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雨停了,苏哈带人来提竹制品及工艺品香料,同时又下了一千万套雨具的订单。
竹制品及工艺品香料销售收入达一百万两黄金,他们根据阿拉里的消费情况定下的价,比之在旭日的精品售价还高十倍,真个是一本千利。
宁睿让人去打听情况,得知他们来时翻过的那座高山也不属于阿拉里,再接着过去的国家与阿拉里道路畅通。她想了想,给光华去了一封信,建议光华派了使节来阿拉里,通告旭日占领了那座山,一切顺利的话,就派兵驻扎,拉出边防线,开山修路。把旭日的道路修通到阿拉里。她看过那座山,可以来梯田种植,药材种植,水果嫁接,屯兵可以在当地实现自给自足,驻兵可以一部份是老兵,一部份从受灾省份征新兵。驻兵家属也可以一并迁来,由官方建房舍安置,发放安家补贴。
光华收到宁睿信后,对开疆拓土之事,自是不反对;很快派人出使阿拉里,通告占领了那座山,因那座山靠着旭日的华平州,因而起名华平山,此是后话。
且说宁睿一行又等了十天,绣娘把服饰赶出来一百套,宁睿把这些送到娜塔处,托娜塔免费送给要参加相亲舞会的一百名美貌女子;条件是相亲舞会当晚要穿戴,
舞会上,一溜儿的新奇美艳清雅的服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旭日的丝绸纺织品与珠宝的广告战打响,一炮而红。
遗憾的是来洽谈的都是小虾小蟹,总不能没有大商家代理便不销售了吧?算算来洽谈的小虾小蟹不少,宁睿决定变通一下,她订出新计划:直接留出人员在当地设下办事处,除了国都中的商户,下面其它城市以后由销售人员下去拓展销售网络。产品统一售价,按销售额返利百分之十至二十三十不等,进货现款,返利月结一次,从下月进货货款中抵扣,每家合作伙伴收取一万两银子的诚信押金,不准各家打暗折,如查出打暗折的,诚信押金没收,同时取消销售资格。
对她的这份计划,伍尚任抚额大赞,宁睿感到很脸红,这是现代用老了的招数,又不是她原创的。
当然也不能来者不拒,找诚信商户合作是必需的,一番筛选后合同订下来,竟有二十家,收到诚信押金二十万两银子,订单高达一千万两银子,合黄金一百万两,随同来的丝绸珠宝全部售出,宁睿与伍尚任笑的合不拢嘴。
宁睿他们一面飞鸽传书回旭日交待补货。派出三千兵士押送第二批金子回国。一面在城外替办事处买下一千亩地,找当地的工人赶工建成大宅院带仓库,之所以买这么大的,也是有将此办事处作为外贸人员驻地。余下各国如果销售顺利,以后此处就是商务司在国外的驻地。,由此处覆盖其他各国。地皮加上建院子仓库,合共花了五万两银子,五百亩地围了围墙作仓库,三百亩建起宿舍作护兵住处,二百亩建起厅堂宅院作管理人员住宿及办公地点。办事处建好了,那头通过娜塔的关系,营业牌照也批下来了,办事处以后就是阿拉里的合法商业经营部。
三个月后旭日的补货到了,药厂已顺利开工,来的人同时还带来了先赶工出来的三万盒“伟哥”。先销售给莫代两万盒。余下的一万盒宁睿他们带着上路了。阿拉里后面的货源供应就由办事处接国内来货后调派,他们也不需再操心。
请城主在通关文牒上盖上印,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下一个国家进发。不日抵达挨着阿拉里的孟沙拉国。
他们在阿拉里销售完毕还等了三个月,孟沙拉国的商人早有耳闻,阿拉里不管莫代还是苏哈或者卖丝绸纺织品珠宝的小散,都赚疯了。孟沙拉国的商人自然不是傻子,他们一行人刚进孟沙拉国,便如甜美的蜂蜜般给一干苍蝇盯上了。
哈哈哈……
宁睿乐死了,那感觉就像在炎炎的烈日下劳作正值饥渴难忍之时,忽然饱餐了一顿黑子红瓤的冰凉的蜜汁西瓜,心里甜滋滋,清爽爽,痛快极了。
虽然之前考虑到这个时代贸易不发达,外贸肯定能赚钱,却料不到如此顺利,民风纯朴,他们一行人又气势十足,整齐地护兵队伍打散了欲打主意的宵小,摆出的实力又足以迷晕众商人……
良好的开局,巨大的收获冲淡了宁睿跋山涉水的不适以及对孩子的牵挂思念。她与顾墨夫妻相伴,一路上喁喁细语,羡煞伍尚任。
接下来又到达六个国家,也门、珂丹、伊坦布等,一样的顺利,如果不是要等旭日来货的补给,他们都可以订下合约便离去的。
出行两年后,一行人到达计划中最后一个国家挝越。之前一切太顺利了,大家不由地放松警惕,结果在挝越出事了。不是销售出事,而是人出事,出事的不是别人,是顾墨。
作者有话要说:感到很失落,今天月度榜名次不进反而掉下来了。季度榜是没指望的。改来改去都不如意,看看别人的,回头再看看自己的文,自己的点击收藏评论,一点意思也无。一天二十四小时,放在这文上有十五六小时了,除了睡觉吃饭必要应酬,啥都没心思干,真无瘾。摆弄这文正事都没心思了,决定收心,还是把心思放到创收人民币上面……
