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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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清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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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低了头,冷冷地道:“主子,奴婢名子琉。”
“子琉?真是好名字啊。不错不错这样我就不用想名字了哈哈哈。”余涟月打了个哈欠,立刻使唤起自己的丫头来:“终于有个丫鬟了……子琉啊,来给姑娘我捶个腿。累死了……”
一面使唤着人,余涟月嘴巴却是不空闲,闲聊间得知了子琉本来也是江南一户本分人家的闺女,不料江南地段大水,她家家破人亡,便走散了,又被人牙子捉住了,她屡次想逃跑而不得,最后就被卖到了余府来。
余涟月叹了口气,世道如此,她又能如何?放了子琉么……?也是不现实的,她一个女童,出门只有更加不安全。“子琉,”余涟月只能说,“我现今状况,我看你也是知晓的,做不得主。只是等我出嫁了,必把你带上,届时再把你卖身契还你。”
余涟月没有开空头支票的兴趣,何况她看子琉也不是个笨的,不如说实话倒是能获得对方的感激。子琉低低应了道:“谢小姐恩典。”
余涟月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自己庶出的姐姐余涟月的身上,也只是应了一声。
这一日余涟月就难得地在没有蹲马步,没有挨饿里渡过了,却是破费心力。天一黑她就推开门打算睡了,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个黑影。
“!!!!哇啊啊啊胡律救我!!!有色狼!!!”子琉还没有被褥,今日先住在了下人的通铺,这院子周围一向荒凉,余涟月喊得肆无忌惮,却才憋出了一个音节就被黑影捂住了嘴。
她最近……是不是和黑衣人很有缘?可是这是清穿不是名侦探柯南啊啊啊!
余涟月嘴巴虽然被捂住了,眼睛却还是灵活的,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她总是要经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四下里黑黢黢,这人却又是谁?
“笨丫头别乱喊,你看到时候来了人是你不好过还是我不好过?不想想你才多少岁,谁对你有兴趣。这个年代还没有萝莉控这种奇怪的人种的。”那人却是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在余涟月书桌上的胡律。
“胡律你别乱睡!”余涟月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不想想你都多少岁,还摸进女孩子闺房!你是抽了什么风啊喂!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不知道?”
胡律坐在床边,唰地在大晚上打开了扇子摇啊摇:“伤脑筋……本少爷看家的本事,都被你看透了……本少爷正是人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倜傥惊动乾坤是也——”
“……你赢了。”余涟月彻底被他的自恋打败,默默地扭过头去。
“涟月丫头,我说,你今天可是没有蹲够时间啊——”胡律拖长声调。余涟月叹了口气,果然被发现了自己偷懒,她却摊开双手道:“哼你很不甘心么?——不会平时你都霸占了我的床盯着时间的吧?你好意思么?你看看,我终于有了个丫鬟,我哪里好意思蹲马步……这动作也太猥琐了。对了,”她忽然想了起来,道:“这个丫头毕竟是我的贴身丫头,万一有什么麻烦,大家一起死的……要不你让少堂去查查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胡律打了个哈欠:“你转移话题的技巧怎么还是这么拙劣。查出来了麻烦的只是你,我和少堂早跑了。”
“你这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家伙……这都被你发现了。”余涟月无奈地耸耸肩,却还是白了胡律一眼,“介于对你的智商的不信任我还是要郑重地强调一下,你可别当真让少堂去查。”她扭过了头,眼底神色不明,“我欠你们的,已经太多了……”
胡律拍了拍她的头,笑:“小丫头,既然愧疚了,那还不乖乖练功?我和少堂在这里也不过是三个月而已。你也麻烦不了我们多久的。”
“嗯。”余涟月低声应下,不由得有些伤感,只是叹了口气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胡律眼珠转了转,和蔼慈爱地笑着道:“这可要你辛苦些了。反正你这鬼地方连个蜡烛都没有,晚上也是无事可做。小孩子家家不用睡那么多,小心将来长成猪……到时我半夜叫你起床就是。我想想本来也没有别的时间,古人闻鸡起舞,现在我时间又不多,反正天一黑你的丫头也就自己回去睡去了,这样的大好时间不利用是会被鄙视的。”
“你——”余涟月大骇,直直地指着胡律,咬牙切齿地小声指控:“你要搞半夜鸡叫?你这个周扒皮!我会长不高的!睡眠不足是长高的和美容的天敌!我是一个等待发育的萝莉!两样都占了的!”
