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会虐太久的,绝不会延续以前的……呃,后妈风格~这篇文绝对亲妈,亲要相信哟,HE包邮哟亲~
25
25、笑渐不闻声渐悄 。。。
这声笑几乎贴着我耳畔响起,我一个激灵想从椅子上跳起,却被按得更紧。
我骇然笑道:“这位公子有话好说……”
面前之人陷入可怕的静默,我迷蒙间不免惴惴不安。
过了一阵,他才闷声开口:“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被萧颛迷得七荤八素了么?!”
这……师兄?
可师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莫非又是吃不饱饭要卖艺不成?
或许是因为中了药,我眼前仍然模糊一片,不知不觉中有温热的茶盏贴在我唇边,“这是解药,喝了罢。”
我摸索着接过茶盏,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喝,师兄在我旁边笑道:“喝了罢,是货真价实的解药,萧颛给你下的只是迷药而已。”
我应了一声,犹豫着将药喝了,在椅子上靠着闭目养神一阵,眼前景象才渐渐恢复正常。
这间房间有些暗,其中透出的奢侈却一丝不减,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才将目光移到一旁坐着的人身上。
我直觉倒是从未错过,这正是前不久来见过萧颛的那位公子。我盯着他看了很久,仍未看出师兄的一丝半点儿影子。
这人真是师兄么?
“看什么?”他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便懒懒抬眼,伸手从脸上揭去一层东西,“看清楚了?”
我惊得合不拢嘴,“你你你——”
师父居然诓我?!师兄那儿分明还有人皮面具!
“这事跟师父没关系,人皮面具是一位江湖朋友帮着做的。”师兄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随即笑嘻嘻地凑上来,屈起食指在我下巴上轻轻勾了一下,啧啧两声,“萧颛也够舍得下本钱,居然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我不免恼羞成怒,抬杠的话就要出口,却猛地想起那晚在国师府里听见的话,便什么兴致都没了。
“怎么了?平常牙尖嘴利恨不得咬师兄一口,今日居然变乖了?”师兄不可思议地凑了过来。
我皱着眉将他推开,“要你多事。”
师兄一双眼睛不仅媚,而且毒得很,仅仅一来一往便发觉我的不对劲,“萧颛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敢对师兄甩脸色,小阿湘你是活腻了不成?”
我撇嘴,“哪敢啊,师兄现在有钱了,当然不要师妹我了。”
师兄立刻被拔了毛一般跳起来,就差来揪我,“阿湘你果真活腻了!”
我连忙躲到椅子背后,警惕地看着师兄,“师兄你是坏人。”
师兄微微眯起了眼。
我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抬眼见师兄的眼神如冰刀,一道道朝我刮来,只得咬牙道:“师兄你就是坏人,居然敢骗我……”
师兄的眼睛极其缓慢地眯成一条缝:“我骗你什么了?财还是色?还是说……”
我一张脸即刻烫了起来,恨恨地咬牙:“师兄你是无赖——”
话音未落,师兄的身影便在眼前消失,不过我眨眼的功夫,师兄高大的影子就紧逼在面前。
于是,我恍然间仿佛回到了国师府里静谧的小园。
可我随即想想便觉得不对,连忙摇摇头,朝师兄瞪起眼睛:“离我远点!”
师兄听了,不急不忙,慢吞吞地朝我俯身,与我额头相抵,刻意压低声音问道:“看来师兄只在这房里设一张小床真是大错特错了,连个教训师妹的地方也寻不着——”
我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师兄半开玩笑的话听得我想笑。
可我却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师兄这下慌了神,一手扶在我肩上,连忙抬起那看着价值千金的衣袖来擦我眼角,“哎呀怎么哭了,萧颛那厮欺负你了?还是云相亏待你了?”
我怅然地抬头笑了笑,眼泪尚自狼狈地挂在颊边,“师兄,明明是你和我爹联手欺负我。”
师兄怔然,轻轻挪开了放在我肩上的手。
我自认为笑得十分凄凉:“师父当时将我自云府带走,为的难道不是利用我么?总之我当时痴傻,放在国师府里养好身体,再回去给云府物尽其用——还有齐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死得不明不白,否则萧颛也不会……”
头上立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师兄铁青着脸瞪我,“当真是教萧颛迷昏头了,他到底怎么对你说的?!”
我抿紧了嘴,一声不吭。师兄只得好声好气地道:“淑妃娘娘的事我过些日子再给你解释。”
“这家明湖居又是哪儿来的?”我冷声问道,“莫非是云家转手送给你的?”
