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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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受够了-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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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这几日卫漓和北堂慕渊两个当时人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般,该干嘛干嘛。
离纳妃之日只有一天,如果能平安让那些女子进后宫,多少能让北堂慕渊收敛一些吧?这么想着,卫漓开始觉得往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起来。
卫漓想到这里不禁心情愉悦十分,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宫门,还没坐上车辇,高福拿着拂子就远远一边往这边跑一边高声喊她:“卫相!卫相留步!”
卫漓听到有人叫她,她侧过身,待高福跑过来后问:“高福,何事?”
高福也不拐弯抹角:“卫相,王爷有请您到御书房一趟。”
卫漓皱眉思索片刻便道:“王爷有说何事么?”
高福脸色不大好,“似乎是关于纳妃的事情,魏大人和张大人也在。”
纳妃的事情?卫相想了想,纳妃的事情又不经她的手,找她作什么?卫漓想不通。但还是点了点头,随高福一起去御书房见北堂慕渊。
刚一进门就能感受到房内严肃而凝重的气氛,卫漓一时之间也被气氛弄得紧张起来。魏言真和张一奇分别垂首立在堂下两旁,见高福领着卫漓进来,两人都向她行了礼。卫漓点点头,就听到坐在书案边的北堂慕渊开口说话了。
“卫相,你来了。”他勾唇微笑,眼眸闪着莫名的光亮,好像见到了什么值得玩弄的事情般熠熠生辉。
一听这口气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卫漓有汗从背上渗出,她假意回礼:“不知王爷找臣来,有何要事?”
北堂慕渊装模作样地从一堆奏折里翻出一本打开,过了一眼后,抬头对上卫漓的脸:“纳妃的人选明日都已经安排好进宫,只是魏大人的爱女……”
魏如香?卫漓心里一惊。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夜她从卫府跑走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卫漓还以为魏如香安分,听进她的话了。
现在听到北堂慕渊提起她,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魏言真扑通跪在地上:“王爷,是臣没有教管好自己的女儿!卫相啊,下官没来得及跟你提亲,是臣之过,都是臣是不好,臣不好……”
卫漓吃惊,“魏大人……你这是……?”卫漓朝张一奇望了过去,张一奇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魏言真跪在地上,头磕到地面,发生好大一声响。北堂慕渊却像看好戏一样闲闲地合上折子,不缓不慢道:“魏如香与卫相已经私定终身,此事可真?”
卫漓平白呛了一声,满脸惶恐地回道:“这……王爷在跟臣开玩笑吗?”
北堂慕渊不语,睨眼看她。那神色分明就在说,你又跟老子装傻了。
卫漓直想骂娘,她什么时候和魏如香私定终身了?她低头问魏言真:“魏大人,本相未曾与魏小姐私定过终身,魏大人不必如此慌张。”他大概是怕北堂慕渊怪罪,所以才急着主动认错。
“卫相,据魏大人所言,你手上有魏小姐的随身之物,若没有私定终身又怎么会有魏小姐的东西?”北堂慕渊脸色一沉,冷声道。
卫漓不可置信地瞪向魏言真。这种被人放暗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是……”卫漓正想要解释,魏言真又颤巍巍道:“卫相,魏某只有此一女,若是你对她有意何不早些说明?也不至于如今让王爷蒙羞。”
卫漓蓦然想起,自从曹立出事之后,魏言真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傲骨,变成北堂慕渊手下的一条狗。如今靠魏如香拉拢自己不成,就要拍好北堂慕渊的马屁么?
对于这样的人卫漓几年里也见多了,反倒轻笑一声,释然道:“魏小姐确实有一物在本相这里。但仅凭这一点就说本相与魏小姐私定终身,未免有些儿戏。”
北堂慕渊显然料到卫漓会这么说,回以微笑道:“可据本王所知,魏小姐似乎已经怀了卫相的骨肉?”
卫漓一听,整个人石化在当场。那句“怀了卫相的骨肉”反复在脑海循环,只差没一口血喷出来。
怀……怀了骨肉?
她很想请教请教,作为一个女子,她要如何跟另外一个女子生孩子?造谣也不带这样的啊!
魏如香到底又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名节不要了吗?
卫漓石化了半晌,胡子也抽了半晌才摇摇头,恭敬而淡定道:“绝无此事。”
北堂慕渊冷哼一声,道:“魏爱卿起身吧。既然各执一方,不如走一趟魏府如何,卫相?”
