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她就叫上官贝,上官家永远的三少爷。”外头找她的人可不少,哼,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上官三少就是他们要找的南诏公主。
“谢谢二少爷,何三娘感激不尽。”公主不可能会叫回原名,叫上官贝最合适不过了。
“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是,少爷。”
王心琪和上官海蓝并不知道,贝贝是何三娘从南诏国宫里抱出来,而且还是一个公主。
知道内情的,只有张管家,夏树和银树。
一个月前的夜晚,夏树和银树暑假,休假一月,他们一家到靠近南诏国的昌平县别院度假,谁知道西凉和其他三国联手攻打南诏国。
上官海蓝从安全的角度出发,想连夜赶回培城。由于王心琪过度紧张,羊水提前破水。她孕期还没有足月,只有8个半月,第二天晚上,生出来的孩子是个男婴。
她刚看了一眼,就因体力消耗过度,晕过去了。可惜,孩子一出来就是死胎。上官海蓝十分伤心,张管家抱着死去的婴儿,想趁着夜黑无人,找个地方安葬。夏树和银树跟着一起去,弟弟刚出生就没了,他们两兄弟的心里,也不好受。想知道他埋葬在什么地方,以后好给他多烧点纸钱。
在他们埋葬完男婴之后,正准备回去。何三娘突然从大树的后面冒出来,跪着求他们收留怀里的贝雪儿,让她来代替死去的男婴。不求富贵,只求一个安稳的窝。
上官银树的胆子比较大,当他看到额上肿起鸡蛋大血胞,满嘴都是血的小小婴儿,眨着无辜的小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整个人都震住了。
心痛!
从来没有过的纠痛!
是谁那么狠心,舍得把年幼的她抛弃,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何三娘没有奶水,一路逃亡,两夜一日,她不敢走官道,走的都是山路。贝雪儿没有东西吃,她就咬破食指,喂她喝自己的血。而她也是喝几口山泉水充饥,身体已经严重脱虚。
正在她躲在树后休息的时候,看见夏树埋葬婴儿的举动,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从何三娘的叙述,知道她是从南诏国逃过来,小婴儿是她在路上捡的弃婴,在西凉举目无亲。
上官银树便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决定收留她们,并让张管家给何三娘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找一个恰当的日子,到上官府来照顾孩子,这让何三娘感激万分。
当上官银树把贝贝抱回去的时候,上官海蓝惊呆了。王心琪刚刚痛失爱子,看见嗷嗷待哺的贝雪儿,母爱泛滥,当下同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抚养。
不过,接生的两个产婆,以前接生过夏树和银树,她们知道上官家的三少是个男婴。为了减少事端,上官海蓝当下拍板,把她当成儿子来抚养,银树也有意隐瞒贝雪儿是女子的身份。
◆◆◆◆
下午,贝贝洗完澡,上官银树的外公王石朗从药铺赶来,帮她检查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当夜下半夜,贝贝哭闹不停,王心琪和何三娘哄了她快到天明,她才睡过去。
第二天晚上,体温越来越高,不到三更天,就发起了高烧。
第006章
更新时间:20121119 9:53:25 本章字数:3486
“赵迎春!”上官银树来到西厢院,不顾护院的阻拦,一脚把西厢院的大门踢开。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银树,怎可这般失礼,无视尊长。”上官海博发丝散乱,穿着简便的中衣,挺着发福的肚皮,走到门口,不悦的瞪着上官银树。
那么多下人起来观望,有失上官家的声誉,传到外头,影响十分不好。
“是呀,二少爷,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天亮再说。”上官海博的贴身管事画军,在一边低声说道。
“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叫赵迎春拿解药出来。”贝贝发烧了,和丫鬟丁香一样的症状,屁股上长了四颗红疹,就像梅花一样对开。外公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也查不出是什么毒素。
“什么解药?”上官海博大惑不解,难道夫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小侄子不可能半夜找上门来。
“她心里清楚,对贝贝下了什么毒。”上官银树硬邦邦的回道,心急万分。
“什么毒,老娘不清楚?”赵迎春扭着腰肢,从屋里慢悠悠的走出来,抬手用尾指撩起额角的发丝,勾到耳后。挑着狭长的凤眼,瞥了上官银树一眼,态度十分傲慢。
