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提不上有多痛心。
原来靳风自小就是由师父抚养长大的。
林欣四顾了一下密室,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严丝合缝的石头墙壁表明这里没有再深入的通道了,或许这密室里的东西很久之前就被人搬走了,也或许这密室是用来避难用的。
林欣和靳风趴在墙壁上找了半天,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林欣决定撤出去,这空荡荡的地方,小小的靳风竟然能成夜的躲在里面,真是个可怜的乖小孩。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靳风又把那块石板搬回来挡住了出口,这里也算是靳风的秘密花园了。
林欣跟着靳风在废墟里又转悠了很久,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雕镂精美的宫殿仿佛一夜间被搬空了,里面没有残留下任何东西。
经过这一天的乱搬乱翻,林欣有些累了,回去以后很早就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醒来,林欣又有事情干了,昨夜下了一场雨,房前木栅栏上的木耳被雨水全部泡开了。
林欣挎着篮子摘起了肥厚的木耳,前世小的时候,她常在农村的姥姥家里帮着姥姥采木耳,当时一放寒暑假她就喜欢去姥姥家,更喜欢跟着姥爷去田野里,她喜欢帮着姥爷挖鲜嫩的野菜,田野里的一切都能激起她的兴趣。
她不喜欢都市里的生活,只有和大自然亲密接触她才觉得最惬意。
林欣边采木耳边乱想,她觉得自己很适合做一个旅游探险家或者一个农妇,虽然两者她都不精通,但只要能参与进来她就觉得很满足。
林欣把肥大的木耳全部采下来,堆在门口的大石板上烘晒,靳风又充分发挥了他的小白精神,“这个能吃吗?”
“嗯”林欣笑眯眯的看向靳风,这个可怜的小孤儿,为了感谢他把自己带到一个这么美丽的地方,一定要做很多好吃的好好犒劳他,也顺便炫耀一下自己的手艺。
不管林欣做什么,靳风都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还不时的问东问西,很像个好奇宝宝。
林欣很适应山林里的生活,靳风几乎每天都带林欣在山林里巡阅,两个人的一切吃用全都从山林间寻找。
除了盐和衣服,这山林可以提供人所需要的一切。
林欣也知道了靳风的很多事情,从他记事开始,他就随着师父一直住在这里,只有在紧缺生活必需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去买,上一次,靳风就是出去买东西时遇见了劫匪才沦落为奴隶的。
林欣有些不解,按她的看法,靳风应该算是高手了吧,能把靳风追的四处逃窜,这些劫匪也太有专业精神了。
林欣也明白了靳风为什么会如此小白了,除了出去买东西,他几乎都没和外人接触过,怪不得他像个稚子一样。
林欣快乐的在山谷里寻找着一切新奇的东西。
林欣前世和重生之后都住在平原地区,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山货,几乎每一样可用的东西都能激发起林欣的兴趣。
靳风陪着林欣在山里采回来很多野果,看着倒在门前的这许多果子,林欣开始规划,一部分留着鲜吃,另一部分晒成干果,最好再做一些蜜渍的。
林欣做这一切的时候,靳风跟前跟后的打下手,从未有过的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如果自己能永远做林欣的奴隶该有多好啊!
等林欣在山谷里住上二十多天后,她已经晒制了足够吃上好几个月的干货。这样等冬天百草萧条的时候,靳风和他师父也有干货可以过完一个冬天。
林欣想离开这个山谷了,这里虽好,也不是自己可以久留的地方,该到别处走走,也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亲人了。
林欣有些犹豫该怎么向靳风开口,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留在这里很开心,林欣也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但天下终没有不散的宴席,自己是该离开了。
这天晚上林欣睡在床上想着明天怎么向靳风开口告辞,离开这里还是要麻烦靳风的,她连出去的路都不知道。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了自己的床前,林欣刚要开口大叫,那黑影已经捂住了林欣的嘴,压低了声音说“别怕,是我!”
