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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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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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薛夫人笑得和气,没觉出有什么不对,一看就是副好性,软柿子。

薛瑾撒娇地朝薛延陵嗔道:“瞧父亲说的,好像人家不懂规矩似的”。

听得众人暗自皱眉。

吴府早已腾出屋子,安置薛家一众。

吴老太太寿宴正日子,一大早,吴府府门大开,迎客。

绾贞梳妆刚梳完头,吴玉莲找来,拉住她,神叨叨看看无人,又掀起门帘朝西间看看,西间门扇关着。

她才放心走回来,附绾贞耳小声道:“听说,大嫂本预纳你为大哥的妾,不知怎地改成……。”朝对门一努嘴。

“大嫂不是好相与的,别看人前贤惠明理,大哥房中那两个通房被她管束服服帖帖。”

绾贞一喜,悄声问:“这么大事妹妹怎么知道?”

吴玉莲嘿嘿笑了,卖弄地说:“这吴府向来有事我都先知道,这都是我平时功夫做足,这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

“母亲房中的丫鬟说,母亲老大不高兴,嗔怪大嫂子和大哥。”

绾贞心里默念感谢上苍,这事轻巧地解决了,比想象的容易得多。

一高兴,挽起吴爱莲,“走妹妹,看热闹去。”

二人才进吴府正院,就见詹夫人由儿媳扶着下了软轿,看见她二人,摆手招呼。

绾贞只好和吴玉莲大大方方过去。

绾贞手扶在腰间,一蹲身,垂眸清柔地道:“给夫人请安。”

吴玉莲也跟着行礼。

詹夫人独扶住绾贞,“这孩子就是礼数周到。”说吧,拍了拍她的手,绾贞得她看重,忙起身扶住詹夫人,一道去花厅饮酒。

詹夫人已打定主意打算老太太之事一完,就找媒婆上门提亲。


、22 捆绑的夫妻

花厅摆宴,男女宾客,借着吴府祝寿,一顿豪饮,女眷们平素甚少出门,可逮了机会,争相卖弄,炫富,比穿戴,比身材,比容貌。

沈绾珠和沈绾玉等这日已久,隆重登场,足以令京城半数贵妇小姐惊艳,没想到一个小小知府庶女竟比京城大家闺秀打扮入时,且举止一点不落下乘,容貌更是压过风头正劲的几个京城有名的闺阁千金。

不由一众女眷心生嫉妒,也是想故意刁难,便席上吟诗作对,只沈绾贞推说不懂,那二位真是出尽风头,才名就此传播出去,那干人等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夫人们自有夫人们的圈子,吴氏遇见陈夫人,乃当年深闺密友,十几年未见,正聊得热乎。

吴氏唤着陈夫人闺中小字,“敏之,听说你和宫里走动得勤……。”

这陈夫人当年嫁做皇家外戚,是当今皇帝外家,虽是庶媳,可也算是皇亲,借着这层关系,极力巴结皇后,太后,很得二人抬举。

吴氏自然与之亲近,结交京城权贵,为丈夫谋个好前程。

绾贞冷眼看两个庶妹,心想,庶女靠着几分姿色,难成气候,命运还不是攥在嫡母手里,再怎么逃不过嫡母手掌心,如今在京城,吴氏有娘家撑腰,即便父亲,为仕途考虑,不会傻到和吴氏闹僵。

寿宴,就在一大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夫人小姐们表演中结束。

送走外客,各自回房歇着。

詹夫人却留了一会方走,毕竟自家人。

前面两个婆子提着灯笼,吴氏在素兰搀扶下往回走。

“天道寒了,一晃都深秋了。”吴氏饮了几盅酒,头有点晕,冷风一吹,清醒不少。

“京城比家下冷的早,家里现在还开着花呢。”陪房老钱婆子道。

“我听大姐之意像是对三姑娘有意思。”

老钱婆子也是年轻时就跟过来的,是吴府家生仆,知道不少吴府的事情,于是道:“伯府二少爷如今没了媳妇,想续娶一房,对我们三姑娘上心,也是有的。”

吴氏冷哼两声:“便宜了她。”

钱婆子知道太太心病,如昌邑伯府真有那心,太太不好拂了大姑太太的面子,在说和伯府联姻,算得高攀,这亲事求都求不来,但看太太对几个庶女厌烦,也不好说什么。

半晌,吴氏道:“嫁过去,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少庭那孩子的性子我知道,起小就拧,认准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大姐为这事,没少打他,越打越是嘴硬。”

“人下生脾性难改,不得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二人说着,就到了小跨院,就不说了。

