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满殿不作为的东西就该修理了。
花恋蝶不爽,大大的不爽了,不爽中浑然忘却自个其实也是大殿中一该修理的不作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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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跳钢管舞的穿越女妖娆身姿请参考俺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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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帝驱萧使
不爽归不爽,当花恋蝶溜眼端坐在右上首某个身著亲王衣袍,浅笑啜饮的紫衣女人後,最终还是决定克制自己,继续保持低调。
时隔三年,红罗又易了容,她自信当年冠绝九州的倌魁是不会被轻易认出的。无奈红罗刚才出口帮了帝王龙,虽然他故意变了调,那温润媚丽、酥醉入骨的独特还是一听便知。她不敢保证景明王会不会经由这声音认出红罗。从未曾上心记不起认不出固然好,记起了认出了但不在意也很不错。可如果因为红罗的出头解围,诱发她什麽下贱毒辣的盘算谋划呢?她必须保持低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留心和警戒。
随著珲国使臣退回案座中,大殿又逐渐恢复了和睦友好的气氛,然而珲使的发难仅仅只一个开始而已。
酒过三巡,从使臣案座中,又有一位身著深红锦袍的女人走出。她信步来到御台下,向越昊昕行下跪礼,连叩三首,肃穆道:“请皇上恕臣使冒昧,臣使此番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越昊昕搁下手中新换的雕龙翡翠杯,温和的眸光轻轻落在她的身上,笑道:“萧使不必多礼,你且平身,但说无妨。”
“谢皇上。”被称为萧使的秀美女人再次叩下一首,立刻站起身,表情严整恭敬中微露一丝伤怀,“皇上,臣使萧国国土多是山峦,能用於耕种的土地贫瘠不堪,年前年後又不幸逢上旱灾。不怕皇上和诸位耻笑,国中百姓多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甚是艰难。吾皇夙夜忧叹,煎熬备至。”她顿下,仰望御台,略显忧伤的目中露出强烈的希冀。
“萧国境地竟是如此艰难麽?”越昊昕微作沈吟,拧起眉峰,郑重道,“朕可将贵国的朝贡之物悉数赐还,以解贵国燃眉之急。”
噗──噗──
越昊昕话音刚落,花恋蝶敢以自己超人一等的耳力发誓,她听到了极轻的呛笑声。如果不是站的位置太过醒目,其实她也想笑来著。帝王龙强啊!张著一双清亮明澈似乎不谙世事的眼睛,说著似乎不经大脑的辱人语句,多麽多麽符合他温柔敦厚,英睿不足的少年帝王形象。瞧瞧,那萧国使臣沈痛的五官都开始有了轻微的纠结。呵呵,打击美女,姐喜欢。
萧国使臣微怔之後,赶紧伏身跪地泣声道:“皇上折杀臣使了。朝贡之物乃是萧国朝野上下对皇上的一片景仰,国中境地再艰难也万万不敢领赐。吾皇只盼皇上能拨些米粟,麻布,佑萧国度过眼下困境。皇上大恩,萧国必将永世铭记,没齿难忘。”言罢,又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此言一出,大殿已是全然静谧。
萧国年前年後是遭遇了旱灾,但并不严重。国土山地虽多,却是莽山大林,有著众多的名贵药材,珍禽异兽。百姓民风剽悍,个个都有穿山攀岩的身手,基本不以耕种为生,远不是萧国使臣所说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境地。如今越国正与虞国争战,战事胶著,恰是需要大量粮草之际,这萧使此刻所求足以彰显其叵测居心。
然而她礼数隆重,姿态卑微恭敬,面露悲色,声音含泣,言词恳切,又端是一副哀求怜悯之相。若是拒绝,便失了比邻仁爱之风,将受天下鄙夷;若是应下,前方欠缺粮草,战事会更加艰难;若是坦言告之难处,却又弱了泱泱大国之威。
景明王微抬的眼帘垂落到伏跪殿中的萧使身上,凤眸中虽是淡淡忧色,眸底深处却隐隐浮出一丝冷笑。越昊昕小儿,本王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应对?那份温和敦厚,英睿不足的面貌下究竟隐藏了几分能耐?
景辉王微垂的眼帘也抬到了伏跪殿中的萧使身上,凤眸里仍是一派风流韵美,只是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叹息。
凝滞片刻之後,清越的晨锺声终於打破了满殿的静谧。
“萧国与越国比邻近百年,其间虽也偶有争执不快,但纵观这数十年,两国边境百姓相处和乐,萧国岁岁朝贡,当得上越国的友好邦国。如今萧国有难,朕身为越国帝君,又岂能袖手旁观?”越昊昕每一句都说得感慨缓慢,温和清亮的凤眸满是坚定,“萧使,越国愿助萧国解度难关,不知贵国需米粟多少?麻布多少?”
