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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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玄凌-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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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清见甄嬛把闺房里的事都掏了出来说,脸色更是难看,她沉声道:
“住口!光天化日的,选侍就把闺房之事也拿出来说么!莫不是觉得妙清好欺负,就口无遮拦,什么都浑话都敢往外蹦了!”
“哼,嫔妾说的可是事实。怎么,婉仪心虚了?”
甄嬛不依不饶道,花穗花宜吓得脸色都白了,在身后不住地扯甄嬛的袖子,却拦都拦不住。孙妙清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侮辱,入宫以来她一直小心谨慎,却被一个小小选侍如此冒犯,何况这还是个入宫以来捅娄子不断,完全无宠的选侍。孙妙清冷冷道:
“既然选侍这么不知礼数,妙清只有去昭阳殿请皇后娘娘做主了,还得劳烦选侍跟妙清走一趟。”
甄嬛轻嗤一声,“婉仪说不过嫔妾,就要找帮手么?苏州孙家真是好教养!”
“你!”孙妙清见甄嬛辱及自己娘家,气得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她的侍女碧桃青梅急得就扶住她,一面用帕子为她擦拭。
甄嬛一见此状,心中窃喜,往日听人说过,少年吐血,年月不保。这个孙妙清日后纵然命长,只怕也不过废人一个了!
其实如果这会儿甄嬛见好就收,赶紧滚蛋,大概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问题是作死之人往往搞不清的就是那一条收手的界限。甄嬛洋洋得意道:
“婉仪也该善自保重些,别动不动就吐血,不知道给谁看呢!”
“来人,为本宫拿下这个冒犯尊上的甄选侍。”
背后响起端庄温婉的声音,正是淑妃齐氏。甄嬛吓得脸色泛白,已经被淑妃身边的小丫鬟捉住了手臂不得自由。孙妙清伏在碧桃身上,勉强做了个福身的动作,
“淑妃娘娘,请恕嫔妾失仪了。”
淑妃走到孙妙清身边,抚了抚她的肩膀,
“无碍,本宫知道你是守礼敬上的。你才吐了血,得赶紧瞧瞧太医才是。这里离本宫的瑶光宫不远,暂且过去歇歇吧。”
孙妙清也着实被气的厉害了,虚弱道:“如此,妙清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娘娘了。”
“同为皇上妃嫔,姐妹之间,何必客气。”
说着淑妃又回头吩咐,“如意,你替本宫押了甄选侍去昭阳殿请皇后娘娘的示下,把方才看到的一个字不少的禀报给娘娘。”
甄嬛一听说要去见朱宜修,急得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淑妃娘娘开恩,嫔妾不过是一时口快,才会冒犯了孙婉仪,娘娘饶恕嫔妾这一回吧!嫔妾再也不敢了!”
淑妃冷冷瞥了甄嬛一眼,心里庆幸如今长宁已经是待嫁之身,自己平日里也不甚带她出门,不然今儿听了这个甄选侍满口皇上雨露的,长宁不得羞死过去!
“胆大妄为,不知羞耻,还妄想有下次么!堵了她的嘴,免得她嘴里又蹦出什么不干不净的字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4 章

齐淑妃嘱了人请太医来瑶光宫,自带着孙妙清回了宫。如意则按着淑妃的吩咐,一条帕子堵了甄嬛的嘴,押着她去了昭阳殿。
昭阳殿里,朱宜修正抱着长乐帝姬,看长庆帝姬和长茂帝姬练字,一旁恪妃和陆昭媛坐着正陪朱宜修说话。长庆到底大了好几岁,也练习多年,一手行楷已经写得很好。长茂才五岁,刚刚开始握笔,看着长庆写得又快又好,难免有些心急,蘸墨的手一用力,便有几滴墨汁溅到了脸上。长庆离她最近,忙笑着用帕子为长茂擦拭,朱宜修也笑笑,吩咐剪秋带了长茂下去洗脸。
恪妃笑道:“馥妍这个好强性子,跟庄华贵妃是一样一样的。”
陆昭媛也笑了,
“是呢。姐姐不知道,平日里馥妍和予淅一起吃点心,馥妍五岁了,不用人服侍,自己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予淅到底小几岁,太大块儿的点心拿不住,有时候还得青萍颂芝喂着。有那么几回吧,予淅都学姐姐想要自己抓,抓不住就急得直哭,比姐姐好强得多呢。”
正说话间,染冬进来通报,“娘娘,淑妃娘娘身边的如意来了。”
朱宜修点点头,“传她进来。”
如意进来给朱宜修、恪妃和陆昭媛都请了安,说是有事要禀报,又请两位帝姬回避。
长庆帝姬很有眼色,“母后,母妃,儿臣去瞧瞧馥妍。”
朱宜修点点头,又把怀里的长乐交给绣夏抱去内殿。如意这才把方才在上林苑的事儿讲了一遍与朱宜修听,说到皇上雨露那块儿,如意年纪虽然不小,却依然是未婚的完璧,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才说出来。朱宜修、恪妃、陆昭媛听了面面相觑,脸都红了,恪妃憋了半天方道:
“这个甄选侍,这么些年,就没见她哪一日是有点规矩的。”
朱宜修皱眉,“甄选侍何在?”
