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至于晚上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是以竞价方式决定,累似现代的拍卖,虽然这样做法不尊重,但是青楼女子何来尊严?也没人反对。
一切安排妥当,宁睿便回顾墨家。
“公子,顾公子和裴将军他们去渺月楼了,传话回来说不回府吃饭了。”宁睿一进门王同就对她说。
顾墨不回来,那她还回来做什么啊?宁睿匆匆吃了饭,便往渺月楼看热闹去。
距宁睿离开不过小半个时辰,渺月楼门前已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宁睿无计可施,围着墙根打转。
“请过来,宁公子。”几个龟奴冲到宁睿面前,原来七娘在二楼见她进不去,命人过来护着她进去。
这下好了,宁睿叹息,自己一下子成名人了,厅里一众人齐刷刷看着她。
利箭一样的眼光射来。。。。。裴琼。他们坐在前排的贵宾席中。顾墨一见她便一头扎过来。
“宁睿,你怎么过来了?宁睿,我只是过来看热闹,你。。。你别误会。。。。”
这小子,以为宁睿来捉奸的。
“我也来看热闹。可以吗?”宁睿逗他。
“可以。。。。可以。。。。。”小孩手足无措。
楚远身边一人审视着宁睿,眉眼与楚远有几分相似,年长些。楚远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桓安看着舞台,似是没看到宁睿的到来,光华公主没来。
顾墨把宁睿拉过去坐在他旁边。桓安这才转过脸来看了宁睿一眼,微颔首:“你来了。见过大殿下,三殿下,九殿下。”刚才审视宁睿的人就是大皇子,他旁边一人相貌与大皇子及楚远没一丝相似之处,俊美无双,姿容竟不在顾墨之下,却是三皇子。
宁睿顿悟,光华、楚远与他们交好,平时大家大大咧咧,今日不同,顾墨不注意这些,裴琼正恼我,桓安只得出言提醒。
宁睿忙大礼参拜。
大皇子冷淡地说了声:“免礼。”三皇子笑容可掬地起身扶她,楚远则笑嘻嘻的朝宁睿挤眉弄眼。
跟这些高官权贵坐在一处,宁睿万分不自在。幸好一会儿七娘派人来请她,宁睿按住想尾随而来的顾墨上了二楼。原来今晚定的是莺莺上台,原来的头牌芸娘不满,正在大发脾气。芸娘是渺月楼的摇钱树,七娘无计可施,便派人把宁睿请来。
此时离预定开演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了。看来也只有速成培训了。
宁睿让七娘集合乐师,挑了《忘了我》一曲让芸娘练习,原来既定节目是莺莺表演后拍卖初夜权跟着晚会结束。现在更改为拍卖初夜权后莺莺与得标者上楼。由芸娘手捧十枝鲜花再上台高歌《忘了我》,演唱结束后把鲜花洒向台下去,接到鲜花者在纸上写上夜渡资数额,价高者得与佳人共度良宵。
花魁竞拍是明标,后者是暗标。
回到大厅,顾墨不满地拉住宁睿挤进她怀中,这小孩,形象啊形象!宁睿大汗。
花魁竞拍众人争相报价,最后由京城首富伍尚任以五千两黄金夺得。天!五千两黄金是五万两白银。七娘赚疯了。
随后芸娘的表演人气也很足,只是扔花枝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排个个俊俏,七娘竟把花枝冲着他们这一排扔过来。除了宁睿,其他人不知所以,每人都接了一枝。
当充当司仪的美婢宣布接到鲜花的宾客可出价与芸娘共度良宵时,顾墨急急地扔掉手中鲜花:“宁睿,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不会出价的。。。。你相信我。。。。”
这惹祸精,宁睿忙用衣袖把顾墨遮住,看看他,远山藏黛眉,繁星点双眸,再说下去谁都注意到他了,虽然跟前有护草使者,可那不是影响眼前芸娘的正事吗?
小婢拿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中是纸和笔,桓安默默地注视手中花枝,把花枝放入盘中,示意弃权。接下去的裴琼与三位皇子同样举动,挨着他们几位的看起来是三位皇子的侍卫,也默默地把花枝放入盘中。
本来只定十枝花枝是为显芸娘身份,让得到花枝的人有中彩票的幸运感,可。。。。。现在可好,没人写价,这可如何收场?
