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升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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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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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玉池南索性就一件件拿来看了,奏折上还有中书省的拟议,她一路翻着,倒是学了不少处政之道,碰到自己有想法的,就写了想法在条儿上,一起夹进奏折里,与中书省的拟议一同呈给萧墨看。
包括中书省来御书房议事,萧墨只是让玉池南在内室回避,听得多了,自然处政的见识和能力也提高了。加上她本就思路开阔,并不墨守成规,倒很有些想法,慢慢地萧墨也重视起来,有思虑不妥的,一一给她点出,有立意新颖可行的,与她讨论一番,略作调整,加进了自己的朱批中。
萧墨渐渐受了影响,倒是采纳过她很多建议,哪怕政事繁重,两人拿着互相讨论,间或争议,倒是与玉池南更添了一份默契,心心相印,哪怕再累,看着玉池南对自己这般红袖添香的样子,心底也沁出涓涓的甜来。
颜庭谦与玉池南言谈颇有相得,自是清楚玉池南的很多想法和思路,见了皇上的批示,觉得似曾相识,马上想到了玉池南身上。
玉池南对他也不遮掩:“恩,有些建议,萧…呃,皇上听了好,又改过了些,就采用了。”
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颜庭谦心里已是起了波澜。他只道皇上与玉池南感情……甚好,却没料到皇上在政事上也会这般倚重玉池南的意见了!
元政之引起的“壬戌之变”还历历如新记载在史书上,颜庭谦本以为这两人不过是情|事,哪想如今已丝丝缕缕涉及到政事上来了,心里不免有些纠结。如今朝中尽皆知道玉池南在皇上跟前得宠,若这两人私情被人窥见,在朝中必是轩然大波。
他自是了解玉池南这个人,知道玉池南必不会做元政之那般谋逆之事,可是,那满朝的文武怎么能说得过呢?一时间,颜庭谦不由隐隐为玉池南担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四章 遇劫

凌烟儿没了试香药的心思,只怏怏地坐着。
玉池南现在处的是男人们的天地,自己身处闺阁,就如两个世界一般。二哥自不必说,是不会帮自己的,大哥那里,一向稳重慎行,何况还有一个大嫂,出自诗书传家的席家,向来自诩清贵正统,也是不妥的!
便是自己出门带了的这四个侍卫,因了国公府一直的严格约束,也是有事必一一上报的,根本不可能为她个人所用!如今自己身畔知心得用的,不过若云、若水两个大丫头,和管事的吴嬷嬷,根本不可能随意出门……
凌烟儿心烦地叹了口气,随意指了一两种香药:“若云、若水,这两种各买一匣子,我们回府。”若云应了,先下去找掌柜的取货,若水仔细地给凌烟儿戴了帷帽,扶了她下楼。
眼见得快下到平地,香药铺子外一阵嘈杂,突然闯进一个小贩模样的人来,打头刚好看到凌烟儿,劈手就扯了过来,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紧贴在她脖子上,回身退到靠墙处贴着,对已经追上来的人大喊:“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国公府的四名侍卫俱是跟在凌烟儿后面的,猝不及防见这人冲进来,待到抢上前来,见凌烟儿已经在他手上。王侍卫是头儿,赶紧放缓了语气:“只要放了我家小姐,有事好商量!”
凌烟儿头上戴得帷帽已被凶徒一手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吓得煞白的小脸,眼中含着珠泪点点,好不可怜,跟着追进来的一群人也纷纷站住了脚,怕贸然妄动,这妙龄少女就会香消玉殒。
带队的人见主家的侍卫也在这里,一边盯着凶徒,一边低声与王侍卫交谈了几句,得知竟是凌国公府的小姐,不由皱了眉。
凶徒也看出了端倪,笃定了手上抓的这个定是哪家勋贵之女,对方必然不敢轻举妄动,脸上已是一喜,搁在凌烟儿颈上的匕首往下压了压:“叫你家马车赶过来!”这女子家中既是高位的官身,自然出门就有马车。
凌烟儿面露一丝痛楚,一双美目含泪盈盈看向王侍卫,王侍卫跟旁边带队的人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千万不要伤着我家小姐,我这就去唤马车来!”
