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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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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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真的和李画敏、赵世宇说起家中的药材。李画敏、赵世宇认真地听着,偶尔插上一句半句。
晚饭后,赵世宇搀扶李画敏到荷花池边散步,因为赛龙舟的事,赵世宇已经有段时间不陪李画敏散步了。月娘牵了欣欣和燕儿,也到外面去闲逛。于是一家人都出去,周妈妈、兰花、何奶娘和春梅也跟随照料两个孩子。
来到荷花池边,月娘指池中折断的荷叶荷花问:“阿于,你曾在这儿演习赛龙舟?”
赵世宇乐呵呵地答:“是的。只差十天就是端午节了,容知县这家伙才邀请我们无忧大院参加龙舟赛,临急临忙的,只好先在这儿练习了。谁想到,竟可以捧回金龙头。”
李画敏半倚靠在赵世宇身体上,慢慢地迈步:“母亲,阿宇他们演习赛龙舟的时候,这里可热闹了。阿宇他们在池里是擂鼓叫喊,这些凉棚里坐满看热闹的人。”
“奶奶,奶奶”欣欣拉月娘的衣服,吸引了月娘的目光后,胖乎乎的小手握紧拳头,撅着小屁股做擂鼓的动作:“爹爹老是这样打,这样打。”
欣欣模仿父亲擂鼓的动作稚气而滑稽,月娘看得好笑,逗孙子说:“是么,爹爹是这般打鼓的?奶奶没有看到你爹爹打鼓,欣欣演习给奶奶看。”周妈妈、何奶娘、兰花等人都凑趣,纷纷请欣欣打鼓。
呵呵,原来打鼓这样受欢迎。
欣欣弯腰,撅着小屁股,挥动胖乎乎的小拳头,憋足劲给自己伴奏:“咚咚咚,咚咚咚”伴随这“咚咚咚”的伴奏,没长齐牙齿的小嘴里不时有液体飞溅,小男孩毫不在意,忘情地表演。
月娘、李画敏、周妈妈、兰花等人毫无形象地大笑,赵世宇也是咧开嘴笑。燕儿拍着小手又笑又嚷,小辫子晃悠个不停。
“噢,奶奶知道了,原来打鼓是这样的。”月娘看到欣欣累得小脸通红,把他抱起来,给他擦汗,带笑亲了几下。
一行人慢慢地继续沿荷花池边漫步,有说有笑的。
张依兰哭了半天。晚饭后,坤伯母好不容易说动女孩儿,一起到荷花池边散步。坤伯母和张依兰到荷花池中的曲栏里看一会儿游鱼,到岸边走没几步,后面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坤伯母、张依兰回头看,月娘一手牵一个孩子笑容满面、赵世宇小心搀扶大腹便便的李画敏,在几个奴婢的簇拥下走来。
这种欢乐,这份温馨,让所有路过的人羡慕。
要避开已经来不及。坤伯母拉张依兰迎上去,堆笑说:“月娘,阿宇,敏敏,好清闲自在,带孩子出来玩呢。”
月娘皱眉,扫坤伯母和张依兰:“真是巧得很,又见面了。”这“又见面”的深意,坤伯母是懂的,与张依兰登时不自在起来。
李画敏假装没有看出月娘与坤伯母间的纠结,与坤伯母、张依兰打过招呼,若无其事地指路边景物温柔地教燕儿说话,燕儿奶声奶气地学舌。两位长辈,你们要过招与姐无关,身为母亲姐得教导孩子,对不?