“你本来就是萝莉,睡再多——”胡律又打了个哈欠,看了看余涟月的脸色,把后半句咽了下去,只是摇着扇子道:“良辰美景,本少爷和你这样一个飞机场萝莉在一起真是浪费时间~我去约会红颜知己去了。”说话间,他推开了窗,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读书那些事儿

第七章关于读书那些事儿
“哼,半夜不是还要叫我起床么,看你去什么红颜知己的香闺,想你这种毫不体贴吃完就跑半夜不见人影的家伙迟早是会被抛弃的。四处招摇的万年长春头总是会会X尽人亡的。”余涟月站在院子里冷笑,嘴上讽刺着胡律,眼神却是复杂的。
是的,三个月……胡律和少堂本就是有任务在身——她和胡律打打闹闹的时候总是很默契地不提及此事,虽然事实上她是没有什么立场的,但是少堂……深夜潜进来,总不是当圣诞老人散财吧?……那么,他的立场,其实很清楚。不如不提。
但是就算不提,也从来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总是会有分别的一天的。余涟月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有些事情她无能为力,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纵然是开了春,天气依然有些冷,余涟月又不爱裹得严严实实,一日里除非必要,她倒是安安静静呆在闺房里抱着手炉的多。又为有了胡律这样一个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的高手,余涟月自是好生利用,动辄指使着胡律出门去给自家买些吃食——花的自然是在柳氏私房里摸的银子。
柳氏有私房本就是心照不宣的禁忌,她当家多年,指缝里随意克扣一些——比如她的饭菜脂粉银子——就是好大一笔款项,然而这样来路不正的银子丢了自然也不好大肆宣扬,倒是给胡律指路的余涟月偶然见着了雪兰,她必是阴沉如台风欲来的脸色对比着就愈发的开心。
无端端丢了银子,胡律的身手这些人自然看不见,查又查不出来,雪兰这个大丫头是免不了被骂的了。这样想着,余涟月甚至想哪天趁着夜深了,头发一散再裹个白衣服,伙同胡律去妆鬼吓唬柳氏——她当家这些年,府里的通房侍妾也死了几个,手上总不是干干净净的,倒是有趣得很。
想归想,就是在内院没了男人,府里的上夜婆子也粗壮得紧,自然余涟月现在是没有机会的。
然胡律这样装神弄鬼了几回下来,余涟月已经不必日日去李氏那里打秋风,她本来对着李氏便是心情复杂……李氏是十分宠爱她的,然而余涟月确实两世为人,心底里难有那样孺慕之情,虽然知道李氏对自家是极好的,自己心里李氏却总是隔了一层。既然回报不得,余涟月也就不好意思去李氏那边打秋风占便宜了。
然而今日有事,她便略微收拾了,穿了鲜亮一些的桃红绫子袄,月白色的裙子,带上子琉算是熟悉环境出了门前去寻李氏。
梳洗完了,也是该用早膳了。子琉伺候了余涟月梳洗,便出门取早膳去了——柳氏只说余涟月身子弱,一直病怏怏的,怕过了病气。
余涟月心里也有鬼,怕上了饭桌认不出人,也怕绛雪轩热闹起来胡律叫人看见了,对此事也就乐见其成地不做声。这些日子里,都是由粗使婆子来给她送饭,送来的是冷的不说,有时候干脆就不来了。余涟月心下不快,却一时也没得办法……家里是柳氏管着,余国柱她又见不到……
不多时子琉带着食盒来了,余涟月一看,一小碗清粥,倒难得是建莲粥,这建莲粥是先将去了皮心的建莲以鲜汁煨了八分熟,再加了晚米洋糖入粥同炖了,吃起来绵软可口。再两碟子家常的点心是荠菜饼并羊脂饼,都是清爽不腻的物件,余涟月吃的十分顺心,用毕了便夸了子琉道:“辛苦你了。”
厨房里面的管事媳妇们都是势利的人,子琉能拿到这样的早餐,想来也辛苦。
子琉垂了眼睑轻声道:“都是奴婢分内的事情,不敢当小姐的赞。”
余涟月便扶了她的手,慢慢朝着李氏屋里走过去。一路上她同子琉闲谈了几句,倒是发现这丫头谈吐不俗。子琉这丫头性情古古怪怪的,不爱和人接近,也不如何爱笑,接人戴事倒是温柔和平,挑不出一点岔子来,比余涟月还有小姐风范些。