静寂一片,宁睿抬头看向芸娘,芸娘正咬着朱唇,强忍眼泪。
失算啊!可怜芸娘今晚要是没人出价,今后如何在青楼混下去啊?宁睿暗骂自己,都怪自己出的嗖主意。
咬咬牙,宁睿捡起地上顾墨扔掉的花枝,招手小童过来,拿起笔写下一万两银子。只有她一人写价,也无需比价,宁睿从怀中把还没捂热的一万两银票掏出来放在托盘中。
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走上台,她趁着顾墨尚在呆愣,牵起芸娘的小手走上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还不赖啊!早上是一个收藏,现在是两个收藏。只是一个评论都没有,伤心哪
12
12、合作 。。。
“啊……唔……别了……不要了……”夜深人静,黑暗中宁睿一声声向顾墨求饶。
小孩醋劲真大,渺月楼里宁睿上了二楼还不到五分钟就被他冲上去拖回府里。然后便被他牛皮糖一样粘住了。
从将军府回来也过了两个月了,这两月宁睿不肯同他一起睡,他也没再坚持。今晚回来后他却死死粘着宁睿,怎么赶也不走。
两个时辰过去了,顾墨在宁睿手里已*奋了两回却还不放手。一遍一遍亲*抚*宁睿,弄得宁睿热汗淋漓,好几次控制不住差点引导他走向成人了。
“顾墨……别了……睡觉了……”宁睿喘*。
顾墨自顾自在她*前*咬着。
天啊!唯其青涩,更分外让人情*。宁睿的双手插在他发间,颤抖着,弓起上半身。
脑子里天人交战。
一方说:别坚持了,及时行乐吧。
另一方立即反驳:不行。行乐之后呢?
一方说:嫁给顾墨就行。
另一方反问:顾墨如嘶风情,你守得住藏得住保得住吗?
一方说:顾墨虽然美貌无双,然品性纯洁,对你一往情深,你还担心什么?
另一方又问:你爱他么?你心中没有他人么?
桓安温柔的忧伤的落漠的脸出现,宁睿机凌凌打个冷颤。
“睿……怎么啦?”顾墨停下*咬,关心地问她。
宁睿疲惫地揉揉额角:“顾墨,睡觉了,再不睡我生气。”
顾墨漂亮的桃花眼瞬间红了,泪珠滑落。宁睿狠了狠心,把他从身上拉下来,掖好被子,自己侧身。
被子一动一动,身后顾墨压抑的哭泣一直不停。
宁睿强忍着,朦胧间睡着了……
翌日,日上三竿宁睿才起床。顾墨已经出府了。王同拿了两张拜贴给宁睿。
一张是渺月楼的七娘约她去渺月楼,这张不意外。奇怪的是另一张,竟是昨晚拍得花魁莺莺初夜的京城首富伍尚任,伍尚任约她到有名的酒楼叠翠居一聚。
宁睿想了想,打发府里的一个小厮去渺月楼告诉七娘下午去,便带上王同向叠翠居而去。
伍尚任年二十三,属年少有为者,他十五岁时接下家中一间绸缎铺,之后便涉足到其它各行各业,有酒楼、茶庄、银楼、车马行。。。。据说现在是京城首富。为人诚信,口碑不错。
这是王同在路上告诉宁睿的,早晨他接了拜贴后便出去打探伍尚任的情况了。
宁睿心中嘀咕,伍尚任约她有什么事?商人为名为利。他约她难道是为她背后的势力?昨晚她是与桓安裴琼他们一起,但只要稍作打听便知她在顾墨府中寄住,顾墨只是一个致仕尚书之子,并没什么实权,伍尚任要是想与桓安裴琼等人攀关系不应该找她呀!这?
