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少女已经显得凹凸有致,雪嫩的肌肤在室内足够的光线的映照下;发出少女*特有的光彩香,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份纤尘不染,纯洁如玉。
殿中的男人都被吸引了视线。
唐璐在一群火辣辣的目光中,走进了温泉,因为公主被一群美男围绕,便挨着上官婉儿坐下。
“昭容安好?”
“嗯,你们过去侍候怀德县主。”上官婉儿朝两个美貌少年挥挥手,那二少年正在鼻孔喷血,一听下满脸喜色过来。
唐璐脑袋嗡的一声,强自镇定,让两个美少年按摩身子。偏偏这二人专门找她丰盈处按摩,要命,唐璐冷冷的盯了两人一眼。上官婉儿咳嗽了一声,二少年立刻老实按摩。
臭男人!唐璐暗骂了声。
一个美男在她的身后跪坐,缓缓按摩着背部肌肤,另一个跪坐前面,把她一条腿放在他的大腿上,从脚上的穴位往上按压。
唐璐能感觉到少年裆下的坚硬,心道这些男人只怕饥渴很久了。
“前几天县主让人送来的翻译后的殷商文字,我仔细研究了一番。”上官婉儿感叹了下,“甲骨文写好了是很美观的,只是撰写文章,字数明显不够。”
唐璐笑道:“殷商时期的文化不如现在发达,文字应运文化而生,文化弱而文字少。我以前都要在甲骨文夹杂了周鼎文字,才能写足一篇文章。”
她从来没用甲骨文写过文章,不过是能忽悠便忽悠,左右不会有人指责她撒谎。
上官婉儿嫌身边的面首碍事,挡了她跟唐璐会话,挥手让他散开,喜笑颜开道:“我那日叫人带周鼎的拓片送到唐府,不过是想抱着试试的态度,谁道你真翻译出来。唐璐,婉儿很少服气于人,现在对你十分敬佩。”
“昭容谬赞,唐璐愧不敢当,不过在祖上留下手札碰巧学习的。”唐璐前世是书法爱好者一员,但还没有资格晋级书法家协会,她的幸运不过是知道几首唐宋诗篇,论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比古人差的不止一星半点儿,哪敢在真正的文学大家面前托大。
上官婉儿摇摇头,正色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论真正的学问,县主未必如我,但却有我未能及上的地方,婉儿便是服气你这一点。”
唐璐刮目相看,在武则天身边办事的人岂会没有度量。两人相谈正欢,不料在她身前按摩的男人不老实起来,一只手来到她的两腿处延伸……唐璐发觉有异,瞪他一眼。
“怎么回事?”上官婉儿看不到水下情况,发现她面色有异。
太平公主坐温泉里有点昏昏欲睡,听见后睁开眼睛,看了为唐璐按摩的两个美少年一眼,淡淡道:“来人,把这连个废物送去奉宸府交给张易之处置。”
奉宸府张易之管辖了几百个男宠,稍有不听话的就被严厉惩处,手段残酷,轻则脱层皮,重则连命都没了,后宫男宠无不惧怕。
唐璐身后的男人顾不得呛水的危险,跪下磕头:“不关小的事,是李甲不老实。”
那个捣乱的男人已经面唇青白,说不出话来。
太平公主没有吭声,冰冷的脸色说明了问题,一个男宠穿出气叫几个侍卫进来,将两个面首粗暴地拖出去。
唐璐听着越来越弱的求饶声,忍住求情,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学会时代的法则才能生存,反之不定什么时候死了。
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公主,他们会受到什么惩罚?”
“也许挨顿板子,也许饿上几天,也许打入冷宫,命大就活着,命贱就死了。”太平公主见唐璐面色不忍,笑了笑道:“不过是两个男宠而已,你若喜欢,我改日再送你几个。”
公主把她当成了怜惜美男遭难。唐璐笑道:“家里还有几个呢,再多几个顾不过来,公主可饶了我吧!
“男人不听话就挨板子,还能让他们爬到头上不成?”太平公主笑了下,想起一事,“过些日子本宫要去洛阳一趟,你可有兴趣前往?”
唐璐自穿来还没去过长安以外的地方,有机会出去走走是好事,但陪公主走合适吗?
“公主要去洛阳?”
“皇上不日要东行洛阳,本宫先行一步,准备诸般事宜。”
武则天这几年愈加爱慕年轻貌美的男子,下旨让女儿先去,就是在民间选取美貌少年供自己享用。唐璐隐隐猜到,但自己夹着中间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困了,就写到这里,明天多写些,祝姑娘们愉快(求收藏)
第39章 再遇冤家
“崔湜也要去吗?”
