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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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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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元心中高兴,这话其实已经说得有些过了,只是那了空大师却是又点点头,慢慢地道:

“三日便三日,尽遵殿下和沈大人的安排便是。不过两国交兵尚有下战书之举,这等以香会友的切磋之道,贫僧却不愿对一晚辈女子行那不告而至之事。这一颗念珠还请沈大人派人送到清洛香号去,不知可否?”

“大师行事,果然是高人风范!沈大人,此事便这么办吧!”

睿亲王登时赞了一句,这等做派却是最对了他那喜欢名士风范的胃口。

那念珠之事沈从元本不愿答应,听得九皇子这么一说,却也不得不将那念珠接了过来,心中却想:

“这老秃驴也忒是迂腐,左右都是去砸场子,还摆这份调调作甚,不告而至岂不是更好,何苦凭自让那清洛香号有了准备?嗯……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老秃驴对一个晚辈女子下了战书,到时候必然会出死力,搞这等做派,不过是在九殿下面前多摆些高僧的谱罢了。”

沈从元以己度人,将那了空大师想得阴暗无比。不过既是相通了这下战书的好处,索性也倒没有把那颗念珠直接出了门便扔,还真是命人送到了清洛香号的店里。

“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安清悠坐在清洛香号的内堂之中,正在对这招商大会之时坐着最后的检查,细节决定成败,调香的人尤其注意着一点。上一次吵架和萧洛辰相互取得了谅解,这段日子里虽然忙,两口子倒是没忘了为生孩子而夜以继日的奋斗。这结果虽然得看上天的意思,不过在那阴阳调和的滋润之下,安清悠的脸色倒是越发显得明艳动人起来。

“回五奶奶的话,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那欲参加招商大会的都交了参会银子,想来必是不会不来的。至于这新品和会上所需用的诸般物事亦是准备妥当,如今已是尽数搬入了清洛香号之内,由奴婢和一些四方楼里出来的老弟兄亲自守着,必不会出什么问题!”

安花娘仔仔细细地回报着,随手递过来一份参会名单,一份物件细表。她向来做事极为稳妥,如今已是在这清洛香号里担任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安清悠接过那名单物表来细细查看,忽然却见着安子良一路走进了内堂,口中兀自高声叫道:

“大姐!大姐!你有空没有?外面有人送来个稀罕物事,我送进来给您掌掌眼?”

安清悠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二弟难道是老毛病复发,眼瞅着招商大会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就还弄什么稀罕物事来捣乱?

这个念头却是一闪而过,安子良叫归叫,只见他手捧一只锦盒,脸上却是一副凝重之色,凑近了安清悠低声道:“沈从元那家伙送来的,说是给咱们的开业贺礼,就送这么一只小小锦盒,却排了整整一队的人来!送了东西也不多话转身就走,外面看见的人着实不少,我怕事情有诈,赶紧请大姐您来看看!”

安清悠亦是留上了神,刚刚打开那锦盒,却是陡然间脸色大变。

安子良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姐出现这种表情,骇然看去之时,却见那锦盒之中亦不过一颗小小念珠,不由得出声问道:

“这念珠和大姐有关系?”

安清悠却是不答,径自将那念珠从盒中取了出来,闭着眼睛放在鼻下细细品闻了半晌,这才郑重之极地交给安子良道:“你闻闻?”

安子良接过来这念珠一嗅,只觉得一股醇厚之极的香气从鼻子之中悄然浸入,那香气虽然浓厚却不浓烈,其间更是有一种中正平和之意,让人闻之不由得便觉得心中顿生慈和之感。

“大姐!这是什么香?”安子良半天才从这种感觉中回过神来,却是陡然间心头一惊,登时便出声问道

“念珠之上的自然是安神香,多为诵经礼佛的僧人入静之用,我与这念珠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这种安神香……”

安清悠紧紧地盯着那枚念珠,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半晌才缓缓地道:

“这种安神香,怕是连我也调不出来!”

【作者题外话】:两千七字数,赠送七百不花钱的,咳咳……看到大家催稿,姜叶实在不知咋说了,只说尽最大努力更新,更新,更新!不过上班时间,不多唠,闷头干活去,被抓住要罚款的!哭……

文章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养香之道

“什么?难道这香连大姐也调不出来?”

