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痴见自己一直等待着的烤乳猪入了别人的口,也不管人家是谁就扑了上去抢夺:“小猪猪啊,我的小猪猪……”
那人也不示弱,抓着烤乳猪死也不放,不管笑痴如何对他拳打脚踢,口不停的继续撕咬着烤乳猪。
宁香总算看清了那人,一身破烂的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头发也乱糟糟,脸也脏兮兮的只能看的见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估计是躲在林子里的乞丐。
“爷爷,别打了,再打要出认命的,人家饿就让人家吃嘛!明天我再给你烤一只。”
“不要,我就要这只!”笑痴是越发的小孩子心性,宁香现在都觉得自己成了他的老妈子了,不仅要应付他的人来疯,还要每天好吃好玩的哄着他!
她完全不知道笑痴成了这样都是她惯出来的!
“那两只好不好,我刚研制了一种新的酱料,沾着那个吃味道会更好!还有脆皮鸭……”等宁香说了一大堆的美食后,笑痴也打的没力气了,同意的点头。
那乞丐终于将那只小乳猪给解决完了,满意的用脏不拉几的袖子擦了擦嘴:“真好吃,明天多烤两只分我!”
额,有这么不客气的乞丐吗?古代的乞丐都是这么有个性吗?比侠丐四人帮有过而无不及,至少他们对她称兄道弟也是客客气气,这家伙到是自来熟。
想起来自从两年前他们在四川碰过一次就没有再遇到过了,当时他们想与她同行,却被笑痴拒绝了,很简明的表达:“我孙女的手艺只有我能尝,你们想跟着可以,但是只能看着!”
光看吃不到谁愿意啊,即使对宁香手艺喜爱,但是侠丐四人帮绝对不愿意虐待自己,眼不见为净,让宁香为他们准备一顿大餐践行后自动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滚,我的孙女只会为我做东西吃,其他人门都没有!”笑痴对着那乞丐的屁股就是一脚。
那乞丐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站了起来就往宁香冲来,宁香连忙跑到笑痴身后躲起来,上帝啊,这是什么情况?
笑痴很满意宁香对他的依赖,得意的看向乞丐。
“孙女,那我收你为徒,你做东西给我吃!”
“滚你的,抢了我的烤乳猪还来抢我的孙女,就以你那破医术不医死人就不错了!”笑痴嘲讽的朝一边吐口水。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你的性命。若不是我,你会有这么个可人的孙女,若不是我你能这么畅快的行走江湖,若不是我……”
“对,若不是你,我早就可以痛痛快快的躺在棺材里睡大觉了,用得着你闲着没事干把我拉出来吗?”
“你……好你个笑痴,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这样你孙女就是我的了!”
宁香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连忙拉住了要扑上去的笑痴,闹了半天这两个人是老相识啊!
“爷爷,既然都认识就算了,看他的样子好久都没吃饭了!”
“哼,谁和他认识了!”笑痴把头瞥向一边。
乞丐也把头瞥向另一边:“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他!”
宁香提了一壶酒递给乞丐:“这位爷爷,喝口酒润润喉!”
乞丐很是开心的接过,黝黑的双眸一闪一闪:“还是孙女贴心,考虑考虑当我徒弟吧!要知道我德医圣手的医术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把他救活了!”
宁香干笑的退回笑痴身边:“不用了,我对医术没兴趣!”
“听到没,我孙女不稀罕!”
“哼,还不是你这个疯和尚在,你孙女不好意思点头。”
“宁香不要相信他,他就一庸医,专医死人的!”笑痴很是认真的看着宁香。
“你才医死人,不信我这就去找个快要死的人医医!”乞丐站了起来就打算走。
笑痴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就冒出一句:“谁知道是不是你演的一出戏!”
“我梅勒岂是那种卑鄙小人。好,人你们找,我来医。若是我医好了,孙女就要拜我为师!”
宁香捂着头,感觉头疼,这简直就是两个老顽童吵架嘛!没事扯上她做什么,她最讨厌复杂的事情了,对那么复杂的医术更没兴趣,没事吃喝玩乐多好啊!