崔湜的温柔和体贴;这些天已经深入骨髓;没有他在身边相陪;她不习惯。
“崔湜是朝中大臣;有很多朝务处理;擅离职守圣上会责怪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过些日子,崔湜会随其他大臣跟皇上一同前往洛阳;我们现在是打个头站而已。”
这关她什么事啊!唐璐心道这位公主奶奶怎么专门看上我了?
其实太平公主喜欢唐璐清纯少女般的美好,由她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可惜光阴易逝,她已不再年轻。
“既是公主要求;唐璐敢不从命?”唐璐语调谦和;心中却对崔湜充满了不舍,转念一想,可以利用分开的日子考察崔湜的品行,如果他是自己的茶,便接纳他,反之,他若对她一时的起意,虽然难过是难免的,却胜过找个渣男。
“到了出行那日,本宫派马车去接你,随行用品都是宫廷御用,只带些衣物首饰和侍奉的下人就行了。”
太平公主把下人二字说的很暧昧,不用多说,唐璐也懂得是带上贴身的面首。心里有点郁闷,东方和南宫是一样要带的,但赵沈两人呢?不带吧说不过去,带上吧却要照顾他们。
可怜她还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却要照顾几个大男人吃喝拉撒。
“请问公主,一起随行的还有谁?”
上官婉儿道:“我会随同前往,还有太子的女儿裹儿郡主。”
李裹儿,唐璐吃了一惊,《大明宫词》里毒死父亲的刁蛮公主在脑海里闪了一下,有点后悔自己答应的太早,若知道李裹儿也去,自己说什么不会随同。暗自咬牙,我跟李裹儿远来无冤,近日无仇,凡事让着就是,让不成一走了之,总之避免结怨。
现在李显尚未登基,李裹儿才十三四岁,还没到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地步,但愿同行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糟糕吧!
而且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同在,李裹儿凡事也得顾忌些。
其实并非她多心,而是历史上安乐公主给她的印象太过不堪。
唐璐坐在温泉里,水面刚好齐胸,一片晶莹雪白中;一双颤巍巍傲人挺立雪峰的娇软可爱。水温刚好三十六七度,是人体的温度,为她按摩的男人又换了两个,还算老实,只按摩穴位,身上血液得到循环,轻松而慵懒,很想睡觉。
“启禀公主,沉香殿宴会准备完毕,各府的大人和夫人都来齐了。”一名宫女在殿门口请示。
太平公主站起来,被两个美男扶着出了水池。随后是上官婉儿和唐璐,被美男们用巾帕擦干了身子,披了件白缎子长袍,来到各自的更衣间梳妆打扮。
唐璐仍穿着来时的长裙,梳头的宫女把她一头长发擦干,梳了时下流行的发髻,稍微化了化妆。从屋中出来时,上官婉儿已在等候。
“公主还在梳妆,叫我们先去沉香殿等候。”
“昭容请先行。”
“你跟我无须客气。”上官婉儿淡笑道,“宫中多狡诈,一言一行都要深思熟虑,我很少有说得上话的人,自日前与便你一见如故,古人所言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就是这个道理。”她被繁复的朝政和人际关系烦透了,今天受公主之邀,便是想忙里偷闲,跟唐璐谈话,有种令她心情放松的东西。
唐璐怔了怔,心道上官昭容这个完美的女人,日后卷进韦氏一党,被李隆基砍了头。前世每每读她的诗,便心生惋惜……既然历史重来,是不是可以改善她的命运?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九曲回廊,此时已是夜幕,廊上都燃了宫灯,廊外花木扶疏,光影闪烁,增添了几许神秘感,隔得不远忽地传来两个男子的对话声。
“王爷,那姓唐的丫头原来是圣上不久前新封的怀德县主,您要想讨她来王府做妾,怕是经过圣上那关才行。”
此人一副公鸭嗓子,一听就是个太监。
“你这混帐,派你办事,怎地连她身份来历都不查清了?”
