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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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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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太太看着孙子妾心里欢喜,一声“赏”众人一看丫鬟手上托盘,纯金凤钗两枝,纯金镯子一对,赏赐丰厚,沈绾玉极有脸面。

依次吴侍郎,姜氏夫妇,也有赏赐,姜氏虽不大满意,可看儿子面上,赏赐东西不薄。

沈绾玉最后走到吴景兰夫妇面前,“新妇给小爷和少夫人敬茶。”喜娘喊了声。

甄氏瞥见丈夫笑得嘴快扯到耳根,嫉妒得心生疼,吴绾玉端着杯子跪下,娇羞不好意思抬头“请姐姐喝茶。”

听她唤声姐姐,甄氏心里不是滋味,沈绾玉以贵妾礼进门,这是吴景兰坚持的,她实在拗不过丈夫,不得已答应,看今儿场面,就有点后悔,称病不出,失了身份,她又不能像泼妇一样,摔了茶碗,这小贱人竟叫自己姐姐,她像吞了只苍蝇,张罗吴景兰纳妾的事她派两个通房,是想未等她进门,先打压她,待进门就入通房一流,不承想,这沈绾玉也不是没一点心眼,不知何时私会丈夫,说动吴景兰,按贵妾礼进门,她不答应,丈夫连着冷落她十数日,歇在通房房里,让她颜面扫地,她爱恋丈夫,事事依从丈夫,以换取他偶尔的怜惜,施舍点薄爱,宅门里,动了真情,你就先输了一着。

但不管怎样,这才开盘,先输了一局,不代表她接着输下去,甄氏之所以选沈绾玉是看她没心眼,可让她纳闷的是她怎么就变得聪明起来。

她扫了眼她陪嫁的两个丫鬟,眼睛定在端云身上,这丫鬟看来是有心计的,先除掉她,再来摆布沈绾玉就容易多了。

甄氏心思百转,沈绾玉的茶递到跟前,吴景兰看她没反应,提醒一句:“表妹给你敬茶,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甄氏换上笑脸,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落落大方道:“你我日后即是姊妹,姐姐有做不到的妹妹多担待。”

“姐姐多教导妹妹。”沈绾玉忍住害羞,小声说。

两个通房又上前给沈绾玉行礼,沈绾玉名分上压她们一头。

绾贞看堂上一片和睦。

新人入洞房,大家簇拥着吴景兰和沈绾玉往后堂去了,甄氏望着二人背影,咬紧下唇,怕人看出来,头微微低下,绾贞心想这喜日子最难受的除了甄氏就是沈绾玉的生母丁姨娘,那心高命薄的女人。

年后沈府二房举家入京,恍惚听沈二老爷的官职有点眉目了,吴氏兄长出了力,使银子上下打点,沈老爷做京官十有八九定下了。

却说沈绾贞刚出伯府,庄子上急慌赶来一人死活要见詹少庭,门上人看他事情急,就回了二爷,詹少庭一见这人满脸的汗,暗道不好。

“二爷,英姨娘她……她……。”那人期期艾艾,半天没说清。

詹少庭急道:“英娘怎么了?”

“悬梁。”那人一急,直接蹦出两字。

詹少庭眼前一黑,人差点栽倒,身旁小厮手疾眼快扶住。

“没死,救……救下来了。”那人结结巴巴大喘气。

詹少庭气得踹了一脚,骂道:“老付这老货,派个说话利落的。”

说吧,拔腿便走,出府,骑匹快马,只身一人就奔农庄去了。

英娘躺在床上,看屋里人散了,就她一个贴身丫头禀儿,悄声问:“二爷还没来,这么久。”

“姨娘太心急了,这才半个时辰,伯府赶到这里,最快也要二个时辰。”

英娘把见詹少庭要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

詹少庭出了京城,打马飞奔,在庄子前下马,二话不说,直接奔英姨娘住的屋子。

外间无人,詹少庭紧张地喊了声,“英娘,英娘。”

里间才打起帘子,丫鬟禀儿小声道:“姨娘刚睡下。”

詹少庭大步迈进去,床上帐幔撂下,他撩起帐子一角,弯腰看英姨娘熟睡,雪白的脖颈上浅浅的一道子红,触目惊心,小脸苍白,柳眉微蹙,似很不开心,眼角还挂着泪痕,心中大疼,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示意那丫鬟出来,二人到外间, “好好的,你姨娘怎么就上吊了。”

禀儿拿起帕子抹抹眼角,哭唧唧道:“姨娘这几日思念二爷,心情不好,晚间就喝了点酒,把奴婢撵出去,自己一人睡,奴婢总觉心里不踏实,就不敢睡实,恍惚听里间有动静,就悄悄进去看,一看,奴婢魂都吓破了,姨娘她…。。她……。”禀儿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比划着脖子。

老半天,才说,“房梁上悬着个带子,姨娘的头伸进里面,脚下凳子蹬翻,直直吊着,奴婢吓得喊人,幸亏及时,再晚一会姨娘就没命了。”

詹少庭心快提到嗓子眼,禀儿说完,他还傻傻的,老半天,才有思维,默默进去里间。

这时,英姨娘醒了,颤颤唤了声,“夫君。”

詹少庭赶紧上前,撩开帐子,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柔顺的头发,喃喃道:“你何苦这样傻?”