58
58、噬心 。。。
到挝越与一干商人订下合约后,他们随车没有货供应了。只能在当地等旭日的货物补给。因为一路顺利,既无盗匪,也没遇奸商,当然不是没有奸商,而是再奸的奸商也逃不出宁睿的火眼金睛,现代什么样的奸商没有?什么样的贸易陷井没有?她在商场浸*那么多年。还能在这个相对纯朴的古代上当?所以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大家没什么担忧,三五成群悠哉悠哉地到处游玩。宁睿更是开心,八个国家走下来,前期投入一千万两黄金已经赚出来了不说,还尽赚了二千万两黄金,太疯狂了。如此她也对得起伍尚任的信赖了,对得起光华对她的照顾了。兼之这是一条铺好的管道,这个管道是一只下蛋的鸡,取之不尽生生不息。
光华来信,国中一切安好,安平与靖阳的灾后重建已基本完成,一部份灾民安置到华平山中,余之国内现在各方面都在扩大生产,即使部份农田灾后不能种植,就业也不成问题,工业生产税收入不少,国库渐渐肥起来了,国民安居乐业。光华问及宁睿行程,意思是既然销路拓展好了,也别一直在外跑,让她尽早回京。摆在宁睿面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宁睿不由得放下一惯的小心谨慎,高高兴兴地与顾墨四处游玩。
这天宁睿与顾墨两人上街闲逛,街上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顾墨突然拉住宁睿:“睿,我怎么突然觉得很冰冷。”
宁睿担心地摸摸顾墨额头:“不舒服么?那我们回去吧。”
“也不是,就是刚才突然打冷颤,现在好了,再接着逛吧。”顾墨摔摔头。
既然顾墨说没事,他们便接着逛,准备买一些当地的物产回京送故人。两人开始还手拉着手,经过路边一个摊子时,宁睿顿住脚步,吸引她的是一把古剑,剑鞘古朴浑厚,剑锋如同一泓秋水,清润剔透,外射寒芒。恍惚间宁睿只觉得这剑就如贺柏,她不知不觉松开顾墨的手,拿起那把剑把玩……
“顾墨,你看买这把剑送给我哥如何?”没有应答,她回过神来,顾墨不见了。
人流中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宁睿也没有放在心上,顾墨会武,现在也已是中年大叔,想来不至于惹人窥觑,挝越城逛过好几天了,顾墨认得路的,既然寻不到,她便先自行回驿馆等着。却不料等到午时,顾墨还没有回来,宁睿慌了神,急得赤眉白眼,脑门几乎冒火花。也顾不得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派了随行进城的一千兵士上街找寻,闹了个天翻地覆,竟还是遍寻不着。
宁睿一夜无眠,呆呆地等在驿馆大门处,天大亮了,顾墨仍一丝儿音信也无,宁睿心中焦燥成一片,在门口走来走去,几番要亲自出门去找,又怕刚好错过消息,只难受的一头汗水,胃部绞痛。
与伍尚任一合计,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一个大活人无故失踪,顾墨既没有与宁睿闹矛盾,就算闹矛盾,以顾墨粘宁睿的粘度看,也不可能不声不响离开宁睿,如果绑架勒索,过了这许久,也应该有勒索信来了。两人无法,只得到国王处递上文书,请求批准他们的兵士进城或国主派兵帮忙访寻。国主拒绝让他们的兵士进城,却答应由挝越兵代为寻找。
三个月过去,顾墨一丝消息也无,宁睿度日如年,几欲发狂。渐渐忧思过度,卧病在床了。
一个月前旭日的货物就到了,她也无心处理,幸得有伍尚任,一一核对,发到商家手中,把货款也全部收回了。
因着顾墨失踪,他们也无法启程回国,一直在挝越四处查找。
这天宁睿刚勉强喝了药,半靠在床头休息。随从进来通报:“夫人,顾公子回来了。”
“啊?宁睿只觉自己一下活了过来,”公子在哪里,怎么不进来?快扶我出去见公子。”
话音刚落,伍尚任进来了,阴着一张脸。
宁睿胆战心惊地问:“不是说顾墨找到了吗?为什么你这等神色?告诉我,顾墨出什么了?你可别告诉我,顾墨出什么事了。”
伍尚任恨恨:“我倒情愿他死了,那大家还落得轻松。”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外进来两个人。
“顾墨”宁睿喜极而泣,扑上前就想抱住顾墨,半路上生生止住步子,那女子?顾墨扶着一个女子,小心翼翼的样子镇住了她,她犹疑地看着顾墨,顾墨冷漠地避开她的眼光,不与她对视。为什么?
