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是惊呼出声,老爷子就差暴跳起来却见一旁的漫舞依旧淡淡的喝着茶及其冷静,便也等着漫舞如何处置。
“被盗?是用钥匙打开的,还是把锁砸开的?”漫舞问道。
“是用钥匙打开的!”
漫舞似乎早就料到:“最后一个拿钥匙的人是谁?”
那人一愣,想了一想道:“昨个下午,二爷来了一趟,说是要账房的钥匙对账,小的原来不愿给,可后来又不敢得罪二爷还是给了,小的心想既然是二爷应该不要紧!”
方氏一听便急道:“你胡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二爷偷了钱,胡说八道!”
漫舞不悦的打断:“二婶婶,这谁偷的钱我自会弄清楚,不牢您费心。”说完又转头对那人说道:“马上派几个人去查探一下,昨日二爷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弄清楚后马上来报告!”
“是!”一听当家的发令便匆匆动身退出去了。
庭院里的气氛顿时静了下来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老爷子神色严肃,而方式与漫芳华显然面露担忧,漫三爷一家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却是漫舞像无事人一般依旧喝着茶,漫舞虽是不说话,却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这一坐就到了午后,见漫舞一直不语竟也没有人敢吭声说话,午饭也没敢提醒,更别说敢离席了,老爷子瞧着一幅不紧不慢样子的漫舞更是觉得心里发毛竟也极安静的没有发话,似是等着这个少当家如何处理。
终于院口来人直直的屈膝道:“少当家,方才派人去查探过了,昨日二爷去了碧春楼赎了一个叫碧柔的姑娘,然后在傍晚时候有人在港口瞧见了二人。具体乘了去哪的船小的没能问道。”那人瞧了瞧漫舞的脸色似乎并未有责怪之意又道,“对了,少当家,小的听说袁家的当家的原先是那碧春楼的叫碧柔的那个姑娘的常客!”
“哦?”漫舞这突然的一声透着几许邪魅,“行了,你们下去吧,以后将账房管严实些!每人扣十日的月钱,下去吧!”
方氏最先哭诉起来:“他怎么能丢下我们和那狐媚子跑了呢!呜呜……老爷,你看这如何是好啊?”
老爷子哼了一声道:“什么怎么办,报官呗!”
“不行!”最先反对的竟是漫舞:“就算抓回来了,那一千两黄金恐怕也会落入官府之手,到时候还要欠个人情,不好,我会派人去找回来的,你们就不用多心了,只是,这回来了全依家法处置,二婶婶你可有异议?”
方氏看着一脸煞气的漫舞哪还敢有异议,又想到那和狐媚子跑了的漫二爷更是只能摇头。
一干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漫舞甚是觉得头疼,这二叔还真能给她找事,无力的懒在书房的软榻上,漫舞闭着眼想着法子,如何才能不丢了那钱就把他们弄回来呢?这个二叔怎么也得让他吃点苦头不是,突然漫福只觉爷又笑的及其诡异了,漫舞邪笑着似是有了打算,却又突然皱眉,身边没有向白老板那样的帮手这事又得找谁去办呢?突然漫舞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蹦起身来在屋子里翻找起来,漫福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问道:“爷,您在找什么啊?”
漫舞奇怪道:“原先我娘走之前给我留的锦盒呢?”
漫福一脸无奈道:“爷,我看您乱丢就给您收起来了,您东西太乱了!”说完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碧绿的锦盒。
漫舞不悦的撇撇嘴,打开锦盒将里面的泛黄的信又读了起来,她记得信中有提到过若是有事可以去找黑衣堂,信物就是锦盒里的那只玉蟾,原先母亲是江湖中人虽母亲不曾与她多说在江湖中的事却也是知道母亲在江湖中有些势力。漫舞将玉蟾揣进怀中便大步向外走去。
漫福赶紧跟上前去却听见漫舞说道:“你就留在府中吧,我出门办点事,今儿晚上恐怕回不来了,若是有人来找就说我出门办事去了。”
漫福有些担忧道:“爷,您这一夜不归又不带个人恐怕不好啊,再怎么说爷您这也是女儿身,姑娘家一个人……”
还没能说完就遭到一个爆栗,漫福委屈的摸了摸有点发疼的脑袋赶紧求饶道:“爷,爷别打了,福儿多嘴,福儿知错了!爷最强,爷您小心您走好!”
