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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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受够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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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眼看见了?”
度沐一愣随后猛地摇摇头,“我听人说的,现在还在大街上闹着呢。”
卫漓眼角一抽,那他还说得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似的。卫漓出没闲心说他了,扔下毛笔就抢着出门:“这事你怎么不在第一时间禀报?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度沐忙应声,左右迈步就带着卫漓去找卫馨。
走过去是赶不及了,卫漓让度沐备车辇,两人急匆匆往玉罗坊赶。车夫瞅见卫漓和度沐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出门,以为要去哪里耀武扬威,也兴冲冲地摩拳擦掌,驾马奔行。
东南大街,玉罗坊附近围满了人,坊前还停着摄政王被泼了泔水的车辇。坊外一丈地后层层叠叠挤满了人群,却没有人敢靠近到玉罗坊的大门口围观。
玉罗坊里面此刻也鸦雀无声,识相的人都闪一边去了,只留下坐在某张长桌上,大眼瞪小眼的卫馨和北堂慕渊,还有北堂慕渊身边的容清洛。
卫馨来势突然,容清洛来不及防备,那桶泔水就泼了过来。虽然他以最快的速度挡下大半的泔水,但还是有小半泼到了北堂慕渊的华服上。
卫馨接着拉住两人来谈判。
两人一身臭味,别说旁人闻到受不了,自个儿更难受。容清洛真的无法想像北堂慕渊会怎么对付卫馨。让她被慢慢折磨死还是生不如死?无论哪一种,让摄政王当众出丑,这笔账北堂慕渊绝对不会轻算。
而卫馨在市井混久了,脸皮和手段早没了大家闺秀的小气。态度非常野蛮,也敢作敢当。管他是谁,皇帝来了她照样泼:“我警告你,北堂慕渊,别打卫漓的主意!”
北堂慕渊今天很闲就想到玉罗坊听听戏。前两天从魏言真那里听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还打算顺便去他府上看看。哪承想自己还没到玉罗坊的门口就被卫馨泼了一身臭。
北堂慕渊当时的心里只有四个大字——卧个大槽!
但他还是压抑住自己狂暴的怒气,微笑着问:“卫二小姐,迎接本王用这方式会不会过激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Q:秦将军,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流言的?卫相身为当事人都表示,她是听了别人说才知道。
秦许然A:你管不着。

☆、【较量】


卫馨却一点也不卖面子给他:“我弟不是断袖,与王爷的楚河汉界还是分清楚点好。”
容清洛手指一动,挂到腰上的剑出了七分鞘盒,北堂慕渊抬手止住容清洛想拔剑的动作,眯着眸子,用隐晦不明的口吻道:“卫二小姐让本王如此不堪,想是已经做好仗毙的觉悟了。”
众人隔着远,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些什么。都靠近过去竖直耳朵偷听时,不远处就有人声喊,卫相到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众人纷纷往出声的地方望去,自动自发地分开一条路出来。
而车夫也很高兴,不用叫喊,人都这么自觉让开,真不愧是卫相。他刚把车停到玉罗坊的门边,还没说话,卫漓就急匆匆捧着一叠衣物掀开车帘奔行,度沐在她身后跟都跟不住。
他家公子这脚力,这腰力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卫馨犯的可是大不敬之罪,而北堂慕渊这人又那么小心眼,都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卫馨。这卫漓现在赶来不知道能不能化险为夷,大家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而卫馨此时仍是不怕死的挑衅道:“仗毙?王爷怕是忘记了,北堂皇族能有今天,全是倚仗卫家与三公之力。王爷要恩将仇报也不是不可以,只怕以后不好在群臣面前立信。”
北堂慕渊袖子一挥,用力拂落桌上的茶杯水壶。那些东西本是陶制,这一摔,立即变成碎片,散了满地。
他神色如常,却不怒而威:“卫馨,本王是给卫相的面子才不与你计较。可你这番话大有谋权篡位之意,本王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你要急着死,本王也可以成全你!”
“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才恼羞成怒吧?”
“放肆!折辱皇族,藐视王法当诛三族!”容清洛喝道,正要拔剑伤人,卫漓就飞快地捧着衣服扑到北堂慕渊的跟前跪下来,大声喊道:“王爷息怒!”
卫漓突然出现,让卫馨和北堂慕渊都相当吃惊。两人还未开口,卫漓双手捧起衣物举到头顶,低头惶恐道:“家姐最近痴迷戏里胡作非为却受人欣赏的市井之徒,是以才会忘了身份,对王爷您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万望王爷原谅家姐一时糊涂!”