“你戴的指环带毒,借姑姑抱贝贝之隙,在她的屁股扎了一下,别以为没有人看见。”上官银树面罩寒霜,怒气冲冲的瞪着赵迎春。
“上官银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摸一下屁股就叫下毒,你姑姑抱了她那么久,怎么不说是她下的。谁看见我下毒了?”赵迎春理直气壮,双手叉腰,作势要好好和上官银树理论一番。
“是老奴看见的。”何三娘从边上站出来,直视赵迎春。
“呦,这不是新来照顾三少的何嬷嬷吗。说话要小心咬了舌头,你可有证据?”一个区区下人,也想出头邀功,也不打听打听,她赵迎春是什么人,就敢来亮爪子。
“赵夫人,三少满月当日,你戴的指环就是物证。”这个女人好狡猾,她是来照顾贝雪儿的,一看就是王心琪的人,其他人会理解成,她收了他人的好处,是来挑唆赵迎春何王心琪姑嫂之间的关系。
“本夫人的指环多的是,你说的是那一只?”呸,想找证据,做梦。
“一个黄金戒指,中间镶嵌有一颗菱形的红宝石。”何三娘的记忆很好,看过的东西不可能轻易忘记。
“银树,下毒之事可不能乱说。”上官海博蹙眉在一边搭腔,戴个戒指摸下屁股,就定下毒的罪名,这个理由多少有些牵强。说什么赵迎春也是他的正牌夫人,一个晚辈,平日见面没有只言片语就算了,今夜竟然这样跟他说话,一点家教和修养都没有,不知道上官海蓝是怎么教儿子的。
“废话不多说,姐姐,我带她去找,若是找不出来,弟弟我拔了她的舌头,看她还敢不敢乱嚼舌根,挑拨离间。”赵迎春旁边的彪壮男子站出来,双手宝剑,杀气腾腾的狠瞪何嬷嬷。
他叫赵波,是上官海博的贴身保镖,除了押送木材,其他时间都是呆在上官府,听候赵迎春的差遣。
“好,弟弟还姐姐一个公道。”赵迎春得意的看着上官银树,小小毛孩,也想跟她斗,回去修炼个十年八载再来。
何三娘正想跟赵波到屋里搜查,上官银树拉住她的衣角,“赵迎春,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给我记住了,今日之事不能了,他日,我上官银树会成十百倍的还给你!”说完,黑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那锐利的眼神,好似冰冷的刀刃,似要把她千刀万剐,让赵迎春一阵心惊。
“何嬷嬷,我们回去吧。”
“上官银树,这事不能这样罢了?你要向我赔礼道歉!”赵迎春追在他后面大喊。
“够了!”上官海博冲着她怒吼了一声,嫌丢脸丢得还不够吗?下人们都用什么眼神看她。
“老爷,又不是我的错,我是清白的。”赵迎春低下头,连声替自己辩解。心里暗自嘀咕:上官银树来得好哇,她还怕捅不破这层窗户纸,现在事情闹开,她就好收尾了。
“哼。”上官海博冷哼了一声,扫了她一眼,甩着袖子走开。
“老爷,等等我。。。”赵迎春紧跟上去。
◆◆◆◆
知道银树找赵迎春讨取解药未果,王心琪也无心责备银树鲁莽,只示意何嬷嬷收拾行礼,“银树,你也整理一下行囊,我们立刻启程,到京城的道宗寺,找寒玉大禅师。”王心琪抱着哭闹不停的小贝贝,心急如焚。上官海蓝临走的时候交代,有不适就去找寒玉大师,她都错过时机了,她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是,娘,你等我一下。”上官银树飞快的跑回房间。
“贝贝,你可别吓娘呀。”王心琪拥紧怀里的小人儿,她上月刚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小贝贝是她的精神支柱,若是有什么闪失,她会一蹶不振的。
“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张管家来到门口,帮何嬷嬷拿行礼。
“快走吧,别耽搁时间了。”何嬷嬷也很着急,公主有什么不测,她怎么有脸见赵蔷薇。
“一路小心哪!家里有我。”护卫在身后提着灯笼,老庄主上官清宏也起身了,目送着王心琪母子上马车。
“爹!我们走了。”王心琪声音哽咽,等贝贝渡过这一劫,她就收拾姓赵的。
“慢走。”看来要分家了,老人叹了一口气,清瘦的背影很是落寞,他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还不让他安度晚年。
可怜的小小孙,那么小就被卷入到家族利益之争,希望他没有事。
坐在马车,小贝贝安静下来。上官银树的心情极其复杂。今夜踢西厢院大门,实在是不明智之举。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贝贝发烧不说,嘴唇上还长起了小水泡,他心疼死了。
带着一线生机来到西厢院,希望姓赵的能良心发现。可惜,他想错了,就算那可恨的女人有解药,也不会轻易拿出来。若是拿出,不就承认是她下毒,世人皆知她的歹毒心肠,连一个满月的孩子也下手。日后,她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贝贝!是哥哥没有用,没有保护好你。
抬头透过车窗,望着漆黑的夜空,满天繁星闪烁,少年握紧双拳,暗暗起誓:从今夜起,世间之人,除了你上官贝是带性别以外,其他只分小人和君子。凡是得罪伤害我上官银树要守护的人,杀-无-赦!