“相公……”女声打断宁睿的疑虑,顾墨身旁的妙龄女子,那女子称顾墨相公?尽管声调怪怪的,却清淅无疑是相公两字。
女子腹部微微隆起,看起来是有*之人,看隆起样子,竟似是两三个月身*模样。看顾墨照顾那女子的小心着意百般呵护,仿佛那是一抔初春的温雪,连温煦的暖风都经受不起。
宁睿手足冰凉,周身颤抖,痴痴地看向顾墨,顾墨竟是目光闪躲,避开她的疑问。
还有什么需要问的?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宁睿苦涩地一笑:“你们出去吧。”
伍尚任不甘心:“宁睿,就这样作罢?”
“嗯,你吩咐下去吧,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启程回国。
满怀壮志出来,回去的路上却是心如死灰。顾墨一直与那女子一处,没到她跟前解释一言半语。绞痛折磨着宁睿,她的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她该怎么办?温言软语促使顾墨回心转意么?就算顾墨回心转意又如何,那女子腹中的婴儿不会随着顾墨回心转意就消失。决绝地与顾墨和离?她舍得吗?她与顾墨相伴十七年,顾墨与她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如何割舍?她今年已三十五岁,一只脚入棺木之人,还和离?有意思么?抑或是就这样两女共侍一夫?她吞咽得下那苦泪么?她忍得下与别的女人共同享有她的夫君么?
男人,都是如此这般么?她与前世的老公从幼稚园相识,初三开始朦胧的爱恋,上大学前两人踏出关键性一步,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婚后三年老公就有了外遇,青梅竹马二十来年的人也会变。这一世,竟也是那样的宿命?
一路沉默,到阿拉里时,那个女子临产,他们一行人在驻地办事处住了下来,五天后伍尚任告诉宁睿:“宁睿,那女子生下一个女孩。顾墨一直在那边照料,你有什么打算?就这样接纳她?”
宁睿艰难地摇了摇头,她已打定主意,她不会接受。诚然,顾墨接受了峰儿,似乎投桃报李,她也需有接受那个女子的度量。宁睿失神。这事,跟峰儿的事能相提并论吗?
也许能吧!可是,宁睿抬起头,望着高处虚空的地方。强抑着不让眼中的泪滑落,懦弱不是她的本性,此事顾墨既无解释,也无一言一语到她跟前请求谅解。她不知顾墨与那女子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不想再费心思量。就这样作罢。十七年感情,也不要再枉思量了,留一丝往事的回忆吧。
宁睿对伍尚任说:“这边的销路已铺好了,以后派人来交货收款就行,我们也不用亲自来了,国中舰母已造好,我回去后就即刻出海,我想你不用去了吧?现在需求量太大,你还是在国内把好工厂生产与采购方面的事,你意如何?”
见宁睿叉开话题,伍尚任也不好再说什么。想想国内的货源也确实重要,便点了点头,飞鸽传书回去让国内安排好出航的事。
两个月后重新启程,进了旭日地界后,宁睿没有上京,整合了官兵,打算直奔安平州。临别前一天去见了顾墨,冷冷地说:“你们回京不要住大观园,回你顾家住。”
“宁睿……”接近一年时间,这是顾墨第一次叫她。他眼窝深陷,脸皮皱巴巴,没有一丝一毫翩翩美男样了。宁睿开始过来时他还是一脸冷漠,听了宁睿的话,眼中的困苦萎顿更浓,惶恐不安闪过。只不见一丝刚娶新人的气息,刚当父亲的喜悦。
“宁睿……”顾墨嗫嚅了半天;问“宁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