北堂慕渊笑意加深,字句却冰冷无比:“只因痴迷戏曲就让本王受此大辱,那若是痴迷乱臣贼子,岂不是会要了本王的命?”
卫漓不敢抬头,也不敢造次,只恨不道自己的头能低到地上去,“王爷,是微臣的错,没有看管好家姐。王爷要怪罪家姐,臣也不能独善其身,愿代家姐受罚。”
“卫漓,你二姐犯了诛三族的罪,你代不代替她又有何区别?”北堂慕渊丝毫没有放过她们的打算,步步紧逼,冷酷无情。
此时跟进来的度沐听到北堂慕渊说出诛三族三个字,腿跟发软一下瘫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疯王爷要发飙啦!
自卫漓入朝为相,就连北堂伯茗也给她几分薄面,敬称她一句卫相。可如今北堂慕渊直呼其名,显然怒气已经飙升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撇开北堂慕渊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说,换作她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被区区平民当街泼臭水,她不当场捉住泼水的人斩首示众都算仁慈的了。
“臣该死!只是万望王爷念在微臣这些年为朝廷付出不少心血的份上,饶过家姐。若王爷饶过家姐,臣愿意交出身家性命。”
卫馨实在不懂卫漓,她跑来做什么?自己帮她出了一口恶气,她应该高兴才对,这副模样是怎么滴?口口声声要让他尝苦头,现在他尝到苦头了,她反倒自动请罪?
北堂慕渊他这臭小子敢问罪吗?如今卫家除了她之外,一有吏部尚书,二有当朝丞相,诛三族就要瞬间失去两位重臣,祈文帝会无动于衷吗?他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呀!
“哼,卫漓你未免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太重要。在本王眼里,你们的命不过如蝼蚁一般。”北堂慕渊拂袖,一派今天无论你说什么老子都饶不了你们的傲气决绝。
卫馨一听火气又上来了,只恨手里没再多一桶泔水好泼死他。卫漓就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也不要这么冲了。不然任卫漓说破嘴也无法收拾这烂摊子。
“是,王爷教训得对。那要微臣如何做王爷才肯原谅家姐?”卫漓不是不知道卫馨这么做是替自己出气。可卫馨不知道,她这么顺着北堂慕渊的意,只因为她有把柄落在北堂慕渊手上,不然以她的手段,早就……
此前还能想些法子找到他的秘密再与他谈判,卫馨这么一闹倒好,彻底翻身无望了。
北堂慕渊不说话,其实他还没想好。可以这么畅快的训斥卫漓,卫漓还像个废物一样跪在他面前任他辱骂,他怎么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功高盖主的卫漓,他可一直等着有这样的机会让众人知道,这个天下是他的。卫漓在他面前也不是一个用来治理朝政的工具罢了。
虽然他对卫漓很有兴趣,但是此非彼,不可同一语。
“卫漓,你没资格与本王谈条件。”
众人仍是不敢靠近玉罗坊,是以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但看样子,这北堂慕渊要对卫漓下狠手了。
“是,微臣虽与王爷都为正一品,但王爷却是高高在上的北堂皇族,而我不过一介草民,根本没有资格。但是王爷不要忘记了,臣是直接受命于祈文帝,与三公同席而坐,论辈份比王爷尚高一筹。还请王爷更衣吧,不然一身臭味可有损皇族的面子。”
卫馨没事偏偏跑去得罪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卫馨闯的祸还是要她来背的黑锅。她一直不愿意拿自己的辈分说事,就是怕有人说她倚老卖老,但北堂慕渊这么逼着,她也只好出此下策。
北堂慕渊不以为然,容清洛却附耳道:“王爷,三皇子的事情还要倚仗卫丞相,不能再逼他了。况你也确实该换下这身衣物。”
北堂慕渊眯了眯眸子。逼急了要跳墙么?哼,也罢,就让他再欠他一个人情吧。这件事真是来得正好,想必以后用得着他,他也没有胆量推三阻四了。
脑中迅速过了一番,北堂慕渊缓缓神色,道:“卫相这么一说,本王倒记起来了。卫相还真有法子呢。也罢,本王可以饶过卫二小姐。但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再说,看看卫馨那副模样,一点也没有悔过的意思。
算了,反正对她也没什么兴趣。
“谢王爷大人有大量。二姐,还不快谢过王爷?”卫漓朝卫馨喊道。卫馨本不依,可看卫漓一直跪着向她打眼色又于心不忍,最后才不情不愿道:“谢王爷不杀之恩。”
“别谢得太早,本王仍要罚你……一年内给本王生个孩子。”北堂慕渊像是想什么好玩的主意,笑得甚是阴险。
此话一出,不止卫馨卫漓和度沐大吃一惊,连容清洛冷冰冰的脸上也略过一丝惊诧的神色。
卫漓为难万分:“王爷,家姐……是有夫之妇。”北堂慕渊也太过分了,他居然对她二姐有非分之想!他不是断袖吗?他还想效仿西门庆与潘金莲,尝尝偷/情的味儿?