“皇上!”朝臣案座中隐隐传出焦灼的轻唤。
“臣使代吾皇,吾国百姓叩谢皇上大恩。”萧国使臣第三次以头触地,连磕三下。抬起头後,满脸忧色换上了喜悦感激,“皇上,萧国境内有一琼海,南边有莽莽群山,所需米粟只需能填满琼海,所需麻布只需能遮蔽群山即可。”陈词间,嘴角已是无法抑制地得意翘起,感激的眼光背後是显而易见的得意。
大殿中顿时一片哗然。琼海是萧国唯一的水域之地,却是九州中最大的内海。而萧国南边的莽莽群山连绵不尽,深幽诡秘,至今未有人探到过尽头。这萧国果真是摆明了来为难挑衅的!
龙案後的少年帝王俊秀面庞上的郑重渐渐淡去,坚定凤眸中露出的愕然也转瞬消逝。极薄的上唇微微掀起,露出几分尊贵浅笑。
“朕之越国地大物博,国强民富,萧使所求又有何难?”他闲适地转动著右手麽指上的墨玉雕龙扳指,清亮柔和的目光牢牢锁住跪在台下仰望的萧国使臣,温言道,“不过此事也急不得,萧使还需等上一等。”
“皇上,臣使满国百姓等不得啊。”萧国使臣眸光闪了闪,又现出一副痛心难耐的模样。
“既是如此,那朕便不再挽留萧使,还请萧使即刻回国做好一应准备。”越昊昕言词更为温和可亲,甚至带上了体贴的宽慰。
“即刻回国准备?”萧国使臣仰起的脸布满呆愣,“臣使不解,请皇上明示。”
因为你Y的太阴险太自大,以至於丧失了绝佳的落井下石的机会。花恋蝶朝对面的红罗悄悄挤挤眼,彼此露出个心宣不照的笑容。这女人前面的演技不错,有拿金马影後的潜质,但後面她的脑子显然被门夹过,蠢毙了!帝王龙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当然是即刻回国请贵国帝君嘱令全国百姓舀干琼海,丈量南边莽山。”清越的晨锺声悠然飘荡,泄出微微笑意。
萧使听得更愣,皱眉道:“皇上,那琼海烟波浩渺,深不可测。南边莽山连绵不绝,漫无边际,如何能舀干?又如何能丈量?皇上莫要戏耍臣使了。”
“萧使此言差矣,贵国国内如此艰难,朕怎还会有戏耍心思?只是贵国若不舀干琼海腾出地方,该怎生衡量朕接济的米粟多寡?如未丈量出南边莽山宽长,朕又怎知该接济多少麻布?”越昊昕气定神闲地反问道,末了,又闲闲补上一句,“天子一言九鼎,朕既应允了萧国之求,就必会信守承诺。只要贵国一经准备妥当,朕当即刻运送米粟麻布。这琼海一般多的米粟,遮蔽莽山的麻布,必定不会少下一颗半寸。”
“这这”萧国使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最後涨成红黑色,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猛地重重磕下头去,“臣使多谢皇上明示。臣使心急如焚,欲立即回国告知吾皇,请皇上宽恕臣使中途退宴的不敬之罪。”
“朕恕无罪。越国与萧国乃是交好数十年的友国,遭此困境,朕施以援助责无旁贷。还望臣使代朕转告贵国帝君保重龙体,莫要太过忧心。”
“是是。”萧国使臣连连点头,“臣使回国定向吾皇转告皇上心意,臣使告退。”
“朕宴席未休,萧使请自便吧。”越昊唇角的浅笑加深,神情间跃上了几分诚挚和惋惜。
萧使?笑死!真他爷爷的笑死人了。恭祝贵国找到了一份全民总动员的公益事业,慢慢舀它个千年万年,丈量个百年千年吧。莎呦啦啦!Good Bey!好走不送!
如果条件允许,花恋蝶绝对会抽出袖袍中的雪白绢帕使劲挥舞,再飞出无数潇洒飞吻。帝王龙,好样的!对待心怀鬼胎的美女,就要这样不馈余力地打击报复,方显帝王本色!
