩各乘一马,向右丁零王的营地驰去。
、番外之雅(12)
右丁零王查何烈的大营。
穿波斯紫缎,胸前挂满银饰、金箔,戴金耳环,高大威猛的身影,探身进了一间军帐。
这间帐篷布置得很华丽,织锦毯,流苏帐,菱花镜……
一般人会以为是查何烈夫人的帐篷,但帐篷里的女主人,此刻却被五花大绑,蜷在地毯上。
查何烈跪下来,冰蓝色的眸子漾着痴迷的神色,贪婪地盯着大漠第一美女的睡姿。
舒雅睡得很沉,大约是被这两日的悲伤、惊惶、担忧击倒了。
她和夫君一来到查何烈的大营就被擒拿,这倒是在意料之中。但查何烈把他们夫妻分开关押,不让她看到儿子。任她哭喊乞求,都无济于事。
哭得多了,终于疲惫不堪地睡着了。
查何烈将舒雅轻轻抱到床上,侧躺于她身边,指尖无比爱惜地轻抚她的五官,近乎完美的线条,让他不断惊叹造物主的神奇。
睡梦中轻盈的呼吸,更让她显出一种梦幻般的美。冰艳无暇的脸庞,看不出一丝一毫岁月的痕迹。
“辰……”她在梦中吐出凄迷的呢喃,“辰……”
他贴过去听,隐约听见她在反复地说一个相同的字,但他不懂汉语。
一缕缕清冽的冷香从她身上散进他鼻端,他深深地嗅着,像是花香,但这种花,好像在草原上从没遇到过。
查何烈不知道,这是寒梅的香气,这种花只在中原有。
他只是感慨,第一美女就是不一样,身上的香气都比其她女人好闻。
胡人多半都有胡臭。所以,狐臭这个词,在古籍中也写作“胡臭”。
胡人女子身上,一般都会散发奶腥味、牛羊牲畜的味道,所以,波斯商人来色目国做生意,最好销的就是香料。胡人女子通常要用许多香料来掩盖身体的气味。
查何烈不知道舒雅是混血,身上的气味像母亲,在他心中,舒雅的一切都带着美丽的光环。
他凑上去,深深嗅着她甜蜜的体香,满是胡髭的脸颊、下颌不住地磨蹭她娇嫩的脸庞,这柔腻滑嫩的触感,让他全身骨头都软了。
他的妻子是撒温部著名的美女,美则美矣,皮肤却远远比不上舒雅。
脸上的皮肤尚且如此,真不知道下面……
查何烈再也忍不住,冰蓝色的眼睛燃起一簇簇欲。火。
拉开舒雅的衣襟,露出的高耸挺拔,让他咽了一口唾沫。
舒雅在他心中,很有一点神性。毕竟是大可汗的女儿,色目国最高贵的公主。
他犹豫了很久,才颤抖着拉开了舒雅的抹胸。
晶莹如玉的两朵雪团绽放出来时,让他头晕目眩。
一股勾魂摄魄的香气,从轻颤的粉樱不断散发。
他着了魔似的将舌头绕上去,这时,他感到身下的娇躯一颤。他惊恐地抬头,看见浓密的长睫抖了两下,美丽的紫色光华徐徐打开。
舒雅迷濛的眼睛眨了眨,慢慢认出了上方这张脸,再低头看见自己酥胸袒露。
顿时一股羞耻与恼怒逼上心头,但她的神情却十分平静,嘴角带着一丝邪媚,“查何烈,你这是作甚?既不让我见夫君,也不让我见孩子。就这样还想占有我?”
查何烈脸上腾起惭愧之色,但眼睛仍盯着眼前这对美到极处的ru。房。
“你先让我见夫君,见孩子,自然会有你的好处。”舒雅加重了语气,带着严厉。
但是她袒露的前胸,却破坏了她的威严。随着她的说话,红嫩的尖端不断颤着,无比妖娆,惹得查何烈某处涨得发痛,控制不住地压上来,“你先让我解解渴。”
“那不行!查何烈,你是不是疏勒好男儿?我一个弱女子,若是先给你占有了,你不兑现,我也拿你没办法。但你先让我见了夫君和儿子,我若不肯兑现,你可以用强,我还能扛得过你?”
舒雅估摸着萧辰那里应该开始行动了,所以,先许给查何烈一些好处,等见了夫君和儿子再说。
查何烈想想也是,舒雅既然被他擒住了,就别想逃出他的手心。
于是强忍住火热的欲。望,替舒雅掩好衣襟。
身上的重压一去,舒雅长长吐一口气,“查何烈,你好强壮啊,压死我了。”
这句极富挑逗性的话,让查何烈心里溢满陶醉,他捏住舒雅下颌,蓝眼睛色。欲。横。流,“想不想感受一下我真正的强壮?”
舒雅仰头大笑,花枝乱颤,狂荡冶艳,秀发如黑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她斜睨查何烈,媚眼流波,“查何烈,你先让我去见夫君和儿子。回头我自然让你尽兴,说不定,我比你还强壮哦。咯咯……”
查何烈全身血液轰地冲到脑子,一时头脑发昏,“好吧,我带你去。”
他将五花大绑的舒雅横抱而起,舒雅也不介意,全身放松,自然而然地依偎在查何烈胸口。
“你要先见谁?左律王,还是你儿子?”
“他们分开关押的?”
“是的。”
舒雅想了想,“先见儿子吧。”
分开关押?那么儿子只见到我,见不到他爹,可有得瞧了。
查何烈把舒雅带进关押小语晖的帐篷。
全身捆绑、不能动弹的小语晖,百无聊赖地躺着,用嘴吹着地毯上的细毛。
抬目看见母亲,先是怒喝一声,“喂,你干嘛抱着我娘!快放开她!”
