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育苗办法,让坐在旁边的月娘听得闹心。
春姑满意地抱孩子回家。
李画敏站在自家大门,望春姑抱狗狗离去的背影,羡慕春姑苗条的身材几乎跟生育前一样。春姑走得没影子了,李画敏审视自己浑圆饱满的手腕,哀叹肥胖过早到来,痛下决心:减肥
瘦身运动开始
将欣欣喂饱后,李画敏把照料孩子的工作交给周妈妈,自己回房间拿出周妈妈晚上打地铺的席子、褥子铺开,在上面做收腹、扭腰等各种让月娘、周妈妈莫名其妙的动作。
小鬼在暗中观看李画敏汗流浃背地做运动,轻轻地笑:“敏敏,你有必要做这些瘦身运动么?这里并不流行减肥。在南宋,女子胖点没关系的。”
李画敏喘吁吁地扭动身体,吃力地回答:“管他流行不流行,我不喜欢自己过早地肥胖。”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早早地现出水桶腰,是未老先衰的表现。哪怕别人看了不恶心,李画敏自己心里就过不去。
李画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各种奇异的动作,月娘和周妈妈只是暗中嘀咕,并没有提出异议。不过,晚餐的时候,李画敏将栗子沌鸡汤推到一边去,说不喝的时候,月娘和周妈妈就不高兴了。
“敏敏,你一个人喝两个人的东西,若是吃得少了,会影响欣欣生长发育的。”月娘一张嘴,便将李画敏的吃食问题,提高到孩子的健康成长的高度来。
“老太太说得对,夫人,你尽量多吃些。夫人你多吃了,才有足够的奶水喂少爷。”周妈妈跟着月娘劝李画敏,叫李画敏将那碗浓浓的栗子沌鸡汤消灭掉。
在李画敏看来,那碗漂浮着油腻的鸡汤,便是自己腹部赘肉的积累。李画敏坚决摇头:“不吃了,吃不下。自生下欣欣后,我每餐不是栗子沌鸡汤,便是红枣沌排骨汤,喝得我闻到油腻便难受。”最要命的是,这些补汤让李画敏的腰身增粗了将近一半。
听说李画敏嫌油腻,月娘便吩咐周妈妈明天把汤做得清淡些。李祥柏不怕油腻,端起碗将栗子沌鸡汤喝得精光,顺便把碗里的鸡肉、栗子也吃个干净,笑嘻嘻地打趣:“敏敏姐姐,这汤很好喝的呀。敏敏姐姐,你喝不了的尽管交给我解决,我不怕自己有两个下巴。”
李画敏朝李祥柏望去。月娘老担心年少的李祥柏营养不良,给李画敏做补汤时总是多做一份给李祥柏。李画敏看李祥柏笑起来,月娘和周妈妈做的补汤,不仅让自己变成水桶腰,也让李祥柏身体上的肌肉丰厚了许多,削长的脸庞变成苹果脸,红光满面。
李祥柏不害怕长多一个下巴,李画敏是害怕腰身继续变粗的。
一连几天,李画敏不再喝补汤,每天做大量的运动。产后松弛的小腹明显收缩变紧致,让李画敏沾沾自喜,但是过去奶水多得常湿衣衫,如今勉强够欣欣吃,这让李画敏不安。李画敏心中纠结,终究是为了孩子身体健康着想,让周妈妈把汤水做得清淡些,每餐喝半碗汤,如此一来,奶水的流量又增加了。
唉,为了宝宝的身体健康,减肥瘦身只得慢慢来了。
当然,李画敏没有完全放弃减肥,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各种瘦身运动。
赵世宇从县城回家,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画面:媳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自己折腾得满身大汗,儿子躺在床上酣睡。赵世宇坐在床边观看李画敏做各种运动,猜测她用意何在。李画敏拿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在赵世宇跟前摆出个姿势,得意地问:“宇,你瞧我怎样?”
“自找麻烦。”赵世宇看汗水湿透衣背的媳妇,是实话实说。
李画敏白了赵世宇一眼,换个姿势将侧身对着他,微笑问:“你瞧,我现在怎样?”虽然没有恢复到过去的纤细腰身,李画敏自信比赵世宇去县城时体形已经大有改观。
“秀色可餐。”赵世宇还是实话实说。因为李画敏摆个侧身给他看,充分展示出女性的曲线美,她又笑眯眯的盯住他看,一副yin*他的样子。
“去你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李画敏咬牙笑。赵世宇于是让自己变严肃,眨眼看李画敏,不明白她想要自己干什么。看这个家伙迷茫地望自己,李画敏不得已挑明了:“喂,你是不是觉得,我变瘦了一点点?”