安子良脸色陡然一变,满脸的不可置信,安清悠调香的技艺如何,他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对于他而言,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安清悠在谈到香物之时,也会说到“调不出来”这四个字。

“天下奇能异士之人甚多,我又不是神仙,谁能够保证所有的香都会调的?”安清悠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好似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眼睛却是一闪一闪地发亮。

“见猎心喜,碰见了真正的高手反而开心上了?”

这时反倒是坐在旁边的萧洛辰最懂妻子的心意。

他知道这位爱妻虽说是里里外外忙活了许多事,但是这调香二字,在她心内心深处自有一份执着和热爱。

那是对于技艺的尊敬。

安清悠羞涩淡笑,显然心事被萧洛辰猜中略有欣喜,夫妻二人之间的默契,已经越来越浓了。

萧洛辰嘿嘿一笑,却是站起身来,背着手道:

“对方既是有了这般高手,倒不如夫君去给夫人探探那方的虚实可好啊?”

“夫君心里什么都明白,又怎么净说些反话出来?”

安清悠言语里虽似嗔怪,但语气里竟隐隐地透出几分兴奋之意来,轻轻地说道:

“能拿出这般物事来的想必亦不是普通人,这样送了一个念珠来,自然是有明着光明正大的比试之意。所为者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我们数日之后的那场招商会罢了,连沈从元这等做起事来无所不用其极之人都能被他调动起来送东西,咱们又何必再搞上一出没来由的试探呢,那岂不是落了下乘,羞!”

“这话是说远了,虽说我萧洛辰做事向来是愿正大光明,但为夫人做事,羞又如何?我不害臊,一点儿都不害臊!”萧洛辰大张旗鼓的献媚,让安子良的牙都快酸掉了!

这儿可还有外人呢……

安清悠嗔笑出口,萧洛辰挑逗未成,倒也不急着追问安清悠的打算。

斟酌片刻,安清悠便回了自己屋中,又拿出那枚念珠来细细一闻,只觉得一股柔和的香气沁入鼻腔,心中所感,竟是满满地平和安详之意。

这时候连她也是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声好,随手拿过一根细如发丝一般的银针来,扎在那念珠之上一点一点的轻微转动了起来。

只见那银针却是一点一点地从念珠的表面刺了进去,再拿出来时,那银针之上一箍一箍,细细密密地不知道有多少道细纹。

“檀香为核,蚌孕成珠,日月积累,千层香珠!我还以为这种香物只是古书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记载,没料想来到了这里,居然真有僧人是做这个的!”

饶是安清悠来自于另一个时空见过无数现代化的香物,这时候也不禁悚然动容。

这念珠本为南海檀香木所制,用料虽然颇为考究,亦非如何罕见。

只是念珠的制作之法,却是在檀香寺的僧人们每逢诵经打坐之时,皆以香物精油涂抹于双手之上,诵经之时反复捻动念珠,那香物精油便不停地浸在了念珠之上。

僧人们日日诵经,那香物精油便一层层地浸入了念珠之上,很快便形成了一层坚固的包浆。

而随着天长日久,僧人不停以香物精油滋润擦拭,这包浆一层层的凝结,香物精油也在空气中产生种种不同的反应,这念珠的体积也就越来越大,香气也同样在日复一日地发生着不同的变化。

像这种类似的手段,行里人通常将其称之为“养香”。

如今摆在安清悠面前的这颗念珠,便是被檀香寺的主持了空大师“养”成了一件难得的香物。

安清悠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只见那银针入珠极深,显见这颗念珠中的檀香木核极小,如今这念珠大半却是后来的精油凝裹硬结而成,光润如玉,仿佛琥珀。

似这等香物便是要制成一颗,怕也得数十年之功。

眼下离招商大会不过短短三日之期,这种香却是无论如何也调不出来的!

对方若是以此为相比之物,为之奈何?

安清悠紧皱着眉头开始苦苦思索了许久,却是低头又写下了一张单据,伸手交给了安花娘,吩咐道:

“这件事紧急,需你亲自带人去城外工坊,把这上面的诸般物事尽数取了来,我们的时间只有三天,无论如何都要快!”