不过片刻,马车就赶到了铺子门口,凶徒威胁着众人都退后了,仔细打量了车夫的样子,确认是常年驭车的,喝令车夫揭开了帘子,看了车内空无一人,这才警惕地背对车厢扫视着众人,一手搂紧了凌烟儿一手伸向车辕一撑,就要带人跳进车内。
电光火石之间,车厢内突然跃下一人,一指点在凶徒后背大穴上,轻轻巧巧就将凌烟儿一抱一带,放进了车中。
“凌小姐,得罪了。”凌烟儿惊惶中只注意到一双亮如点漆的眼,然后就见救命之人一脚将僵倒在车辕的凶徒踹下了马车,“带回去!”
那群人抢上前将凶徒绑了,连下巴也卸了下来,王侍卫连忙带人围到马车边:“小姐,你没事吧?”若云、若水也哭哭啼啼地扑了进来:“小姐,你有没有受伤?吓死奴婢了……”
“无事。”惊魂未定的凌烟儿只觉得刚才就如做了一场梦一般,此刻才察觉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好容易才发出了半哑的声音。
怕于凌烟儿闺誉有碍,王侍卫等人不敢声张,马车很快就驶离了此处……
过得小半晌,王侍卫等四人已经单膝跪在书房中向老凌国公夫人和国公爷禀事:“……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追缉要犯,那凶徒惶急间冲进来,小的几人不及反应,已经被他劫持了小姐为质……幸而得伍副统领用计救出。小的几人失职,还请老夫人和国公爷责罚……”
陈月琴面无表情地听完禀事,看了大儿子一眼,凌越板正了脸:“虽是飞来横祸,也有你四人防卫疏怠的缘故,念在小姐无恙归来,你四人又历来忠心耿耿,便罚你们每人受十棍,夺三个月的月禄,以此为戒,务要更加勤勉!”
见四人谢罪下去了,陈月琴这才开了口:“烟儿虽喝了宁神汤,我看她是吓得不清,你让你媳妇多上点心看着点。”见大儿子点头应了,又慢慢边想边说了出来,“那凶徒不知是什么来路,竟是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也出动了?”
那般胆敢劫持人质的穷凶极恶之徒,必是犯了极大的事,而且听王侍卫禀报,那凶徒极是警惕,也老道,还知道要求人质的马车过来,又细验过车夫和车厢才肯入内;定是个有来头的!
凌越点头:“我着人暗地里偷偷去打听一下,心里也有个底。”见母亲应了,自吩咐人去了,切切叮嘱了不可声张,怕影响了妹子的闺誉。
将到晚饭时分,管家来报:“定北侯来访。”凌越不由微微一愣,他与定北侯并无私交,这个时候,定北侯先前也未投过帖子,这突然来访,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心里嘀咕,凌越令人先迎到了正厅饮茶,等走进一看,除了定北侯外,还有一名轩昂青年,看面容与定北侯有几分相像;凌越先笑着寒喧起来。
定北侯行过礼,也客气了几句,这才说明了来意:“这是犬子乐川,今日揖盗时不慎惊扰了令妹,心中不安,特意来上门赔罪。”
凌越这才猛然想起来,先前王侍卫说的是伍副统领救了烟儿,莫不正是这定北侯的世子伍乐川,听闻新近才从泾州回京任职,想来就是任了这从四品的五城兵马司副统领的职位了!
伍乐川已起身行礼:“先前形势紧急,才匿在了凌小姐车中,多有得罪了,那凶徒甚恶,恐凌小姐受惊,我心中也甚有不安,这才央了父亲与我一同上门赔罪。”
凌越赶紧避开,另行礼相谢:“怎么敢当!明明是世子救了舍妹,正该我相谢世子才对。”三人俱笑了起来,气氛一时轻松起来。
凌越看着石乐川一表人才,言行举止各处也很是妥当,心中一动,起了念头:“累得宁侯爷和世子过来一趟,若不嫌简陋,还请宁侯爷和世子留下一聚,容我设宴相谢。”
定北侯父子两人求之不得,欣然应了,凌越连忙吩咐夫人速速去准备了,又给母亲递了个信。陈月琴思忖片刻,吩咐大丫环燕环去给女儿传讯:“去看看小姐现在如何了,若是精神还好,就让她略打扮齐整些,过来我这里一趟。”燕环忙去了。
凌烟儿确实受了惊吓,喝了宁神汤后又睡了一觉,已然觉得好了不少,只是想起来仍然后怕。见燕环来传,凌烟儿开口问了一句:“燕环姐姐可知道母亲唤我是什么事?”母亲先前已经来看过她了,嘱她好生休养,这会儿突然又让燕环来传了她去,怕是临时又有什么重要的事?
