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丢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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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丢过墙-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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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爸爸妈妈和师父关上门谈了一次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从那以后便默认了她跟着师父学习,还给予了很多方便。

后来她想起来却多少能够明白爸爸为什么答应了。

当时,妈妈感染了艾滋病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爸爸已经决定回苍家,借助苍家的社会地位联系到国际上研究艾滋病的专家,为妈妈争取最后一线生机,只有她还懵懵懂懂一无所觉。

若是在这之前,爸爸妈妈自然不希望她一个女孩子去学那些危险的能力,但他们清楚苍家是怎样一个龙潭虎穴,宁愿她的性子被师父教歪了长大后一点也不像女孩子,也不愿她在那个家里受欺负。

毕竟,他们教了她各种才艺,教了她做人的道理,却没有教她勾心斗角,没有教她如何对付那些卑鄙无耻之人。

临时教学是来不及了,回了苍家他们也要到处奔波,分不出精力教她,而且本心里,他们宁愿女儿性格变得彪悍,也不愿过早让她接触这些黑暗。

他们相信,门沙克?库尔布斯那样的人物,即便没有接触过大家族的勾心斗角,本身的阅历眼界以及通透豁达也足以教导女儿,让她不被苍家内部的勾心斗角影响到心性,能心灵光明、豁达乐观地健康成长。

在患上厌男症之后,师父是苍纯除了爸爸以外唯一能从容面对,不会排斥反感的男性。

师父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徒弟,但他不止一次说过,真正继承他衣钵的只有她一个。

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不符合他性格的感性话——你是我生命的延续,只要你活着,便没有人能说我死了。

可是她死了,死在了师父之前,也不知道师父得到她的死讯会怎样伤心。

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是,师父一向是个看得开的人,照他的说法——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尽管总是和师父斗嘴,喜欢埋汰他,嘴上说师父最讨厌了,但是,苍纯是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人的。

无所畏惧,从容肆意。

师父,我还活着,会在另一个世界延续你的生命。

苍纯在心中默默念道,只希望,这句话能过穿越时空,到达她想告诉的人的心中。

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酸涩眨去,苍纯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她是师父生命的延续,更是爸爸妈妈生命的延续。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无论多不舍,她也有新的人生要开始了。

想通这一点,苍纯觉得仿佛有沉珂从被包裹着的心灵上渐渐消散,身心都升起轻盈之感。

目光落到手上的绣绷上,上面绣着一朵简单大方,半成品的蓝色矢车菊,她如今的刺绣水平刚好能够应付。

代表遇见和幸福的矢车菊,妈妈在世的时候,总能在她的床头柜看到。

作为她对女儿爱的期盼和祝福。

苍纯清浅一笑,一定会幸福的,连着上辈子的幸福一起。

令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笑容,她一愣,随即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

果然,让姑娘多出去走走是对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姑娘笑得这么开朗。

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姑娘并不是躲在屋里生她的闷气。

这误会……

苍纯并没有注意到来了又很快退出去的乳娘,她想到了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尽管那个女孩的容貌让人惊艳,但她想起她却并不是因为此。

而是……是错觉吗?看到他,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无关对方是否做了什么,就像……猫看到老鼠,狐狸看到鸡,想上去踩几脚,连皮带骨剁了对方。

似乎又还什么地方不对。

奇怪……

 第4章 识破

对那个偶遇的小女孩的奇怪感觉,让苍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关键被自己忽略了,但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在哪里。

理所当然的,第二天,苍纯是顶着黑眼圈醒过来的,引得令韵惊叫不已。

“姑娘怎么这个样子?是不是病了?”令韵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并不烫,才稍稍放下心来。

“没事。”苍纯有气无力道:“只是没有睡好……”

“这是怎么的?可是被梦魇到了?”令韵端了牙盐和竹牙刷过来,一脸担忧道。

“没做梦。”做梦才好了,最好能给自己一点提示……苍纯打了个哈欠,用竹牙刷沾了牙盐动作迟缓地开始刷牙。

“千树,去小厨房做一盏八宝茶给姑娘提神养神。”令韵赶紧吩咐道。

“我这就去。”千树放下手上的活计退了出去。

苍纯慢悠悠刷完牙,在飞絮的伺候下净了脸穿好衣裳,便坐到梳妆镜前让画楼给她梳头。

没多久,千树便端着一盏八宝茶回来了,苍纯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科研人员就是这一点不好,一旦遇到了什么问题,即便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比较不容易放弃。

见她如此,令韵有些自责地道:“可是昨日去街上被人群惊着了?”