“臣遵命。”
魏言真其实也不知道魏如香说的有几分真假,可看魏如香对卫漓的执着,卫漓似乎也对魏如香有意,是以他才想借魏如香之手靠拢卫漓。可北堂慕渊也不好惹呀。况且之前卫漓和卫馨还当街让北堂慕渊出过丑,北堂慕渊肯定想着法子整卫漓,这个时候不宜和卫漓结亲。
权衡利弊,魏言真只能舍弃卫漓了。
听得北堂慕渊和卫漓要到自己的府中,魏言真心里暗暗叫苦,想说话时北堂慕渊已经喊高福备车去了。
魏言真是替自己和魏如香捏了一把汗。要是魏如香说的是假话,那可怎么收场?两边都得得罪呀!
转念又想,魏如香是官家出身,名声贞节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会随便乱说。
张一奇见没自己什么事情,而且还感受到卫漓与北堂慕渊之间无声的较量,立刻很聪明地顺着北堂慕渊的话告退了。
魏言真怀着忐忑不安的惶恐心情随着北堂慕渊和卫漓一起回到魏府。得知卫漓和北堂慕渊一起过来了,魏如香的心情也很忐忑。
要是卫漓一个人过来还说得过去。可北堂慕渊堂堂一个摄政王,后宫也快要有那么多妃子了,又何必往府里跑一趟?他又不缺她一个候选王妃。
想归这么想,魏如香还是觐见了北堂慕渊。
北堂慕渊身份高贵,一进门自然就受到了特级待遇。此时坐在大堂高座上,一边用手捏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浮着。热气萦绕升起,掩了北堂慕渊的眼眸,瞧不出他是微笑还是皱眉。
魏言真从进门就一直跪着,还叫着魏如香一起跪。魏如香满眼哀怨地瞅了坐一旁的卫漓,跟着跪下去。
双膝还未贴地,北堂慕渊便吹了吹茶,抿了一口后悠然道:“不必了,魏小姐既然有身孕,礼就免了吧。以防有人说本王冷酷无情,不懂体谅人。”
卫漓不轻不重地哼笑一声,心中暗想:他本来就是个冷酷无情,不懂体谅别人的男人。说得好像别人诬蔑他一样,啧!
魏如香刚才那一眼可别让北堂慕渊瞧了去,不然肯定真的会以为自己和魏如香有什么瓜葛。再者,魏如香也不想想,这种蹩脚的谎话只要找个大夫来就能一辨真假,到时还落得个欺瞒之罪,多不值得?
魏如香不是傻子,一听北堂慕渊那句话,就知道他带着卫漓是来对证的。进宫的日子越来越近,魏如香眼见没法子逃避了,一时情急才对魏言真说她和卫漓已经私定终身,有了骨肉。
哪里想到魏言真还真拿这事跟北堂慕渊说了,看来她不澄清的话,不仅魏府要担罪,还会连累到卫漓。
魏如香跪到了北堂慕渊面前,酝酿酝酿情绪眼泪就哗哗流出来,哭得好不伤心:“王爷,小女子其实并未怀有卫相的骨肉,可是……却与卫相情投意合,还请王爷成全。”
北堂慕渊一脸看戏的姿态,盯着茶杯里浮起的茶叶道:“看来北堂皇族是越来越没有威信了,随便一个人也敢对皇族撒谎。”
魏言真吓得脸都在刹那间变白了:“臣该死!是臣教导无方,万望王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女!”
“魏大人你谎报实情,也是同罪。”
再这样下去,魏言真和魏如香都要被问罪。虽然魏言真刚才还过河拆桥来着,但是看在魏如香的面子上,她得开口为他们求情:“王爷,事情已经弄清楚便作罢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卫相,你既然与魏小姐已经私定终身为何不早些与我说明?是存心要看本王出洋相么?你也真调皮。本王现在好生为难,到底要不要一同治你们的罪?”
听到要治卫漓罪,魏如香慌了。她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不想进宫才编了个借口,却因这个连累到卫漓。正待开口,北堂慕渊像想到了可行的办法,非常愉悦地笑了:“若为此事治你们的罪,又显得本王小心眼,捧打鸳鸯。这样吧,既然卫相与魏小姐情投意合,而本王也不想失了面子,干脆……卫相也入后宫当本王的妃子好了。”
入后宫当妃子,真亏他能想出这种……骇人听闻的点子。卫漓心里又腾升起一股热流,真想一口唾沫喷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卫相大人的心情——呵呵。

☆、【旨意】


卫漓脚步虚浮的回到家。度沐去接她的时候见她脸色不好,扶过她的手问:“公子,您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卫漓重重地叹了叹气,道:“无妨,你去备车,我换身衣服就到堤坝那边巡察。还有,顺便到那些临时搭建的施食区去看看。”
“公子,方才秦将军来了。”看卫漓精神不大好,度沐想,多说说秦将军他应该会高兴些。
卫漓迈着缓慢而颇为沉重的步伐往卧房走,听到秦许然来了,才顿下脚步问:“人呢?”
