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夫君,我我”秀长的眉蹙成两个大大的结,嘴唇嗫嚅半天还是在“我”字上徘徊。
“恋蝶,你腰上系的是皇上的绣龙束带,你的亵裤和束带正挂在床榻尾角边。”温润媚丽的声音很是平缓,像一条小河在悠慢流动。
花恋蝶悚然一惊,猛地朝床尾看去:她淡粉色的极品丝绸亵裤和滚金黑纱束带正彼此裹缠著,一半挂在床榻上,一般伸出床榻,悬空晃荡。
“恋蝶,从今天开始,此後半月都不──”
“呜哇,红罗夫君,我真的冤枉,我真的没有背著你偷吃。”泫然欲泣的哀嚎打断了红罗的话,四爪章鱼从床榻上弹跳到他的身上,“是这条帝王龙趁我睡著了偷袭我才对。你看你看──”她对室
内的一干闲杂人等视若未见,大刺刺地拉开衣襟,露出胸口上斑驳的草莓红印,“这就是他欺负我的证据。”她再回指床上那个正由尉迟德扶著慢慢起身,还未拉起敞开单衣的帝王龙,委屈道,“你看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啥痕迹都没有,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是吗?”平缓的温润媚丽声忽而起了波澜,荡漾出温柔的笑漪。
“是是是是是。”花恋蝶抬头迭声喊道,旋而又可怜兮兮地哀唤,“夫君,夫君,是你留我在床榻上睡觉的,你不可以生我的气,不可以冤枉我,不可以不理我”四条手爪把绝丽男人缠得死紧,头
更是埋进他的胸膛使劲磨蹭。
倚坐床榻的越昊昕微撇嘴角,极薄的上唇抿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冷笑。手一伸,指了指床尾的那根与淡粉亵裤缠在一起的黑纱滚金腰带。
尉迟德立刻会意地将腰带抽出递给了皇上,此刻,他历来清醒冷静无比的头脑已经混成了一片浆糊。不止是他,在床榻前跪著的鸾鸣和跪在帐幔边的四个暗卫、一个宦人全都被糊弄成了浆糊。
宦人和身为宫女的鸾鸣本是按照伺候皇上的惯例,每隔几个时辰便进入密室掀帐瞅瞅皇上是否安好?以前从未出过岔子,谁知这次一掀幔帐,就看见那个本该守在床榻边的白发女人竟然爬上龙榻,
将皇上压在了身下。
这这还了得?!宦人一时间骇然惊呼,鸾鸣则飞身上前,拔剑救驾。而宦人的惊骇呼声也将守在密室外的四名暗卫和正要向皇上回禀宫中情况的尉迟德引进了密室。於是乎,皇上被压的一幕被更多
的人看见了。只是尉迟德毕竟比鸾鸣要老道得多,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暗卫和宦人逐一踢翻伏跪,这才向龙榻走去请罪。
根据多年的随侍,他很肯定皇上没有生气,也就是说皇上是心甘情愿被那个白发女人压的?但这白发女人的说词和胸口上那点点红痕又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谁压了谁?喔,不,他根本不该有这种猜
度。无论真实情况如何?他只需听命皇上行事即可,切不能犯了像鸾鸣这般的大错。
“尉迟,你们都退下。”越昊昕在有宫侍的情况下,竟降尊纡贵地自个拉好单衣,系上了束带,“除鸾鸣领二十杖重回暗部外,其余的人朕恕无罪。”
“谢皇上。”暗卫和宦人胆战心惊地膝行退出,尉迟德也带著谢过皇恩的鸾鸣躬身而退。
“呜呜,红罗夫君,天生丽质人见人爱不是我的错。你不可以不准我上你的床,不可以拒绝我的求欢,不可以抛弃我红杏出墙”不带半点泪水的鬼哭狼嚎还在皇上的面前肆无忌惮地高昂迸发。
在帐幔垂闭的刹那间,尉迟德实在忍不住对那个在绝丽男人身上磨蹭嚎叫的白发女人投去极为复杂的一瞥。
不管谁压了谁,但愿冷心寡情的皇上真的只是想要招揽一个花卿而已。
第120章 施行扩肛术(一)
“好了好了,再嚎叫下去,皇上这间密室都要被你给掀翻了。”红罗拍著将自己缠得死紧的四爪章鱼,笑漪泛上眉眼。是他将恋蝶留在龙榻上睡觉的,而恋蝶也果真不负所望,将这少年帝王欺负了
回去,彼此甚至产生了微不可察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虽是个贱民,却知一旦与皇家秘事有了牵扯,即便不死也意味著这辈子都是在悬崖边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恋蝶说越帝威胁她,十之八九是拿他和锦螭来威胁,也只有为了他们,恋蝶才会甘愿妥协。在依君馆的十几年生活中,他阅尽风月,看透人心,这少年帝王虽心机深沈,然而直觉告诉他,那颗瞬息
