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才沉下了身……
一夜沉浮。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婳汐。
看了眼头顶上方的床顶，又掀开被单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子，目光最后定格在了千夜寂勾魂摄魄的俊脸，脑袋里，昨晚的一些零碎的记忆忽然闪现。
意识到这个问题，婳汐的第一反应是她喝醉酒把千夜睡了？
掀开被单，想要下床，腰际却忽然被一条修长的手臂揽住。
婳汐身体一颤，头僵硬转过，却见千夜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婳汐定定看着他，想要用神力消除他昨晚的记忆，可还没有动作，千夜寂却忽然将她拥入了怀里。
“婳汐……”磁性的嗓音轻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愉悦。
守了这么多年的丫头，终于是他的了……
婳汐出神地看着他，心里噗通跳了一下。
他这是什么表情？开心个什么劲儿？
可是，为什么自己竟有那么一丝心动呢？
婳汐准备施法的手，鬼使神差的垂了下来。
“那个……昨晚……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将他推了推，让两人保持点距离，她云淡风轻解释。
第432章 你可以尽情当真
“没事，我知道就好。”
“……酒后的事情不能当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是在赖账吗？”
“……”
千夜寂薄唇扬着一抹弧度，指尖轻佻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悠悠揶揄，“昨晚我没醉，你可以尽情当真。”
“……”
“今天我会去跟津空要人，你从他那儿搬到我这儿来！”凉薄的唇，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千夜寂的视线，转移至了她未着寸缕的身，目光再次变得灼热。
婳汐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危机感，然而，脸上却镇定自若。
扯过旁边的被单裹住自己的身，她道，“为什么要搬到这儿来？”
“昨晚我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千夜寂的脸在她的话后刷地沉了下来。
“……什么话？”
“……”
千夜寂怒了，她居然真的没听到！
婳汐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脑袋里开始慢慢回想，昨晚她记得不多，记忆中没有他说过的话。
可是，看他的脸色，她有预感，他的话，很重要。
“你再说一下？”手将他推了推，婳汐要求。
“好话不说第二遍。”千夜寂很不留情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是好话吗？”婳汐兴趣更浓了。
千夜寂，“……”
“你就再说一下又怎样？说了又不会发胖？”婳汐是中天除津空以外唯一一个不怕千夜寂的神，手往他的手臂上一搭，笑嘻嘻和他开起了玩笑，甚至忽略了两人眼下过度暧昧的情形。
“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千夜寂瞥了眼她主动凑过来的身，他的视角，正好可以透过她胸前的被单隐约瞧见她胸部大致的轮廓，不怎么大，但是却很让他满意。
千夜寂的目光又热了几分。
“因为我酿的酒口感好啊！”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婳汐答得理所当然。
千夜寂稍稍缓和的脸在她的话后再次青了。
不是因为赐婚的事伤心吗？
她的意识是，他昨晚一直在自作多情？
婳汐见他再次变了脸，小小纠结了一下，转身想走，却又被千夜寂拽回了怀里。
“婳汐！”轻唤着她的名字，千夜寂目光忽然转为严肃。
认识以来，婳汐没有见过严肃的他，至少，在她面前，他不会这样。
本想挣脱的冲动，硬忍了下来。
千夜寂很想直接问出她对他的感觉，但又怕再次换来一次自作多情。
想了想，他道，“我昨晚说过的话，真的不记得了？”
婳汐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他光裸的上身。
婳汐今早脑袋一直是蒙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千夜寂的床上，这样的冲击，比什么都来得震撼。
虽然和千夜寂朝夕相对了那么多年，可两人连吻都没接过，就突然过度到这一环节了，这样的转变，一般人都不会那么快适应。
而且，他又没表达过喜欢她的意思，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他，仔细想想，婳汐觉得自己挺亏的。
不过，为什么想到自己酒后失身的人是他，她的心里竟会有那么一丝窃喜？
第433章 千夜的表白