李氏也有些日子没有见余涟月了,见了自然是十分惊喜,即使李氏是修行之人也忍不住拉着她的手细细问她近来的景况如何,可有刁奴克扣吃穿,又嘱咐子琉道是这天气虽然暖了些,也不要让涟月一味贪凉云云。余涟月心里有些酸,这繁华的大宅门里形形色色的娇红翠绿的人中,大约也只有李氏是真心对她好的,然而她每次来,却都是有所求的。叙了些儿话,涟月便看着李氏心情好;坐在炕上,仰着头便乘机道:“娘,女儿想学着认识几个字。”
李氏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
颤着声音道:“小月,女红针织方是你女孩儿家最根本的,你去学那些老爷们的经济学问作甚?”她盯着涟月,絮絮叨叨地劝着她打消这荒唐的念头。
余涟月听了半晌,趁着李氏说累了正端着盏茶润着嗓子,才扑进她怀里撒娇道:“娘,女儿想爹爹是当朝大员,正经仕途出身,心里也羡慕得很。女儿若识得几个字,也不致丢了爹爹的脸……女儿,女儿不过是不想招人讥笑罢了……”说着,余涟月露出了有几许担忧的眼神,软软地叹了一口气。
李氏闻言,沉吟了半晌,才徐徐地道:“小月,这些诗词才情,不过是末学。只是你既然有这样的心,那娘过几日便过去同你爹爹提及此事。你小小年纪,能想的这样周全,也是不易了。只盼你莫要误了女红本分,这才是正道。”
余涟月虚应了一声,有点头疼。为什么自己穿过来的是清朝啊清朝……如果穿去了两汉魏晋自不必说有大把的诗词抄袭,再不济穿来明朝也还有个柔情款款的纳兰容若,穿来了清朝这去哪里抄袭啊。更不必提这礼法森严的年代,唱歌跳舞本就是歌伎所为,是大失身份的,何况古人说话都是那样文绉绉,现在那些直白显露的歌词哪里派得上用场。要出名,要显露出她的价值,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是的,她想出名。如果不想白白地被柳姨娘摆布,李氏又是出了家不问世事的,她就只有赢得余国柱的宠爱。只有这样,她才可能自由一点,也许将来的归宿也会好一些。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在这个狭隘的天地里,这些就是她的唯一,是她所有能够用来邀宠的东西。这也是她唯一的,能稍稍掌控自己命运的道路。
余涟月行了个礼,转身告别了。
李氏忧愁地看着她意气风发的背影,叹了口气。
春天来得很快,前几日池塘上还有一层浮冰,这几日就已经是飞花满城了。余涟月坐在窗前,拿着一本唐诗发呆。不知余国柱究竟是不是许了她这样胡闹的请求?
“小姐。”子琉推开了门,喊了她一声。
她回过头看着子琉,见她低着头垂手侍立在一旁,便笑了起来。“子琉你怎么还是这样一个拘谨性子,有什么事,说罢。”她本来就不是等级观点深重的,何况周围不过这样一个贴身丫头,若是连她都那样拘谨,怕是做不了事。只是子琉进退总是有度,她说起来时子琉也不顶嘴,只是淡淡道论礼本该如何如何,听得余涟月头疼不已,便不再同子琉计较这样的琐屑事情,有些事情,她本来也不打算让子琉知道,子琉终究不会成为她的心腹的。
在这个年代高喊人人平等?笑话,她还不想死。何况那些穿越文的女主角对着配角好,十有八九不就是为了个让对方感激涕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子琉虽然是不爱笑,为人却是细致周到,十分贴心,却是个无可挑剔的丫头了,她还想求什么呢。
子琉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只是道:“礼法不可废。”
“嗯。”余涟月点头应了一句,也就不在纠缠在这话题上“有什么事情?”
“夫人身边的宋妈妈来说,外院的管事杜总管得了老爷的话,请姑娘去书房。”子琉一板一眼回了一句。
“噗。”余涟月禁不住笑出声来,“一车子的话,倒是难为你记得这样清楚。真是个心思灵巧细腻的。”
“怎么敢当小姐的赞……”子琉有些羞涩的样子,低了头,过了一刻又抬了头,“奴婢伺候小姐梳妆。”
余涟月从铜镜里面见得子琉动作轻柔地梳着她的头发,只是到底生疏,一个不慎扯着了她的头发,余涟月忍不住皱起眉头,见子琉惶恐地连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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