便在安清悠遣人寻物之时,京城的皇家园林西苑之中,寿光皇帝却是拿出了一页薄薄的纸张,递给刘总督道:

“看看吧,北胡那边新发来的密报,博尔大石已经率军横穿大漠,若算上飞鹰传书耽搁的时日,这家伙怕是已经和漠北诸部开上仗了!嘿嘿,好一个博尔大石,好一个想要野心勃勃的青年枭雄!”

寿光皇帝口中虽然犹自对那博尔大石颇有赞许之意,但便是城府深厚如他,此刻的脸上也不禁有一丝兴奋之色掠过。

刘总督接过那密报来一看,亦是大喜过望,漠南漠北诸部到底还是开打了,这当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北胡人终于落入了大梁的棋局之中,博尔大石的主力尽赴漠北,那作为后方的漠南草原之地可就空了。

“皇上可是要行雷霆一击?”

刘总督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目光,他虽然素有理财之能天下第一之称,但毕竟是个文官,武事倒是有些外行了。

“形势已是于我大好,只差最后那么一点儿!呵呵,漠北的地方大得很,让博尔大石往北再走得远一点儿,和漠北诸部再拼得狠一些!北胡人那句谚语怎么说得来着?鲜血浇灌的仇恨只能用鲜血洗清?等他们到了你死我活、两眼血红的时候,就是咱们兵出塞外之时!”

对手之间的研究有时候甚至要比朋友更为透彻,博尔大石在读汉人的书,寿光皇帝更是从年轻之时就没放松过对于北胡的了解和观察。

几十年的沉淀下来,对于那北胡漠南漠北诸部之间的情势可谓了如指掌。此刻随口说了一句北胡谚语,寿光皇帝却是呵呵笑着对刘总督道:

“不过这也只是旦夕之事罢了,以那博尔大石之能,朕倒是觉着漠北诸部里没有一个能是他对手的。咱们该动的事情也要动一动,朕刚刚已经派人传了密旨,让北疆萧正纲他们随时做好动兵的准备。至于资财粮秣之事,你刘大人调拨得如何啊?”

刘总督跪伏于地缓缓奏道:

“自两年前陛下定此局始,臣便寻各类藉口,将器械兵甲战马粮秣诸事分批运储至北疆军前,如今北疆诸军粮秣辎重皆为有备,只是北胡地域广大,其疆土实不在我大梁之下,若陛下真欲行那辟地千里的灭国一统之举,这等战事若是一开,真不知要打多久,接着便须得有那物力源源不断的支援上去才行,这后续……”

刘总督这话里似是有欲言又止之态,那意思自然是在向寿光皇帝探询,钱粮够不够,那得看万岁爷您想打多久?

“刘卿这岂不是明知故问否?朕要灭北胡之国,辟大梁开疆扩土之地,此战便须一举而定北疆!自然是不死不休!”寿光皇帝很有气势的一挥手,那气吞宇内横扫六合的帝王气势一览无余。

只可惜气势无双的派头摆过了,便是如万岁爷他老人家也不得不掉过头来问上了那么一句:“那依刘卿看,咱们现在能打多久?”

刘总督以他的方式回答了这个问题:

“似这等倾国之战,皇上若是想打三个月,那现在北疆前线的贮备之物便够;若是再加半年,臣最近这段日子里筹措的诸般财力物力便都要填了进去;若是再多打一年,户部国库里这些年来的积蓄差不多便要花个七七八八,若是打上个三年五载,只怕皇上便再是体恤民力,这民间也会……”

“哎!朕谋划准备了这许久,不就是为了能够让这场仗能少打些时日么!”

寿光皇帝脸色微变之际,挥手便打断了刘总督的话,他对于那些掌故史实亦是精熟无比,所谓“倾国最多三载,亡国莫过五年。”

似这等倾国之战打到三五年的,无论胜败都是国力大损民生凋敝之局。许多王朝由盛转衰,这种陷入泥潭的战争便是最大的转折点。

史书上那些前朝伐大宛而劳民伤财,炀帝征高丽而致国败的例子比比皆是。

寿光皇帝口中虽然说得是少打些时日,可是提起这个话题来的时候终究还是不免有些沉重。

一转脸间却是想起了一事,对着刘总督说道:

“说到这财力物力,倒是刘卿你前日所言那香物之业,如今却又进展得如何了?”

“回皇上话,臣惶恐!”

刘总督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知道皇上这时虽然是问话,但以天子万岁爷的耳目之众,市面上那些情况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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