“已经走了。”
“他有说何事吗?”已经走了呀,本来还想和他聊上一聊,好放松放松心情来着。
度沐摇头,“没说什么。公子,我看秦将军一脸心事重重,肯定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回想早朝关于突厥使者之死的事情,北堂慕渊下旨让秦许然调查,或许他要到塞外去也不一定。
“罢了,你先去备车吧。”
“喔。”度沐应了一声就跑去备车,卫漓走到回廊拐角处就迎面撞上孟白歌。
“姐夫。”她挺直身板,恭敬的喊了一声。
一身水青长衫的孟白歌一手扶栅,一手背到身后,正观赏着庭院外的景致。听到卫漓喊他,他微微侧身道:“你回来了。”
“姐夫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孟白歌几乎不曾往她住处这边来过,不知道今日吹的是什么风。
“前两天卫馨不是找王爷麻烦了吗,谢谢你及时去救她。”孟白歌微微一笑,白皙的脸上既谦和又疏离。
为这件事特地过来吗?对着自家人还那么客气有礼的,孟白歌怕是大瑞第一人:“她好歹是我姐姐,应该的。只是为难姐夫了,二姐就那个脾气,你多担待。”
孟白歌随着卫漓的话想像了一下,笑意加深,无奈道:“我知道。唉,要是她能放下戒心对我……”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苦笑着微微摇头,继续道:“我为那件事说了她一通,没想到她又闹脾气了,现在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她就说孟白歌来找她有事,原来是为了卫馨。
卫馨向来不喜欢孟白歌,孟白歌还要为了她得罪北堂慕渊的事情说她一通,能想像卫馨对孟白歌的样子。
“姐夫放心,我会在劝二姐的。”
孟白歌的脸色有一瞬间尴尬,随即轻咳两声,语重心长道:“还有卫漓,你也为官许久,当知道与虎谋皮并非易事。有些时候,得多为自己的末来打算一番。”
“多谢姐夫的教诲。”卫漓躬身拱手行礼。孟白歌不知道想些什么,缓缓摇摇头就转身从另外一头走掉了。
卫漓站在原地想了想才回房更衣。
度沐陪着卫漓到堤坝视察,一切都与往常无异,她才安心离去。也许真像卫馨所说,那个戴面具的人出现在堤坝这个消息,并非真的。
度沐见卫漓从刚才回府到现在都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憋足劲想了好久才想到说:“公子,摄政王纳妃这件事情全城百姓都知道了,好多人都非常失望呢。”
坐在车上的卫漓显然是提起了兴趣:“为何?”
度沐兴冲冲道:“因为他们原来都想成为摄政王的小倌。”
卫漓不小心哽了一下,才道:“真是一群胸无大志的人哪。”
度沐忙附和道:“可不是!好歹也争取成为摄政王最宠/幸的男妃嘛。”
卫漓像是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几声后顺了顺气,神色颇为复杂地盯着度沐看:“你这样子,真的能娶媳妇吗?”得中毒多深,才能把小倌,宠/幸,男妃三个词说得那么顺溜?
度沐本想逗卫漓开心,可听到卫漓质疑他的能力,他就鼓着腮帮子不理她了。
不一会儿车辇就行至城中最大一处收容难民的临时建筑。在这里负责发放粥水的人见卫漓亲自来了,纷纷前来行礼。
卫漓挥挥手免了让他们继续忙,就从路口一直往深处走。一路上都是满脸憔悴的难民们,或老或小,穿着破烂的齐国衣服,挤成一堆。为了节省空地,也不怕这大艳阳晒得人发烫。
有些人被晒得严重脱水,搬到了阴凉处急救,嘴唇也干裂得惨不忍睹。卫漓瞧着这些百姓的惨状,悲悯地长叹一声,问身后的度沐:“这些人都没有大夫过来看看吗?”
度沐说:“难民太多了,城中的大夫又不够。听说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中暑,再加上缺水缺食,死掉了。”
“若此情形严重下去,有可能会染上瘟疫呀。”喃喃自语间,卫漓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明日上朝有必要就这件事商讨一番,好取个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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