叠翠居中伍尚任已在雅间中等着。宁睿也懒得与他客套:“伍公子,有什么事在下能帮上忙的,请讲。”
“宁公子,昨晚渺月楼的活动是你策划的?”伍尚任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伍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只是想请宁公子指点指点在下……”伍尚任甚是客气。
哦。明白了。伍尚任要她给他做顾问,出点子。
宁睿心中竖起大拇指,厉害。这人仅从昨晚活动就看出她的利用价值,难怪短短八年便成为京城首富。
宁睿沉吟,迟疑不决。她不喜欢与人合作,觉得扯到金钱上头,很多时候合作方即使是亲兄弟好朋友最终也多是反目成仇,再说她也没多大野心,有点小钱买处房产,做点买卖日子小康即可。
“宁公子,大丈夫于世,纵不求名不求利,也求家人平安喜乐吧。你看来无意官场,仕途不走,总需谋得一条出路保家人无忧吧?”伍尚任说。
不是吧?伍尚任在暗指她无财无势便难以保护顾墨,也是,昨晚顾墨与她那样亲密,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这人厉害,宁睿被他说动了。她自己可以小富即安,可是如果她想有能力保护顾墨,确实如伍尚任所说,无势不能再没财。
宁睿想了想,答应合作,但提出伍尚任现有生意她不插入,她另外想出生意点子来,新的项目独立操作,她出主意兼指导,伍尚任出银子出人工。即是她入干股,拿提成,两家二八分。伍尚任二话不说答应了。
随后两人又聊起生意经,一顿饭吃得甚是愉快。
前世宁睿是商人,伍尚任可以说是她的同类。,就着生意经,他们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两人侃侃而谈,从中午聊到日落西山。
从穿越过来至今宁睿还没如此畅快过,太多的顾虑困住她,在泸州时她怕穿帮说话得时常注意别太白,在顾墨面前她是大姐姐,一意关心呵护他,根本没注意过自己的情绪……在其他人面前她要时时注意形象面子……而在伍尚任面前,她不用假模假式装淑女或扮君子,她无需顾虑什么,展现的就是自在的她,侃起生意经,每一句话都能引起对方的共鸣……
王同催促宁睿回府吃晚饭。宁睿跟伍尚任均是意犹未尽,点了晚餐接着又侃。
13
13、失态 。。。
月上中天,在王同一再催促下,两人告辞出了酒楼。
远远见顾府门前人声鼎沸,“顾墨出什么事了?”宁睿心头一紧,急急朝府门冲去。
“公子出什么事了?”她抓住门前一人喝问。
“回来了回来了,宁公子回来了。”那人大喊。
随着喊声府里冲出来几个人。
“宁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桓安冲在最前面,抓住宁睿的肩膀,苍白的一张脸,张惶忧急,连连发问。
随后而来的顾墨冲开他,一把扑进宁睿怀里,大哭:“宁睿,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丢下我。。。。。。你生我气你骂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说一声?知不知道整个京城我们都快找遍了?”裴琼一如既往用眼刀射她。
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早上的拜贴都是王同接的,府里的人只知宁睿下午要去渺月楼。下午七娘不见宁睿去,派人来接,下人找不到人着慌,便去裴琼府中告诉顾墨,桓安也在,三人一合计,宁睿在京中只认识他们三人,如今府中不见人。三人慌了神,下午便派各自府中下人出去寻找,可宁睿与王同伍尚任坐在包间中,掌柜的只知伍尚任请客不知客人是谁,他们以为宁睿与伍尚任不认识,再料不到伍尚任的客人是宁睿,大街小巷酒楼客栈找遍,晚间仍找不到人,又不见她回来。裴琼把将军府亲卫队三千人都派出去寻找,夜半仍没消息,由不得几人不往坏处想,顾墨只以为是前一晚他闹脾气惹恼宁睿,哭的声嘶力竭,桓安裴琼无奈,把顾墨拉回顾府等候,正欲再出门寻找时宁睿恰好她回来。
怎么办?宁睿张口结舌,她能说她与伍尚任聊天聊得忘了一切么?
“你来说,怎么回事?”裴琼抓过欲偷溜进门的王同。
“这……。这……”王同望宁睿。
算了。已所不为勿施于人。
“你放开王同,我说。”宁睿径自带头进门。
“你说你从上午出门后就一直跟伍尚任在叠翠居聊天?不知不觉忘了一切。”桓安苍白的脸更白了。
“嗯。。。”宁睿低哼。
顾墨身子摇摇欲坠。
“你……你……”裴琼指着宁睿,气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桓安呐呐问“你。。你不是与顾贤弟在一起了吗?”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能交朋友?连朋友往来都不行?”
“有你这样交友的吗?知不知道出门跟人说一声?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想把人急疯啊?”裴琼一掌把八仙桌的一角劈掉。
什么嘛?宁睿恼,裴琼那哪是在劈八仙桌,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虽然她一声不吭出门是不对,但是她也有她的人身自由。她也有脾气滴。
宁睿怒瞪裴琼:“你凶什么凶?顾墨喜欢我不喜欢你不关我的事,你不用借题发挥。”
“什么?你说什么?”裴琼大怒,包公脸更黑了“你说我喜欢小墨?”
“喜欢就喜欢,还不敢承认?”宁睿撇嘴。小墨小墨,叫的多亲热,人家桓安怎么是一口一个顾贤弟呢!她可不知裴琼的小墨两字是刚认识时随顾墨的外祖父母叫的。
“子清,宁睿无心之言,你不要生气。”桓安一把拉过宁睿,把她挡在身后,宁睿无知者无畏,桓安的小心肝可捏成一把。
顾墨指指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