是靳风,林欣从未见过这样的靳风,“外面来了不少人。”靳风继续压低了声音对林欣说。
林欣也紧张了起来,她竖起耳朵,但什么也没听到,但她知道靳风不是会撒谎的人,深更半夜他更不会跑来逗自己玩。
这些人晚上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恐怕来者不善。
靳风紧张的竖起耳朵,外面的人有十几个,个个身手不凡,里面有两个人的功夫甚至不在自己之下,他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难道只是路过,靳风再单纯也觉得几乎没有这种可能,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这些人定是冲着屋里的二人而来。
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抓紧时间赶出一章,弥补我的改更)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林欣死了?
又过了一小会,林欣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连她这个不懂武功的人也感觉到了外面的杀气。
“等会你躲在屋子里千万别出声,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去。”靳风叮嘱林欣。
面对危机,靳风像变了一个人。
林欣乖乖的点了点头,她出去也是个累赘,悄悄躲在里面是最明智的,只是看这些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他们会放过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吗?
这屋子里实在没什么躲藏的地方,林欣只能躲在了床下,等林欣躲好了以后,靳风推门而出。
院子里站了十几个黑衣人,有几个人还举了火把。
靳风一出去,有两个黑衣人就对着为首的黑衣人道,“就是他。”
为首的黑衣人盯着靳风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动手!”
有了为首黑衣人的这句话,后面的人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招招狠绝,招招要置靳风于死地。
靳风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人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除了为首的那两三个人,其他人全部哄了上来。
只对付这些人,靳风已经是手忙脚乱了,还不算旁观的三个高手,想到屋里的林欣,靳风的心更乱了。
本来势均力敌的双方渐渐分出胜负,靳风已经明显处于下风了。
林欣听着屋外的刀剑之声紧张的心跳如鼓,她一方面担心外面的靳风,一方面又担心着自己的命运,不会就在这么一个美如仙境的地方给挂了吧。
靳风的身上已经被刺破了几处,他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就在林欣心跳如鼓的时候,一只干枯的手伸到了床下,像捉只小鸡那样把林欣给拎了出来。
手的主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把林欣往院子里一扔,此时的靳风败局已定,在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
看见林欣被扔到院子里,靳风大声叫道,“放开她,她只是过路借宿的。”
站着的黑衣人对靳风的喊叫充耳不闻,林欣恐惧的看着那个带头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走向自己,这个人脸上带着黑沉沉的死气。
林欣的每个毛孔都在恐惧的呐喊,她有种预感,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黑衣人逼近林欣,他初看清林欣面容的时候,似乎有一点点惊艳,但旋即又恢复了一脸的死气。
还没等林欣反应过来,黑衣人手起剑落,一把利剑从林欣的胸前直穿而过,“啊”林欣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昏过去,这一次她真的要死了。
“不要!”靳风痛彻心扉的叫声让在场的黑衣人俱是一惊,攻击靳风的黑衣人也忘了攻击他,任由浑身是伤的靳风冲向林欣。
靳风抱着浑身是血的林欣,“林欣,你说话呀!”林欣觉得提不起一点力气来,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眼皮变得好重,她好痛,好累,好冷,睡吧,睡过去就好了。
靳风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林欣,“你快睁开眼,不许睡,听见没有!”靳风的眼泪像潮水一般涌落在林欣的脸上。
林欣的意识还在,但她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旁边的那一群黑衣人站在一旁欣赏着这一幕好戏,看着靳风的泪混在那个女人的血中,他们感觉到一股嗜血的快感。
为首的黑衣人走到靳风的面前,是时候收拾这个余孽了,热身运动有了,开胃小菜也尝了,是到品尝正餐的时候了。
靳风温柔的把林欣放在一旁,提起身旁的破剑向那群黑衣人走去。
那群本在品味着嗜血带来的快乐的黑衣人,突然全都紧张的拔出了剑,包括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也紧张的看向靳风。