万变,难以揣摩的帝王心对恋蝶起了一份复杂的莫名心思。既然他们眼下已不可避免地沦为棋子,难以抽身,那就索性放开手脚,由著恋蝶放肆,他只需从旁推波助澜地努力将帝王那份复杂的莫名心思
转为下不了手的踌躇与不舍即可。
方才在众人面前谈起恋蝶的过往誓言,流露黯然醋意,并非真的怨怒恋蝶,而是为了向众人昭告他对恋蝶的重要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轻易下手灭口的。死,他其实毫不畏惧,只是舍不
得太快离开恋蝶。
垂眸凝视在胸怀中磨蹭的白色头颅,一颗心软绵微酸。双臂将她轻轻揽住,唇角溢出漫无边际的温柔宠溺。恋蝶,原谅红罗夫君耍弄的小小心思,夫君只是想尽力保护你,保住我,让我们尽可能地
多些时间生活在一起。
“不准生气离开我。”缠抱在腰间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放松,胸怀中传出闷闷的,小心翼翼又带著些刁蛮的命令声。
“好。”手抚上她的发顶,眸色温润幽深。恋蝶,锦螭比我强悍,他的财富,他的势力足以为你撑起一把保护伞,他也定不会轻易死去。若是以後我真有了万一,你别太过伤心,他会一直陪在你身
边,会像我一般竭尽所能地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不准吃醋离开我。”
“好。”傻女人,夫君早已爱你入骨,怎会因为吃醋离开你?除非是夫君死了。
“不准拒绝我上床。”
“好。”早已习惯了你那种勒死人的缠抱睡相,离了一日,便是浑身的不自在。
“不准拒绝我求欢。”
“好。”夫君对你的主动求欢历来都是欣喜若狂地积极配合,何时拒绝过?
“不准抛弃我红杏出墙。
“好。”锦螭只因一个小小的不慎,你便伤心绝情地振翅远离,夫君还敢红杏出墙麽?
“不准──”
雅致磁音每冒出一个娇蛮的命令,得到的都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好”字。
“红罗夫君,我爱死你了。”白色头颅突地扬起,粉玉脸颊上的笑容璀璨得好比天上的太阳。
花恋蝶踮起脚,在温柔似水的绝丽男人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眉梢掉得高高的:“那麽以後红罗夫君要是很不乖地又吓唬妻主,就要任由妻主随意处置。”澄透的灰眸弯成月牙,里面全是狡黠的邪气
和隐隐春情。
“全都依你。”他捧起她的脸颊,也在那张微嘟的淡唇上咬了一口,含笑承诺。
笼罩头顶的捉奸危机终於散去,又再次讨到了无数个承诺。望著那双缱绻的风流柔情桃花黑眸,花恋蝶觉得整个密室仿佛落英缤纷,处处都弥散开桃花的芬芳。心里的阴霾和慌乱一扫而空,明媚得
好似万里晴空。
她体贴地将一直挎在红罗夫君肘腕间的漆盒褪下,转身看向倚坐在床榻上阖目养神的少年帝王,扬声道:“喂,皇上,草民懒得深猜你心底的打算。只想告诉你一点,草民可以鞠躬尽瘁地为你服务
,但你要记住这是建立在你没有擅动草民的红罗夫君和锦螭主人的基础之上。倘若你忘记了这一点,就别怪草民翻脸无情,毒不死你也会咬死你。”她不是傻子,最初的慌乱过後,联系红罗前後的表现
,对他的心思也模模糊糊地有些明白了。这个傻男人呵,不知道他若不在了,她从里到外都会鲜血淋漓地崩溃麽?威胁她可以,在为了活得更舒适的大原则下,她不介意妥协,但谁都不要试图挑衅她的
底线。否则,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站在她身後的红罗怔愣之後微微笑了,眸底深处的那一丝隐忧悲怆悄然而逝。恋蝶,他的恋蝶,叫他如何舍得离去。从这一刻起,他发誓,不管怎样卑鄙,怎样屈辱,怎样艰难,他都要竭尽全力地
活著。绝不再像以往那样轻慢生死,冷然淡看。他会像那个少年越帝一般,坚韧地活著,陪他的恋蝶白头偕老。
“呵呵,朕还真不知道花卿原来不止是大夫,还是一条会咬人的小狗。”越昊昕轻笑著张开眼,还是一双不染半分怒意的温和凤眸,深邃的瞳眸里俱是点点笑意,“你夫妻二人在朕面前卿卿我我半
天,为的就是告诉朕这个事实麽?”
“那是。”花恋蝶翻翻白眼,拉著红罗的手走近床榻,将手里的漆盒放在床头小案上。抬手搭上少年帝王的肩,直视温和深邃的含笑凤眸,认真道,“皇上,你知不知道太过聪明的人通常都不会长
寿?”
