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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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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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之时,柳妈妈却一路疾行来到了安清悠的院子门前,却见那院门是早已经开了。

安清悠便在那院子门口,见柳妈妈一副急匆匆奔来的模样,微微一笑道:

“柳妈妈起得到是真早,这鸡还没打鸣,您便在这院子里四处散步么?”

柳妈妈登时便微感不妙,只是这猛然间双方照了面,便是想回避却也来不及了,当下强笑着说道:

“大小姐这可是笑话老奴了,老奴这年纪大了,睡觉不比那少年人熟实稳当,每到清晨便早早的醒了。与其在自己屋子里呆着,倒不如四下里走走,老胳膊老腿的不活动一下怕要生锈,顺便帮着夫人检视一下这府中各处可有什么不妥的不是?”

安清悠幽幽地叹了口气,脸上却是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面带愁容地说道:

“柳妈妈还真是勤于府内的公务了。若说不妥,我这院子里可是有一处大大的不妥。昨儿个晚上不知怎地竟跑出来了好多老鼠,满院子地乱嗑乱咬,折腾得我是一宿都没睡好!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正要去找夫人来加派些人手,却不意撞上了柳妈妈。既是如此的凑巧,便请柳妈妈来院子里看看,一会儿也好替我在夫人面前回禀个?”

柳妈妈半信半疑,可大小姐既有这话发了出来,也只能随着安清悠进了院子,只是这一路上,柳妈妈走来却越走越是觉得不对劲儿,那些徐氏掺进院子里的婆子仆妇怎么一个都不见?

柳妈妈心下觉得异样,眼珠儿一转,便拿言语试探着安清悠道:

“对了,夫人那边最近有几件事情也是人手不够忙不过来,昨儿还吩咐老奴来着,也想找大小姐借两个人手……”

“哎?事儿怎么都赶到一块儿了?夫人也缺人手?那没法子了,还是先紧着夫人那边吧!”安清悠头也不回的淡淡应着话:

“我这院子里有个丫鬟叫落香的,平时里倒也精明能干,便把她借调到夫人那处去如何?”

“那敢情好……”柳妈妈随口答了一半儿,登时便知道自己这话大大地不妥。

却见安清悠转过身来,盯着她面无表情地冷笑道:

“便是叫你三姑奶的那一个?”

这一下直把柳妈妈惊得魂飞天外,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就跑。

这柳妈妈的脑子实在是不慢,眼前的形势分明是大小姐已经十足控制了院子,便要将她捏圆搓扁又能如何?唯有赶紧去到夫人那里才是唯一的逃路。

就算此刻在大小姐面前撕破了脸,也不过就是一个缺了礼数规矩的罪名,便是掌嘴挨罚,也好过眼下就被大小姐给办了。

只是这柳妈妈刚刚转过身来,却是一盆闪着红呼呼的液体迎面浇了她个一头一脸,霎时间双眼剧痛无比,疼的再也张不开眼了。

“你这老jian婆子,这时候还想跑?”

方婆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柳妈妈的身后,端着一盆辣椒水便向她泼了过去。

昨日她向安清悠告发了大把事,自知以后再无退路,这一回若是搞不出个倾覆来,徐氏腾出手来第一个要一顿板子打死的就是她!

更何况方婆子平日里最为羡慕嫉妒恨的便是这柳妈妈,此时此刻绝对是出了死力,领着一个粗壮的仆妇三下五除二便将柳妈妈捆翻在地,嘴里还塞上了一条特地拣出来多日没洗的臭抹布。

不过便是这当口,她却也没忘了要讨安清悠的好,一脸媚笑着说道:

“大小姐可真是神机妙算女神仙,您怎知这柳老婆子会来咱们院子里?这可是那边的头号干将了!”

安清悠却是摇了摇头并未答话,自己只想设套诱捕刺探之人消息,没料想竟抓了柳妈妈这等大尾鱼2C难道是徐氏之前缺德事做得太多,竟连老天都不帮她?

