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苏锦的脸红了。
“这几个鬼丫头!”
、206 肌肤之亲
陈烁差人来报说要很晚回来,苏锦白天无事,休息够了,便干脆拿了本野史在烛光下看着,顺便等他。丫头们担心晚上看书费眼睛,将烛台上的台子全都点起了蜡烛,映得整个屋子里亮堂堂的堪比一百瓦灯泡。
丫头们起初来能陪着,后来就熬不住了,纷纷打着哈欠在苏锦的连番催促下回房休息。
陈烁来的时候她正看到精彩处,听到他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她却并不抬头,只当没发现。男人一把抽掉她手里的书,故作生气地抱怨道:“我还以为你是等我,原来是在看闲书!”
苏锦弯着眼睛笑道:“我等你做什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立刻故作生气地板起脸,眯着眼睛幽幽地反问:“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忽然一把抱起苏锦,像扛一袋米似的将她扛到肩上,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苏锦尖叫一声,拼命地捶他的背,男人冷哼一声脚步一秒也没有停顿,变着声音怪叫:“那本王就让你记住,我跟你什么关系!”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扔到了床上,男人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压下来,幽黑的双眸灼热地望着她。
她忽然就安静下来,不知怎的,她猛地想起柳儿说的一句话:“谁不知道王爷为了您早在三年前就不近女色了!”
三年……不近女色……
仿佛有激动的情绪在心中激荡起来,甜蜜、心酸、感动、幸福,她的眼眶忍不住就红了。男人顿时一慌,七手八脚地给她擦了擦眼泪,连声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哭啊。怎么忽然哭了起来!”
她却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小嘴猛地就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双手紧紧地攀着他,学着他以前的模样,努力地挑开他的牙齿,笨拙地探入他的口腔深处,与他的舌头纠缠。泪却一行行地流下。像是欢快奔流的小溪。
男人顿时就懵了。
“陈烁,”唇齿厮磨间,女子轻轻地唤了他一声,“我爱你。”
像是一颗炸弹猛然在头顶炸开。男人的脑袋忽然就嗡地一声,思绪像是被冻住,瞬间凝固起来。有巨大的惊喜在男人的心里升腾。他傻傻地看着她,胸腔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热热的。他竟感觉自己已热泪盈眶。
从来不知道,仅仅是她的一句话,他就快乐到这样的地步。
从来不知道,仅仅是她的一个吻,他的心居然会像个不谙情事的少年一般慌乱地剧跳!
他的眼眸漆黑,像是燃着一团火,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渐渐滚烫起来。他深深地呼吸着,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原本清凉的空气也变得火热。他试图挣开她,他怕自己再也克制不住。可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的小手从他的脖颈间一路下滑,然后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颤抖着不肯松手!
陈烁忽然握住她的手,直起身,深深地望着她,挺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什么,神情犹豫、挣扎又充满渴望。
四目相对时,苏锦忽然笑了起来,柔情无限,俏脸晕红,眼角含春。这一刻,她是那样动人,好似要将他的理智撕碎,男人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猛地低头,狠狠地就含住她的唇。
他的呼吸火热而粗重,像是一团浓烈的火焰,他的唇辗转在她的唇上,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咬啮,吸吮,用力那样大。小腹处升起一团火,迅速地窜至全身,快要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圆润雪白的香肩,他深吸一口气,就深深地吻了上去,滑腻的美好触感几乎令他疯狂。
衣衫一层一层地卸下,露出女子娇羞雪白的身体,光滑的肌肤隐隐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光。
一件粉紫色的造型精巧的文胸将她胸前的雪白托起,像是两丘高耸的雪山。温热的唇覆了上去,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探索着,激起一片触电般的酥软。
忽然,男人的神色变得疑惑起来,对着这个奇怪的小东西微微皱眉。然而只是一小会儿,他就找到机关所在。手指灵巧地在雪峰中一勾,细细的带子便散开,两堆精致的丰盈便跳了出来。
胸前顿时一阵冰凉,苏锦本能地伸手想要捂住,却听见男人低低一笑,胸前的那一点被男人湿润火热的唇含住。
浑身好像被电流贯穿,苏锦忽然战栗起来,心跳又急又乱,脑中晕晕的,仿佛立刻就要被吸进不停旋转的华彩中。她的脸涨得火红,满鼻满眼的全是男人的呼吸,男人的气息,男人不断重复的喃喃低语。
“猪,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泪水突然冲眶而出,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揽住他,青涩却热烈地回应。男人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着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动人的情话。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因为他们相爱,因为他们深爱,还有什么不可以?