苍纯下意识刚想说不是那回事,心中一动,想着借此打消乳娘一直想要她多出去走走的念头也好,便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令韵见她默认了,不由更自责了,她只想着姑娘应该多出去松散松散,以免在府里闷坏,却忘了姑娘是个喜静的性子,那些吵杂的街道会她让感到不适。

苍纯心里有些小抱歉,但为了以后的自由,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姑娘,那以后我们不出去了……不对,不能不出去,不过以后出门要坐马车或者小轿……”

听着乳娘断断续续的念叨,苍纯的思绪再次飘散了开来。

那个小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好了,令妈妈,你别唠叨了,没见姑娘正不舒服吗?”这时,似乎是受不了令韵的??拢?迪泊笞诺ㄗ涌?诘馈?p》令韵一噎,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斥责她,而是看向苍纯心疼道:“姑娘,你还是再回去睡吧,至于功课停一天也没有关系。”

“不用,白天睡太多的话,晚上睡不着只会更加难受。”苍纯想着,只要没把事情想清楚,她估计很难睡安生。

令韵一想也是,却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了,只想着今天的课程安排轻松一点,别累到姑娘。

苍纯心不在焉地用了早膳,本来想避开人进空间看一会儿日记,但想着如今这个状态,估计也看不进什么,说不定还会被精神迷幻影响,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打起精神陪黛黛和贝贝玩了会儿,苍纯便坐在了窗边开始发呆,昨日遇到的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脑中,连原来没有在意的细节都回忆了起来,包括那女孩的相貌,粉雕玉琢,如同鬼斧神匠精雕细琢而成,完美无瑕……

发现自己的思绪拐到了弯里,苍纯赶紧将之拉回来。

这时,令韵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个滚烫还在冒热气的熟鸡蛋。

苍纯微怔,很快明白过来她的用意。她是那种一没休息好就会出现黑眼圈的体质,不过有了黑眼圈也不难看,只是会显得非常憔悴,也更加……惹人怜惜。

当然,后面那一条因为她的年龄还没有显现出来。

苍纯上辈子就经常为了军械研究废寝忘食,需要消除黑眼圈的时候很多,很有经验,自然知道熟鸡蛋能消除黑眼圈。

“姑娘,我拿鸡蛋给你消一下眼睛,这可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秘方,特别管用……”

原本想要开口打招呼的苍纯已经注意不到乳娘后面说的话了,她的思绪全都放在了她前半句上。

父亲?

对了,是男人!

她昨日对那女孩子的感觉,可不就是上辈子遇到男人时的感觉吗?

苍纯的厌男症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至少她从不曾因为男人的靠近出现过害怕得窒息昏厥的情况,甚至在只遇到一两个男人的时候,她完全能够靠意志力忍耐着不表露出任何异常,但若是遇到很多男人,她就会想吐,而且那种欲望很强烈,一刻都难以忍受的程度。

一般患上厌男症的人,对男性的情绪都是以厌恶和害怕为主,苍纯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不论是父母还是师父,都从来没有教过她遇到困难就退缩。

所以,她对待男性的反应,与其说是避如蛇蝎,还不如说是遇到天敌克星,一旦有机会就想将对方往死里踩,消灭对自己的威胁。

而她做想用的方式就是干脆利落地扔一个炸弹过去……难怪昨天体内冰属性的元力有些蠢蠢欲动,她还以为是街上人太多使得自己情绪烦躁了呢。

可是……苍纯皱了皱眉,不由想到那个“小女孩”的容貌,她不是没有见过男生女相的人,但长成那样,是不是太过了?

