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他解决麽?答案是肯定的。憋著对身体和心情不好,不利用术後恢复。
搭在帝王龙臀上的左手改握住高翘炙烫的坚硬龙柱,怀里的身体大大一颤,掌中那根硕柱又涨大几分,且更加炙烫坚硬。
她轻咬怀中少年的耳朵,柔声道:“昕儿皇上乖呵,把一切都交给我。”
“好”
她一愣,实在没想到竟会听到一个异常柔顺乖巧的“好”字,而这个“好”字还是在帝王龙清醒发春的情况下出现的。与红罗默默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不敢置信的惊讶。侧头看看面色晕红,凤眸迷离,在怀里不停颤抖喘息的少年,心在这刻突然融成一汪春水。
是了,若不是信她,这条帝王龙怎会主动软了身体,放任自己轻易陷入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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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红罗的“职业病”
御书房外间左侧有一五十平米左右的浴室,铺著汉白玉地板,每块地板中间浮雕团龙祥云,用金银丝络绞缠镶嵌。四壁垂挂著华丽的腾龙明黄锦帐,落地仙鹤青铜宫灯摆放在室内角落,张开的鹤嘴内并未燃放烛油,而是安放著一溜麽指大的夜明珠,照得满室明华柔和。
浴室中间的浴池约莫二十平米左右,也是用汉白玉砌成。池边四角立著狰狞威严的黄玉龙头,青色的水液不断地从大张的龙嘴中汩汩涌出。池下四角各有一个出水口,池水深度永远保持在一米四左右,池面终日冒著薄如云烟的嫋嫋白气。
越国皇宫百年前便有一清溯殿,殿内不住人,仅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温泉池,名曰清溯池。只有帝後才可随意入殿浸泡洗浴,其余人等一概不得擅自进入。就连太後想要入殿沐浴,都得先请了皇上的手谕才行。
不过越昊昕的父皇在世时,嫌清溯殿在皇宫中的位置太过偏远,而自个又极喜浸泡温泉,便召集越国的能工巧匠,将温泉池水从地下引入了帝王居住的宸德殿和批阅奏折,与朝臣私下议事的御书房内。
花恋蝶试了试水温,大约五十度左右,水色泛青,硫磺味儿几乎没有,应是养颜护肤的偏矽酸类温泉。
矽酸温泉好哇,其医疗价值非常明显。矽酸盐是人类机体生长、骨骼钙化不可缺少的一种物质,它可以通过饮用和皮肤进入人体。饮用,可调节代谢和促进肠胃蠕动、增强消化功能。浸浴,矽酸盐类附著於皮肤表面,对皮肤和皮肤粘膜有洗涤清洁作用,洗浴的人会感觉到好像在身上涂抹了香皂一样,十分润滑和舒畅。真个应了白居易老人家描绘的“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据说唐明皇之所以六七十岁了还风流倜傥,杨贵妃之所以长久地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全是因为经常浸泡温泉的缘故。温泉含矽量越高,对人体的保健效果越明显。
哈,没想到进一趟越国皇宫还碰上了宝贝。在现代,她就是个热爱泡温泉护肤养身的女人。无人峰谷中,温泉没见著一个,倒是冰寒彻骨的冷泉天天洗,天天泡,虽然达到了洗髓伐筋,脱胎换骨的顶级效果,但始终找不到浸泡天然温泉的惬意和舒适感。
帝王龙天天泡温泉,难怪虽然身患严重痔疮并毒素缠身,那身浅蜜色的皮肤还是光滑细腻,几乎找不出一个汗毛孔,各方面的发育也是可圈可点。
手掌拂过青色水波,十个粉玉雕琢的指腹在少年光滑结实的背肌穴位上逐一揉按推拿,舒活每一根大小筋脉。
“昕儿皇上,你的五脏六腑,血脉筋骨常年被毒素浸淫,眼下虽解了毒,但也是受损不小,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调理。”花恋蝶拿住越昊昕的大椎,摸索著脊椎骨,逐块捏下。指尖溢出一丝异常柔和的劲流,不著痕迹地冲击著凝滞的筋脉,“你的身体切忌操劳过甚,要注意劳逸结合。”
“劳逸结合?”越昊昕呢喃轻哼,趴在铺著一层软垫的长形条案上,青色水波正好将他的背脊浅浅覆盖。极美的凤眸半阖,宛似墨线勾勒的上挑眼角生出几多慵懒,斜飞的龙眉湿漉漉的,水润的浓密眼睫扑扇垂落,掩盖住眸中漩涡般深邃迷蒙的波光,“卿卿留在朕身边督促朕吧,朕将朕的身体尽数交与你来调理。”晨锺声清越中带著性感的模糊,直叫人酥软了骨头。
花恋蝶不应,只咯咯地笑了几声,十指在他僵硬的背肌上再一次细细捏按。
“红罗,你明日也随朕上朝。”越昊昕偏过头,微眯的凤眸幽光一片。淡淡睨向手捧浴巾,立在浴池边被掩去绝丽的清秀宦人,极薄的上唇略略一扬,“不知心爱的夫君站在对面,卿卿是否还会在朝堂上睡著?”
