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眉梢一跳,难道是那位让王爷朝思暮想的侧福晋?
黑衣人一脸坏笑,不忘打趣道:“王爷对那女人有兴趣,小的一会儿就给您虏来。。。”
多铎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也没否认自己是不是对那女人有兴趣,至于虏来,应该不会的,自己从来没有这种爱好,都是那些美人投怀送抱主动爬上自己的床的!
掌柜的很快把城里最好的大夫找了来,多铎躺在床上心神不宁,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那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开放,是谁给她的胆子,大晚上的竟然去别的男人的房间,他蹙着眉头,牀边的黑衣人还以为是王爷身体不舒服,一把抓起给王爷诊脉大夫的手,怒斥道:“我家主子怎么样?你到底能不能看。。。”默默唧唧,磨磨蹭蹭什么!
那大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弓腰朝那黑衣人一拜“少侠饶命啊,这公子的刀伤不清啊,幸好有人给他止了血,清理的伤口,不然怕是回天无数啊~”
黑衣人一听心才有了着落,赶紧招呼他的搭档放了那个他们虏来的老大夫并给一白两压压惊,再回身仍旧一脸沉重“我们主子为什么皱眉?难道不是他身体不舒服吗?”
“回少侠,这公子已经无性命之忧了,但刀伤了肺腑,呼吸都跟着疼痛,的慢慢调理才行。。。”
黑衣人闻言让他坐回去继续诊病。
多铎哪想着这些,他满脑子都是那声男人低低的声音“进来。。。”
从没有现在这一刻想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暴打一顿,越想越气闷,不耐烦地抽回手腕,勒令一声“都出去。。。”
黑衣人哪管大夫的想法,一把抓起来就像拎小鸡子一般给他拎了出去“我家主子想静一静,你先去开药。。。”
“诶,诶。。。”大夫应声,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真拎啊,刚刚突然脚脱地,太吓人了,再也不想第二次了。。。
多铎很配合地换了纱布,吃了药。
他想快点好起来,最多一天,他就要去隔壁看个清楚,这样想着就恨不得更多的药灌进嘴里,让自己的伤口快点好。
第二天下午,多铎换上了属下买来的蓝色锦缎长袍,模样依旧英俊高挺,就是脸色惨白。
老吴心疼地建议他在牀上躺着,怎奈胳膊拧不过大腿,被逼迫闭了嘴。
多铎出了门就来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正是昨晚的男人应的“进来。。。”
眉头一紧,他推门便进,正巧遇见用白色棉布擦着刀的孟大侠。
孟大侠一瞪眼,站了起来“是你!”
多铎眉头一挑,细细观察眼前的人,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这人的,他试着问了句“你是明军的人?”也只有这个能解释通他此时的失态了。
孟大侠提着刀的手有些发颤,这尊瘟神怎么找来的!他此时没想着什么明军,就想到皖晴。
“你来找皖晴姑娘?”孟大侠想着,不由开口问了出来。
多铎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和皖晴的事,眉头更紧了几分,也不耐烦和他这样说话。。。
第一百一十七章 错愕
多铎暗暗嗤了一声,也不答话。
“她在隔壁。。。”孟大侠不知怎地突然就解释了一下“不过劝你最好不要再找。。。”
她字还没有说完,多铎已经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而孟大侠最后这句话即使多铎听见了也是没走心的。
绕到隔壁,多铎没有敲门,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然后悄悄欠了一条门缝,屋里好像有人在脱衣服,这天才暗就睡觉啊!多铎心想了下,又欠大一点,看着屋里的人掀开被子睡下,才偷偷溜了进去。
皖晴没有察觉有人盯着她,毕竟在二牛那等了一天,是身心疲惫。
皖晴面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话说多铎,从进皖晴的屋子眼睛就一直盯着牀上的人,生怕她被翻个身看见自己大喊,多铎步子很轻,但是因为紧盯着牀上的人没仔细脚下,一脚绊在了桌腿上。
“咝——”
“啊——”
两个人互相瞪圆了眼睛。
“你是谁?”皖晴坐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
多铎眨了眨眼睛,血脉喷张。
“嘭——”
房门被撞开,孟大侠闯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把刀,怒视多铎,道:“你对皖晴做了什么?”
多铎立刻转了脸色,走到皖晴面前,把领口敞开雪白一片的皖晴用被子包住,他动作很轻,不疾不徐地回问“本王与侧福晋房里话,你也想听?”