师兄显得十分头疼,“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阿湘你给我站住!”
听见太子殿下四个字,我下意识地转身要走,却被师兄一把扯住肩膀,用力掼在一旁。
“呆子!说你是呆子果真就是个呆子!萧颛那厮说什么话你都信!”师兄脸色更加不好看,“依我看,不久前丹房顶上不止是野猫闹出的动静罢?萧颛带你来探口风?”
我迷茫地看着师兄,师兄在我额头又重重地戳了一记,“真是笨得要死!若不是听见头顶上有动静,我会说那种话么?!也不好好想想他为何要带你来,你别在外头说是我君封遥的师妹,真嫌丢人!”
我愈发的迷茫了,“怎么回事……”
现在我完全弄不明白了,萧颛说是师父和师兄骗了我,师兄却说萧颛是故意让我听见那种话,居心不良。
师兄算是全然败给我了,便将师父三番四次警告他不许出口的事一概告诉了我。
圣上醒来后也不知怎的,对太子殿下态度大变,转而对萧颛态度好了不少。因此太子应该是急了,到手的东宫之位若是这时出了岔子,免不得遭人笑话。
这间明湖居竟然是太子殿下拱手送来国师府的,之前被太子用来收集京中诸家贵胄的把柄。并且太子殿下十分不客气地撂下了话,若不好好给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办事,那他们迟早会让我从师兄面前消失。师兄与师父几经商量,只得无奈答应了。
至于与云府的事情亦是被迫无奈,既然明面上已经是皇后和太子的人,那云家势必就被牵扯进来。
我犹豫了一会儿,便将萧颛告诉我的给师兄说了,师兄想了想,便点头道:“这些我与师父大概都能猜到,东宫那儿应是察觉了什么,才会这么急着找上门来。”话毕,师兄伸手来揉我头发,我却下意识地闪开。
师兄怔住,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三声极其细微的敲门声响起,师兄抬头望向门口,“何事?”
“公子,那位带人寻来了。”
师兄倏地起身,又转头来吩咐我:“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出去,尽快回云府去,这儿不宜久留。”
我连忙抓住他衣袖,“那你怎么办?!”
师兄笑道:“无妨,总之萧颛对我们误会不浅,再深一层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萧颛若是要带你出来,能推拒就推拒了罢,师兄怕他再对你图谋不轨。”
“可……”
师兄随即严肃了神色,“别以为师兄是玩笑!你当今日萧颛为何要带你来此?若非太子将明湖居赠与了我,你今日再醒来,说不定已身在瑞王府里了!”
我如遭雷劈,怔怔地看着师兄出了房门,竟也没出言挽留。
尔后在明湖居又坐了一会儿,我便仓皇逃回了云府。
或许是因为受了一番不大不小的惊吓,我之后几天都不大舒服,便一直恹恹地歇在云府,未曾踏出云府一步。
不知是不是心虚了,萧颛也没来找我。若真如师兄所说,他是想趁带我出去意图不轨,那他委实令我失望。
而我也在这些无聊日子里想清了一些事。
我贪恋萧颛待我的温存,又对师兄依依不舍,然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若是太过贪心,迟早一样都得不到。
师兄待我一片真心,我前前后后看在眼里。因此我觉得,即便只为报答师兄这些年来对我的好,也得拿出自己的真心去对师兄,不管他究竟为什么要对我好。
现今看来,我只能对萧颛死心了。
但现在云鸿兼看我的眼神愈发奇怪,亦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萧颛,似乎在试探我的意思。我隐约猜到萧颛或许对云家说了什么,圣上态度生变在先,他只消将那些话再给云鸿兼说一遍,难保云鸿兼不动心。
赔了一个云怀潇没什么,反正还有个云折湘。云鸿兼多半是这么打算的。
这一个月都过得相安无事,宫中也没太大变故,云鸿兼虽然看起来有打算,却碍于宫内没动静,不敢轻举妄动,遂与我不温不火地相处。
前几日云府收到消息,娘省亲回来,已快到京城了,整个云府上上下下一片喜庆,一边忙着预备中秋,一边忙着迎接云夫人,也就是我娘回府。
娘回府这事本来与我没太大干系,但韩妈似乎不这么想。
我在房里好吃好喝好睡,日子逍遥自在,颇有混吃等死的觉悟。绮蓝乃是我的同犯,与相府里其他侍女相比,根本没个侍女该有的模样。
八月初九,多好的日子。
绮蓝应我要求,拿着爹给的令牌大摇大摆出了府,我在院子里秋千上坐着,干等了半天。结果拾翠居的糕点没等到,偏偏等到了韩妈手下的侍女。
那个冷着脸的侍女说,绮蓝已经被韩妈派人拖到了柴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了,在第二卷一定要开个不大不小的宅斗。不过绝对不是那种很正经的【看我纯洁的眼神】
乃们觉得以女主这种性格,宅斗能正经么能么能么!!