寿日刚过,吴府来了两个官媒,詹夫人和妹子把话早透过去了,十拿九稳,就派出人提亲走走过场。

最不是滋味的还是姜夫人,三姑娘错失了。

两个媒婆一走,阖府就传开了,巧珊从上房跑回来,欢喜地报告主子这大喜事,“主子真是有造化,能嫁进伯府,还是正妻,这亲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绾贞淡然一笑,吴玉莲早八卦了詹府的事,那詹二公子宠妾灭妻京城出了名的,京城名门闺秀那个肯嫁他,只好到外省找,门第低的好摆布,詹夫人也是好算计。

此刻,两个官媒出了吴府,脚都未歇,就赶去伯府邀功。

正好昌邑伯没出门,有点不放心,问夫人道:“沈家三姑娘真的像你说得不错吗?”

“那自然,妾看着稳重知礼,性子也好,妾身这般年纪,难道还辨不清人。”

“光是好性,能降伏老二吗?就老二那倔脾气,连我这当爹的都管不了。”

“老爷,谁说让她降伏这逆子了,那边还勾着,老二又是个死心眼,那心能说歇了就歇了,只要不生事,安安稳稳,过几年,他新鲜劲一过,心就淡了,也就回来好好和媳妇过日子,我们不也省心了吗?”詹夫人边给丈夫打扇子,边把自己盘算说出来。

吴府

吴老太太和姜夫人、吴氏还有薛将军夫人围坐,商议此事。

吴老太太道:“听你大姐的意思是喜事越早办越好,姑爷那去信答应了吗?”

“答应了。”吴氏早派人捎了封家书。来往路上不过七八日,就等到沈老爷书信,沈老爷对这桩亲事颇为满意,信里还赞夫人这事办得妙,四姑娘和五姑娘的婚事最好照着这样子找,不可太低就了,还说凡事夫人做主就行。

吴氏反复看了两遍,有了主意,那两个庶女的婚事老爷让她一手操办,正中下怀,高攀,吴氏冷笑,就凭一个姨娘生的,还想做正经主子,沈绾贞这头亲事她也不是十分愿意的,只不过骨肉亲情,不可太得罪姐姐,说不定老爷官职还要姐夫帮衬。

吴氏现成的理由,客居多有不便,婚事一切从简,反正伯府也不在意这些。

她办的嫁妆看似体面,实则不值什么钱的。

吴氏碍着詹夫人的脸面,不得不先撂下话,和伯府说了难处,詹夫人现在就想媳妇娶进门,平息朝中一些人对詹府的看法,挽回些名声,至于嫁妆不嫁妆,不差那点钱东西。

就说了些体恤的话,“妹妹一家在外,身边带的银子不多,意思一下就可,亲上做亲,俗套就免了。”

东西都置办妥了,吴氏把沈绾贞找去,一一指给她看,绾贞看屋子里摆得满满的,细一看就是没实在东西,也不说什么。

吴氏又抓住她的手,殷勤嘱咐:“到了伯府,孝敬公婆,敬重丈夫,妯娌和睦,也不枉你姨娘生你一场,我操了这些年的心。”

绾贞心里冷,表面还要装出感激,“母亲为女儿操持,母亲养女儿一场,女儿无以为报,今生不忘母亲大恩。”

冠冕堂皇,顺嘴拈来。骗人的玩意。

这婚事沈绾贞也觉得不是太坏,她搅了嫡母的谋算,未做成吴景兰的妾室,嫡母岂能让她好过,左不过还是做小妾的命,继妻也是正妻,就算夫妻不和睦,伯府嫡出二少夫人,位分尊贵,轻易无人敢拿她怎样。

转眼,婚期已到,一大早,绾贞屋子里挤满了人,养娘替她上妆,吴玉莲陪在身旁,“姐姐就要出嫁了,想看姐姐就难了。”

绾贞有几分动容,沈家兄弟姊妹人情淡漠,形同陌路,听说她嫁伯府,沈绾珠和沈绾玉除了嫉妒无一分心思盼她好。

沈绾贞握着她的手道:“妹妹以后去玩,姐姐有好吃的好玩的给妹妹留着。”

“快点,时辰快到了,花轿就要到门了。”门外高喊。

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吉时,詹府却一片忙乱,詹夫人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问大儿子道:“你二弟去那里了?怎么还不回来,乡下庄子你找过了吗?”