经李画敏这一提醒,赵世宇将媳妇上下左右看个遍,又伸手在她腰间捏几下,这才感觉到李画敏果真比上次自己离家时瘦了。不过,赵世宇的想法是:“母亲他们没做补汤给你喝?我才离开几天,你便瘦了许多。”赵世宇那怜悯的眼神,分明是在说:难为你了,我不在家,让你吃不到好东西。
确信自己真的变瘦了,李画敏开心地拿毛巾擦拭汗水,困倦地坐到椅子上:“终于瘦下来了一番努力没有白费。”整天做运动是很累人的,因仍旧喝补汤,做瘦身运动的效果并不显著。幸好,多少瘦下一点了。
“敏儿,你这般辛苦,就是为了让自己瘦下来?”赵世宇拉下脸,“何苦来我没有嫌你胖。女人白白胖胖的才显富态,瘦了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李画敏捧起赵世宇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待他重现笑容后,保证地说:“我若是太肥胖了,身体笨拙不能照料孩子。你放心,我心中有数的,我只是控制不让自己太肥胖,绝不会把自己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
“哪里肥胖?我认为你现在这样子恰好。”伸手在媳妇的肩膀摸捏,这份柔软的感觉让人心情舒畅。
眼看不能继续做瘦身运动了,李画敏让赵世宇照料孩子,自己拿了衣服,让周妈妈打来热水到耳房沐浴。李画敏沐浴回房时,照料欣欣的人已经换成周妈妈。
赵世宇走出大门,隔着高高的墙壁观看三个仓库。
月娘与裕叔赶着牲口回来。看到赵世宇,月娘放下铁锹,将压抑在心中的烦闷一古脑儿倒出来:“阿宇,你回来就好了。你得好好劝说敏敏。你不在家这几天,敏敏整天忙着教人种植药材,都顾不上给孩子喂奶,欣欣是饿得直啼哭。现在,村上家家想种植药材。明年,村外的山坡上恐怕全部是药材了。药材多了价格自然低贱,咱家这些药材是白种了,挣不到银子的。”
赵世宇听母亲唠叨了半天,只关心其中的一句话,追问说:“母亲,敏敏现在不给孩子喂奶了?”听说让儿子挨饿,身为父亲的赵世宇当然紧张了。等听明白李画敏只有一次因外出回家迟,赵世宇便释然了,对母亲的话没放在心上:“敏敏若是喜欢教,便让她教吧。村里人都种植药材了,咱家开药店收购药材更赚钱。”
“阿宇,你也希望村里人都种植药材?”月娘失望,本想让赵世宇教导李画敏别帮衬外人种植药材赚钱,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月娘又想到另一件事:“阿宇,敏敏近几天不知为什么了,不肯喝补汤。奶水不够了,欣欣饿得时常啼哭。阿宇,你劝劝敏敏,别人家没有条件进补是没有办法,咱家不缺少银子还让孩子饿肚子,太不像话了。”
月娘将李画敏几天坚持不喝汤、奶水不足欣欣饿肚子的事,详细告诉赵世宇,听得赵世宇黑了脸。
她把自己折腾得汗流浃背的,说是为了变瘦。不喝补汤,肯定也是为了变瘦。
这不是个小问题身为丈夫的当然得过问。
赵世宇朝庭院里走去,要找李画敏问个明白。回到房间,赵世宇看到李画敏坐在床边,掀开衣服给睡醒的孩子喂奶。欣欣吮吸乳汁,发出满足的轻轻的啧啧声,另一个**因暂时没有吮吸有乳汁渗出来,李画敏用干净的毛巾捂住,不让乳汁滴到孩子身上。
看情景,不似母亲所说的,孩子没奶水喝呀。
赵世宇怔忡地看孩子吮吸乳汁,思索母亲所说的话,心里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画敏见到赵世宇只瞅自己的胸脯,时间长了便不自在,斜睨他:“瞅什么?难道你还想跟孩子抢……”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抿着嘴儿吃吃地笑。
190。瘦身,是个问题(下)
190。瘦身,是个问题(下)
“嘿嘿,几天没看到孩子,他似乎又长大了。”赵世宇嘿嘿地笑。
说这话时,赵世宇纯粹是为自己找个借口,当他真的用心看媳妇怀中的孩子,讶然发觉,孩子真的比刚刚出世时长大了:小脑袋比出世时大了,小脚儿也变长了。