目送萧使带著两名侍从狼狈地退出金銮殿,越国群臣心思复杂莫名,仰望高坐御台龙案後的少年帝王,俊秀容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尊贵风雅。身周没有太过强烈的帝王霸气,然适才的轻言笑语间却又实实在在地展露出一个帝王的雍华英睿。
难道他们对眼前这个少年帝王一直都小觑了?难道他们一直都未曾将他看透过,猜透过?战栗的惊悚从背脊蹿过,余下恐慌、担忧、喜悦、惊疑等诸多各异情绪。作家的话:终於又可以建资料夹了。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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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三使之难
隐藏的爪子终於忍不住伸出来了麽?越昊昕小儿,你也坐不住了啊。景明王垂下眸,掩盖住凤眸内幽冷的森光。
景辉王凤眸中的叹息一扫而空,起身向御台上高高举杯,扬声笑道:“吾国能有如此高德帝君,当是越国之幸,百姓之幸。皇上,臣敬您。”
有了景辉王带头,众多朝臣也都蓦然回神,连忙也起身向高坐御台之上的少年帝王举杯相敬,口里高声呼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越昊昕龙颜大悦,哈哈一笑,当下也举杯相迎。大殿上袍袖翻飞,君臣畅快同饮。
一杯饮尽,朝臣各自落座,然内心再不复初时的轻松,动作也不知不觉地慎微了许多。
坐於左上首的四个使臣两两对视一眼,未曾出列的邬国使臣、陈国使臣与章国使臣竟一同从案座上起身,走到御台前,齐齐施下深礼。
“皇上仁爱广泽,英明果断,解却萧国国中困境,臣使们莫不敬佩有加。想来贵国朝中也必是人才济济,能者辈出。”率先开口的邬国使臣满眼恭敬欣羡,“邬国乃小民之国,国人才疏学浅,实不敢与贵国相提并论。故臣使临出使前,奉吾王之命,有一难事欲向贵国请教,还望皇上恩赐答案。”
“臣使出使前,受吾国百姓所托,也有一难事需向贵国请教。”陈国使臣紧随开口。
“臣使遇一难事数月未解,也欲向贵国请教。”章国使臣是个秀美女人,含情杏眼端庄中透著几分娇柔,弯眉微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掩盖的恭敬面纱已彻底撕开,多余的华美修饰已不再需要,三国使臣赤裸裸地露出踢馆找碴的目的。
事关国威君威,殿内朝臣们不由收敛起所有百转千回的复杂心思,全力关注著这一波接著一波的挑衅。
越昊昕麽指轻轻摩挲著翡翠杯身上的盘龙,龙眉略扬,唇角浅勾,淡淡道:“邬使谬赞了,朕这朝堂哪里敢当人才济济,能者辈出八字?不过尔等既都有事请教,朕也不能过於推脱,令尔等败兴而归,但请诸位将难事一一道来。”
“皇上太过自谦了。”邬国使臣微微笑道,“一月前,吾皇召匠人用黄金打铸了一副纯金锁甲。金甲华美精巧,耀人眼目,吾皇甚喜,但总觉这金甲并非当初纯金。勒问匠人是否偷金掺铜,匠人矢口否认,金甲重量也确与当初所予黄金重量相等。若是将金甲融了辨金,吾皇又很是不舍,吾国朝野上下无人能解吾皇之惑,故吾皇命臣使向贵国请教,该如何辨识金甲真伪?”
“吾国有一梁河,河上有一浮桥,百年来一直以六只万斤铜牛维固。然去年洪水暴涨将桥冲断,牵动铜牛沈没河底。新修浮桥虽以大石维之,但皆无铜牛之重来得稳当,百姓过往很是忧虑不安。吾王体恤百姓,发榜广募能捞牛者,却至今无人敢来揭榜。望贵国能不吝赐教。”陈国使臣说得很慎重,俨然一副忧国忧民的好公仆。
“臣使的难事比他们的简单。臣使喜好收集珠宝,数月前得一九曲明珠。”章国使臣从袍袖中摸出一个装饰华贵的檀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放著一颗婴拳大的莹润珠子,一看便是名贵之物。她伸手拈出珠子,朝御台举起,笑道,“皇上,这珠子名为九曲,里面的洞径曲折连环,本是件精巧玩物。但臣使对其甚爱,欲用丝线穿上,悬於腰间当做配饰,却始终不得法。还望贵国中的能人为臣使穿了这珠子,全了臣使的爱美之心。”声音清脆,言笑风趣,倒不怎麽讨厌。
“众位爱卿,谁能解三使之难?”越昊昕清亮凤眸环顾大殿,不急不缓的温声询问似水波潺潺流动。
回应他的是堪堪低垂的头颅、躲闪惭愧的眼神以及一殿静默。
这一帝君之惑,这一百姓之忧,这一爱美之心虽与政事无关,却无一不是世间难题。一时间又哪来的急才应对解答?
“众卿,尔等可有能解三使之难者?”越昊昕第二次询问,温言中惯带的笑意悄然隐去,透出极微的冷肃。
整个乾坤金銮大殿仍无一人出列。平日里朝臣们虽各自为政,带著几分轻慢帝王之心,但此刻面临外使的咄咄挑衅,在场每一个越国朝臣都感到了莫大的耻辱,无奈又都束手无策。尴尬与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