“喔,朕略有耳闻。花卿是在指你夫妻二人吗?朕觉得你们都算得上是极为聪慧之人。”
啪──
她眉头一抽,举掌拍上少年帝王的额头,随随便便地干下了冒犯龙体的不敬死罪,还顺嘴呵斥道:“越昊昕,诅咒姐一个就可以了,别诅咒姐的夫君,姐听著不顺耳。”
第二次,这个白发女人第二次用手掌拍了他的额头。不是暗杀者的夺命,也不是严厉的叱责,那温暖的掌心,不轻不重的拍击为何会让他察觉到一丝无奈的纵容和疼惜?她是第一个有此胆子的人,
也会是最後一个麽?越昊昕定定地看著她,眼前突然涌出几许恍惚。
“算来你这条帝王龙脾气不错,至少没怎麽认真追究姐和红罗夫君对你的大逆不敬,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追究你先前的轻薄行径,还是抓紧时间治疗吧。”
“花卿真如朕这般大度?”恍惚一闪而逝,笑盈盈的凤眸清亮如水。
“你说呢?”花恋蝶笑得邪气无比,手一伸,竟将他拦腰搂抱入怀,使其侧趴於身,“皇上,不是草民意图亵渎你的龙体,实乃是治病所需。”她倚坐上床榻,在少年的耳边轻佻地吹口气,手上毫
不迟疑地撩起他的单衣,露出光裸的下身。
少年的臀部也是浅蜜色的,臀肌瘦削结实,翘起的弧线完美诱惑,两条修长的腿也是劲瘦结实,大小腿比例堪称黄金比例,煞是勾魂,然而最勾魂的是在两瓣臀肉间凹陷处的那朵粉红色菊花。
与几日前的血肉模糊相比,如今的模样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细密的褶皱纹理清晰,娇嫩粉润,中间一点小小菊眼收合紧密,菊花上覆盖著一层淡棕色的透明药膏,在珠光的照射下显得分
外莹泽**。
“花卿,动刀抹药之後,你还要如何医治朕的身体?”从小到大,洗浴和穿著内外衣物几乎都由下属伺候,因而对下体的突然裸露,少年帝王和先前被窥见单衣大敞一般,面上没有丝毫无措与羞怯
。劲瘦的手臂顺势缠上她的脖颈,温热的龙涎香气息在她颈窝处轻轻喷吐,嫩软唇瓣似有似无地碰触著颈侧肌肤,引出满室暧昧。
“皇上,草民对尉迟将军提及过,你的毛病为环状混合痔,创面较大,如今虽在草民的奇药奇血下恢复良好,但为了保证今後大解的顺畅,还需施行扩肛术。”花恋蝶顺了顺怀里少年微微凌乱的丝
滑墨发,雅致磁音轻柔和缓。对美男病人,只要还没有踩踏上她的底线,她是不会有身份歧视的,服务态度也是超一流优质的。作家的话:咳咳,偶滴恶趣味马上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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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施行扩肛术(二)
“扩肛?”越昊昕疑惑问道,低埋的双唇含住她的颈侧肌肤摩挲不休,垂敛的凤眸幽冷锐利。这个女人的夫君就在床榻边不置一言地看著,即便备受女人疼宠又如何?他是越国的帝王,是越国的最高主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女人不过是一医术高明的游方郎中,男人不过是倌馆一卑微的贱民。之所以让他们活著,全赖他需要依仗女人的医术,不想在大宝尚未坐稳时再次出现纰漏罢了。但这女人的锦螭主人却有些棘手,若情报无误的话,应是河城芦苇荡中势力最大的锦家少主。喔不,几月前的芦苇荡战事结束後,锦螭少主已是锦家家主了才对。据报,这对夫妻在数月前曾去过芦苇荡,会是在那时认锦螭为主的吗?的确,妓楼倌馆是收集各方情报的最佳场所。他是否该在坐稳大宝後,对这二人再留得一留,钓出锦家的新任家主?
“是的。做了这种手术後,後庭普遍会相对性缩小,一般在术後第十四天痔核全面脱落,创口开始修复时使用,不过草民的药膏和鲜血疗效奇佳,五日後便可实施扩肛术。”花恋蝶不是越昊昕肚子里的蛔虫,对怀里少年帝王的诡谲心思毫不知情,她只尽量捡他能听懂的词句解释,“从今日起每天换药时要用异物插入皇上的後庭,旋转扩展,每日一次,每次约莫半刻,使粘连的组织和疤痕松解开,达到最佳治愈效果。”
“花卿的话语朕有些还是没听明白,不过──”清越的晨锺声顿了好一会儿,才颇为尴尬地问道,“一定要这般医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