欣欣吃饱,赵世宇接过孩子,捧在手中仔细地看。欣欣睁大黑亮圆润的眼睛看父亲,偶尔啧几下小嘴,似在回味乳汁的甘甜,小嘴边粘着点点乳汁。赵世宇腾出手,轻轻擦去孩子嘴边的乳汁。欣欣捞手抓住父亲的大手,往嘴里送。赵世宇阻止孩子吮吸自己的手,抓好孩子的两只小手,含笑跟孩子说话。欣欣一双小手抓紧父亲的手指,眨眼看父亲,似懂非懂。
李画敏靠在赵世宇肩膀上,与赵世宇一同跟孩子交流。后来,赵世宇将孩子放到床上去,孩子躺在中间,两个成年人躺在两侧,凝视着共同孕育的孩子,时而跟孩子轻柔地说话,时而夫妻间讲着悄悄话。
欣欣困了,在父母亲深情的凝视中睡去。隔着欣欣小小的身子,赵世宇注视李画敏,李画敏也望赵世宇,两人都不说话,只是两手横跨在孩子之上交缠到一起。默默地相视中,李画敏敌不住倦意,睡过去了。赵世宇也拥着妻儿,安然休息。
一阵吵杂声,将李画敏和赵世宇吵醒,是财婶那响得似铜锣的声音,从大门外的灰沙庭院传进来。之前,财婶站在山坡上,远远看到月娘、裕叔和周妈妈从地里收工回来,便来赵家找裕叔。
财婶:“阿裕,再过几天就是阿贵成亲的好日子了,摆喜酒需要的银子还没够。阿裕,你支助些银子吧,要不这喜酒没法摆了。”
裕叔讷讷地搓手,瞟见月娘拉长了脸,就看自己的脚尖:“嫂子,我哪里还有银子?你们将我的羊都卖光了,没有给我一两银子。我没有银子。”
“没有银子?在我们建房之前,你曾卖过几次羊,正月时卖鱼的收入,我们是一文都不见到。都到哪里去了,你给我说清楚。”财婶瞪大眼,恶狠狠的看得裕叔不敢抬头,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步。
月娘心中有气,不忍看裕叔受气,有心帮他一把,然心中有所顾虑,不肯轻易开口。周妈妈不明事情缘由,根本不敢插话。
李画敏和赵世宇走到大门,刚好看到财婶张牙舞爪地教训裕叔。看清来人是财婶,赵世宇厌恶地皱眉,冲李画敏使个眼色,回房间照看孩子。
“干什么?来我们家大叫大喊的”李画敏站在大门,朝石阶下的财婶看,心中不悦全在话语中流露。
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跑来赵家大门前大叫大喊的,根本就是没把赵家人放在眼里。虽然说裕叔是她的小叔子,然而也是赵家花铜子请来的长工,在赵家的范围内不是她能够随意喝骂的。
财婶看到站在石阶上的李画敏,马上想到儿子罗振荣在赵家做事每月领二十两的银子,是在其他地方打灯笼都找不到的美差,马上堆了笑放低声:“敏敏,打搅你们了。没有其他的事,我是来找我家阿裕的。”
李画敏不笑,脸紧绷着:“找裕叔的?站在我家庭院里大声叫喊,我当是来找麻烦的。”
财婶陪笑说:“敏敏,我一时心急,不觉高声了。我是来找阿裕要银子的。敏敏,你是知道的,我家刚刚建新房,阿贵又要成亲了,银子短缺,便来找阿裕挪用一些。”
“裕叔,你可有银子?有银子的话,给她银子让她离开。欣欣还在睡觉呢,若是吵醒孩子,哭闹起来,全家都不得安宁了。我照料孩子半天刚刚歇息,便被吵醒了。”李画敏言外之意,便是在指责财婶:跑来我家大叫大喊的,吵得人不得安宁。
月娘和周妈妈放农具在车库的角落里,顺石阶上走去。
裕叔看月娘挺直的背影,小声地坚持:“嫂子,我身上真的没有银子。”
李画敏便看财婶:“你可听到了?裕叔身上没有银子,你再逼他也没用的。裕叔现在是我家的长工,你若是逼得裕叔病了,不能替我家干活,我是不依的。成亲使用的银子,别处去筹集吧。”
李画敏甩手返身回屋里,不再理会财婶。裕叔抱了挑回来的青草,给牲口添吃食。月娘在厨房里忙活,与周妈妈高声说:“没见过这种人,娶媳妇威逼兄弟要银子的。把兄弟的一大群羊全卖了还嫌不足,难道还要把兄弟卖了换银子?有好吃时不想到兄弟,要银子时便想起兄弟了。什么人”
周妈妈会意,跟着指责财婶不近人情。
财婶站在灰沙庭院里,听到做厨房的耳房里传出月娘和周妈妈谴责自己的话,要想发作又不敢,看无人理会自己,憋气离开。
李画敏进放房间,欣欣已经醒了。赵世宇躺在欣欣身边,跟孩子说话,欣欣伸出小手,在赵世宇脸庞上抓挠。李画敏抱起欣欣,给孩子喂奶。
赵世宇坐在床边,告诉李画敏说:“我回家前,财叔曾到县城找阿荣,索要银子给阿贵摆喜酒。阿荣身上分明有几十两银子,只给了二两银子。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