如意躬身答道:“回娘娘话,正在廊下候着。淑妃娘娘怕甄选侍口中再出秽言,污了娘娘耳朵,让把她堵了嘴绑过来的。”
“本宫入宫十余年,像甄选侍这样言行无状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朱宜修心中对甄嬛的厌恶达到了历史新高,“传本宫旨意,甄氏褫夺封号,降为采女。”
这些年玄凌很是放开了朱宜修的权力,基本上宫里五品以下的嫔妃都是由朱宜修处置,玄凌并不会多加过问。不过朱宜修出于对玄凌的尊重,从来都是赏赐,很少给惩罚的。
恪妃像是想起了什么,“娘娘,之前太后不是指了芳若去甄氏宫里么,怎么竟没有半点长进,反而愈发满口浑话了?”
朱宜修眸光一闪,“传芳若过来。”
芳若还没过来,瑶光宫的吉祥又来报喜,原来孙妙清被诊出两个月的身孕来。恪妃和陆昭媛忙起身恭喜皇后,朱宜修含笑道:
“很好,孙婉仪是个恭谨柔顺的,这个孩子她早该有了。可曾向皇上禀报?”
吉祥福身道:“回娘娘话,已经着人去了。”想了想,吉祥又道:
“只是温太医说,孙婉仪方才动了气,急怒攻心,一时血不归经,才会吐血出来。须得好好将养,生不得气。方能保住皇嗣无虞。”
吉祥这一说,众人又惦记起孙妙清吐血的原因是被还跪在外头待罪的甄嬛气的,朱宜修冷了脸吩咐道,
“孙婉仪生产之前,不许甄采女靠近秋来宫一步。”
又不知过了多久,芳若才到了昭阳殿,她身体虚弱、走几步便气喘吁吁,要不是两个小丫头搀扶着她,她不知何时才能到了昭阳殿。
芳若颤巍巍跪下给三人行礼,朱宜修和恪妃、陆昭媛见她这副样子,都吓了一跳,朱宜修道:
“芳若,去岁冬日你身子还好得很,怎么现在竟成这样了?”
芳若面色惨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太医来瞧过几次,都说是累着了,将养几日便可,不想养到现在,反而一日不如一日了。许是奴婢命中合该遭逢此劫,只是能再见娘娘一面,给娘娘磕头请安,奴婢心里也知足了。”
朱宜修心下惨然,芳若病成这个样子,还指望谁管教甄嬛呢?怪不得甄嬛最近又蹦跶起来!朱宜修道:
“你也莫说这丧气话,先搬回仪元殿好好将养吧,棠梨宫那边,本宫会请太后再安排人的。”
芳若又磕了个头,“娘娘宅心仁厚,只是奴婢将死之人,实在不敢再留在仪元殿惹得主子晦气。”
朱宜修叹息道:“既然如此,你且先家去,待病好了再回来服侍。皇上爱喝你泡的茶。”
即使这样,朱宜修还是召了太医在芳若离宫之前为她再次看诊,来人正是刚刚给孙妙清请过脉的温实初。温实初号了脉之后神色大变,这脉相分明和先前没了的小厦子的娘河氏是一样的!温实初心里满是悲悯,难道芳若也很快就要撒手人寰了么?
芳若见温实初神色不对,笑笑道:“温太医,老奴的病怕是没救了吧。”
温实初忙掩了脸上神情,和言道:“怎么会,下官只是有些吃惊,姑姑分明只是累着了,没有歇息好,才会这样虚弱。方才皇后娘娘吩咐的时候,下官见她神色担忧,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病症,现在看来并不要紧。姑姑家去调养几日便可大好了。”
芳若虚弱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玄凌知道孙妙清的身孕之后,很是喜欢,下旨晋孙妙清为正四品容华,想着杜佩筠和方淳意和孙妙清都是同年入宫,便把她们两个也捎带着各晋了一级为小媛和贵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已经降位为采女的甄嬛,玄凌直接把她的位分又撸到最低的从八品更衣,甄嬛在宫里恨得不行,气还没消,孙竹息带着太后掌嘴的旨意又来了。
花穗和花宜两个躲在房里不敢出去,两人今天经了这一遭吓得浑身冒冷汗,都想起了去年冬天被甄嬛累得杖毙的崔槿汐。花穗小声说:
“咱们小主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招惹孙小主,还好孙小主肚子里的龙胎没事儿,不然咱们俩肯定跟崔姑姑一样被活活打死了。”
花宜也点点头,“你一说崔姑姑我倒是想起来了,冬天那会儿崔姑姑被活活打死,尸首就那么拉到乱葬岗上丢了。小主只顾自己捂着脸躺在床上哼哼,都不说出点钱给崔姑姑准备一副棺材板。再说奴才命贱不值钱,也是服侍了她一场,她提都不提一句,我就瞧不上她那绝情样儿!”