孟大侠红了老脸,但看皖晴一脸茫然,急了“你,你,你胡扯。。。”
皖晴听出其中的不对劲,眼睛转了转捕捉到多铎话里的‘本王与侧福晋”心里咯噔一下,她大喊“孟大侠快把这人打出去,我不认识他。。。”
这话喊的有多响就有多伤人,‘不认识我?’多铎心里一酸,本来就没恢复的身体都快要支撑不住倒下了。
孟大侠听完,大刀就朝多铎挥来,自己是明朝人,这多铎是出了名的阎王,自己无数的同胞战友死在他剑下,要是今日自己拼死要了他的命,也算为兄弟们报仇了。
原本还因为多铎阎王的名声胆怯,现在举起刀,丝毫惧意都没了,孟大侠暗自催眠,杀了他,杀了他。
大刀落下,却‘嘣’的一声给弹开了。
孟大侠有点错愕地看向来人,皖晴也是,她瞬间就又叫了一声“是你!”
老吴也看见皖晴,他紧了紧眉头,再询问试地看向多铎,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多铎身体已经不堪伤势轻颤起来,脸色惨白,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再看向孟大侠轻轻道了声“谢谢你诚心照顾本王的侧福晋。。。”说完,他就转身。
“等等。。。”
皖晴这个时候开了。,这个人似乎和自己有关,她想问了清楚,也想快速把这个心病给除了,试探着问道:“你是豫王爷吗?”
多铎背对着她,听见这么问,脊背一紧,眉头更紧,半晌才点点头。
“我。。。”皖晴紧了紧被,低下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误会
“休想。”
多铎推门就走了出去,却也是才出去便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老吴赶紧扶住多铎,心里既无奈又同情,想安慰几句,却怎么也不得开口,看着多铎苍白的脸,他使劲抿了抿唇。
“回去。”
多铎虚弱地吩咐老吴,老吴应了声,二话不说架起王爷就往隔壁的屋子走。
多铎的伤口本来就没好,强撑着去找皖晴,这下又是气又是激的,简直是伤口上撒盐,搞得比原先更重了。
老吴赶紧让王爷的暗卫去找大夫,自己则扯开多铎的外衣,看到那血红一片的伤口,老吴皱了皱眉,心口堵堵的。
多铎还有些意识,此刻的大脑里全是皖晴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怎么就那么讨厌自己吗?甚至连认,都不想认了?
多铎哭笑,原来就疼的伤口更多的血渗了出来,额头的汗水汇聚成一滴一滴大颗留了下来。
“大夫带来了。”
未见到人,先听见暗卫略带焦急的声音,接着,一个白胡子背着大皮箱子的老头子被拥进屋里。
“诶呦!我这把老骨头。”老头子感叹着,勉强站稳。
老吴一个箭步穿了过去,抓起那老头的衣领就又给拎到床边,“我家主子的伤口裂开了,你给仔细看看,要是有什么差池,仔细你脑袋。”
武夫就是武夫,总喜欢要挟别人。
那老头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哭丧着脸心想,这真是时运不济啊,怎么遇见这伙瘟神,动不动就要销了人的脑袋。
想归想,就算是恨的牙根直痒痒也得忍着。
老大夫小心翼翼地替多铎把伤口检查了一遍,这人真是命大,要是这刀口在稍稍偏那么一个指头,那就去见阎王了。
唉~要是那样,自己哪用造这罪受!
“医不好我家主子,你就别想走。”
老吴适时唤醒了老大夫,他心里一愣,晓得了自己的命其实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这脖子上的脑袋也早就抵在了人家的刀下了。
老大夫心虚地擦了擦汗,点头应道:“大人说的是,老夫就算拼了命也会救活这位贵人。”
这话按了老吴的心,他不在吓唬老大夫,转身坐到窗户边的椅子上。
老大夫小心地替多铎把伤口上的绷带解下,又小心的替多铎擦洗一遍伤口,然后再洒上一种止血的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做完,他双手都开始颤抖。
总算弄完了,老大夫回头,看见老吴已经开始瞌睡。
进了午夜,老大夫摇了摇头,翻出自己药箱的中药开始细细研磨起来,他不能走,至少在床上这位贵人醒来之前他的命还不归自己管。
老大夫把药磨好,有借着烛光把药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这时的天已经快亮了。揉了揉手脖子,抬头看见窗边的老吴已经凑到了自己跟前,老大夫扯出满脸皱纹笑了笑,“大人,这药,老夫已经配好了,按照这个分量来煮,每天喝三次。”
说着,就把药递给老吴看。
老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异样,但他还是不放心,说道:“你还是不能走,我家主子醒来之前,你都要在这看着。”
“不走,不走。”
老大夫预料之中,也没反驳,话说也不敢反驳。
老吴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用鼻子轻轻哼了声,推开门招呼门口守着的暗卫,“把药熬好送进来。”
说完,又把门关上,一时间室内一片安静。
……
皖晴那边被吓得不轻,孟大侠安慰她几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皖晴没留他,就算自己还是很怕,也没好开口,毕竟要是自己表现出和明朝的人走的太近,多铎那家伙难免不动心思杀了他。
皖晴坐在床上,心中百转千回。
要是自己偷偷溜了呢?
