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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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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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真的是不通半点医道,武道也学得马马虎虎。”花恋蝶视线下移,瞅著他左胸上刀刃全没的手术刀叹气道。
“啊?”越昊昕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不理解她为何会飞来一句天外之言。
“皇上,你难道不觉得在一刀穿心後,你不但没死,还能气息颇足地与我进行较长时间对话的情况十分怪异,十分不合常理麽?”她下垂的视线重新移回他的脸上。
“啊?!”对,除了被扎的左胸疼痛得越来越剧烈,出血量由蚕丝逐渐变成筷子外,他的体力好像并没有怎麽流失,神智似乎也一直很清醒。这他茫然了,心的正确位置他扎得分毫不差啊?
“皇上,你活了十七八年,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你的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麽?”她挑起眉,“你的心没有端端正正地长在左胸,而是端端正正地长在了右胸。”顿了顿,颇为不满地指出,“你下刀的位置对普通人来说很标准,但扎在你身上就偏太多了。”手指点上他的右胸,“你的心,正在这里跳得分外欢快有力。”
“对对不起朕朕是真的不知道。”越昊昕羞愧地低头看著插在左胸的手术刀,呐呐道,“卿卿,朕朕再重新扎一次,行吗?”说著,手便向刀柄握去。
花恋蝶嘴角和眼角齐齐一抽,突然出手抢先握住他左胸上的刀柄迅速一拔。未等大量的鲜血涌溅,几根银针已经插进了伤口周边的穴位。抬手捏住他的下颌,扔进两粒药丸。他爷爷的,好痛,不幸动到了馒头手。
越昊昕任由她抬起下巴,一动也不敢动。强压下心底不敢置信的狂喜,怯生生地咧嘴:“卿卿,你你是不是原谅朕了?”
花恋蝶打趣的目光在他脸上审视半晌,灰眸漫起笑意:“昕儿皇上,你的脸和眼睛不痛吗?”她的手都成了红肿馒头,他的脸自然也成了透亮的红肿包子,那双流泪太多太久的凤眸早失去了原来的美丽,变成了两个红通通的小桃子。唉,这一场装死真是损人又损己,两败俱伤。
痛?越昊昕正欲摇头,却猛然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剧痛。眼睛也是又涩又痛,稍微抽抽嘴,拉拉脸皮,眨眨眼,都痛得要命。
“疼”他咬著牙,吸著冷气,很诚实地点头,肿成细缝的凤眼里晃荡著晶莹的水光。
绷紧的惊恐神经松弛後,被暂时忽略的痛觉神经自然就开始显露了。也难为这家夥刚才顶著一张包子脸,一双桃子眼,趴地上抱著她的小腿又哭又喊的。这样的他离尊贵俊秀简直有著天壤之别,可是却狼狈得可爱,丑得让她心怜。
长眠之酒并不能要了她的命。只是当入体的东西效力太过强悍时,她变异的身体会在刹那间忠实地呈现出此物的毒性或药效。该吐血的绝不会吐胃酸,该翻白眼的绝不抽四肢,该昏迷的绝不会睡大觉。体内生出的警示寒气也不会瞬间消失,而是会蔓延全身,足要等上六至十二个时辰方才能散去。在此期间,她虽然神智清醒,但浑身冰凉僵硬如死尸,若是再配以改良後的龟息术,得,整个人与尸体一般无二。
她本想著就这样装死等越昊昕将她丢弃後,再爬起来在现场做些尸身被盗的痕迹,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谁料这少年竟然抱著她的“尸体”又哭又求,又搂又亲,听得她心酸不已,愤恨不已。早知会如此痛悔,当初为毛要对姐那般绝情?她不想理他,甚至在他说出要陪她一起长眠的话後,也不想理他。可是,他却抓起她的手打起他的脸来,声声响脆,句句啼血,让她一颗痛得麻木的心开始翻搅起来。
她的身体是如尸体般冰凉僵硬,但是她的痛觉神经绝对没有像尸体那般死去。
手痛逐渐压过了怨恨,她终於在左手变残之前忍无可忍地醒了过来,直面他的死缠烂打。
爱过的男人扔了就是扔了,受伤的感情丢了就是丢了,即使很痛,即使会哭,她也不会回头重新捡起。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终是变了,从遇见红罗,从原谅锦螭开始,她变得不够任性,不够苛刻了。
