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昊昕静静地偎在她胸前,享受著头上温柔的按摩。口里狠命地吸吮著,直到那咬破的伤口逐渐收敛,再也吸不出一丝芬芳的腥甜後方才吐出。
粉玉指尖破裂的伤口边缘已被吸吮得发白,圆润的指腹变得干瘪微皱,上面濡染了一层晶莹的唾液,残败中透著丝丝**。
“敢问卿卿见过九州诸国的几个皇上?”少年狰狞的俊秀五官恢复了尊贵淡然,凝视惨遭摧残变得发白的粉玉指尖片刻,突然抬眸问道。
“呃,就昕儿皇上一个。”花恋蝶颓然答道。姐知道,姐的安慰拍在了马腿上,不过有必要指出来麽?
越昊昕十分不给面子地嗤笑一声,淡淡道:“那卿卿如何肯定朕是九州诸国中最聪慧最能干的皇上?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别的帝王如何,我不知道,也无需知道。”安慰拍在了马腿上,那就尽快想法子弥补。看到少年帝王眉宇间那不曾褪去的倦怠,总会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舒坦不起来,“不过在我心中,昕儿皇上就是九州中最聪慧最能干的皇上。若有半点虚言,昕儿皇上大可下旨将我拖出去五马分尸。”
少年帝王无声笑了,冷漠和讥诮如暖阳下的积雪在浅笑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朕姑且相信卿卿所言。”他伸出朱红舌尖怜惜地舔上受伤的粉玉指尖,嗓音中的漠然逐渐融入缠绵温情,“卿卿,朕忧愤之下失态了。”
“昕儿皇上不但是最聪慧最能干的皇上,还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上。真乃越国之福,越国百姓之福。”指尖在温热舔弄的柔韧濡湿下传出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电流,花恋蝶惬意地享受著这种煽情的抚慰。在他头上按摩的左手并未停下,雅致磁音柔和诚挚,“能为昕儿皇上分担忧愤,是我的荣幸。”皇帝,是不会道歉的人种,这条帝王龙能说出接近道歉的话已是十分不易,她该为受伤的手指感到万分欣慰了。
“卿卿,你能这般想,朕心里很是高兴。不过朕可不敢再咬你了,否则你的红罗夫君还不在肚子里把朕给骂死。”在地底宫殿中,他不过扯扯这女人的头发,那个绝丽男人就心疼地敢对帝王冷言冷语。若是看见他咬伤了他疼宠万分的妻主,还不得在他的药中下毒?
花恋蝶呵呵轻笑两声,俏皮地眨眨眼,悄声道:“我们力争不让他瞧见便成了。”话音刚落,御书房外间突然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接著响起一道温润媚丽的禀报。
“启禀皇上,您的药已经熬制妥当,可需端入服用。”
得,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议论到红罗夫君,他就端药过来了。
越昊昕又吻了吻唇边受伤的粉玉手指,侧头微笑道:“卿卿,这可是你说的。朕以後若是再咬你,你不但不能向你的红罗夫君告状,还必须竭力隐瞒呵。”龙眉微挑,斜睨的风眸中跃上几分调皮的得意之色,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花恋蝶笑眯眯地凑上去吻吻他勾起的唇角,“昕儿皇上,你该喝药了,让红罗进来吧。”帝王龙,不要太得意好不好。第一,姐不是君子,姐是个女人和小人;第二,就算姐是个君子,姐还有个锦螭主人可以告状啊。
越昊昕摸摸嘴角,凤眸半眯,在花恋蝶怀中调整了一下坐姿,对充当背景的两名宦官道:“李德,张和,让红罗一人进来,再叫守在书房外的侍卫退远点,里间不许留人,你俩和其余宦人把守好外间。”
“奴才遵命。”李德和张和连忙躬身行礼,心里直呼老天开眼,悄无声息地退出御书房内间。亏得那个古怪的白发女人在场,皇上这次虽也发怒见血,但没造成任何严重的伤亡事件。
不消片刻,一道身形从外间不疾不缓地稳稳步入里间,厚重的门帘被轻轻放下。
来者穿著米色的宦人服饰,细细如新月的弯眉,浅褐色略黄的肌肤,鼻梁和眼睛的三角区间长著几十颗不太明显却又实实在在能一眼看见的雀斑。乍一看,这只是个面目清秀的宦人,但静下心来仔细打量,便会发现那双狭长的黑眸温润似玉,顾盼间桃花纷飞,说不出的风流媚骨。那张桃红薄唇弧线完美,泽润晶莹,一开一合间勾带起无限摄魂风情。