我们的目标是,没有最恶搞,只有更恶搞~
哦也~~
26
26、花褪残红青杏小 。。。
这消息不啻于给我当头一棒。
在我不甚清晰的记忆中,云府侍女向来规矩,即便我当时痴傻,也不曾当面欺辱过我。
今日韩妈是怎么了,扣了绮蓝不说,居然还派了侍女来给我甩脸色。
我转念一想,便打着哈欠道:“那算了,我先睡去,待会儿绮蓝放出来了你再叫我。”
侍女望着我微微点头,也不离开,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看着我。
我着实不解:“吩咐了就快去,愣着作甚?”
她面无表情地道:“婢子是来看着三小姐您抄经文的。”
我刚想没心没肺地笑两声,却猛地意识到她正在对我说话,不由目瞪口呆。
等等……抄书?!
她接着道:“这是府里的规矩,三小姐您刚回来不久,不知此事也是情理之中。每年八月十五,夫人或二小姐都会将亲手抄写的三十六本《法华经》送往无业寺。今年夫人尚在路上,先让人带了口信回来,说是让三小姐您来抄。”
我琢磨着我那狗爬似的字佛祖不一定能看懂,便试探地问道:“能否请人代抄?”
她当即摇了摇头,“夫人说了,必须得由您手抄。”
这理由天衣无缝,我一时找不出推拒的理由,只得悻悻地回房去。
可我觉得我似乎漏了什么。
“三小姐还有吩咐?”她见我在房门前刹住脚,不禁疑惑。
“这消息是谁让你来知会我的?你叫什么?”我问道。
“回三小姐,婢子霜华,这消息是大公子让传来的。”
我当即狠狠地磨了磨牙,在霜华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回了房。
好你个云严沧,该不是在朝堂上让师兄或萧颛整了,回府拿我出气罢?!
用云鸿兼的话说,云严沧当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只兔崽子”。
他说这话不为别的,只因为当年我被他骗得在荷塘里结结实实地站了两个时辰,被侍女发现时早已全身湿透,因此染了很重的风寒,半死不活地躺了两个月,差点丢了小命。云鸿兼在此事后惊觉对他管教不够,对自家亲妹子都敢如此下手,以后怎么得了,便给他上了两道家法,以示惩戒。
由此云严沧便记恨上了我。
但我觉得云严沧骗我骗得这么苦,还将所有事情记恨在我头上,委实是个心术不正的主。
我乖乖地收拾一番去抄书,然后趁霜华不注意时叫了鸽子送信给师兄,只想着师兄被师父罚得也不少,指不定能从那沓陈年经文中翻出几本送来。
但依一个月前我对师兄那态度,师兄他……
我抄着经文的笔不由停了停。
我一直抄到当晚酉时,抄得手疼得拿不动笔了,霜华才面无表情地出去给我端了些点心来暖胃。
我戚戚然地啃着点心,这才意识到绮蓝还没回来,“怎么还不放绮蓝回来?”
霜华默然转身出去。
我低估了云严沧的黑心,绮蓝被放回来时简直没个人样,倒在我身上哎哎叫着。我将她衣袖捋起,看见她胳膊上全是细密的伤痕,咬牙问道:“这都是谁弄的?”
绮蓝没心没肺地道:“不妨事不妨事,三小姐您别哭了,若是让霜华瞧见了,指不定又去韩妈那儿告一状!”
我连忙擦了眼泪,恨恨地瞪她:“出息!”
绮蓝仍旧傻乎乎地笑着:“就是跌在柴房地上时擦破了皮,待会儿上点药就没事了。”她探头看我桌上摆着的东西,顿时倒抽一口气,“三小姐,您怎么抄了这么多?!手不疼么?”话毕,她伸手就要去拎一张来看。
我连忙拦住她,“别看了,都是刚写上的,墨还没干,别给我弄花了。”
“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