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笑还是睡眼惺忪,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日子,早起。施宴觉得好笑,贴心地把夏浅笑抱在怀中,好让她能够再睡一会。让夏浅笑这样劳累,施宴自然心疼。
绿衣紫衣早已等候在马车旁,见施宴抱着夏浅笑过来。恭敬地叫了一生主子,又低下头去,在施宴面前,除非夏浅笑在,她们才敢放肆点,而如今,夏浅笑正在施宴怀中睡的香甜。
施宴没有说什么,抱着夏浅笑上了马车。绿衣紫衣尽着自己的本分,驾马车。
马车驶出了盛京城,跟在后面的的尾巴也相继出城。夏浅笑已经醒过来了,但还是窝在施宴的怀中。
“主子,后面那些人。”绿衣紫衣问道。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她们早下去把那些人大卸八块了,哪会容忍他们跟了这么久!
“甩掉他们。”施宴的表情有点阴寒。
“相公。”夏浅笑叫道,又伸出手去抚摸着施宴的脸颊,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他。
施宴的眼中蕴了点感动,他反握住夏浅笑的手,眼中的温柔无法隐藏“娘子,有你在身边真好。”
绿衣紫衣很容易地甩掉了后年的那些尾巴。再没有人跟着,施宴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要不是顾虑到夏浅笑在身边,估计他肯定会让那些跟踪的人有去无回。
在施宴的眼中,夏浅笑一直是善良,单纯的。当初他爱上的也就是夏浅笑的良善,眼中的澄澈,那样纯粹的眼眸,施宴不希望夏浅笑看到一丝这个世界的丑陋。可是,施宴却忘了,夏浅笑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容华郡主,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无法单纯良善。人的改变,都是被环境逼迫出来的,好在,施宴早已爱她深入骨髓,这是夏浅笑值得庆幸的事。
马车到达华恩寺的时候,天才朦胧亮,夏浅笑从马车中跳下来。施宴站在她的旁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绿衣紫衣打着两个灯笼站在两人的身后。
早上的华恩寺安静的诡异,这是一座没有人居住的寺院。
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的是一大片梅树,梅花正开的娇艳。四人都诧异,眼下这个时节,梅花早已淍谢,不管是燕王府的寒梅还是东宫。然而,在这个偏僻的寺庙,梅花却是开得正艳。
在施宴的口中,夏浅笑昨晚就知道,华恩寺种满了梅花。当她自己看到这一片梅花,还是忍不住去喜爱,似乎是原主的记忆还存在这个身体里。看的出来,原主是极爱梅花。
夏楚曦的东宫种满了寒梅,是因为容华郡主喜欢,夏楚曦爱屋及乌。
“相公,你喜欢梅花吗?”
“喜欢。”
夏浅笑不解的看着施宴,为什么?
“因为娘子喜欢。”施宴轻轻地笑着。只要是夏浅笑喜欢的,他就会喜欢,只要是夏浅笑在意的,他也会在意。
这下,夏浅笑更加疑惑了,那容华郡主五岁后喜欢梅花到底是因为什么?
“有人来了。”施宴在夏浅笑耳边说道。武功好就是有个好处,即使隔的远,还是听的到动静。
夏浅笑抬眸,用眼神询问施宴,他们要不要藏起来?
施宴摇头,来人不会武,且脚步沉重,而且只是一个人。
进来的是个老婆婆,看起来已是上了年纪了,双鬓皆已花白。她先是看到绿衣紫衣,只是点了点头,这里,有时也会有一人慕名而来,只为看那终年不败的梅花。
又走了几步,老太太才看到夏浅笑,老太太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惊喜,似是不敢置信。
“小姐,你来了。”老太太这样说道。又激动地看着夏浅笑。
施宴和夏浅笑心内震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尤其是夏浅笑,这个一直打扫华恩寺的老太太认识她?