“奴才参见皇上。”红罗小心翼翼地捧著楠木金丝提盒,仪态标准,面色恭敬谦卑地伏跪在地。做戏就要做全套,这是恋蝶说的。况且他本就是贱民之身,跪拜帝王也属理所当然。
“把药呈上来。”越昊昕懒洋洋地倚在花恋蝶身上,倒也没有多加刁难。
“是,皇上。”红罗起身,对地上碎裂的茶盏恍若未见,足尖轻巧地绕过残渣,将楠木金丝提盒放在龙案一角。眸光扫过龙案,眉头不由微蹙,伸手把龙案上略显凌乱的一份份奏折收拾整齐,摆在龙案另一头。接著那根胡乱搁在案桌上的紫毫朱砂笔也被端正地摆上了笔架。然後他又从袖中抽出一方雪白绢帕,认真揩拭起案桌上的水渍和几滴鲜红的朱砂。
越昊昕和花恋蝶怔愣了脸,呆滞了眼,坐在龙椅上齐齐无言地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俄尔,越昊昕抽抽嘴角,捏了捏眉心,对花恋蝶轻声道:“卿卿,你真的找了个好夫君。”那是专供皇帝批阅的奏折啊,不经皇帝许可,哪个敢轻举妄动?还有那管朱砂御笔,是一个小小的贱民所能随便摆弄的麽?这个卑贱倌子抬手收拾龙案的从容随意,活像是在收拾他家的饭桌子。
“姐也觉得。”花恋蝶喃喃低语。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知道皇帝的东西是不能轻易动的。帝王龙不让她换茶递点心,不让她干磨墨融砂之类的技工活,她就万分识相地原地站立,绝不乱动手,乱发言,绝不靠近龙案半分,只和周公尽情约会。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红罗夫君的性格中竟然还潜藏著如此剽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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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御书房微澜(三)
“卿卿,你说朕该将你这个不知死活,擅动奏折和御笔的夫君拖出去斩了麽?”越昊昕摸著下巴,凑到花恋蝶耳边悄声征询意见。
“这个昕儿皇上还是高抬贵手吧。”花恋蝶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也凑到他耳边悄声求情道,“我寻寻觅觅许久,才找到这麽一个又贤惠大度,又管家理事的夫君,很不容易的。”
“罢了,朕活了十八年,这种稀罕事也是首次遇到。像这种世间难寻的稀罕人,朕也有些舍不得斩了。”越昊昕抿抿嘴。他还真没说假话,不知为何,看到这贱民像收拾自家饭桌子一样收拾他的龙案时,他有种从云端降落在地的感觉。这感觉很古怪,却奇异地让他并不排斥。
“恋蝶别只顾著和昕儿皇上嘀咕,还不快伸手端药。”在他俩窃窃私语间,红罗已揩净龙案,从楠木漆盒中取出一碗尚冒著白气的中药,“喝了药,你不是还要为昕儿皇上继续施行扩肛术麽?”
昕儿皇上?
红罗夫君喊得很顺口很自然啊。不错不错,妻唱夫随的良好夫德值得大加表扬,大力提倡。当然,这也再次印证了红罗夫君其实真的拥有一根寻常人无法比拟的剽悍神经。唔,有聪慧绝伦的剽悍夫君推波助澜,与帝王龙建立游离在情人和亲人间的暧昧感情将变得易如反掌。
“好的。”花恋蝶眸中隐露赞赏和得意。伸手接过药,习惯性地放到唇边尝了尝,不冷不烫,入口正合适。她连忙递到越昊昕嘴边,喂他喝药。
越昊昕小口小口地啜饮著苦涩的药液,浓密的眼睫将半阖的凤眸遮盖得严严实实,无法看到一丝情绪。
昕儿皇上。
他万万没想到这世间还会有第二个人如此唤他。与雅致柔和的诱哄磁音不同,这声音温润媚丽,不卑不亢,不轻不重,自然得仿佛是在唤著家里的幼弟。恍惚间,他觉得似乎有一股涓涓细流正缓缓浸入坚硬的心田。
从花恋蝶手中接过药碗,他仰起脖子将药液几口饮尽。才低下头,一方干净的洁白绢帕已递了过来,手中的药碗被迅速接走。
“昕儿皇上,请拭嘴。”还是那不卑不亢,不轻不重,淡然自如,像是在对家中幼弟叮咛的语调。
他接过帕子,细细擦去嘴角边残余的药液。凤眸深不见底,视线随著红罗的手移动。
那双修长的手虽被涂染成微黄的浅褐色,形状和线条仍是无懈可击地美丽。灵巧的十指抽开漆盒第二层,从里面取出一个封得紧实的陶土罐,一个木盒,两个白玉小盆,盆中都装著一方白布。
红罗拔开陶罐塞子,罐内热气腾腾的褐色药液被尽数倒入两个玉盆中,浸染了盆内白布,一股淡淡的药味在御书房内四处弥散。
“恋蝶,净手消毒。”他抬眸对拥著少年越帝的花恋蝶柔声道。