“带这老奴去洗干净了眼睛,咱们先弄点吃食,省的一会儿没了早餐可用!”安清悠忽然说了一句似乎毫无相关的话。

“吃饭?!”方婆子不明所以。

太阳渐渐地升至空中,天色终于从夜晚变成了早晨,安府长房的前院之中,徐氏正和老爷安德佑一起用着早餐说着话。

“老爷,眼看着老太爷大寿将近,妾身琢磨着大小姐本是迟早要出嫁管家,倒有点这一次让她来历练一番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大小姐那边也太……”

“唉!怎么就连个自己的小小院子也管不好呢!厨房失了火不说,那日四房夫人送来的调香备料又弄得一塌糊涂,我这正寻思着怎么跟四房夫人交待呢,今儿早上又说院子里闹了鼠患!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徐氏倒是得知了柳妈妈前去安清悠院子查探的消息,却没放在心上。那里此刻只怕闹得地覆天翻了一般,有柳妈妈在那里盯着,刚是可以叫大小姐抽不出身来。此刻自己和老爷数说什么,更是越发地踏踏实实了。

“嗯?有这等事!你且细细说来!”安德佑眉头一皱,这几日安清悠的院子里的确出了不少事,连着他也颇为生气上火。看着好好的女儿,怎么越要用她的时候越出差错呢?

眼见着安德佑上了火,徐氏忍不住心中一喜,正要再好好分说一般安清悠的不是,却听门口一声话语响起:

“女儿那院子里的确是鼠辈横行,夫人,您真是煞费苦心啊!”

徐氏愕然抬头,只见安清悠面沉如水,站在门口的阳光里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进来……

文章正文 第九十一章 对峙

“女儿清悠见过父亲,见过夫人,父亲福安!”

安清悠行礼的姿势一如既往的娴熟优雅,只是左臂上刻意挽起了袖子,那一处白色绸子包起来伤口和之上渗出的殷红血迹,看上去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怎地……怎地搞得如此模样?”

安德佑狠狠吃了一惊,眼前这般光景,若是再看不出来发生了事情那就是傻子,可是变起仓促之间,又该从哪里问起?

安清悠神色不改,却没有正面回答安德佑吃惊中的提问,径自向安德佑又行了一礼道:

“父亲,女儿日前曾对父亲承诺,院子里那厨房起火之事定在十日内查清,如今十日之限未至,这事情女儿却已查得水落石出了。”

安德佑急忙道:

“嗐!这时候还说什么查清起火的事情,你那手臂是怎么弄的?今日……今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安清悠格外沉静,缓缓回道:

“父亲莫急,这几件事情说穿了其实便是一件事情,且听女儿细细道来!”

“便在那一场火灾之前,女儿院子里新进了几个丫鬟。其中有一个叫落香的,却原本是夫人娘家在城北的某处庄子里的家生奴才,还是夫人身边柳妈妈的本家侄孙女。夫人倒真是不小气,买丫鬟的时候就这么把那落香放进了咱们安府,放进了女儿的院子,当真是对女儿关心备至了!”

这一番话说得平平淡淡,那边徐氏却猛然间身子晃了一晃,瞬时间脸色变得惨白。

安清悠面上沉静得不带半点儿的脸色变化,两束目光却是如两把锥子一般直直地盯住了徐氏的眼睛,直似要看到徐氏的心里一般。淡淡地道:

“那落香该叫柳妈妈三姑奶的吧!夫人,这接下来的事情……是您说?还是我说?”

徐氏苍白着脸,却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好容易定下了神,待要说些什么圆场分辨的话语时,却听安德佑沉声道:

“夫人平日里说得已是不少了,这一次……悠儿还是你说吧!”

安德佑毕竟是在宦海里沉浮了多年之人,养气功夫到底还是有几分的。

此刻安清悠和徐氏之间这几句话说得仿佛离题万里,他却反倒没有了先前的吃惊和急躁。

对于徐氏的为人,安德佑平日里虽然口中不说,但这么多年夫妻下来又哪里是真不明白的?

单是那逢事先加三分的xing子,便足够料想到会有水份了。

安清悠平日里极少惹事,一举一动却是无不守着规矩。此刻看她两眼通红的疲惫神色,又是身上有伤的来到自己面前,又哪能不让安德佑动了想听她说说的心思!

当下安德佑正襟危坐,沉声道:

“悠儿,你慢慢的说,为父有得是时间听着!”

徐氏不禁又惊又怒,可是那些圆场分辨的话语,却被安德佑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

原以为今日一早可以趁着安清悠那边抽不开身之时尽情数落她的不是之处,谁料想事到临头居然尽数反了过来,自己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死妮子那一句你说还是我说,却莫不是以退为进?