千夜寂在纠结到底该怎么和她说清这个问题，他不擅长说煽情的话，昨晚已经是破例，让他再这么说一次，他说不出口。
想直接开口问她喜不喜欢他，又怕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
从头到尾，婳汐也没表现过一点喜欢他的意思。
神的自尊心都比常人高那么一截，而千夜寂又是天帝之子，自尊心更强。
千夜寂很挣扎。
婳汐不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想到早晨要修炼，推开他的手，穿好衣服下了床。
“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们都当没发生过吧！”云淡风轻丢下一句话，婳汐想要离开，然而，刚走到门口，身体却在一股风力带动下向着床上飞了过去。
咚的一声，娇小的身子再次坠入了千夜寂怀里。
千夜寂脸色似乎比刚才更黑沉了，婳汐不知道原因，愣愣看着他，一脸茫然。
四目对望，一室静默。
千夜寂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在婳汐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之时，他却忽然开口了，“昨晚，我说，我的仙妃，只可能是你！”
“……”
“父皇的赐婚我不会理会，我的妻，只可能由我自己来选！”
“……”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成婚！”
“……”
千夜寂说了很多，可婳汐却未回应只字片语，千夜寂有些受打击，但还是抛去自尊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婳汐从听到他重复昨晚那话后脑袋就一片空白。
她和千夜寂认识了上万年，虽然她长大以后，千夜寂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两人也经常亲密凑在一起，可他却从没跟她说过亲密的话。
现在不说则已，一说惊人，正常神都接受不了他这么飞跃似的思维。
千夜寂也不催她，而是耐心等待着她的答案。
婳汐脑袋很乱，昨晚的过度太神速了，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静下心想了想，又觉得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她一出生便来到了中天，和千夜寂的第一次见面，她还是婴儿，之后两人每天朝夕相对，他已经认识了她上万年，不是一两天，这上万年的时间，他的爱，一直在萌发。
中天仙神很多，但千夜寂独独跟她和津空走得近，他对她和对别的仙女很不同，这是中天所有神都知道的事实。
婳汐自己也看得出，小时候甚至都还会用这话打趣他，但没有过度到爱的层面。
现在他突然这么说出来，她就像是被点醒，一瞬之间全懂了。
为了更加确定，婳汐沉思了会儿，道，“你刚那话算是在表白吗？”
千夜寂很想蹂躏她一把，这不是废话吗？
但一瞥见她认真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肯定的答复，让婳汐心里踏实了些，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莫名的喜悦。
这样的心情，是她不曾想过的。
听见千夜寂的告白，她会开心。
“婳汐……”千夜寂见她一下子就没了言语，再次唤了她一声。
第434章 约法三章
他还在等她的答案。
婳汐在沉默。
她喜欢他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自在，自然而然和他亲近，听了他的表白会开心，今早醒来后发现两人睡在了一张床上竟然没有半点惊慌，甚至还有些窃喜自己的第一次是给的他，她是喜欢他的吧？
以前的婳汐都忙着修炼，没有想过儿女之情，但现在千夜寂这么一提，某些潜藏着的情感，就像是一下子被挖掘了出来。
婳汐天资聪颖，以前不明白千夜寂的爱，只是没静下心来细读过他的感情，也没认真整理过自己的心，现在两人这么一挑明，她能够看得透。
婳汐沉默了很久，然后，淡淡开口了，“我不喜欢和人分享感情。”
千夜寂一愣，有些没明白她那话的意思。
“我喜欢圣洁的东西，包括情感。”婳汐瞥了他一眼，淡淡补充。
千夜寂沉思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淡淡笑了。
“嗯！”
“如果娶了我，你不能娶别人！”婳汐继续要求。
“好！”千夜寂笑得倾倒众生，这么多年，他从没想过娶其他的女人。
“我最讨厌不信任，容忍不了自己所爱的人不信任自己！”
“放心。”千夜寂在她的那句“自己所爱的人”后笑得更深了。
“如果这几点你做不到，可以收回你刚才的话，我会当昨晚和今早的事都没发生过。”
千夜寂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在她的话后再次一沉，阴沉沉吐出两个字，“休想！”
婳汐审读了几秒他的眼神，唇角浮起了一抹浅得看不见的弧度。