她最终还是心软地又赌了一次,如果帝王龙真的如他说的那般爱她,爱得能胜过他自己的生命,她就原谅他,重新守在他的身边。
帝王龙的身体是她调理的,身为一个医术高明的现代医生,两人亲密相处不久後,她便察觉到他是一个极为罕见的镜面人,除了穴道和常人不同外,他的五脏六腑也全部和常人长得相反。但这是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是个连身体的主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她扔下手术刀,让他自绝。只要他的手有一丝颤抖,刀锋有一丝犹豫,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永远离去。
他抬手狠绝俐落的扎刺,刺进的是他的胸膛,同时也刺进了她的心。
怨恨憋屈烟消云散了,心伤心痛渐渐褪淡了,她的脚步再也离不开了。


第236章 予美酒,送长眠(五)
完好的右手伸进左袍袖,掏出一个金丝檀木盒。麽指顶开盒盖,一股淡淡的清香立即散发出来。花恋蝶在越昊昕对面坐下来,将木盒搁在膝上,食指挖出一坨浅褐色的透明药膏往红肿的包子脸上抹去。
越昊昕微微瑟缩一下,怯笑的脸遽然咧嘴龇牙,倒抽丝丝冷气,条件反射地吐出一个带著些抽噎带著些撒娇的“疼”字。
“忍忍。”她竭力控制住往下狠狠戳按涂抹的邪恶欲望,尽量将力道放轻,“涂上药便不疼了,半个时辰後就能消肿。”加了她的鲜血,用最名贵药材制成的去淤消肿生肌止血止痛膏疗效虽不敢说立竿见影,也差不了多远了。
“卿卿”越昊昕有些委屈地唤道。这一次上药,在脸上涂药的手指少了以往的体贴疼爱,也没有了柔软怜惜的轻哄,这让他很不习惯。
“嗯?”花恋蝶忙著手里的涂抹工作,心里直唏嘘叫唤。她前辈子一定欠了帝王龙的巨额债务,不然为啥与其他几个男人在一起时,她是被保护的女皇。和这帝王龙在一起时,她就成了被压榨的奴仆。唉,如果不是这Y的明天要上早朝,丢不得脸。她还真想让他把包子脸,桃子眼顶上个两三天。
“卿卿,朕要你抱,要你像以前一样边上药边哄朕。”
极薄的朱色上唇微微撅起,衬著一张红肿透亮的包子脸,滑稽效果超出了想象。
她的眼角狠狠抽了两抽,差点没失手一巴掌拍下去。太可笑,一个时辰前还是张俊秀尊贵,飘逸隽美的脸庞,一个时辰後就成了这种可笑到极点,又让人解气到极点的包子脸。Y的想卖萌都硬生生地转成了卖丑,除了引人爆笑外,就啥作用都没了,至少她就生不出半点心疼。话说回来,这肿包子的要求恁得寸进尺了些。她是重新接受了他,但若要回到以往的相亲相爱,起码也要有个心理调适过程吧?
“皇上,你不觉得向一个刚被你谋杀未遂的女人提出抱哄你的要求很过分,很不切实际吗?”她直言不讳道。
越昊昕扁扁嘴,不做声了。好吧,他也承认,这要求比较过分,也很不切实际。换做是他被人谋杀未遂的话,就算心里面原谅了,行为上也势必要将那个错待他的人虐得死去活来才行。可是可是他真的好不习惯,心里面空落落的,针扎般的难过。
“卿卿,朕朕改改了”他弱弱地回道,凤眸里无法抑制地又浮起一层水光。
“就算你改了,我也需要一个观察和适应过程。说句实话,我没对你的包子脸置之不理,没下狠劲往你脸上涂揉,就代表我已经圣母得让人唾弃了。”
“圣母是什麽?”越昊昕听到了一个不懂的名词。
“指再怎麽被人伤害都不会怨恨他人,过分善良的人。”花恋蝶随口解释道,眨眼间已经涂好了他的脸,轻喝道,“闭上眼睛。”
越昊昕乖顺地闭上眼,静静感受著游走在眼皮上的清凉与不耐。默然片刻,忍不住出言道:“卿卿放心,你不会被人唾弃的,你离圣母的距离还很遥远。”卿卿要真是圣母的话,怎会宁可忍著手痛,也要死等他自残到脸肿眼肿才睁眼?又怎会眼都不眨一下的放任他自绝?呃,虽然卿卿早就知道他的心长在右边,不是真想要他的命,但还是很狠啊。
你伤了我,插了我一刀,那麽我也要插你一刀,让你狠狠地痛个够。
原来,他的卿卿平时虽然温柔包容,体贴娇腻,但在关键时刻,绝对是个以牙还牙,淡漠冷酷的狠角色。幸而,他醒悟得及时,最终抓住了她,没有永远失去她。
“远个鬼,姐可是放著自个的馒头手没管,先管了你的包子脸和桃子眼的。”花恋蝶嘴角一撇,没好气道,“行了,可以张眼了。”手指最後还是没忍住,使劲戳了一下包子脸的额心。看见包子脸上的五官疼得瞬间扭曲,心情不由好上许多。
即便脸上再疼,对面的女人再无礼,越昊昕也不敢有丝毫怨言。他张开眼,伸手自木盒里挖了一大坨药膏,又去牵她的左手腕。却不防她倏地一躲,牵了个空。
“干什麽?”花恋蝶左手藏在背後,警惕地看著他。