红罗低眉轻笑,“昕儿皇上若是想用奴才做花医侍的提神药丸子,那可真是失算了。奴才虽有几分姿色,但目前被掩了大半,根本无法与朝堂上的乏味抗衡,这种又痞又懒的女人没大逆不道地昏睡到昕儿皇上的龙座上已是万幸了。”他眼波流转,飞出媚骨潋滟,“不过奴才倒有个不让花医侍入睡的好法子。”
“喔?说来听听。”越昊昕颇感兴趣地挑起眉峰。
“这法子很简单,昕儿皇上只需在金銮殿中多放几个不同类型的美男子便行了。”
“不同类型的美男子?”
“是的。昕儿皇上对花医侍的秉性多多少少定也知道一些。这个女人一是痞懒,二是贪色。若能投其所好,她必会更加尽心地为昕儿皇上办事。”红罗面上始终带著温润清浅的柔和笑意。
越昊昕凤眸张开,幽深的冷光在黑棕色湿润瞳眸中流转,笑得别具深意:“朕将身体尽数交与卿卿调理摆弄,早已是投其所好了,朕也希望卿卿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
啪──
粉玉手掌毫不客气地拍上少年帝王的後脑,“我还没死,也还没聋,劳请两位言谈时顾及一下当事人的颜面和自尊。”她搂著越昊昕跳出浴池,扯过红罗手中的浴巾轻柔地揩拭著少年光滑肌肤上的一颗颗晶莹水珠,“昕儿皇上大可不必再琢磨著施行美人计。我既答应伴驾帝侧直到你坐稳大宝,就必定会遵守诺言的。”只不过现代人不怕五雷轰顶,都拿发誓当屁放。她也不例外,不可能刀悬头顶了还待在原地等死,又不是傻子。
越昊昕伸展双臂,任由她仔细揩拭,微蹙眉尖,困惑道:“难道朕的身体不如卿卿的红罗夫君和锦螭主人阳刚美丽?是以卿卿看不上眼,中不了美人计麽?”他低头打量自己赤裸的身体,“朕虽说不够高大威猛,倒也颀长挺拔,应该不算太差吧?”
“昕儿皇上确实无需妄自菲薄。据奴才多年经验所观,昕儿皇上的身体兼具青年与少年风貌,单薄瘦削中带著柔韧坚实,骨肉均亭,肌肤细腻,清新隽永,宛似一幅飘逸俊丽的山水墨画。且两点茱萸粉红光润,龙柱勃起时滚烫坚挺硕长,昂扬龙首峥嵘圆大,实乃男人中不可多得的上品。若是入了倌馆,必是红极一时的倌魁。”红罗的桃花黑眸也在少年帝王的身体上游移不停,笑意盈盈地侃侃而谈。
浴室在温润媚丽的含笑声中逐渐沈寂下来,只听见池边四颗狰狞龙头倾吐出的温泉水柱在哗啦啦地奔流歌唱。
须臾,花恋蝶握拳在唇边清咳两声,面色略带尴尬地对眸光越来越冷锐的少年帝王嘿嘿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啊,昕儿皇上,我家红罗夫君一个不慎犯了职业病。”她摸摸鼻子,讨好地帮他系上明黄色绣龙单衣束带,“不过嘿嘿,红罗夫君在倌馆里待了十几年,这几年又当了倌主。那个那个看男人的眼光绝对是一流的挑剔,一流的精准。”姐剽悍的红罗夫君啊,目前不是你发挥身为倌馆倌主才华的时候。咱这不是在买卖挑拣倌子,你不用拿品评倌子的专业眼光来品评帝王的。你不心虚,姐的心里都有些寒颤啊。
“是吗?朕难得深入民间,倒不知朕的姿容可堪当倌魁,卿卿夫君之言可真是让朕信心倍增啊。”越昊昕口里说得感慨,睇向花恋蝶的眼神却是危险而冷峻。拔开她拉在束带上的手,转身向浴室外行去。
方行几步又顿下,侧身淡淡道:“卿卿似很喜这温泉水,朕便赏你在此沐浴。红罗随朕到御书房伺候。”
“是。”红罗点头上前两步,跟在了越昊昕身後。
“皇上!?”花恋蝶急声喊道。帝王龙目前情绪阴晴不定,别是要把红罗夫君带出去给小鞋穿吧。
越昊昕唇角一勾,凤眸中的冷光被温和取代,“卿卿安心沐浴,朕知你的红罗夫君是个宝贝,不会轻易动他的。朕只是让他替朕收拾奏折,磨墨融砂而已。”眸光转到候在一旁的红罗身上,上挑的墨勾眼角衍生几分邪肆,“更何况曾经冠绝九州的红罗倌魁,如今的红罗倌主适才还对朕的姿容给予了极高的品评不是麽?朕又怎会昏聩无理地伤他呢?”言罢,撩开掩门锦帐,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浴室。
自花恋蝶开口後便一直微垂了头的红罗忽而抬头转眸,背著越昊昕冲花恋蝶无声一笑。桃红薄唇开合数下,算计得逞的狡黠精光从桃花黑眸中一晃而逝。接著疾走数步,撩开锦帐,也步出了浴室。
花恋蝶愣愣地看著重新掩住门口的明黄锦帐。足足过了十几秒,才软下身子,如鳗鱼般滑入浴池中。淡唇缓缓裂开,笑得无比开怀。
“引诱恋蝶的男人都是倌子。”
那一张一合,诱惑魅人的桃红薄唇是这麽说的。