其实，以千夜寂的身份，她提的要求非常苛刻，他是天帝之子，又是未来天帝的接班人，纳多个妃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她的要求，他全都没有丝毫犹豫的接受，单从这一点，婳汐更加确认了千夜寂的爱。
他是中天的王，然而，他却愿意捧她在手心，宠她如他的女王，婳汐是感动的。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千夜寂似乎一直这么纵容她，就算以前老会戏谑她，可是只要她提出任何要求，他从不会拒绝。
以前的婳汐不知道这就是爱，但中天的其他人却很清楚，婳汐，是千夜殿下捧在手心里的宝！
所以，尽管有很多人嫉妒婳汐，但从不曾有人因爱生恨对她做出任何伤害的事，千夜寂不是一般神能得罪得起的。
而且，婳汐的背后，还有一个津空上神！
眉眼弯弯看着千夜寂，婳汐满足了。
想到天帝的赐婚，千夜寂忽然道，“我们尽早举办婚礼。”
天帝是突然赐婚的，千夜寂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目的。
如果他一天不成婚，没准这种事会一直重演。
婳汐的视线落在他完全赤裸的上身，轻点了点头。
“今天我就开始准备婚礼。”千夜寂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其实担心挺多的，婳汐和津空走得更近，津空对婳汐又那么好，一天不成婚，他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第435章 对本王的身材可满意？
婳汐的方向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千夜寂愣了一下，视线僵硬下垂，顺着她的目光一望，最后定格在了自己的身。
“本王的身材可让婳汐满意？”唇角噙着一抹优雅的弧度，千夜寂凉薄的声音淡淡响起。
婳汐回过神，脸色有些不自在，然而，几秒内又恢复了淡定。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千夜寂的身体，然而，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
中天是千夜寂和津空的地盘，两人又都很纵容她，中天的每座宫殿，几乎都没对她设限制，婳汐可以随意进出。
小时候的她撞见过好几次千夜寂沐浴，但那个时候看他的眼光是用孩子的眼光，只是觉得他的身体构造和她有些不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现在两人突然这么靠在一起，昨晚又发生了那种事，婳汐的双颊微微有些泛红。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非常镇定，“还好，和师傅的差不多。”
千夜寂的脸一秒内变了色。
“你看过津空的身？”
“两人住一座宫殿，难免会撞见。”婳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且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小时候不也经常撞见他沐浴吗？
“今天以后搬出来！”千夜寂强制要求。
“……”
千夜寂扯过旁边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又帮她整理好微微凌乱的衣服，扶着她坐起身，“待会我让人去帮你搬，我先去找父皇提婚事。”
衣着妥当，千夜寂和婳汐并肩走出了房，随后两人分道，千夜寂去了天帝的宫殿，婳汐则回到了津空的宫殿。
才刚踏进门，就和门口的津空撞个正着。
津空坐在门口院落的桃花树下，手中举着一杯清酒，旁边还放了一杯，似乎在等她。
“师傅！”婳汐甜甜的唤了他一声，几步来到他身边，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津空目光定格在手中的清酒，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声音清冷如风，“昨晚，你在千夜那儿过的？”
他的口气有点冷，以前的婳汐从不曾听见他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讲话，记忆之中的津空只有对外人时才会冷，但面对她，都是温温柔柔的。
婳汐有些意外他说话的口气，愣了几秒，但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嗯。”
她对津空很坦白，长这么大，从来没欺骗过他什么。
津空胸口像是哽了根刺，抽痛了一下，眸光僵硬转向她，“你们……”
他想问的是，婳汐和千夜寂是不是发生了关系。
但后面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婳汐不想欺骗他任何事，猜到他要问的是什么，想到昨晚，脸上有些泛红，但还是如实回答，“是。”
想到千夜寂今早说的话，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