朝着老太太点点头,夏浅笑就开始思索着该怎样套老太太的话,又不得露出一点痕迹出来。
好在,夏浅笑还没有想好该怎样说,老太太已是说起来了。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话多,看的出去,老太太寂寞了很久。
“小姐,你那天没来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了。”
夏浅笑知道,老太太说的是哪一天,每一年的农历十一月二十日,容华郡主都会来华恩寺呆上一天。不顾自己身体虚弱,身重寒毒。
又听老太太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一会儿。夏浅笑和施宴才明白,原来这个老太太是负责打扫华恩寺的人。容华郡主在五岁时因为受不了严寒,昏倒在华恩寺,后来被路过的三皇子夏衍曦所救。
从燕王府苏醒过来后,容华郡主又偷偷地一个人来到了华恩寺,找到了离华恩寺很近的老太太的家。老太太一个人居住,孤苦无依,容华郡主许诺每年给老太太一百两银子,让她每天都过来打扫华恩寺,这一扫就是十一年。直到今天,老太太依然风雨无阻,至于其中的缘故,谁也不知道。夏浅笑也想不明白,原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紫衣那里拿了一千两银子给老太太,夏浅笑告诉她,这里她不必再来打扫了。她只是夏浅笑,不是容华郡主,容华郡主已经离世,夏浅笑并不希望容华郡主以前的事情干扰她太多。
老太太接过银两后,又高兴地向夏浅笑道谢。然后才离了开去。
容华郡主以前的事情,让夏浅笑觉得很是疲惫。有时候,她真想和施宴一起离开,远离这一切,哪怕隐姓埋名也好。
施宴搂着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夏浅笑突然问道:“相公,你当时站在哪里?”
见夏浅笑一脸的好奇,施宴自是不会拒绝。他拉着夏浅笑走到最大的一棵梅树下。
“当时我就站在这里。”
他这样一说,夏浅笑从施宴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笑着跑到一旁,看着梅花下,容颜如画的男人,那是她的男人。
施宴一袭白衣,衣裳如雪。他的身边梅花娇艳,有微风吹来,吹动他的青丝。发丝飞扬,衣襟飘舞。
男人的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他看着对年的小女人,一双琉璃眸璀璨夺目,耀眼如同天上的星辰。
夏浅笑只觉得,这一刻,如画的风景在施宴面前也黯然失色。相公,风景如画,你更倾城。
她笑着跑向施宴,扑进她的怀中,真好,这个男人是她的。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的极快,只想把所有的感受都与施宴诉说。
“相公,你知道刚才我是怎样的感觉吗?”夏浅笑这样对施宴说道。
不等施宴回答,夏浅笑指指自己的心口:“相公,那是心动的感觉。”
那种心动,夏浅笑说不出来,像是突然就产生的情绪,来的突然。她就这样对这个男人动心了,只此一眼。这种心动,和她对施宴一直以来的心动不一样。
“那娘子以前就没有对我心动吗?”施宴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温柔地问道。仔细一看,施宴的表情还有点委屈。
夏浅笑也说不出个所以来,她笑着在施宴的唇上亲了一下,指着自己的心脏处:“这里一直为相公心动着。”
这句话取悦了施宴,他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克制住心中的那份渴望。要不是绿衣紫衣在这里,他一定会抱着夏浅笑,狠狠地亲个够。
“娘子,咱们回去吧。”施宴拉着夏浅笑就向寺外走去。
一进去马车,施宴用力一拉,夏浅笑就已跌入了他的怀中。再也克制不住,捕捉到眼前的红唇,施宴狠狠地亲了上去。刚才夏浅笑的那句话让他既感动又爱怜,他只想把这个小女人紧紧地锁在怀中,狠狠地疼爱。
吻越来越深,施宴的渴望也越来越浓,他的手顺着夏浅笑的衣裳滑了进去,大手抚摸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施宴的唇离开夏浅笑的唇,吻开始慢慢往下。
此时的夏浅笑已经是是衣裳褪到了腰间,任眼前的男人索取。
然而,外面的打斗声却清楚地传入两人的耳中,拉回了两人的理智。夏浅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衣裳不整,正坐在施宴的腿上,霎时,夏浅笑俏脸通红。
施宴却是面沉如水,这种事被打断,任谁也不会有好脸色。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是恐怖,施宴在等,等着外面的打斗声消失。
“相公,我们下去看看。”夏浅笑已整理好了衣裳。
两人又下了马车,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绿衣紫衣正和一群黑衣人在打斗,地上也倒下了好几具尸体。