“我看不见二爷,想今生无望,不如死了干净,妾心痛,痛得不行,喘不过气,死了就解脱了。”

说着,眼泪成双成对落下,片刻就打湿了詹少庭的前胸,詹少庭捧起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令人堪怜。

沈绾贞天晚回伯府,红笺走上来,“少夫人,听说英姨娘悬梁了,二爷急着赶去看。”

绾贞一听,忍俊不住笑了,“救下来了?”

“少夫人是明白人,这也就糊弄死心眼的爷。”

绾贞看外间天色已晚,“你二爷大概不能回来了。”

话音才落,小丫鬟进来,“二爷回来了。”

红笺撇撇嘴,下去了。

詹少庭安抚英姨娘,犹自不放心,怕他一走又想不开,吩咐下人,“你等好好看着姨娘,再出这样的事,一起都卖了。”

詹少庭赶在关城门前进城,这一次他受惊不小,魂魄刚回身体里,路上一想,都是沈氏造成的,若沈氏贤惠,接纳英娘,就不会出今儿的事,这妇人着实可恶。

进府,也不回书房,就直奔正屋,侍候詹少庭的小厮看二爷回来,面带怒容,唤也不理,看意思是去找二少夫人的茬,就有看事不好了,忙去回夫人得知。


、35 我要休了你

沈绾贞刚要歇下,门‘咣当’一声,被詹少庭一脚踹开。

詹少庭一把扯下里间帘子,怒冲冲进来,绾贞佯作吃惊看着他,“这么晚,相公有事?”

詹少庭快走两步,一脚踢开挡路的方凳,那方凳被他一脚踢出很远,差点砸在巧珊身上,巧珊吓得‘啊’了半声,就被二爷脸上表情给吓回去了。

詹少庭上前几步,一把扯住沈绾贞的胳膊,“你可知英娘悬梁了?”

绣菊看姑爷要动手,就要上前劝阻,詹少庭一推搡,把绣菊甩到一旁,绣菊撞到梳妆台,刚巧撞在腰上,一下子直不起身。

巧珊眼看着主子受欺负,豁出命也要护住主子,挡在绾贞身前。

“巧珊你躲开。”绾贞怕巧珊像绣菊一样吃亏,想让她退过一旁。

巧珊那里肯动,詹少庭一把扒拉到一旁,和绾贞面对,他对绾贞有气,今儿的事都是她惹出来的。

詹少庭手指她的鼻子道:“你既嫁我,夫君喜欢的女人你就该主动接回府善待,方是你贤惠,英娘却因你差点送命,我看你贤惠都是装的,哄骗人的。”

“送命?”绾贞重复一句,“好好在庄子里呆着,怎么会送命。”

“是你不贤,逼得英娘悬梁,差点死了。”詹少庭痛心疾首。

‘扑哧’绾贞忍不住笑了,这小儿科的玩意,只有詹少庭这无脑的才信,“是下人发现得及时救下的吧?”绾贞口气有一种不屑。

“你这毒妇,我一纸休书休你回娘家。”詹少庭怒极,口不择言“别以为仗着吴府之势我不敢。”

“休谁回娘家?”这当口,詹夫人出现在门口,气得浑身打颤,“我也是吴府出来的,你让你父亲把我也休了?”

“儿子不敢。”詹少庭一看母亲来了,气势弱了,束手站过一旁,绾贞装作委委屈屈给詹夫人行礼,“媳妇不好,深更半夜惊动母亲前来。”

詹夫人走到儿子面前,“为那贱人就要休了明媒正娶的媳妇,你眼睛里还有父母吗?”