那样就见不着寒雨了,唉~要是就这么等着多铎把自己带走,那岂不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
怎么办啊?
皖晴棉被越裹越紧,然后慢慢的挨到天亮。。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见寒雨
楼下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把正裹着被子打盹的皖晴吵醒了。
皖晴抬头发现自己还坐着,双手也紧紧抓着被子,心里苦叹了一声,都怪昨夜那个家伙!自己一宿都没睡好!想到他走出去时那蛮横的模样,心里就火!
火归火,还是地起来的。
皖晴穿上外衣,招呼丫鬟打水梳洗过后就往二牛那赶去了。
今天是第十天了。
如果他没找来那个什么暗卫,也没找到寒雨的话,证明他在撒谎,还有此时自己已经被多铎盯上了,此时还不逃跑,就真要被抓回去了。
路上很热闹,皖晴在去美妆店的路上想了很多,竟也没顾到路上流动的人群。
今日美妆店要比平时开的早很多,掌柜的站在门口对着几个妇人点头哈腰,好像在赔礼。
皖晴探过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就径直迈进屋子,这是掌柜的忙小跑跟了进来,“姑娘您可来了。”
可,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皖晴眯着眼睛瞅了瞅掌柜的,笑道:“掌柜的每天都盼着我来吗?”
“不是、不是、呃。。。是!是!小的嘴笨,小的当然盼着姑娘来。”敢不盼着您这尊阎王来吗?掌柜的心想,可不敢说,只能点头哈腰认错,然后一拍脑门,“瞧小的这记性,刚刚出了一半的话就给忘了。那个,昨儿个夜里咱店铺来两个人,说找姑娘,小的说姑娘不在,他一生气给店门拆了。”
掌柜的委屈地瞥了瞥倒在地上的两截门板。
“昨夜里?你一直在这守着?”
“是。”
皖晴一挑眉, 看来二牛神机妙算啊!
“那两个人可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掌柜的使劲眨了眨跳动的眼皮,回忆起昨夜恐怖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幸好他最后生了一智让那两个人进屋,要不房子都保不住了。“他们在二楼的屋子休息,他们说找姑娘,所以小的想一定是贵客,然后,然后就让他们上楼了。”那屋子是老板自己住的,除了眼前的皖晴姑娘还没接待过第二个客人,今儿个。。。
掌柜的正忐忑,皖晴已经迈上了二楼的楼梯,“我去看看。”
声音有点激动,显然不同刚才的一派疏离。
皖晴上了二楼,透过二楼屋子的珠帘,看见桌面正坐着一人,黑色的衣服,正背对着自己,皖晴心里一疼,他?自己认识他吗?应该叫他吗?或许等他发现自己?
皖晴盯着那背影瞅了很久,直到里面的声音传出来,“盯了这么久,你是不打算现身了?”声音清清冷冷,却透着熟悉,让人心头痒痒的。
皖晴突然鼓起勇气,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然后,她看见那个冷冷的男人嘴角正牵起一抹溺宠的柔情盯着他怀里的女孩。
皖晴低头那一刻就怔住了,那个小小的一团,雪白雪白的皮肤,小小的小手,正扭着黑衣男人的头发使劲往嘴里添,边添边拉住长长的口水,银晃晃的晃的皖晴眼角酸涩。这个孩子?就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吗?就是自己的孩子吗?
不知是不是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还是喉咙的哽咽,唤醒了正玩弄头发的小孩。
寒雨转过头,盯着皖晴,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软软的叫了一声,“娘。。。”
皖晴眼泪瞬间就决堤了,伸出手想接过那孩子,又看黑衣人并不瞅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