这世上的女人还要不要活了?

而且,西苍怎么会有男的混进来?

不对,苍纯想到像乳娘一样自然生产的孩子,自然生产的孩子可是有男有女的,难道那个孩子和乳娘一样?

虽说父母若是为了孩子好,在没有妨碍的情况下,应该会将儿子送回东晏,毕竟西苍这样全女性的国家并不适合男人生活,但……或许有些父母比较感性,再者,那孩子还小,父母说不定打算等他大一点再将他送到东晏。

不过他从头到脚的女孩打扮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为了不被人围观?

这好像也有可能……

一时间,苍纯解开了一个谜题,却又陷进了更多困惑中。她既相信自己在遇到男性时的本能反应,又怀疑男孩子长那样是不是有些超自然了,很是难得地左右摇摆起来。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虽然得了厌男症,但苍纯并没有什么偏激的想法,类似男人不应该存在什么的。

这一点,倒是要感谢爸爸和师父的存在,毕竟,她骨子里是个喜欢迁怒的人。

说起来,和一般人天生或被男性伤害后后天患上厌男症的情况不同,苍纯患上厌男症的原因有些……奇葩。

怎么说呢……她刚到苍家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被那些年龄相近的堂兄堂姐堂弟堂妹毫不掩饰地敌视了,不过,到底是小孩子,即便所处环境特殊,整人的手段也还很幼稚,能想到的无非是吓吓她,或者背着大人恐吓几句,再高明一些就是给她点苦头吃吃。

她那几位堂兄堂姐堂弟堂妹中显然是有聪明的人的,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以他们的年龄来说最高明的主意,把苍纯骗到一个废弃工厂,然后将她关在黑乎乎的集装箱中。

好在那时候苍纯已经经过了师父大半年的调教,比起普通孩子已经有了本质的不同。

要说一点害怕都没有是不可能,但她那会刚学了点常人不会的本领,难免有些自我膨胀,颇有种“艺高人胆大”的气焰,好奇和兴奋完全淹没了那点害怕。

事实上,那些堂兄堂姐堂弟堂妹的花招也确实奈何不了她,因为当时她偷偷在口袋里藏了两枚师父送的手雷和一把袖珍手枪。

在那些堂兄堂姐堂弟堂妹们站在集装箱外,因为听不到她的声音,以为她怕得动都不敢动,大肆嘲笑的时候,苍纯其实是在等他们离开,自己好将集装箱炸出一个口子。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些堂兄堂姐堂弟堂妹是走了,但不等她有所行动,就有其他人来了。

开始,苍纯是打算静待他们离开的,但他们似乎并非只是路过进来看看,而是在外面做什么事情。

隔着铁皮,她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喘息声,还有人在旁边起哄调笑吹口哨,还有女人古怪的哭喊尖叫声,其中还夹杂着带着水声啪啪啪的声音。

相信很多人看到这里都能猜到苍纯遇到了什么事,但年幼的苍纯不知道,但她又好奇得紧,最后终于忍不住心痒,冒险偷偷地在集装箱上开了个口子偷看。

事实上,她也没倒霉地遇上什么犯罪事件,只是一群闲的没事干的二世祖找刺激,带了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到废弃工厂做圈叉运动。

其他小孩会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但苍纯当初却直觉地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苍纯年幼时也曾向爸爸妈妈问过“我是从哪里来的”那句很多孩子问过的问题,他们当时虽然尴尬,但却没有敷衍她,而是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回答了她——

“相爱的人做了最亲密的事之后,就有机会获得一个爱情的结晶,妈妈的小纯便是这么来的。”

或许是妈妈的语气太神秘了,在苍纯小小的心灵里,无限美化了“最亲密的事”,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的“最亲密的事”是非常独特神圣的。

也许是平时想太多了,当时她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那些人在做的就是妈妈说的“最亲密的事”。

 第5章 发现

当时有什么感想,苍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脑子一片空白,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呆滞了。

若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的孩子,每天听妈妈说你的父亲有多么好,英俊帅气,头脑聪慧,风度翩翩,爱家护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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