“英娘今儿差点命都没了,都是沈氏嫉妒成性,不肯接纳之故。”詹少庭看母亲发怒,忙辩解。

“就因为这你要休了她?”詹夫人直问向儿子的脸。

“沈氏妒,犯七出之条。”詹少庭强辩。

詹夫人朝身后下人吩咐,“传下去,今后那狐狸精再若装神弄鬼抹脖子上吊,谁也不许拦着,让她死,真死了,倒是桩好事。”

“母亲,你不能……。”詹少庭急道。

“我不能什么?她舍得死吗?还等着正室夫人位置,明告诉你,别说有你媳妇,就是没你媳妇,我也不会要这样不检点的女人做伯府少夫人,她不配。”

“英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詹少庭不得不为英娘说话。

“好人家的女儿抛弃父母跟男人私奔,你糊涂,别在这里让我看着生气,退下。”

詹少庭小声嘟囔,“母亲偏着沈氏。”

“谁说我偏着她,是你无理,任那贱人闹,还怪在媳妇身上。”

詹少庭看母亲气头上,不敢多说,抬腿往外走,临出门横了绾贞一眼。

“媳妇你别理她,他再犯浑,你找我,为娘给你做主。”詹夫人拉住吓得呆了的绾贞安抚。

绾贞木讷答言声,“是”

“二少夫人看样子是吓到了,可怜见的。”阮妈妈同情地道。

詹夫人拉住绾贞坐下,绾贞顺从坐下,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眼珠盯着一个地方。

“孩子,别怕,有我和你爹,那孽障不敢拿你怎样。”詹夫人怜惜地安慰她。

詹夫人看绣菊腰弯着,直不起来,像是很疼,就明白,命丫鬟道:“找跌打损伤的药,给这丫鬟敷上。”

咳了声,“这孽障。”又安抚绾贞几句,看天晚,吩咐巧珊好好照顾少夫人,才离开。

走到院门口,对阮妈妈道:“去告诉那孽障,若再有这事,我告诉他父亲动家法,连那女人一起。”

看阮妈妈往书房去了,詹夫人心里明镜似儿子睡书房,只是假装做不知道,儿子睡书房,不去媳妇房中,媳妇不蔫声不蔫语,在人前什么都不说,就是到了娘家都装作一团高兴,为伯府脸面着想,这样的媳妇那找去,换了旁人,丈夫这样待她,早吵得阖府都知道,脸面早丢尽了。

詹府回到房中,吩咐丫鬟,“把我前儿得的宫里赏下来的石榴盆景给二少夫人送去。”

丫鬟咋舌,夫人舍得把这么贵重东西给人可见对二少夫人的宠,那是太后赏的,太后寝宫里摆的,盆玉石的,树干珊瑚的,上面结的石榴都是宝石的,个大逼真,连叶子都是翠玉的,打磨得极薄,刻着纹路,像真的叶子。

虽伯府东西也有好的,但这是太后恩典,夫人不肯轻易送人的。

沈绾贞站起接了东西,送东西丫鬟走了,她想到绣菊,又有几分担心。

走去西厢房,推门,见绣菊坐在炕上,手中拿着膏药正要往腰上贴,看主子进来,很惊讶,“主子,你身子金贵怎能来下人住的地方,说着,就要起来下地,绾贞上前忙按住。

绣菊一动,呲牙咧嘴,按住腰里一侧。

“衣衫掀起来,让我瞧瞧。”

绣菊不大情愿撩开衣衫,绾贞命巧珊移灯,一看,碗口大小一块淤青,绾贞心里把詹少庭咒骂:这厮不是人,下手太狠。

绾贞接过绣菊手中膏药,替她贴上,心里不落忍,“人家跟着主子风光,你们跟着我受苦了。”绾贞内疚不已。

“主子说什么呢?奴婢受什么苦都愿意。”绣菊安慰她。

绾贞对巧珊道:“你留下侍候绣菊,我那有小丫头侍候。”巧珊留下。

绾贞卸妆就由两个二等丫鬟上来侍候,一个唤作,凤儿,一个唤作,彩云

二人一边侍候,一边闲话,“奴婢分在二房是福气,少夫人好性,先头少夫人也和和气气。”凤儿口直,也不知忌讳,提起先头少夫人。

彩云大她几月,话少,胆小,看她提先头少夫人,吓得直看绾贞的脸。

“英姨娘是几时进府的?”绾贞像是闲话家常。

“先头少夫人进府前就进府了,没有名分,是二爷大婚后,才定了妾的名分。

“英姨娘是那里人?”绾贞绕了半天,绕到正题。

“夫人若问这话问着了,英姨娘家住苏州,好像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殷实的小商户。”

英姨娘一直觊觎主母之位,对这个人还是多了解一些,商户女难缠。

绾贞想詹少庭这厮一点指望都没有了,思想看看城外陪嫁庄子,若被他休了,寻个落脚的地方,虽现下有伯爷和夫人,一旦二老亡故,詹少庭第一件事,就是取而代之,英娘会第一时间上位,到那时无人能约束他。

这个朝代,女子被休是令娘家丢脸的事,沈府是回不去的,即便能回她也不想,总要有个栖身之所,明儿找人把那两间说好听点的铺子卖了,想法子换成一个好点地段的门市,做活路,她生母穆姨娘亏的没了,若还活着不定怎样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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