漫舞噗嗤一笑无奈的摇头,哎,漫家哪里有个三小姐,漫家只有个三少公子啊!无所谓的摆了摆袖子,大步离去,少公子,少当家,不也挺有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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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访黑衣堂
已近入夜了,漫舞终于找到了母亲信中所说的老铺。漫舞走进有些冷寂的铺子,屋子有点老旧了,摆在物架上的都是些老旧的古董。掌柜的走上前来问道:“这位小公子可是要买玩物?”
漫舞瞧了这人一眼,细长的眼睛透着些许狡猾,一幅精明的样子一看便是有底细的人。漫舞笑道:“我找你们掌柜的!”
那人一笑:“我就是掌柜的!”
漫舞也不急依旧说道:“那我就找你的头头!”
那人一听便警觉起来道:“小的不知道少公子的意思!”
漫舞掏出玉蟾只是晃了一眼又飞快的放进了袖中,虽是短短一瞬那掌柜依旧瞧了个明白,那个玉蟾乃算是黑衣堂的令牌并非一般人能有的,于是便悄声回道:“少公子,这边请!”
漫舞随着那人走到了后厅只见那人搬动了一个花瓶,便见墙后开出一道门,长长的狭梯直通地下。漫舞刚迈进几步后面的石墙就关闭了,无奈只好往下走,不久便豁朗开朗起来,这地下竟有如此大的堂会,整个石室被周遭的火盆照得通亮,正堂上传来个声响:“何人?”
漫舞细细一瞧只见正对的软榻上坐着一人,不过三十有余的样子,秀美的脸庞异常俊朗。漫舞呆愣问道:“你就是林若天?”
那人微微坐直了身子看着堂下一脸好奇打量着他的绝美少年不觉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可是自己明明不曾见过如此貌美的少年,却又觉得像极了一个故人不觉问道:“你是?”
漫舞掏出玉蟾递上前去:“你可认得这个?”
林若天接过玉蟾一看,微微一愣,黑衣堂只有两个玉蟾,这是表明堂主身份的物件,原本黑衣堂是师傅留下的,一个玉蟾在师傅那里一个在自己手上,如今这玉蟾为何会在这少年手中?“这玉蟾你从何得来?”
“我母亲留给我的,说若是需要帮忙就可以来找你!”
林若天猛的一蹦起身叫道:“你母亲可是木萧萧?”
漫舞点点头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那冲上前来的林若天轻巧的抱了起来:“哈哈哈,你是小舞儿?原先见你的时候你还在一丁点大呢,如今竟长成如此美少年了啊!”
漫舞不觉有些窘迫,红着脸道:“若天哥哥,既然知道舞儿总不会不知道其实舞儿是个女儿身吧?”
“啊?”林若天这才突然想起,赶紧松开手脸上涌起一阵红晕,“瞧你这身打扮我都忘了!对了,那个死女人呢?居然多年都不与我联系了!”
“呵呵,母亲和父亲早在二年前就离家出走乐逍遥去了,舞儿都两年不曾有他们的消息了,若是有事母亲定会派人捎信的!”
“呵呵,也是,你母亲这样的人物江湖上没几个人伤的了她!”林若天笑道,“来来,我们到后堂去,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出落成大美人了啊!”
“你若是再笑话我,我可要走啦!”漫舞故作生气道。
“呵呵,你若天哥哥说笑的,走走今儿好好喝一杯!”
进了后厅才发现这石室还真是大,并且十分凉爽。后厅布置的更加华丽,刚坐下不久便见一个半面带面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坛酒,漫舞冲着他微微一笑道:“多谢!”那人微微一顿手中的酒坛明显一抖,低着头放下酒坛便匆匆的出去了,这一切林若天却都看在了眼里。
“呵呵,他很害羞,他是分堂的头目!”
漫舞朝门口望了望:“为何带着面具?”
“哎!”林若天叹了口气猛喝了一口酒道,“白鸩的身世很是可怜,我遇见他时他不过十岁,全家都被仇家杀了,他被烙了印也失了语,好不容易用刺青遮盖了些烙印他依旧还是有些放不下吧,这面具已经带了好些年了!”
漫舞一笑:“这倒是让人越发好奇他面具下的样子了!”
漫舞突然瞧着林若天问道:“若天大哥,舞儿想知道,这黑衣堂到底是做什么的,方才一路上见到的几人身手都十分了得!”
林若天一愣道:“你母亲不曾告诉过你么?”
漫舞无奈道:“母亲她不怎么和我说江湖中的事,凡是她在江湖中的事我知道的都不多!”