男女有别,赵世宇自然是不会跟坤伯母、张依兰说个没完没的,问候两句就专心地搀扶媳妇。
“月娘好福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奶奶了,村上人都羡慕你呢。”坤伯母的赞美说得言不由衷,纯粹是无话找话。
月娘纠正说:“就快是三个孩子的奶奶了。坤伯母,你要想做奶奶,早成奶奶了。”
坤伯母的儿子张锦继与阿森的妹妹玲儿互相间有情意,可是坤伯母嫌玲儿是村姑没见过世面,另派人到镇上一大户人家提亲,那家人倒是想借坤伯的威名给家中添助力,可是千金小姐嫌张锦继没出息,以死相逼,亲事只得作罢。月娘的话,影射坤伯母挑儿媳妇时嫌贫爱富,自讨没趣。
坤伯母抿了抿嘴,淡然说:“月娘,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阿宇这般好运气。”讥讽赵家富贵,主要是借了儿媳妇的光。
月娘乐滋滋地说:“阿宇确实运气挺好的,主要是懂得把握机遇,找了敏敏这个好媳妇。这叫做姻缘上天注定,是他的注定是他的。”
李画敏仍旧装聋作哑,然而听月娘当众夸自己心中得意,教燕儿说话的时候朝身旁的丈夫瞟一眼,挑了挑眉,暗示他:“听见没有?母亲说你找了个好媳妇。”
赵世宇听母亲和师母明争暗斗正心急,忽然听月娘说自己跟媳妇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心中就飘悠悠起来,庆幸几年前果断跳下马尾河救人,当机立断与她成亲。与李画敏目光相遇,赵世宇明白她的意思,对她微微一笑,眼中柔光闪过,更为小心地搀扶媳妇。



266。小媳妇,难得糊涂(下)


266。小媳妇,难得糊涂(下)
月娘有意显耀自己的幸福日子,坤伯母气结,要反驳又恐怕将赵世宇、李画敏一并得罪了。郁闷了半晌,坤伯母才淡淡地敷衍:“阿宇好福气,找了敏敏这样的好媳妇。”
张依兰眼看赵世宇体贴入微地照料李画敏,紧紧地抿嘴,脸色苍白得厉害。有心离开的坤伯母,看了张依兰一眼,便轻叫起来:“依兰,你怎样了?可是难受得紧?走,咱们回去休息。”
众人朝张依兰看去,都看出张依兰身体不好。
李画敏看到张依兰一副病态恹恹的,及时表示出关心:“依兰妹妹,你注意保重身体。依兰妹妹,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养病,不要跟我见外。晓梅,还不陪张小姐回去休息,张小姐需要什么只管回来向周妈妈要,一定要把张小姐侍候好了。”
赵世宇要关心一下小师妹,然而媳妇把关心的话全说过了,不好再重复,因此只是默默地注视虚弱的张依兰,不发一言。
坤伯母借机告辞,携张依兰回东边的小跨院。晓梅跟随而去。
月娘牵着欣欣和燕儿继续漫步。月娘鼻子轻哼着,用嘲笑的口吻说:“这个人,倚仗丈夫的声威,向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老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动不动就给人脸色。若不是看坤伯的情面上……”
“母亲,别再说了。”赵世宇轻轻地请求。月娘白了儿子一眼,低头跟欣欣和燕儿说话。
月娘的不忿,赵世宇的阴郁,李画敏只装作不知道,挺着个大肚子,半倚靠赵世宇缓步行走。
春姑抱着二狗,阿森领着狗狗,也来到荷花池边,与月娘、李画敏、赵世宇等人相见了,两下的人汇合在一起,十分的热闹。散步到此结束,大人聚集在一起谈笑,小孩子们奔跑打闹。
晚上,李画敏和赵世宇回房,在灯下闲谈。
李画敏抿嘴而笑:“傍晚散步时,母亲说过的话,你可曾记得?”
“敏儿,你指哪句话?”赵世宇不明所指,散步的时候,母亲说了许多的话。
李画敏咬了咬唇,扭怩着不好意思说明。赵世宇马上悟到了:“说你是好媳妇这句?记得,怎么不记得?呵呵,就是母亲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媳妇的。我的媳妇人长得娇媚可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理财是一把好手。”为讨媳妇欢心,也就顺便地拍马屁溜须了。
有人给捧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厚颜无耻、洋洋得意地说:“当然了,像我这样的媳妇,你就是打着灯笼到别处去找,也找不到的。咳,我们的姻缘真是上天注定的?”穿越遥远的时空隧道,从二十一世纪到南宋来嫁给他,不相信都难。
赵世宇对“姻缘上天注定”这话最感兴趣,他以肯定的语气说:“一定是过去我见到你这种千金小姐,是正眼都不敢瞧的。你怎么就会掉到河里,偏偏让我救起来呢?我就是把你抱回家时,也没敢想娶你的,师母一再劝说,我也就答应了。说起来,师母还是我们的大媒人呢。”
听他把两人在一起归功于坤伯母,李画敏微哼:“你们都不是好人。不经人家同意就擅自举行婚礼,我若是不同意呢?就不怕我一头撞死以保贞洁?”
赵世宇笑得双眼变成了弯弯月牙儿:“我要是不娶你,你为了贞洁更得一头撞死了。我从河里捞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只穿一点点的衣服,跟没穿差不多,我又当众把你从河边抱回家。按你们大户人家的规矩,这便是跟男子肌肤相亲了,除了嫁我没有别的选择,对不对?”
“我身上没穿多少衣服,你就这样光溜溜地抱回来?”一定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看自己。李画敏冒出肌皮疙瘩。
“胡说你穿着我的衣服……”
头脑中突然跳出那个刚刚金榜题名、即将衣锦还乡的男子,赵世宇暗想:“瞧他后来的情形,是不会嫌弃未婚妻被人救起的。他多年来一直未婚,是不是仍在惦记自己的媳妇?”
赵世宇笑不出来了。因为心情不好,就想到不愉快的事:“敏儿,傍晚散步的时候,母亲和师母斗嘴,你为什么不劝阻她们?”