人渣啊!色。欲。薰心,无耻至极!下流至极!他简直胆大包天,天理难容!
北堂慕渊似是吃瘪地顿了一顿,才纠正道:“咳,本王说的是与孟大人在一年之内生个孩子。一年之期若没有孩子,罪当问斩。”
什么叫做仗势欺人,这就叫做仗势欺人!
在外人听来这真是莫名其妙的惩罚。可只有卫家的人知道,卫馨与孟白歌从成婚之日起就一直分房而睡,要在一年内生个孩子……难于上青天。
况且就算两人睡到一起,一年内有无孩子,谁又能说得定?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卫馨还没作声卫漓就应了下来:“臣代家姐遵命。”
北堂慕渊向容清洛使了使眼色,容清洛便从卫漓一直高举着双手接过那叠衣物,唤来玉罗坊的主人带他找个雅间换衣服。
玉罗坊的主人看到好像没事了,才立刻滚过来点头哈腰地带北堂慕渊上二楼。众人见北堂慕渊居然就这么放过卫漓和卫馨,纷纷向卫漓竖起了大拇指——卫相就是卫相,一出马,连对北堂慕渊不敬的罪也能在三言两语中轻易解决。
关于卫漓的风评又高上一层。
只有卫漓知道自己苦逼啊!回去的路上卫馨坐在一旁生气道:“你答应生孩子,那你去生。”
度沐像是布景一样贴到角落里,听到卫馨说这句话,不禁偷笑一番。
卫漓此刻身心疲累,就像刚才与几十万敌兵大战了一场般:“二姐,你不应该啊。”
度沐也跟着点头,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卫家呀!谁让人家是摄政王。
“我帮你出气怎地不应该了?你也窝囊,由他着乱来?往后他要脱你衣,你是不是也脱?”
卫漓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泼就泼嘛,干嘛要光明正大的泼,偷偷泼完甩头就走多干脆?”
度沐听了两颗眼珠没差点掉下来——他家公子介意的原来是这个吗?
“唉,也怪我没跟你说,我有把柄落他手里所以才假装顺从。,你这么一闹,我可得被他将死了。”
卫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你不早跟我说。活该。”
“他倒也做了一件好事。二姐,其实我也想抱个侄儿……”
卫馨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正要问你呢,如果我一年后没有生出孩子,你又要如何跟他交待?”
看来卫馨真的很了解自己。刚才之所以会答应北堂慕渊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放心吧,到了一年后我自有法子。”
事情发展虽不如自己预料,但也出了一口恶气,卫馨算且平复了几年积下来的怨气。
度沐见二人之间气氛缓和了,又突的想起一件事来:“公子,摄政王怎么那么关心二小姐生不生孩子?”
卫漓和卫馨同时瞪了度沐一眼,懒得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卫相大人的心情——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今日摄政王的心情——一个字,爽!

☆、【纳妃】


自那日与北堂慕渊当众理论后,众口相传,许多人都赞卫相临危不乱,用丰富的知识和经验让摄政王知难而退。一些善拍北堂慕渊马屁的官员纷纷借着这个机会上奏弹劾卫漓,说她以下犯上,滥用职权,罔顾国法,恐有谋反之意……
秦许然还为此担心她。然而卫漓处之泰然,心里却在冷笑。这帮人当面奉承背后掏刀子,要是哪天不小心就被他们撂倒了。不过到底是些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卫漓依旧大摇大摆的上朝下朝,面对北堂慕渊,该骂则骂,该论则论,一点也不受影响。
而北堂慕渊呢,不知道有没有批阅过那些折子,与卫漓的相处也与平常一样。谁都不知道他是想趁卫漓大意时报复还是根本真的拿卫漓没办法。
不管怎么样,这几日卫漓和北堂慕渊两个当时人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般,该干嘛干嘛。
离纳妃之日只有一天,如果能平安让那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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