“好,不过我们得先请昕儿皇上褪下些衣物才行。”花恋蝶一挑眉,吃吃邪笑道,“昕儿皇上,微臣又要为您施行扩肛术了,您的後庭需事先洗浴消毒喔。”笑语间,手指已自动自发地撩起越昊昕下朝後才换上的杏黄团龙常服袍角,轻轻拉开明黄的亵裤带子。
越昊昕来回扫了他们两眼,凤眸越发幽暗难懂。抬身任由花恋蝶褪去贴身亵裤,双腿架在她腿上,毫不羞涩地大敞,清越的晨锺声隐隐凝固:“红罗,蹲下身为朕清洗後庭。”
“是。”红罗微微一笑,上前移开龙案,半蹲在越昊昕大敞的腿间,握著湿帕仔细清洗起他的後庭和周边肌肤来。
“红罗夫君,记得将帕子略略往里揩拭,务必要做到彻底消毒。”花恋蝶不放心地嘱咐道,抬高怀里少年的大腿,更彻底地露出他的後庭,好方便红罗清洗。
“恋蝶尽可放心。”红罗曼声答道,手上的动作更加细致轻柔。
两个人的神色都无比的自然大方,没有半分尴尬恼色。对花恋蝶来说,这是医治病患,不存在谁侮辱了谁,谁亵渎了谁,也不存在性别的羞涩。对红罗来说,曾在倌馆里经历过无数侮辱身体和心灵的事,为个男人洗浴後庭又算得了什麽,在他心底连一丝涟漪也不会激起。
见越昊昕後庭已经洗净,花恋蝶趁红罗收拾洗浴用具,无暇注意到她,赶紧探手捞起另一个玉盆中的药帕,迅速擦手消毒。接著急急打开木盒,将指尖上凝固的伤口再度咬破。殷红的血一滴滴落进透明的浅褐色药膏内,瞬间将药膏浸染成红褐色。
“你──”越昊昕愕然张大凤眸,偏头看向她。
“嘻嘻,昕儿皇上,你看好了,微臣这次可没有添加任何春情药物。”花恋蝶灰眸弯弯,淡色唇角也弯翘出高高的弧度。
“朕每次上药时”他顿了顿,幽深的眸光锁住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都加入了卿卿的鲜血麽?”
“够了,恋蝶。”不待花恋蝶回答,一旁的红罗已是心疼地将她流血的指尖含进口中。伸手从袖袍中取出一管膏药,轻柔地涂抹上破裂的指尖,怨嗔道,“只需数滴鲜血而已,缘何这次咬得这般狠心?”
“口误,口误,一时口误,红罗夫君不用太过心疼。你瞧,已经不出血了。”花恋蝶打著哈哈,摇指讪笑道,“你要相信为妻的伤药是天下间最好的止血良药。”
红罗鼻间重重冷哼,桃花黑眸不看越昊昕,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轻斥道:“你身为大夫,还会这般不知轻重?真当夫君是傻子麽?以後全部改用针刺,看你又如何遮掩?”
“好嘛,好嘛,红罗夫君眼似炬火,心细如发,为妻啥事都瞒不住你,以後全听你的,改为针刺针刺。”她赶紧赔笑保证,见红罗的脸色终於回缓了,才挪转视线,回答了被暂时凉拌的越昊昕的疑问,“昕儿皇上,我的血液可催发药效,使伤口愈合更快。这含血药膏再涂抹三天,你後庭内外的创面便可尽数痊愈,剩下的仅是为期两月的扩肛而已。”
越昊昕不语,只垂下眼睫,侧体趴伏在她身上,头如昨日一般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
“咦?昕儿皇上今日的身体一点也不僵硬呢?”花恋蝶微诧,不愧是帝王龙,这麽快就适应了扩肛术。裹染药膏的食指徐徐探入少年帝王的後庭,轻柔地前後移动起来,“很好,就这样再放松一点。昕儿皇上是九州中最聪慧最能干的皇上,是能战胜所有困难的皇上,是能为越国百姓谋福的皇上,是能”不断地柔哄中,她又顺利地探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然而当怀里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发出一声声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娇媚呻吟时;当炙热的气息不断喷吐在她颈窝,小腹被一根坚硬的铁柱抵住时;当手指间的感觉越来越润滑,最後那朵美丽的粉菊竟滴落下透明的肠液後,在红罗夫君调侃戏谑的眼神中,她囧了,大大地囧了。
他爷爷的,这次她真没添加任何**产品,手上也真没做任何刺激挑逗的邪恶动作,只单纯地进行扩肛而已。为毛这条帝王龙还会像不耐半点撩拨的毛头小子般发春?而且发春速度比昨天用上**催化的速度还快?!
要为他解决麽?答案是肯定的。憋著对身体和心情不好,不利用术後恢复。
搭在帝王龙臀上的左手改握住高翘炙烫的坚硬龙柱,怀里的身体大大一颤,掌中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