被黑衣人打断好事的施宴只觉得憋着的火急需发泄,因此,他抱着夏浅笑就加入了打斗之中。
这是夏浅笑第一次看见施宴杀人,眼前的男人出手狠辣,招招夺人性命,仿佛来自地獄的修罗一样,这是夏浅笑所不熟知的施宴。
黑衣人越来越少,转眼只剩下一个黑衣人了。情况不妙,黑衣人想要逃走,施宴哪里会让她逃走,抱着夏浅笑就追了上去。
两人对接一掌,黑衣人脸上的面纱滑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又飞快地把面纱带好。速度之快,夏浅笑并没有看清黑衣人的长相,施宴却看清了,眼中的惊讶之色明显。黑衣人同样看清了伤她之人的长相,惊讶得连退好几步。
然后,她踉跄地跑远了,施宴没有再追,也阻止了绿衣紫衣追上去。
夏浅笑垂下眸去,收敛起眼中的异色。刚刚她虽然没有看清黑衣人的样子,但施宴和黑衣人的失态,她却是看在眼中。
相公认识那人,同样,那人也认识相公。
“娘子,我们先回去。”
“好。”
一路无话。回到燕王府的时候,施宴并没有和夏浅笑一起进去,嘱咐了夏浅笑几句,施宴就走进了一旁的礼部尚书咐。
夏浅笑目送着施宴进去,看不出心中所想。她从马车上下来,刚踏进燕王府,就听到忠叔走了过来,说是耶律王拓跋夜过来了,已在大厅等了很久。
夏浅笑点点头,她先去暖玉阁换件衣裳,顺便再吃点东西。忠叔应声退下。
夏浅笑松了一口气,她打发绿衣紫衣离开,才走进了暖玉阁。
暖玉阁中,小丫头芳菲正无聊地在房中跺脚,顺子坐在一旁,闲得眼睛只能往芳菲身上瞅。听到开门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看去。
“郡主,你回来了。”小丫头惊喜地向前,像好姐妹一样拉着夏浅笑的手,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好意思。
夏浅笑对着她笑了一下:“嗯,我回来了。”
两人高兴,又跑出去给夏浅笑端早膳。
吃完膳食后,夏浅笑就把今早在华恩寺遇到那个老太太的事情,说给两人听,她只希望两人能够回想起什么来。
可是,顺子和芳菲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两人都说了一句话,以前的郡主并不相信他们二人,有什么也不会和他们说,郡主以前对朝阳公主最好了。顺子和芳菲还不知道这么多年,拓跋也一直假扮朝阳公主的事情。
“对不起。”这句话是夏浅笑代替原主说的,一个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好,你自然能够感觉的到。
这段小插曲过去了,芳菲和顺子就开始说正事了。今而早上,皇宫传来消息,不知几位皇子犯了何事,惹怒了夏文帝。太子殿下被禁足一个月,睿王爷被禁足三个月,而三皇子被禁足一年。
众大臣不知几位皇子所犯何事,但这却是泱及了几位皇子,尤其是三皇子的处罚,禁足一年,这岂不是要将他与外界隔绝吗?
百官想到三皇子年幼时就被贬去了西北苦寒之地。百官求情,夏文帝无奈之下将处罚该成太子无罪,不需禁足,睿王爷禁足一个月,三皇子禁足三个月。百官再怎样觉得不公平,也只能见好就收。
夏浅笑听完这一切后,冷笑一声,老皇帝真够偏心的。按理说,受处罚最严重的应该是太子殿下,他既是太子,又是兄长。而如今,他却一点事也没有。
“醉心院有消息传来吗?”
夏衍曦已经知道柳飘飘是朝阳公主,又怎会没有行动。
“郡主,黄玉传信过来,柳飘飘被三皇子带走了。”
果然,三皇子也算一个赢家,至少他找到了朝阳公主。
“郡主,为什么三皇子要带走柳飘飘?”难道三皇子对柳飘飘一见钟情了。
“柳飘飘就是朝阳公主。”
“什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未央宫。
嘉懿皇后正对着镜中梳妆,秦嬷嬷跪在她的身后。
“奶娘,你的意思是又失败了?”嘉懿皇后的声音冷清,上次刺杀容华郡主失败,是因为容华郡主身边有绿衣紫衣。
而这次,她所派出之人,对付绿衣紫衣绰绰有余,又怎会杀不了容华郡主。她本想放过容华郡主,但奈何夏浅笑在夏文帝生辰时,又宣布只爱新晋礼部尚书。一次又一次,夏浅笑当着天下人的面又打她儿子的脸,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小姐,老奴。”秦嬷嬷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老泪纵横。
“娘娘,宫外有你的故人求见。”小宫女站在外面说道,只希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于她。
“故人?”她幽居未央宫二十多年,哪里还有什么故人啊。
“让她进来吧。”
小宫女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嘉懿皇后的故人走了进来。
“民妇参见皇后娘娘。”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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