操他爷爷的,她怎麽总是忘了,红罗夫君在色情行业待了十几年,本质再怎麽良善温柔,贤惠大度,也绝对不会是一只红心红肝,心思单纯的柔弱兔子。
啧啧,帝王龙对上红罗夫君,若不使用生杀予夺的压人权势,还真讨不了多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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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满桌皆是毒
舒舒服服浸泡了一个时辰左右,又在温泉浴池中打了个小盹,花恋蝶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水池中起身。
拥有一副强悍身体的好处之一就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温泉里长时浸泡,中途绝不会发生啥心慌胸闷的晕厥事件。遍身肌肤红通通、热乎乎的,光滑细腻,触感一流。
还好,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物质东西,虽然她和红罗夫君是突然出现的空降部队,但该有的替换衣物一件不落地准备得妥妥帖贴。
身为六品医侍的公服与朝服颜色一样,都是石青色,只是胸口少了标识品级的仙鹤图绣。公服外袍两侧开叉,前後摆及到膝弯,行动起来更为便捷舒适。玄色外裤的裤腿处以玄色丝线绣成几只形态各异的玄色仙鹤,稍不注意便会忽略掉。不过行进时却有五色彩光在袍角间一闪而逝,估计这玄色丝线不是寻常货色。
这是专程为她准备的吗?她摸著柔滑的裤面,澄透的灰眸闪了闪,淡唇不由弯出个小小的弧度。
轻柔如云的亵衣亵裤,罕见丝线暗绣的极品锦缎外裤。她不太明白古代衣料的品质高低,但仅凭触摸也知道这些衣料定是价格不菲,她全身上下估计只有最外层由朝廷制衣局统一配发的医侍制服才算是附和了六品身份。
炙热的劲流在周身循环游走,头上冒出股股热气。不消片刻,一头浓密柔细的无光白发已干了大半,拦腰随意编了几下,掀帐走出浴室。
御书房外间站著四个面目清秀,身材细瘦的宦人。其中一个宦人面庞白净,细眉细眼,米色宦服袖口绣的不是回纹,而是兰草纹,正是地位在宦人之上的宦官李德。
这几个宦人看似柔弱,实则每个都身怀非凡武艺,尤以李德为最。若是她没听错的话,当时她和红罗被蒙住眼睛後,在麓山行宫中听到的第一个尖细声便是李德发出的。那时他的脚步轻而有声,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宦人,不过内力这东西高明者可现可隐。啧啧,圈养了如此多武艺高强的宦人,帝王龙的确不简单呵。
对了,从麓山启程回宫时便没看见尉迟德的身影。以称呼来判断,他的身份应是一个将军,到底是哪种级别的将军?掌管的兵属又是哪一部分呢?
帝王的居所是宸德殿,尉迟德,李德,该不会帝王龙最最亲密的心腹都含著个“德”字吧?
唔,不好不好,正所谓好奇心杀死一只猫,不干她的事,她还是保持缄默和低调更好。
她笑吟吟地摇头晃脑,从几个宦人身边慢慢踱步而过。几个宦人对她在御书房内大刺刺的走动穿行都仿若未见,仍是目不斜视地微垂著头候在书房外间。
高素质的服务人员啊,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人该管该呵斥,什麽人没必要管没必要呵斥。心下暗暗赞叹,伸手轻推里间的房门。室内已点上十几根红烛,黄金灯盏古香古色,上面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烛火辉煌,满室亮如白昼。
龙案边,一个颀长少年端坐如锺,从指尖到袍角无不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尊贵王气。他敛眉凝目,全神贯注地批阅著奏折。水润墨发披泄肩背,直直落在黄灿灿的龙椅上,有一缕却十分顽劣地落在了案桌上。案桌右边整齐叠放著一尺来高的奏折,左边已经空了,显然少年帝王已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许久。
龙椅旁摆了张绷著锦缎的檀木圆凳,红罗摘了宦人的帽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