查何烈将舒雅放在语晖旁边,扶着她坐好,再把小语晖扶起来,让五花大绑的两母子面对面坐着。
小语晖第一句话就是问母亲,“爹爹呢?爹爹会来救我吗?”
舒雅的紫眸荡起一缕奇异的柔情,“你爹当然会来救你,他一定会来的!”
舒雅这里说的“你爹”,小语晖根本想不到会是另一个人。
查何烈听不懂汉语,所以也没有对这句话起疑。
“爹爹现在哪里?娘亲你为何也被抓住了?”小语晖问出了一串问题。
舒雅这才告诉他,“你爹和我赶过来看你,然后就被查何烈擒住了。”
“爹爹也被擒了?”小语晖喊道,满面惶急,“爹爹关在哪里?我要见爹爹!”
“我也不知你爹关在哪里,一会儿查何烈会带我去见你爹爹。”
“我也去!”
“你就别瞎闹了,听话!”舒雅沉下脸责备小语晖。
“你刚才说爹爹能救我们,爹爹也被抓了,怎么救我们?”小语晖皱紧了眉头问母亲。
舒雅不语,只凝目看着小语晖,刻骨铭心的爱恋在她眼底袅袅缠绕。
都说这个孩子像她,其实,没有人发现,晖儿的某些神情,像极了辰。
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然而那个人的容貌,是这样难以抹去。
几年的时间,他为何老得这样厉害?
从打天下到治天下,他确实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辛,然而,这是他显得苍老的唯一原因吗?
“大王——大王——”
突然外面响起喧哗之声,整个大营沸反盈天、人喊马嘶,有人惊惶地叫着跑近。
查何烈赶紧冲到帐门边,掀开帐帘,夕阳的光透进来,照亮了舒雅紫色的眼睛。
在越来越鼎沸的喧闹声中,狂喜的念头从她心里迸发:
辰开始行动了!
他来救我们了!
(明天开始上传语晖的番外,将使用第一人称。)
、番外之语晖(1)
我一开始叫做高语晖,后来却又改名叫做萧语晖。
出于对第一位父亲的怀念与尊重,我非常抵触“萧语晖”这个名字。
但是,祖母告诉我,其实我最怀念的那位父亲,本来应该姓萧,而不是姓高。
所以,我改姓“萧”,其实恰恰是替第一个父亲,认祖归宗了。
追问了祖母许久,我才弄明白了这段复杂的血缘关系。
原来,我真正的姓应该是“羿”。当年名满江湖的医帝羿星瞳,与艳名震世的北燕公主霍清漪,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这段恋情的结晶,就是我的生父,讳“辰”。也就是后来统一天下的太祖皇帝。
自从我回到中原,耳闻目睹的,全都是这位生父的丰功伟业。
但是对于我来说,最怀念、最挚爱的,永远是第一位父亲。
我有一位好强而又严厉的母亲,她从小就逼我读很多深奥晦涩的书籍。
童年的我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爹爹从王庭回来。
爹爹一回来就会带我出去玩。有时我们到王城附近的草原骑马,天高地远,草Lang无际,天地间就只有我们父子俩。
有时爹爹会带我去射猎,打一堆兔子狐狸回来。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猎物,在草原上迷了路,最后遇到了老虎。
爹爹为了保护我,被老虎抓伤了。不过老虎伤得更重,被爹爹一刀嵌进了咽喉。
“晖儿,你没事吧?”爹爹那么紧张,那么害怕,抱着我上下打量,浑身抚摸,“天啦,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面对你娘啊。”
我记得爹爹惊魂甫定之后,反复念着的就是这话。
当时我没觉得这话有异,直到多年后回忆起来,才知道那是世间最深的爱情化作的父爱。
每年爹爹到归属于左律王的牧场去收租,都会带上我。
我和父亲应邀到牧民的帐篷里,喝刚酿好的奶酒,吃现杀现烤的肥羊。
看着父亲与他所统治的牧民们谈笑风生的样子,我心里满溢着崇拜。
从小我的生活环境就异常优越,外公是大可汗,父亲是左律王。
六岁以前,我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和磨难。
我人生的轨迹发生逆转,就是在六岁那年。
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但很多记忆依然清晰。
那年夏天,在苏卡瀑布,因为母亲突然丢下我,我被右丁零王查何烈抓走了。
我知道查何烈是要拿我作人质,胁迫我爹。
从我懂事起,就知道右丁零王和我爹是死对头。
“爹爹会来救我的!查何烈你打不过我爹,我爹会把你揍扁的!”
我被查何烈抓住后,反复喊的就是这话。
我不指望娘亲来救我,她都能把我丢在荒无人烟的苏卡瀑布。
被查何烈关押的那几天,查何烈天天来看我,他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我,那目光里透着痴痴的迷恋。
“查何烈,你是不是喜欢我娘啊?”我狡黠地问他。
“臭小子,你长得可真像你娘,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查何烈使劲地揉着我的头发,然后把掌心盖在我眼睛上,“多美的眼睛,和你母亲一模一样,整个大漠上,紫色眼睛是最稀罕的!”
“我娘不会喜欢你的,她只喜欢我爹爹!”我骄傲地说。
娘亲与爹爹感情和谐,夫妻恩爱,这在王城的贵族中都是有口皆碑的。
“你懂什么?你娘跟很多男人都好过!”
查何烈的话顿时惹怒了我,我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他竟也不生气,反而有些不舍得似的,慢吞吞地用手抹掉,不怀好意地笑了,“你以为你娘是贤妻良母?那都是假象!扶日的女儿,哼哼,身上流着扶日残暴的血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