她颤抖着手伸向他的腰间,猛地拉开腰间的玉带。男人一边吻着她,吮吸着她,啃咬着她,一边疯狂地撕扯他自己的衣裳。
赤诚相见的时候,他紧紧地拥着她,身体紧贴着身体,全身的每个毛孔仿佛都在唱歌,全身的每条神经仿佛都绷成了直线。
疼痛来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音,手猛地抓住男人结实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男人急促地喘息着,却还是强忍着撕碎她的冲动,停了下来,温柔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片肌肤。
她拼命地深深呼吸,很久很久之后,才抬起迷蒙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他受到鼓舞,试探地,缓缓地动起来。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一串串动听的“嘤咛”从唇边逸出,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越来越烫,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在他的引领下,一丝一丝地燃烧起来,最后在那一刻陷入了极致快乐的漩涡中。
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他的臂弯里。他的呼吸沉稳而平缓,缓缓地扑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地拂起她额前的碎发,有几丝头发调皮地扫过面颊,痒痒的。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紧紧地搂着她,让彼此的身体贴合地更为紧密。蓦地想起昨晚的一切,想到此刻相拥的身体还未着存缕,她的脸腾地就红了。
苏锦侧过头偏了偏,想要确认男人是不是还在睡着。只是,她微微一动,搂在腰间的手就忽然一紧,又将她拥了回去。
有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男人声音沙哑慵懒地问:“醒了?”
苏锦瞬时一僵,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哪跟神经搭错了,她忽然讷讷地说了一句:“没醒!”话还没说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一定是疯了!昨天,她居然主动、主动……今天说话又这样没头没脑!她一定是中邪了没错!
她又羞又窘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男人却开心地笑了起来,伸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只是刚一动,她就低低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微微一皱,通红的小脸忽然更加羞红。
男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手上的动作轻柔起来,一只手却不老实地缓缓向下,停在小腹处,有意无意地擦过那片柔软的密林,轻声问道:“还疼吗?”
苏锦的脸更红了,手足无措拉开他,低声惊叫:“别、别动!”
男人低低一笑,小心地将她抱紧,一个吻轻轻地落到她的眉心,缓缓滑至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我帮你看看?”
“不、不行!”
苏锦坚定地拒绝,脸却红得好像可以滴出血来。
“那……让丫头给你看看?”
男人很好心地提议着,果然,她的脸刷地就变了,更加坚决地说道:“更不行!”
“看你中气十足的,估计是不疼了。”他忽然邪邪一笑,翻了个身,单手撑在床沿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轻笑道:“不如我们继续吧?”
苏锦顿时大惊,慌乱地摇头,顿时感觉不对劲,又连忙点头,可怜巴巴地说道:“疼!”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猛地压到她的身上,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一吻,笑道:“我的猪真是太可爱了!”
苏锦习惯性地就要去捶他,他却笑着翻身下了床,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件里衣系在腰间,就那么光裸着上身和两条白晃晃的大腿满屋子地乱转。
“猪,你的药放在哪里?是这里吗?那里?”
床上的女人用一种要闷死自己的架势将自己紧紧地卷在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最后,男人自力更生地找到了一个小瓷瓶,坐到床边拍了拍,问:“是不是这个?这种药可不可以?”
终于,某个快羞窘而死的女人一把掀开被子探出头来,冲紧张兮兮的男人怒吼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经验!”