是不是以退为进旁人却是再也无从考证,此刻安清悠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女儿也是昨日才得听闻这一次老太爷做寿乃是各房合办,夫人若想做那长房CAO持之人,女儿亦是只有支持之意。可惜夫人却未必是这般想法,怕老太爷点了女儿来CAO办此事,一轮急攻猛打,几次女儿踩得差点儿陷入了死地!”

“那四个丫鬟在夫人的刻意安排之下,本就都是容易出事之人。尤其是那落香,身为夫人的人更是把事情尽往绝里做!先前那厨房所谓的着火,便是她伙同几个夫人派在女儿院子里的仆妇婆子,将些腐草臭油堆在了那厨房之中,火势虽是不大,冒出的黑烟却当真惊人……”

“那日给四婶娘调香之时,女儿准备的调香材料却尽数被人毁去,这时间更是拿捏得分毫不差。四婶娘前脚进门,后脚女儿院子里便即出了事,当时若非女儿急智换了调香的路数,只怕那日折了的不单是女儿一个,更是我长房丢人现眼之时!”

“至于昨日更是惊悚,那落香竟弄了大批饿疯了的老鼠,将院子里弄得鼠患横行。女儿昨夜终于将这一系列事情查实……可是这落香竟猝起发难,手持利物差点要了女儿性命!夫人,清悠究竟与您又有多大的仇怨,您竟这般的欲置我于死地不成?”

安清悠这边话说得虽慢,却是一字一句,把这些事情讲述得清楚无比。

安德佑越听脸色越是铁青,徐氏那边却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什么安德佑先让安清悠讲述的话,大声冷笑道:

“今日才知,大小姐居然是这么能讲故事,只可惜这空口白牙,谁又不会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说些什么?你自己连个院子都掌不好,却又与我何干!大小姐今日如此编排于我,到底安得都是什么心!”

徐氏这时候自知事情已难善了,如此局面之下除了咬死不认之外,还是反咬了安清悠一口,说得格外委屈不说,更是作势作态地哭了起来。

安清悠面沉如水,却是对徐氏这些说辞一概不理,径自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来,轻轻放到了安德佑的面前道:

“此间种种,女儿已调查清楚。孰是孰非,相信父亲自有明断。女儿自幼得父亲教诲,更信这人生天地之间自有正道!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家法惩处!

说罢,便即跪在了安德佑的面前,再也不发一言。

安德佑拿起那卷薄纸,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皆是与日前发生的几件事情有关人等的供词,手印画押清清楚楚。更兼安清悠从小到大,却从来没有做过那等谎言编排害人之事,心里不由得已是信了一半儿。

安德佑待要说话,却听得徐氏在一旁边哭边嚷道:

“这却又是什么劳什子的证据了?我的老爷啊!事情既发生在大小姐的院子里,那些下人亦是归她管的!串通私连也好,花钱收买也罢,甚至是屈打成招未必不能,真若是存心要编排弄事,什么样的东西搞不出来?老爷做了这许多年的官,难道连这样的东西都信么!”

此事着实不小,安德佑生平最恨的,便是有人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整个长房乃至安家的大局。

安清悠所说、所呈若是为真,那徐氏不仅是打压嫡女,更有为私欲而火烧府中房屋,于四房前毁自家人调香之物,至于那群鼠入府之事更是可恨,老鼠这东西易入难杀,假以时日莫说安清悠那一个院子,便是全府闹起了鼠患,都尚未可知。

甚至说那落香还刺伤了女儿,这究竟是落香被擒之事的亡命疯狂,还是背后亦有徐氏的影子?安德佑此时无从判断,但事情实在太过超乎想象,此时反倒有些凭自添疑起来。

可是若真的像徐氏所说那样,安清悠管院无方,编排构陷,协私怨作假陷害掌院夫人,那亦是罪无可赦之事。

安德佑本就是个缺乏谋断的xing子,此刻越想越是觉得委实难以理清。心下烦躁之际,忍不住便将安清悠所呈上来的诸人口供又看了一遍,没想到这一看,却当真看出了毛病来。

“夫人,悠儿说那放火又刺伤了她的落香本是你母家在城北郊外的庄子里的家生奴才,可有此事?”

安德佑忽地突兀一问。

“这都是大小姐胡乱编排!这几个丫鬟不过是妾身从人牙子手中偶尔买来,哪里和妾身又有半分干系!”

徐氏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安清悠说些什么,自己只管咬死了一推六二五的统统不认。几番对话下来早已形成了习惯,安德佑这么突然之间劈头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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