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几棵白药子,都把成熟的小果实摘下,挖了根块。
将整个草坪都翻个遍后,大家到树下休息,将挖到的白药子根块整理。
李画敏发现,自己和赵世宇收集到的成熟小果实是最多的,阿悦两口子挖到的根块是最多的。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真正想要收集药材种子。李画敏与赵世宇互相使个眼色,都微微一笑,两人是心照不宣。
几个人继续往东走,在长草和小灌木的地方寻找,先后发现了不少的白药子。李画敏和赵世宇都认真地摘采成熟的小果实,然后挖出根块。别人是怎么做,李画敏和赵世宇就管不着了,他们只知道自己上南山,最主要的是收集药材种子。
晌午的时候,七个人在一条小溪边休息,拿出带来的竹筒饭吃。洗手的时候,李画敏看到溪边纵横交错的藤萝中,居然有许多的金钱草,就叫大家来看。李画敏拔一大把的金钱草,要拿回家种到果树底下,从百药园割回家的那些金钱草,李画敏就种活了许多。得知是药材,其他几个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拔了一大把。
傍晚回山洞的时候,赵世宇的背筐里装了满满的白药子根块,小布袋子里的小果实也是装得满满的。阿悦两口子挖到的白药子根块更多,背筐已经装不下,又装到麻袋里,夫妻俩一人背背筐一人扛麻袋。
几个男子跑去瞧挖的陷阱,说是没有逮到野猪。
第二天清早,七个人向西边寻找。一路上仍是说笑不停。
走到一块坡地,阿悦首先看到这里有白药子,放下背筐就动手挖根块。李画敏打量整个坡地,看到草丛中有些白点,走近细看是绽开的醉心花,扯下一枝醉心花对其他几人叫:“喂,这种也是药材,这花也可以卖银子的。但是,这花儿有毒性,摘过花后得洗手才可以吃东西。”
其他人对醉心花不太感兴趣,都把寻找的重点放在白药子上。眼看阿悦夫妻俩并不摘成熟的小果实,几锄头挖出一棵白药子后,就继续寻找。李画敏要去摘阿悦夫妻俩弃之不要的成熟小果实时,经过刚才挖掘时的拉扯,多数小果实已经掉到地下。
“可惜了这些小果实。”李画敏叹气。
得想想办法。
李画敏靠近赵世宇,悄悄地商量:“阿宇,你看到阿悦夫妻俩没有?他们只顾挖白药子根块,并不摘小果实。他们这样做,白白浪费成熟的小果实。不如这样,我们只摘成熟的小果实,摘完后在藤萝上系上根白带子。”抢摘成熟的小果实要紧,挖根块的事,就交给小鬼来干了。
李画敏和赵世宇用最快的速度,在草丛中寻找白药子,只摘赤红的小果实,再系上根白带子。两人搜寻完一大块地方,李画敏瞧这里阳光照射不到,叫赵世宇离开几分钟。赵世宇再返回来时,李画敏指背筐里的白药子根块,悄声说:“你瞧。”
背筐里突然多出白药子根块,赵世宇迷茫片刻,笑着凑近问:“你刚刚用法术挖的?”
李画敏望不远处在草丛中拚命挖掘的阿悦:“如果不这样做,我们要么摘不到成熟的小果实,要么挖不到根块。”
“没有想到,他们夫妻俩只在意眼前利益。人各有志,随他们去。”赵世宇叹气。
在这个坡地,李画敏和赵世宇不仅摘到半袋子的白药子果实,“挖”到半背筐的白药子根块,还摘采到一大捧醉心花。
下午的时候,七个人往山上走了几里地,向东面兜回来。
“敏敏,你看呀,这里有棵奇怪的树。”赵世宇手指一棵大树,叫李画敏瞧。