林若天似是回忆起了往事:“你母亲是个很了不得的人,不但长的美还狡猾的很,说好听些就是极其聪明的,虽然你母亲有时候的确狡猾,不过却是个善良的人。自从你母亲嫁给你父亲后,她便退隐江湖了。你母亲在江湖中人称琴魔。她以琴音和琴弦为兵器在江湖上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江湖中的势力也是不容小靓,最是出名的是黑衣堂及曲风堂,黑衣堂里的都是一等一的杀手听说是你母亲接替了她的师哥当上的堂主,曲风堂则是你母亲后来组建起来的负责打探情报的。你母亲成亲后,黑衣堂就交给了我。”
漫舞有些呆愣,她不曾想过母亲竟然还有这样的江湖地位,虽然知道母亲一定不是普通人,但是这些过往让初次听到的她可说是足以大吃一惊。
看着一脸呆愣的漫舞,林若天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母亲不曾教你功夫么?”
漫舞回过神道:“教,母亲说她把她会的都教完了!”
“哦?”林若天好奇道:“那你如今功夫练得怎样,与你母亲能过几招?”
漫舞轻茗了一口酒道:“能打个平手吧!”
“什么?”林若天猛的蹿了起来,“你居然能打个平手?”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漫舞,却见那般模样实在不像是撒谎,而他从漫舞一进来到现在的确没有感觉到漫舞的内力,能如此隐藏内力的人要说和木萧萧打个平手那也是不无可能。
“夫君?这位是?”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位素雅的女子,玲珑的脸上透着些红晕,声音温柔而暖人。
林若天赶紧去扶:“你有孕在身,不是说过不要乱走么?”
漫舞看着这娇美的孕妇便明了几分站起身来道:“想必这位定是嫂嫂吧!”
那美妇微微一顿有些羞涩的不知如何回答,水润的眉眼扑闪着望着林若天,看来是个极其娇羞的人呢。
“这是你嫂子慕容巧巧,巧巧她怕生也害羞!”说完又转头轻笑着,“这是我师父的孩儿,叫漫舞!”
慕容巧巧羞涩的微微一鞠道:“漫小公子好!嫂嫂这副样子让你笑话了!”她抬眼不觉有些羞涩的望漫舞却被那精致的面容给吸引了去细细的打量起来。
林若天笑道:“怎么,你夫君比不上这漫小公子?”
慕容巧巧一愣,猛的把头埋进林若天的怀里,耳根一阵通红,蚊子般的声音道:“巧巧哪有这个意思,只是漫小公子长的比我见过的任何美人都美,一时失了态!”
林若天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漫舞其实个女儿身!不过这你可得保密哦!”
慕容巧巧呆愣的抬头似是看着了宝贝似的猛的抓起漫舞的手道:“原来是妹妹!妹妹当真长的美,让嫂嫂多瞧瞧,嫂嫂也要生个如妹妹这般美的娃娃!”
漫舞轻笑扶着她坐下:“嫂嫂要怎样瞧都行,今儿晚上舞儿就陪着嫂嫂。对了,若天大哥,我今日来是想让黑衣堂帮个忙!”
林若天也坐下身道:“你这话可不是见外了,你本也算是这黑衣堂的一主,若有吩咐尽管差遣他们。”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我已是漫家少主,前日二叔盗了库房的银子挟着碧春楼一个叫碧柔的姑娘逃走了,我不想报官,所以想让黑衣堂派人假装劫匪把银子劫回来,然后再将他二人交与人贩子,送回丰城再伺机给机会让他们逃跑,他们定会跑回来,到时候我再处置他们!”漫舞有些歉意道,“让黑衣堂的各位兄弟做此等小事,舞儿实在有些惭愧,只是舞儿身边没有个帮手也有些困扰!”
“哪里的话,你尽管差遣便是,不过你还真是像极了你母亲,一样狡诈!”
漫舞轻笑,这点她倒是不予否认。与林若天聊了一会儿漫舞便陪着一脸兴奋拉着漫舞说个没完的慕容巧巧回厢房去了。林若天看着未喝完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门外道:“白鸩进来吧?可是有事?”
只见白鸩慢慢走进屋子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刚想开始动手比划却见林若天道:“你是想去做漫舞委托的事吧?”
白鸩微微一愣,有些羞愧的点点头,他堂堂一个分堂的头目去请示做如此小事真是有些不妥当,但是不知为何,白鸩却十分想能为这初次见面的漫舞尽力。
林若天盯着白鸩看了许久,看着他那微红的耳根,林若天不觉轻笑:“你可是喜欢上了舞儿?”
白鸩一愣,呆木的站在原地,好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