“这算什么!先前小主哥哥死在吐蕃,皇上赏的烧埋银子,小主还打主意呢!嫡亲的哥哥她都不当回事儿,何况咱们这些奴才秧子!”
花穗越说心里越不痛快,声音也有些大了。花宜忙用帕子握住她的嘴,
“噤声!不要命了么?仔细小主听见!”
花穗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不过现在想想,咱们小主从长杨宫到承光宫再到棠梨宫,她身边的奴才就没有好儿的。崔姑姑不说,听说原先她从母家带来的一个叫流朱的姐姐,和她自幼一同长大,被她逼得跳了井。她在承光宫用的顺手的菊清晶清两个侍女都自请去当粗使丫头也不服侍她,得脸的两个丫头品儿佩儿也留在承光宫洒扫。听说菊清晶清好像都被放出了宫,品儿佩儿过几年也熬出去了,咱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唉,”花宜叹了口气,“只怕不到熬出头,就被她连累死了。”
话分两头,却说咏熙郡王府里,甄懿平日是不大出门的,今儿却闹着非要出去积珍阁逛逛。洛临真觉得甄懿现在是守寡之身,不便出门抛头露脸,便劝阻了两句。只可惜甄懿跟她的侄孙女一样是视男女之大防为无物,反而觉得洛临真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卖弄正妃架子,直接难听话一箩筐就砸了过去。洛临真气不过,起身拂袖而去。
回到房里,洛临真想着自己出生以来从没听过这么多粗俗不堪的话语,心里委屈地伏在妆台上哭了起来。明镜明台俱不敢劝,没过多久,予泠回来,看见老婆伤心,忙上前安慰。听洛临真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予泠取了帕子为她拭泪,
“她既然自己老不尊重,咱们不管她就是,何必为了她伤心生气,多不值当。”
洛临真眼睛已经哭肿了,声音里有明显的鼻音,
“可是她好歹也是先皇册封过的正经侧妃,出去不是丢咱们咏熙郡王府的脸么?咱们还年轻,将来有了孩子,让孩子们可怎么出去见人!”
予泠笑着歪楼,“阿真想要有和我的孩子么?”
洛临真脸一红,在予泠手上一打,“说什么呢!就会挑人家的话儿来抬杠。”
予泠笑着搂紧了妻子,“谁让你生得这么好颜色,看着你我就想和你亲近。”
说到这里,予泠敛了敛面上的笑容,正色道:
“不说笑了,那老货不知羞耻的要出去丢人,丢的也是她母家甄氏的脸,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呢?恶人自有天收,咱们慢慢看着就是。”
甄懿只带了两个小丫头,便坐着车去了积珍阁。简单挑了三两样首饰,甄懿便出了积珍阁,去了甄远道府上。甄府守门的小厮自然不会认得甄懿和她的丫头,一脸警戒道:“没听老爷说过在京里还有这门亲戚的啊。”
甄懿在车里听到这话,气得嘴角抽搐,下了车扬声道:
“告诉你们老爷,咏熙郡王妃来访,让他速来迎接!”
那小厮上下一打量甄懿的打扮,心里有些不屑,口中嘟哝道:
“看着不像啊……”
尽管如此,小厮还是把甄懿主仆迎了进去,又去通知甄远道。
甄远道很快就来了,一听说是咏熙郡王府的,他便猜出是甄懿,心下难免有些愕然。甄懿进王府的时候,甄远道才四岁,对这个姑姑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甄懿曾经为了勾上名门大户,试图跟母家断绝关系,认时任御史大夫的苏遂信之堂叔苏虎为义父。虽然事情最后以苏家瞧不上甄懿,拒绝了她认干亲的要求,但甄懿此举着实伤了父兄的心。甄远道的父亲也因为这个不亲近甄嬛这个孙女,不过这些反而促进了甄远道对女儿的溺爱和放纵。直到甄嬛对甄珩的丧葬费动了心,甄远道才明白当年父亲的心情,现在瞧见甄懿,甄远道自然不会有好感。尤其当甄远道看见甄懿面容已经苍老却依然穿着颜色衣裳,打扮得花里胡哨,想着她守寡的身份,心下更加厌烦,却不得不顾及她侧妃的身份,只拱了拱手道:
“懿妃大驾光临,远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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