、207 阿山找来
一阵极愉悦的笑声响起,男人“嗖!”地钻进被子里就将她搂住,喜滋滋地笑道:“我的猪害羞了。”
某女人脸红红,咬牙切齿地怒道:“天就要大亮了,快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不去!”男人很干脆地拒绝,就从被子里将瓷瓶儿拔开,很好脾气地哄道:“乖,别动,该上药了!”
“我、我自己来!”苏锦一把将瓷瓶儿抢过,恶声恶气地命令道:“背过身,不准动!”
“好好好,我保证很君子。”男人嘿嘿地笑着,一把搂住她,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耳垂:“君子动口不动手!”然后马上,他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就被她狠狠地掐了一把。
苏锦的厚脸皮大概全在昨晚用光了,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上药——虽然其实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改变……于是,她就软硬兼施地将男人赶到了屏风后面。
“好、好了,你穿好衣服快出去!不然被丫头们看见了就糟了!”
苏锦从被子里探出两只眼睛,用不容抗拒的眼神瞪着他,只是效果显然差了点,男人又高兴地笑着钻了进来,将她搂在怀里,凑在她的发间深深一嗅,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能抱着我的猪睡觉,真好。”
苏锦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缓缓伸手回抱住他,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轻轻地闭上眼睛。
赖床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当苏锦再次醒来,听到门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时,下了这个结论。
她连忙地推了推陈烁,让他快走。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将腿搭到她身上,继续睡觉。
“让你快走呢!听见没有!”
“没听见。”
“陈烁!”
“嗯……有事?”
“……”
“小姐,我听见您说话了,您是醒了吧?我给您送洗脸水来。”
柳儿脆生生的声音从门外愉快地响起,苏锦顿时一惊。忙大声地打着哈欠。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说道:“啊,哈哈,是柳儿啊,柳儿真贴心。你放门外吧。我自己拿!我、我还想再睡会儿,我昨天太累了!”
男人深有同感地点头,闭着眼睛说道:“昨晚的确是太累了。我们再休息休息。”
苏锦给闹了个大红脸,着急地拧他,道:“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快起来!等会儿我将丫头们引开。你趁着没人的时候快跑!”
男人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幽幽地说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弄地跟做贼似的?这样巴巴地赶我走干什么?你不想认账是不是?我不管,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别想始乱终弃!”
男人抱紧她,跟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将脑袋埋到她的胸前,像小猪似的拱着。脑袋毛茸茸的,痒得她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苏锦真是又急又羞。直想将他拎起来痛扁一顿,立刻气沉丹田怒吼一声:“你走是不走?!”
陈烁淡淡一笑,悠闲地摇晃着脑袋,得意地说道:“你再大点声,我怕外面的人听不清。”
偏在这时,若儿甜甜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王爷,何大人和戴大人来了,奴婢自作主张地让他们等等,说您和小姐正休息着。奴婢要不要让他们再等等?”
轰地一声,苏锦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的吗……
“让他们再等。”
陈烁翻个身坐起来,看着他的女人傻愣愣地瞪着眼睛,面红耳赤,魂不守舍,终于不再逗她,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哈哈大笑着起了床。
门被打开的时候,苏锦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包括床上那见不得人的痕迹。只是这房间里还有个更大更显眼的“痕迹”遮掩不了,男人穿着有些皱巴巴的衣服毫不以为意地坐在桌子旁,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气定神闲地看着苏锦忙上忙下,满足得就像寻常百姓家看着刚娶的小媳妇给他洗手做羹汤的男人。
柳儿和若儿镇定自如地走进来,一人拎捅,一人端盆,先给陈烁行了礼,便转身去铺床。苏锦瞟了已经焕然一新的床铺,松了一口气,暗自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柳儿却微微皱眉,抱怨地说道:“小姐,这样的事怎么是你做的?下次可再不许了。”若儿则到处翻找着换下来的被单,说是要拿去洗,今天太阳好,很适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