第007章 佛缘
更新时间:20121119 9:53:25 本章字数:2533
从培城到京城开封,中间隔有四个县城,抄近路骑快马单走,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如此遥远的路途,王心琪带着小贝贝坐马车连夜赶路,最快也要第二天天黑才到。
幸好道宗寺在京城之外,不然那么晚到达,城门紧闭,又要等到天明开城门才能进去,救治贝贝的时间又拖延了。
道宗寺乃西凉国第一大寺,是著名的道教胜地,历代道教名流曾在此修炼。千百年来香火鼎盛,寺庙建筑依山势而建,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充分体现了道教“天人合一”的思想。
寒玉大禅师是道宗寺的第七位住持,现已有109岁高龄。他博学多才,精通八卦易经,医术和武功也十分了得。在他90岁封禅的时候,把一块鲜明莹洁的羊脂美玉,打造成十块不同的挂饰,送给十位有缘人。在他的有生之年,可持此玉来道宗寺找他,完成一个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心愿。
王心琪抱着贝贝来到道宗寺之时,已经是深夜。寺院的大门紧闭,只开一个小侧门。张管家从马车上跳下来,来到小侧门口,对着门口的两个小道童说道,“小道长,我家公子重病,请你行个方便,带我等到院内,拜见寒玉大禅师。”
小道士上上下下打量了张管家一眼,冷冷的回道:“我们住持正在闭关,先生没有事先预约,主持不会见你们的,还是打道回府吧。”三更半夜来见主持,主持可不是什么阿三阿四,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见,想他来寺院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人呢。
“哦,实在是失礼,忘了自报门号,小道长,我乃培城上官府张管家,马车里面是二庄主夫人携其三子上官贝,这是公子随身携带的金镶玉,乃寒玉大禅师所赠,烦你通报一声。”张管家看见小道童撵他走人,猛然想起还没有自报家门。
培城上官府乃西凉国第一大户,连两三岁孩子都知道的富贵人家。借光灯光,看着张管家手中的信物,小道童眼睛一亮,一改方才的冷漠,恭恭敬敬的说道:“先生请稍等,容我二人通报一声。”
“谢小道长。”张管家重新做回马车等候。
“二师兄,你通报长老一声,说培城上官府二庄主夫人求见主持。”小道童将紧闭的寺院大门打开,张管家驱车前入。
王心琪抱着咿呀呀闹的小贝贝,从马车上面走下来,前面不足百米就是高高的台阶,往前就是祭坛。
“清玉,那位施主上官夫人?”一个年约四十的灰袍道长,在两位年轻道士的带领下,来到小道士的面前。
“师傅,抱着小公子的这位就是。”清风对着王心琪说道,“夫人,这位是我寺的大长老道明长老。”
“你好。”王心琪礼貌的向道明长老打招呼。
“夫人有礼了,主持有请。”主持到现在还没有歇下,叫他在他的门口等候,说今晚有贵客来访。
“谢道长。”王心琪和上官银树紧紧的跟在道明长老后面。
踏上台阶,走过祭坛,路过佛堂,三弯四拐,来个一个僻静清幽的小院,房中灯火通明。
“这里就是主持居住的小院,上官夫人请进,其他三位请留步。”道明长老把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王心琪抱着贝贝,走进去。眼前盘腿坐在矮桌前的道长,左右两边站了两位道童。只见他满面红光,白发长须,丰神迥异,一身白色的道袍穿在身上,更显道骨仙风,“寒玉大禅师,救救我儿!”王心琪说完,扑通的一声双膝跪地,把寒玉主持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