只看这树干,像是樟树,可是所有的枝条上都有樟树叶、枫树叶混杂到一起。李画敏仔细观察,想到二十一世纪的农场上曾有那么一棵树,父亲当宝贝一样护着。李画敏惊喜地叫喊:“这是半边枫。哎哟,这里居然遇到半边枫。阿宇,爬上去折下一些树叶,这可是极好的药材,是治骨折、风湿病用的。”
赵世宇“嗖嗖嗖”地爬上树,折了许多树枝扔下来,李画敏捡了放到背筐里。阿悦也爬到树上,折下枝条扔给阿悦嫂子。
阿森、阿豪站着不动。
李画敏冲他们说:“你们两个咋不上树去折?就这些树叶晒干了拿到药铺去,一样是可以卖银子的。”阿森、阿豪这才爬到树上去折树枝。
李画敏捡树叶时,看到有一条手指头大的枝条插在地上,用手拉扯一下,居然是由地面生长出来的。低头细看,这是一棵小小的半边枫,是因为大半边枫的一条根由泥土里露出来,而从这根生长出来的。喜得李画敏叫喊:“阿宇,你快下来,这里有一棵小小的半边枫。”
赵世宇跳下树,走到李画敏身边观看。李悦嫂子、春姑也围看这棵小树。赵世宇拿锄头小心地挖出小树,为了不伤树根连一团泥也挖出来了,用一麻袋包了泥团放到背筐里。
“敏敏,阿宇,你们挖到一棵摇钱树啦。”阿悦很是羡慕,拿锄头尝试着把大半边枫的另一条根挖出地面,看明年春天这条根上是否可以长出小棵。
132。你,是否担心
七个人在山林里穿行。
“等等,有动静。”赵世宇警惕叫喊,他飞快地放下背筐,把李画敏护在胸前,侧耳聆听。李画敏受到他的感染,惊恐地望四周,颤声问:“阿宇,发生了什么事?”赵世宇摇晃一根手指示意李画敏别说话,他静静地聆听,紧张地戒备着。
阿悦、阿森站在原地,都护住自己的媳妇,警惕地聆听。阿豪放下背筐,爬到树下张望。
“是三头野猪朝这边跑来。”阿豪在树上叫喊。
赵世宇抱起李画敏跃上一棵大树,放在树杈上,平静地说:“你安心在这里,看我们捕获野猪。”
阿森、阿悦嫂子先后让自己的男人抱到树杈上。三个女子同坐在一棵树上。四个男子把背筐藏好,拿出铁叉。
三只野猪从高处朝下奔跑而来,像受惊了。赵世宇、阿悦、阿森和阿豪握紧铁叉,使劲拍打小灌木,使劲地叫喊。野猪们改变方向逃窜。四个男子身手敏捷,分开两路包抄,把野猪朝挖有陷阱的地方驱逐。
坐在树杈上的三个女子都脸色苍白,都为自己的男人担心。
远处传来野猪的啕叫。
“怎样了?”李画敏忍不住问小鬼。
春姑、阿悦嫂子误以为是问她们,都摇头说:“我们哪里知道,大家看到的都一样。”
小鬼在耳边禀报:“一只野猪掉进陷阱里,另外两只野猪逃跑了。嘿嘿,要不是有我帮忙,这野猪不会自动跑来的。放心吧,他们四人朝这边走来了。”
李画敏放心了,心想:“今天晚上叫小鬼暗中帮忙,多逮一只野猪。这趟上山,收获更大了。”转念一想,李画敏又改变了主意:“大家已经挖到许多白药子根块,逮到这只野猪勉强可以抬下山,再逮到多一只野猪,就没法搬下山了。这南山高大路陡,来往一趟不容易。”
算了不必贪心了。有一头野猪就足够了。
赵世宇等人来到,把媳妇抱回地面,喜欢地讲述逮到一只大野猪的事。几个男子背上背筐,领三个女子朝陷阱走去。
陷阱里传出野猪凄厉的啕叫。
李画敏小心翼翼地探头看陷阱里,一只大野猪被竹尖穿透后腿,血流很多。这野猪不顾腿上的伤势,疯狂地用锋利的镣牙拱陷阱,又不停地跳跃,想逃出陷阱外。这陷阱挖得很深,野猪要逃跑是不可能实现的。
“走吧,别看了,受伤的野猪比老虎更凶猛。”赵世宇拉了李画敏的手,离开陷阱。
李画敏问:“阿宇,都说野猪凶猛,刚才你们驱逐野猪时,它们为什么只是逃跑?”