☆、第二十章 赌注拜师
“切,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所事事啊!没事自己一边呆着玩去!”和宁香呆久了,笑痴时不时的也会冒出那么几句现代语。
“孙女,你找!你一定要相信你梅爷爷。梅爷爷绝对不是你爷爷口中的那种庸医,我的医术真的很高明,而且你爷爷的这条小命还是我救得呢!若是没有我今时今日哪轮得到他在这里嚣张啊!呜呜……我的一世英名啊,呜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啊,居然在我孙女面前冤枉我,害我没有了徒弟……呜呜……我要孙女当我徒弟,我要孙女当我徒弟,我要孙女当我徒弟……”
梅勒一声比一声大,在这静谧的森林里听的格外的惊悚。
“好了,好了,别叫了!若是你能医好一个将死的人我就拜你为师!”
爷爷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好啊,好啊,孙女你说!”梅勒迫切的看着宁香。
“你以为我孙女是你啊,认识的都是一群病秧子,这大晚上的到哪找去!”
笑痴不耐烦的瞪梅勒一眼。
“也不是没有,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宁香想到了一人。
“咦?孙女,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怎么不知道你认识一个将死之人啊!”
宁香无辜的摇头:“这人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现在病的很重,差不多剩下一口气了!”
如果历史没有错的话!
“谁,谁,谁?趁他还有气,我去救他!”
梅勒和笑痴皆盯着宁香等待答案。
“就四贝勒府里的大阿哥,弘晖!”
当宁香冒出这个人名笑痴和梅勒的双眉都不约而同的皱起。
“宁香我们城门都还没有进呢!”你怎么知道他病了?
随即笑痴想到宁香是未来的人,难道这个弘晖的寿命到了。
那孩子有多大了?
“好,我这就去!”
宁香终于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成了朋友了。
都是说风就是雨的!
“梅爷爷,现在半夜三更的,你这样跑去还不被人家当疯子抓了。你要考虑清楚哦,皇家那种地方,给人家看病一个说不好可就被人家给杀了哦!”
宁香的意思就是让他知难而退,她也就是玩笑话,若是就这样害死人家那她就罪孽了。
“放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这人啊我会医好活生生的带到你面前!”梅勒信心十足,说着就往前走。
“哎呀,我的叫花鸡火候到了可以吃咯!”宁香故意朝他离开的方向大喊。
果然不出几秒,梅勒就跑了回来:“叫花鸡在哪,在哪?”
宁香指了指火堆下面,梅勒一个飞身就想往前扑,还好笑痴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他:“这是我的,不准你来抢!”
说着就用旁边准备好的泥头盖在了火堆上,火一下灭了,四周的光线也黑了下来,只能借着月光和附近萤火虫的光亮。
宁香抱着前头捡回来的干柴在旁边升起火来,看着那边的两个老人扒在地上扒土,不禁笑了起来,或许这就是损友吧!平时总是相互攻击,相互开刷,但是友谊却比什么还坚固,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吧!
“喂,这是我和孙女的晚饭,你吃了一只,我吃一只,我孙女吃什么!刚才你可吃了一头乳猪了!”笑痴手里抱着一只,不满的瞪着梅勒。
梅勒可怜兮兮的看着宁香。
“好啦,好啦,你们一人一只,我包袱里还有干粮!”真是的,若是认了他做师父还得了,那不是有两个来压榨她了?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解决的连骨头都不剩,好像就怕对方先吃完了会窥觑了自己一样。
笑痴将其中的一个包袱扔给了梅勒:“我孙女是一个姑娘家,瞧你一身脏兮兮的,臭气轰天的。你想把我孙女熏死啊!快去洗洗!”
宁香立马明白,原来这身衣服爷爷是为梅爷爷买的啊,他还以为他又要乔装身份进城呢!
见梅勒又消失在了森林里,宁香问:“爷爷,你知道梅爷爷在这附近,所以故意来这里烤乳猪吸引他来的啊?”
“谁为他来了,一个庸医,整天就知道研究医术,也没见他研究出个屁出来,自己倒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笑痴就一嘴硬,宁香早就知道了,也不说,就坐在火堆边等着梅勒回来。
不一会儿,梅勒不知道在哪洗了个澡回来,头发还湿哒哒的,终于可以看清他的相貌了,前头他的脸都被泥土的颜色遮盖住了,现在洗干净了皮肤倒是挺白的,人也长得不错,又是一个年轻时期是美男子的人物,岁月不饶人哦!
“梅爷爷,擦擦头发,不然会头疼的!”宁香将自己随身放在包袱里的毛巾递给梅勒。
梅勒开心的接过:“有孙女就是好!”