此时的靳风仿佛变了一个人,双眼鲜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英俊的脸庞也没有了半分天真稚气,他像一个地狱的修罗那般向众人走来。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想到了这个余孽的功夫,根本不足为惧,黑衣人阴笑了一声,似乎在笑自己的瞎紧张,也好似在嘲笑靳风的无能。
靳风举起剑,疯狂的毫无章法的向黑衣人刺去,他初刺来时,黑衣人只用了三分力,只等疯狂的靳风露出破绽,就立马结束他的性命。
没想到他用剑去格的时候,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靳风的剑似乎变得有千斤重,而且他似乎看见靳风手中的破剑也和他的双眼一样,变得血红嗜人。
这一格,震得他手中的剑几乎脱手而出。
还没等黑衣人打起精神来,靳风的第二剑又凭空劈下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一剑竟然生生砍下了黑衣人挥剑来挡的手。
这黑衣人可是他们当中武功最高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刚刚还半死不活的靳风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凶猛。
黑衣人惨烈的叫声惊醒了众人,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靳风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横空一劈,为首的黑衣人被他就地砍成两半。
见惯血腥场面的众人也被这一幕吓傻了,谁也弄不清刚刚还软弱如羔羊的靳风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
两个不信邪的黑衣人冲向靳风,全力挥出一招,这是他们的必杀技,如果是刚刚的靳风,在这一招的攻击下是必死无疑的。
当他们快攻击到靳风身前的时候,靳风突然消失了,他像个鬼影一样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身后,还没等两个人转过身,他们的身体又被劈成两半。
这一下,在场的黑衣人都有些慌了,他们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被恶鬼附身了,怎么弹指之间就变得如此厉害。
他们决定一起上,务求一击必中,杀了靳风。
剩余的九个黑衣人围成一圈向靳风攻来,漫天的刀光剑影织成了一张密实的天罗地网,眼看就要把靳风劈穿。
靳风突然怒吼一声,身形拔地而起,腾出几人高,以看似毫无章法却迅疾如闪电的手法,疯狂的劈刺向黑衣人群。
电光火石间,八个黑衣人就被靳风劈成了肉块。
这一切发生的太短暂,如果有人观看,可能都不会看清楚。谁也不知道如稚子一般的靳风怎么会突然间就拥有了如杀神般的威力。
地上还有一个遗了一地屎尿的黑衣人,他快要肝胆俱裂了,浑身是血的靳风像地狱的使者那样向他走来。
“谁派你们来的?”靳风的声音透着阴森的寒气。
地上瑟缩着的黑衣人恐惧的说,“是皇上,是皇上派我们来的。”
“哪个皇上,为什么要杀我?”
“是风源国的皇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你。”看着靳风不信的眼神,黑衣人指了指已经被靳风劈碎的黑衣人首领说,“大统领知道的,他们知道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头跟身体已经彻底搬了家。
浴血的靳风卧跪在林欣的身边,林欣已经快没有体温了,靳风的血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两手轻捧着林欣的脸,把她轻轻的拥入自己的怀里,“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我害了你。”靳风一边说一边痛哭。
靳风看着一地的碎尸,他不想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他要带着林欣离开这儿,靳风抱着林欣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他最常去的地方,那座废城。
等靳风有些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林欣坐在他常钻的那个密室的入口。
黑暗中林欣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靳风抱着她进入了那条通向密室的甬道,在这个时候,求救已经无门,靳风只想抱着林欣,和她永远在一起。
靳风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那间密室,紧紧的拥着林欣,就把他们一起葬在这里吧,满身浴血的靳风抱着林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熟睡中的靳风没有注意到他的血慢慢渗入到密室的地下,密室慢慢起了变化,后面一堵密实的石墙隐隐透出光芒,仿佛要变得透明似的,那光芒忽隐忽现,石墙一会现出一会儿隐没。
林欣被刺的那一幕不断的出现在靳风的脑海中,昏睡中的靳风突然惊醒过来。
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为什么连无辜的林欣也要杀害,风源国的皇帝跟自己有何血海深仇,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他要出去,找那个皇帝报仇,他为什么要杀了林欣,为什么,他要报仇。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