真不理解,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提及此事。李画敏水汪汪的明眸眨了眨,迷茫地问:“母亲和师母她们斗嘴?没有哇,她们不说有说有笑的么?若不是依兰妹妹身体突然不好,想来坤伯母不会早早离开的。”
汗不想听她们斗嘴,你自己为什么不劝阻?
赵世宇怀疑地望媳妇:“你没听出她们在明争暗斗?你又不是傻瓜。”
李画敏懒洋洋地打了几个呵欠,轻轻地揉搓脸颊:“好困,该休息了。傍晚散步的时候,欣欣和燕儿老靠近我,让我老担心他们不小心碰到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提防两个淘气鬼,哪里有精力考究母亲和坤伯母的话。晃耳听去,只知道她们有说有笑的。她们争吵呀?”
“呃,没有的事。敏儿,欣欣和燕儿两个孩子还小,他们不懂事,你自己当心些,别让他们撞到、碰着肚子里的孩子。”
赵世宇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高高隆起的腹部,凝视观察,继而伸手慢慢地抚摸,小心翼翼地,生怕用力过大让里面的小宝宝受不了。李画敏看这个慈祥的准父亲,愉快地打了几个呵欠。
李画敏身子笨重,行动不方便,赵世宇帮她脱去外衣,扶到床上去。脑袋搁到枕头上,李画敏很快就迷糊过去了,赵世宇侧躺在床外,轻轻地摇扇,目光柔柔地看沉睡过去的媳妇。
五月初七、初八两天连续下雨,道路泥泞,让原计划在县城呆两天就回长乐村的月娘,继续留在县城。
儿子、儿媳妇、孙子和孙女儿都在县城,月娘并不因为滞留县城而苦恼,下雨的时候在屋中看两个孩子摆弄小玩具,天放晴了牵两个孩子到外面玩耍,过得非常的愉快。照看两个可爱的孩子,月娘曾经有过这种念头:“干脆,就居住在县城,一家子团聚?”裕叔的影子及时跳出来,让月娘改变主意:“天放晴道路干爽后,就回村子去。”
五月初九下午,月娘牵了欣欣和燕儿,到荷花池边的凉棚里乘凉。罗振荣领着两个小伙计路过,看到月娘走来问候。因罗振荣替赵家管理旅馆,月娘马上想到居住在东小跨院的坤伯母和张依兰,她向罗振荣打听:“阿荣,这些小跨院若是出租,一个月收入是多少?若是给旅客住宿,一晚收入有多少?”
罗振荣恭敬地回答:“月娘,旅客住宿小跨院,一天得花十两银子,东大院的小跨院只给旅客居住,不租凭的。”罗振荣说完,看到月娘变了脸色,摸不着头脑。
月娘又问:“这种小跨院,是否很少有顾客居住?”
罗振荣摇头:“不是,那些带家眷或下人的顾客,多是想居住小跨院的。每个月中小跨院空出的时间很少。”
月娘脸色更难看。罗振荣等片刻,没见到月娘有话吩咐,就告辞走开了。
“小跨院一天收入十两银子,十天就是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百两银子。听说她们在此居住两个月,我们家就不见六百两银子了。六百两银子,够我使用半年了”月娘心疼得难受。
每个月使自家损失三百两银子准备让自家损失六百两银子月娘恨不能马上冲到东小跨院去,把坤伯母和张依兰赶出去。
互相间不过是邻居,关系还不是很好。坤伯的徒弟多了去,值得每个月浪费几百两银子在她们身上么?吃的用的还不算在内。
“在我们家住得心安理得的,也不害臊。哼,我倒要瞧瞧,你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月娘面对清澈的池水,恨恨地咬牙。
月娘气冲冲地回西大院,将仍在睡觉的李画敏叫起来。李画敏披散着长发,睡眼朦胧地被周妈妈搀扶到厅堂,呵欠连天。睡熟的时候生生被人叫醒,是痛苦的折磨。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
李画敏强打精神,压抑心中的不满。月娘没来得及回答,小鬼已经自觉地在李画敏耳边,将刚才月娘遇到罗振荣的事告诉了。李画敏痛苦地搓太阳穴,想不清罗振荣哪里惹火了月娘。
月娘心中只想坤伯母和张依兰有可能会让自家损失六百两银子,没有看到李画敏困倦难耐,她恼怒地问:“敏敏,你知道不知道,她们居住在小跨院,每天让我们家损失多少?她们在这里居住一两个月,我们损失多少?”
明白了月娘这怒火,不是针对罗振荣的,分明就是冲坤伯母和张依兰去的。
哼,整个无忧大院都在姐的掌控之中,便是有人偷走一枚铜子,姐都知道。一个小跨院的租金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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