等梅勒擦干了头发,随意的将头发摆在脑后,宁香看不过去,就帮他绑好辫子,梅勒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将宁香吓了一跳。
“就让他哭吧!怪可怜的孤家寡人的,突然有人对他这么好,能不感动嘛!”
笑痴一副我理解的样子。
额?她有对他好吗?
“孙女啊,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是你发话,梅爷爷我二话不说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然后笑痴在一边加了句:“他的话听听就是了,他出了名的不守信,说了也是白说!”
“谁说的!说不守信谁比的上你啊?你个疯和尚!”
“癫老头!”
“疯和尚!”
“癫老头!”
“疯和尚”
“癫老头!”
宁香打了个哈欠,人家兄弟相逢难免会兴奋了点,可是她是累了,没空和他们一起瞎搅和,她靠着树就睡着了。
然而争吵的两人也停下了相互吼叫!
“你有福气,这孩子是个好孩子!”
“那是,她是我孙女!”
“嘿嘿……也是我徒弟!”
“哼,人还没有救呢!”
“你就等着瞧吧,我会把他救活,回来接我徒弟的!”
一夜无话,等宁香醒来时,已经没有了梅勒的身影了,这才知道昨夜人家就走了,估计现在都进了四贝勒府了
一连好几天梅勒都没有消息,
“爷爷,他不会有事吧!别没救成人,反倒被别人当成杀人凶手给砍了!”这皇族不就是常有皇子之类的病死救不活怪罪给大夫之类的吗?
“放心,太医院里几个资深的太医可都是他的徒弟,没事!”
哦,原来他也这么有来头啊!宁香的罪恶感减轻了。
每次他们来到京城都是住在相国寺里一个远离寺内僧众居所的院子,刚来的时候宁香以为是供香客住宿的,可是后来多来几次便发现这个院子至始至终都只有她和笑痴住而已。
而她在各地收集的一些民族衣服和各类器具之类的东西总会托爷爷的好友或者是赶上爹爹的人来给她送钱时搭他们送到这相国寺来。
这里就是她和笑痴两个人的家,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里装扮一新,有了家的感觉!
宁香为这居所提名为“逍遥居”,然后提名对联: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双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看着门上龙飞凤舞的字,宁香深以为豪,虽然这上面是笑痴的题字!
她还给自己准备了一间收藏室题名“藏宝阁”,里面摆设的是她近几年游遍大江南北所收集的物品,每次回来她都喜欢呆在里面摆弄里面的物件。
不过笑痴可不像她这么有情趣。
“这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好看的!还藏宝阁,简直侮辱了这三个字!”笑痴嫌弃的看着架子上的东西。
“这些都是有纪念价值的,是无价的!”宁香随手拿过架子上有些扭曲的怪异的陶瓷瓶:“这个花瓶是咱们去江西景德镇的时候我第一次做的,还是我自己亲自上的彩呢,爷爷,这个是你,这个是我,很像吧!”
上面画的Q版漫画人物挺可爱的呢,嘻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夜壶呢!”
好吧,她承认,当时有个伙计当场就说她狠毒,居然把自己的仇人画在夜壶上侮辱。
为了证明它的种类,她在这花瓶上注明:此乃花瓶,请勿大小便!
“还有这个,是在大理时那个雕刻师傅照着我的模样雕刻的,栩栩如生吧!”
笑痴睨了一眼:“像,一个小屁孩,面目全非的小屁孩!”
“这都是我存在过的证据,是咱们一起的回忆啊!”宁香将木雕归位放在一个老和尚木雕旁边。
“拨浪鼓,小孩子鞋你都收藏,你是不是连小孩子的尿布也要收藏啊?”
“这是中国工艺技术,要知道有些技术到我那已经失传了,虽然也有类似的,可是比不上现在的技艺。而且……嘻嘻……我还收真收藏了尿布……”宁香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拿出一件襁褓婴儿所包的布,上面绣着很多图案。
笑痴直接无语。
见笑痴没兴趣,她再换上收集来的各种民族衣裳给他看,虽然笑痴很不给面子的连连说难看,可是宁香对着镜子自照感觉良好!她决定了以后她死的时候她要把这些东西当陪葬,没准以后考古学家挖出了她的坟,从而为中国历史做出伟大的贡献!
啊,这样的话她应该想个办法将这些东西好好保持下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