“找过了,那女人也在,问下人说二爷去过,不知何时走的。”

詹夫人‘啪’一拍桌案,震落茶杯,水溅出来,怒声道:“你带人把那狐媚子给我绑了,卖窑子里,放出风去。”

詹大公子看母亲真急了,不敢违拗,带人套车直奔乡下庄子里去了。

这里詹夫人急得团团转,对大儿媳赵氏道:“吉时快到了,这可怎么和沈家交代,这要是传出去,詹家成了天大笑话,这孽障,是要毁了我詹家。”

赵氏道:“不如先给沈家说,延后一个时辰拜堂。”

詹夫人无可奈何,“事已至此,没别的法子,派人赶紧去吴府知会一声。”

这刚吩咐下去,堂下一迭声高喊:“二公子回来了。”

詹夫人朝门口看去,二儿子詹少庭疾步进门,脸色铁青,礼也不行,道:“母亲为何要大哥卖了她,这事跟她没关系,是儿子不愿娶沈家姑娘。”

‘啪’清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詹少庭脸上,“孽障,你这是跟谁说话,我现在改主意了,不卖她,让这狐狸精永远消失,你若愿意一块随她去,就算我白养你这畜生一场。”

詹少庭一时傻了,从没见母亲如此震怒,赵少夫人见母子僵持,忙打着圆场,解劝道:“二弟,快给母亲陪个不是,把沈家姑娘娶回来,母亲气消了,自然就放人了。”

詹少庭知道母亲不是说着玩的,担心心爱的人,压下一口气,咬牙恨声道:“好,我娶她。”

赵少夫人看小叔子说这话时,握拳的手,骨节发白,想他心里一定积了不少愤恨,心道:看来又是孽缘。

詹夫人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顾不上说别的,赶紧唤人:“速去给公子更衣,前往吴府。”


、23 洞房花烛夜

“大家花厅吃酒,新人累一天了,让他们歇息吧!”伯府赵少夫人往出撵闹洞房的客人,人撒去,她回身把门扇轻轻关上,往新房内瞅一眼,见新浪新娘一个床头一个床尾,新娘子害羞低头坐着,新郎阴脸,眉宇间些许不耐烦,赵少夫人怕出差头,唤过一个小厮把门从外锁上,自己拿着钥匙,才踏实了,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良宵苦短。

随着门阖上,屋里没了动静,沈绾贞头顶凤冠,压得脖子酸疼,身上大红织金绣鸾凤吉服,繁复累赘,头上红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詹少庭挑开,久了,绾贞不觉气闷,又不好自己掀盖头,这詹二公子听说性情古怪,不可理喻,她若主动掀盖头,怕引起他不满,以为她乃轻挑之人,无奈只好暂且忍着。

花厅喧闹声隐隐约约传来,足闹了几个时辰,才静下来,大略夜已深了。

绾贞觉得床榻动了下,像是詹少庭起身,脚步往门旁走去,詹少庭一推门,门没推开,又用力推了两下,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大少夫人得了詹夫人吩咐,新婚夜锁上新房的门,安心去前厅陪女客吃酒玩乐去了。

詹少庭唤了两声,无人应答,下人们看门锁了,大喜日子,也找地方吃酒去了。

詹少庭窝了一肚子火气,重重的脚步走回,绾贞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烦躁,也不出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整个詹府肃静下来,上上下下大概都歇下了。

绾贞气恨这詹少庭,没看见自己蒙着盖头,连累带闷,她都快喘不上气来。

“沈姑娘。”

詹少庭终于冷冷开口了。

“表兄请讲。”按理说二人已成亲,绾贞该唤他夫君才是,但看他一晚所为,拒自己千里,徒然亲近,更引起他反感。

“你嫁我无非看重詹府门第,既有了伯府少夫人名分,想你也该知足,怎么做你心里自然有数。”詹少庭冰冷的语调隐约几分厌恶愤恨。

说话功夫,沈绾贞把头上盖头自行掀开,她看好了这詹少庭压根也没顾她感受。

沈绾贞气结,沈家富贵不输与伯府,你詹府空名而已,何必妄自清高,一副高高在上嘴脸,你不就想宠妾灭妻,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

沈绾贞气往下压了压,古人以夫为天,夫为妻钢,二人说僵了对她无益,况这是他的地盘,三从四德,面上是要守的。

沈绾贞故作娇羞,低头摆弄衣角,细声细气道:“表兄,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詹少庭哼了声,样子很是不屑,不在说话,却站起身走到桌案旁坐下,捧起书卷,旁若无人看起书来。

沈绾贞看他这副模样,也便不理会,她打心眼里对这人无甚好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竟没想到,他比传闻还不堪。

新婚夜可是够难熬的。

更鼓打过三更,沈绾贞靠在床边迷糊,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吓了一跳,自己竟坐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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