脸上和眼睛被药膏涂抹後,清清凉凉的,疼痛几乎感觉不到了。他扯动肌肉笑了笑,柔声解释道:“朕只是想为卿卿涂药。”原本清越的晨锺声在哭号了许久之後,变得有些沙哑暗沈。
“你没想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趁机报复?”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帝王龙暗地里的作风一贯如此。
越昊昕唇边的笑融进了苦涩,拉过她的左手腕,低下头,在馒头手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卿卿,对不起。”
又是一个“对不起”,她曾以为此生都不会听见这个心思深沈难测,尊贵高傲的帝王说出这三个字。不成想仅在一个时辰中,她就连续听到他说了好多次,每一次都是发自内心的痛悔。只是,这付出的代价也太昂贵了。
“皇上,如果不是我的体质特殊,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听到你的道歉了。”她露出个无奈无力的微笑,看著修长完美的浅蜜色手指在红肿的馒头手上轻缓游移涂抹。清凉的舒适感逐渐压去灼热的刺痛,最後盘亘心里的那点子不甘和不耐逐渐淡去。
越昊昕一声不吭地继续小心涂抹著,眉头微皱,朱唇紧抿,紧张得如临大敌,直到将整只馒头手都涂好药膏後,这才放松地吁出一口长气。将花恋蝶的右手也握在手中,抬眼直直地看向她,满脸严肃,满眼认真,“卿卿,朕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庆幸你拥有一个迥异常人的身体,让朕有了改错的机会,有了重新挽回你的机会,朕的运气真的很好。”顿了顿,凤眸里闪烁出柔软的坚定光芒,“卿卿,求你再信朕一次。朕以性命发誓,今後宁可杀了自己,也绝不伤你分毫!”
刁蛮可怜的包子脸少年眨眼又进化成了成熟英睿的帝王龙,转化过程虽然快得令人措手不及,花恋蝶却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她既然已经心软了,离不开了,那麽再信一次又有何妨?
“好,我再信昕儿皇上一次。”她朝他温柔地笑了,微弯的澄透灰眸明媚温暖起来,泄出缕缕柔情,“过来,让我继续替你疗伤。”从他手中抽出手,伸臂将他轻拥入怀。
越昊昕顺势贴进她的怀里,卿卿的身子仍然冰寒无比,这是醉美人还没有完全散去的缘故。心不由揪紧,生生发疼。抬手勾住她的脖颈,身体往她怀里靠得更紧,试图将自己的温暖分出共享。
插在胸膛上的几根银针被抽了出来,粉玉手指灵巧地褪去染血的明黄龙袍和黄绸亵衣,露出劲瘦结实的上身。左胸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光滑细腻的浅蜜色肌肤上有一条很细的红色口子,宽约半寸,看著并不吓人。
“好像没什麽大碍。”越昊昕观看後得出结论。
“嗯哼,那你该感谢手术刀上的刀片是柳叶形的,若上的刀片是弯曲状或镰刀状你就惨了。”花恋蝶挖了一团药膏涂抹上去,手指在刀口上轻轻按压:“对了,镇痛针拔出来後,即便涂上药膏,伤口也终究会有些疼。”
“朕不怕疼,只怕卿卿离开朕。”凤眸里清亮一片。
“切,适才也不知道是谁嚷疼,又要抱又要哄的。”她听得心里微荡,嘴里却讽笑道。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木瓶,倒出一粒红色丹药,塞进他口中,“心脏虽然没被扎到,肺叶却多少有些受损,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伤,需要好好将息。”
涂了药膏的左手红肿已消褪不少,且没了灼烧刺痛感。她以臂弯著力,将怀里的少年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幔帐後的龙榻上轻轻放下。
“只可惜我如今内息暂无,不然就能调息为你疗伤了。”她脱鞋也跟著上了龙榻。
“卿卿,你的内息──”越昊昕震惊万分。
“槐城一战中,虚耗太大,内息休眠了,此时的我只比普通人强点。”花恋蝶侧躺在他身边。右手撑起半身,挤挤眼,半真半假道,“昕儿皇上随便唤个暗卫进来指不定都能要了我的命。”尚还肿胀却能自如活动的左手不声不响地爬到他的腰间,暧昧地拉开亵裤带子。
没了内息的人居然还敢领兵在战场上拼杀,为他守土开疆?!而他却越昊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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