一个森严的声音,唐璐印象深刻,数日前曲江池旁遛马便被这个声音搞的她神经兮兮,李隆基,一定是他,对话的人是高力士。
“奴才那日送唐姑娘回府,向她的侍卫打听唐姑娘的身世,那侍卫说唐老爷是天授元年的探花郎,却未曾提起唐姑娘是县主。”高力士委委屈屈的,“长安城有多少个县主,奴才都清楚,谁能想到唐姑娘是新封的。”
“没用的东西。”
“王爷。”高力士虽被呵斥,还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那唐姑娘奸猾的紧,明知道你的心思,还跟崔湜勾勾搭搭,王爷您也别恼,唐姑娘不识抬举,是她有眼无珠,等明个奴才去教坊司找来十个八个貌美的女人供您享受,教坊司的姑娘百依百顺,不比唐姑娘强得多。”
高力士还在碎嘴,猛地一抬头,看见过来的上官婉儿和唐璐。
“奴才给上官大人和怀德县主请安。”高力士擦了下额角的汗,上前几步见礼。
李隆基也抱了抱拳:“阿瞒见过昭容。”
此时李隆基还很卑微,顶着临淄王的头衔,连上朝问政的资格都没有,在武则天红人面前当然要持晚辈之礼。
上官婉儿看了眼李隆基,再瞄了眼唐璐,微笑道:“既然遇上了,阿瞒随我们一道去沉香殿吧!”
“多谢昭容。”李隆基虽答着,视线却落在唐璐身上,从v字领内的洁白乳沟往下,停在不盈一握的小细腰上,眼瞳微微幽暗。
“王爷安好!”唐璐笑了笑,从他身边穿过,但听身后脚步款款,李隆基已跟上来。
进了沉香殿,大厅中坐了上百人,看见上官婉儿,一些人站起来打招呼。唐璐听到介绍,有几个是史上大名鼎鼎的,有的连听也未听过,看了眼年过半百的窦怀贞,这便是太平公主身边第一爪牙,睿宗年间的宰相,因娶了韦后的奶娘做续弦成就了功名利禄。
“上官昭容,临淄王,怀德县主请坐。”窦怀贞极会做人,态度殷勤的请几人落座。好巧不巧的,唐璐被安排在李隆基身边,正别扭着,眼睛一抬,崔湜走过来。
唐璐笑着起身,崔湜拉着她的手,不好痕迹的把她跟李隆基隔开,坐下后,低问:“刚才跟公主泡温泉了?”唐璐见他眼睛带着犹疑,低眉浅笑:“叔叔放心,我不会趁机给你戴绿帽子的。”
崔湜被看到心事,黑眸温情款款:“我也没让那些侍女得逞。”
“太平公主驾到。”
守门的太监喊了声,便见太平公主带着一队美男进来。大殿上的人都站起来见礼。
“都坐下吧!”太平来到主位坐好,让众人坐下,端起酒杯说了声“干”。饥饿许久的客人方始动筷子吃饭。
唐璐确实有些饿了,崔湜把她面前的碗夹了满满的,“在芍药园时候让你吃饭,你不肯,这下饿到了吧?”
“饿饿更健康。”唐璐笑着夹起一块凉拌驴肉送到嘴里,御厨做的膳食味道很好,给崔湜夹了几口,一抬头,看见李隆基一双森然的眼眸。唐璐心头一紧,尴尬笑道:“王爷请用膳。”老盯着她瞅干嘛,她又不欠他银子。
李隆基将实现移开,轻哼了声。
上官婉儿在回廊上听他和高力士的对话,已明了他的心事,打圆场道:“过会儿教坊司的姑娘进来舞蹈,阿瞒的羯鼓击的好,可否为大伙助兴?”
“隆基遵命。”
李隆基韬光养晦,用吃喝玩乐掩盖对权利的渴望,唐璐心知肚明,但身在局中的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也许不知吧!
太平公主笑道:“阿瞒文武双修,四哥府上几个王子当中最贤德的最能干的最属阿瞒了,可惜这孩子从来不把心思放正了,不是遛马就是玩音乐,真让人操心。“
李隆基漆黑的眼瞳宛若瀚海般的沉静:“侄儿是姑母看着长大的,多蒙姑母教诲、扶持,才有了今天,姑母德高望重,日后隆基还要仰仗姑母的才德多多扶持侄儿。侄儿若有什么不是之处望姑母耳提面命,这就是侄儿对姑母的渴求心意。”
一番话说得太平公主心里熨帖。
唐璐暗暗点头,怪道他能在一干争夺者中胜出,这份谦虚就不是常人能比的,虽然话中有点拍马的意思。
“阿瞒,你还像以前那样喜欢音乐歌舞吗?”
“闲下来会吹吹笛子敲敲羯鼓。”
“说起这羯鼓,连宫中乐师也及不上阿瞒的本事。”太平公主让人把羯鼓拿来,“既有这般雅兴,阿瞒敲羯鼓,姑母吹笛子,让教坊司的姑娘进来舞蹈。”
“何必教坊司的姑娘,怀德县主精通舞技,不如舞上一支,让大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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