在李画敏的想像中,野猪是一看到人就冲过来的。赵世宇告诉李画敏,野猪没有受伤时是怕人的,只有当它们受伤或无路可逃时,才会疯狂地向人进攻。
回到山洞,七个人都很兴奋。这次上南山,可算是满载而归,挖到许多的药材,还逮到一只大野猪。
大家把挖到的白药子根块拿到小溪边清洗。这次挖药材,以阿悦夫妻俩挖到最多,大约有一百斤,阿豪独自挖到了六十几斤。李画敏和赵世宇挖到八十几斤,阿森两口子挖到的跟李画敏他们的差不多。
李画敏没有遗憾。
回到山洞,赵世宇含溪水喷到小树苗上,不让小树苗枯萎。赵世宇把口袋里的袋子取出来,将白药子的小果实倒到一块破布上,李画敏把自己采到的白药子种子也倒上去,红红的一片,有几千颗。
“敏敏,把这些种子都栽到百药园里,差不多可以栽满那几亩地了吧。”赵世宇笑呵呵地,观看这红红的小果实。
李画敏也乐得眉开眼笑,这次上南山,采集到的药材种子比她想像的要多。那些尚未成熟的八角,一个多月又是一批的药材种子。李画敏把白药子种子包好,放到小袋子里,挂在腰间。
这一夜,七个人都很兴奋,他们把之前捕获的小猎物都宰杀了,将肉吃掉,把皮毛带回家。山洞外月光明亮,山洞里的人围坐在火堆旁,欢乐地谈笑打猎、挖药材的事。上山已经三天,明天该下山了。
谈到半夜,几个人这才安息。
天亮了,赵世宇、阿悦、阿森和阿豪去陷阱那里把野猪杀死,抬回小溪边宰杀,除去内脏和一点点肉,其他的都平均分为七份,每人领了一份。
李画敏暗中算算,挖到的白药子根块和分到的猪肉加到一起,有一百多斤,赵世宇挑下这陡峻的南山肯定吃力,就趁别不留意,偷偷地把近三分之一的白药子根块装到幽幽盒子里。
七个人一齐到手,把野猪的内脏和少许的猪肉放到铁锅里煮,又做了一次竹筒饭,吃饱喝足这才收拾东西走下山洞。
趁在小溪边洗脸的时候,李画敏靠近赵世宇,悄悄地告诉:“那白药子,我拿了一部分。”得事先告诉他,否则他发现白药子少了许多叫喊起来,就不妥了。
赵世宇捧水洗脸,低声说:“搬下山洞时,我就发现少了许多。我就猜出是你干的。”
哦,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
李画敏背背筐,里面装有半边枫的树叶和小树苗,乍一看满满一筐的,别人也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赵世宇挑了白药子根块、金钱草和猪肉,比其他三个男子轻松多了,因不想泄露李画敏会法术的事,也不好说自己这里轻松帮别人分担。
春姑、阿悦嫂子都背了半筐的白药子,沉甸甸的,不过对于常年干活的她们来说,是可以承受的。阿悦实在挑不完自家的东西,阿豪帮阿悦挑一大块猪肉下山。
几个人走走歇歇,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月娘独自在家中等候四天,心中忐忑不安。看到儿子、媳妇平安无事回来,带回许多的东西,月娘来不及看都拿了什么好东西回家,高兴地到厨房生火热水。
李画敏和赵世宇扛上铁锹,到宅基地的右边种上白药子的小树苗,到果园里栽下金钱草。李画敏和赵世宇正给金钱草浇水,月娘找来果园。
“忙什么呢?让我来。阿宇,敏敏,你们都回家去沐浴,瞧你们都脏成什么样了。”
这次上南山,前后四天。在山上的时候,李画敏的心思只放在寻找药材、挖药材上,没有感觉到怎样。回到家中,又忙着栽种白药子树苗和金钱草,李画敏和赵世宇都没有察觉到,经月娘这一提醒,两人就嗅到自己身上有异味了。
赵世宇把瓢交给母亲,与李画敏回家,两人痛痛快快地从上到下洗个遍。啊,真是舒服透了。
厅堂里,赵世宇拿干毛巾给李画敏擦拭头发。月娘回来,对赵世宇、李画敏说:“我知道你们没有吃午餐,已经煮了半锅的粥,在厨房里。”
经这一提醒,李画敏和赵世宇就感觉饥肠辘辘了。李画敏披散着半湿的头发,与赵世宇喝肉粥,叫月娘来一同喝粥,月娘说不饿。
李画敏、赵世宇喝过肉粥,月娘已经把五十几斤的猪肉都割成小块,放到盆子里腌,只留下几块肉骨头吃新鲜。
回到东厢房,李画敏躺在床上。跟床亲密接触的感觉,真舒服
赵世宇走进来,坐在床边问:“敏敏,另外一些药材在哪里?你拿出来,我趁早切成片,放久就难切了。”
李画敏已经有些迷糊,听到这话懒洋洋地说:“你先出去,再进来拿。”
赵世宇顺从地走出房间。过几分钟赵世宇提篮子进来,房间的地面上多了些白药子的根块。赵世宇放下篮子,到床边问:“敏敏,你是否不舒服?”
“骨头架子好像散了,双腿酸痛得很。”真的,躺到床上的李画敏,疲软得身体不受大脑的支配。
赵世宇听了,不急着拿走白药子,坐到床边给李画敏揉双脚。随着大手在双腿上轻轻地揉搓,上下反复地揉搓,酸痛感慢慢消失了,李画敏慢慢地进入梦乡。
赵世宇捡起地上的白药子,悄悄离开房间。
傍晚的时候,月娘悄悄地拿了一块肉骨头,送给裕叔。
李画敏直睡到黄昏时候,赵世宇叫吃饭时才起床。晚上教赵世宇念书时,李画敏又困得直打瞌睡,没听赵世宇念完书上内容,就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赵家的庭院里晒满白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