燕环自是知道老夫人对小姐的宠爱,不敢隐瞒:“是国公爷送了口讯进来,说是定北侯带了世子来府上,言称世子白日揖盗时惊吓了小姐,特地来赔罪的。”
来赔罪的,母亲却要自己打扮齐整些,难道想带了自己去前面见客么?
凌烟儿心里就打了个突,想要借口身子未恢复好不去,眼前突地掠过马车中看到的那双亮亮的眸子来,略想了想,点头应了,令若云给她匀了妆面,收拾妥当了,往母亲的上房而去。
陈月琴见女儿虽然面上还有些发白,但心神已经安稳,不由放了心,拉了凌烟儿的手让她在自己跟前坐了:“……救了你的那个是定北侯的世子,姓伍,名乐川,才从泾州回来不久,领了五城兵马司副统领的职。定北侯爷和世子说得客气,还亲自上门来赔罪,委实是世子救了你,正该出去好好谢过世子的救命之恩才是……”
凌烟儿低了头不作声,听母亲将那人的姓名、身份这般仔细地说回自己听,就知道这是母亲有些撮合的意思了;母亲心里疼她,此时带她出去相见谢礼,却也是给了她一个相看的机会。
相看……凌烟儿的心里紧紧拧得难受起来。陈月琴见女儿脸色似乎又白了一分,不由心疼:“若是你身子还没好,就算了罢,先回去休息。”
凌烟儿却抬了头看向母亲:“无事,我已经好了,就听母亲的,正该出去谢过世子才是。”陈月琴又问了女儿不是勉强,这才定了心,赶在摆宴之前带了女儿往正厅而去。
定北侯正跟凌越说着话,伍乐川自饮着茶,听得内门里隐隐有环佩声响,赶紧放下了茶杯。果然,一名丫环恭敬地打了帘子,当先一名中年美妇走了出来,衣饰华贵,面容中还带了一丝英气,后面跟着一名少女,娥眉轻扫淡梳妆,面如初春桃瓣,眼含秋水楚楚,正是白日里他救下的那名女子。
伍乐川就知道来的定然是老凌国公夫人和凌小姐了,连忙站了起来。
凌越已站起身给母亲行礼,将定北侯伍峰和世子伍乐川一一向母亲引见了,又客气了几句,几人复又坐下。
陈月琴不动声色地将伍乐川扫过了一遍,见他外形尚可,眉间一股子少年人的勃勃朝气,半低了头很是知礼的模样,心里先安稳了大半,等细询了几句,听他谈吐条理清晰有度,便知是个好的,脸上的微笑更加和蔼起来:“小女幸得世子相救,家中正商议着去府上拜谢,哪知道倒是侯爷带了世子先过来赔罪,真是羞煞人,哪有这个理?”一面就唤了凌烟儿起身向伍乐川相谢。
伍乐川连忙站起身侧了身子半受了礼,飞快地拿眼觑了凌烟儿一眼,虽然自己经年在外,肤色如麦,也隐隐透出一点红来。他不敢失礼,偷扫了一眼就垂下了眼帘,只胸口却嘣嘣跳得有些厉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凌小姐长得……好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五章 男宠的谣言

得了母亲的示意,等到席散,凌越忙过来回报:“……带着问了几句,伍乐川是壬戌年生的,翻过年就是十九岁了,人看着是很稳重,听说素来官声也不错,很是勤勉有为。”
重要的是,刚好比妹子大了两岁,又因为原来在偏远的泾州军中当差,定北侯府中一直没有放口结亲,直到前些时日回来了,才听说那府中开始相看起来;想是伍乐川身为世子,在家中也是极得侯爷和侯爷夫人心疼的了,不然也不会由着他回来再说亲,看先前定北侯喜欢这个儿子的劲儿,这其中的缘故约摸是想由着儿子的意思,挑个喜欢的了。
只这些想法,凌越不好说出来,只将席间打探出来的几点意思一五一十地跟陈月琴回报:“儿子瞧着,这伍世子救了咱们烟儿一回,定北侯就带了他急吼吼地上门来,说是赔罪,未尝没有……”
“未尝没有跟咱们府上套近乎的意思。”陈月琴点点头说了出来;定北侯在上京这几年,与国公府并无深厚交往,这早不套近乎晚不套近乎,偏就在伍乐川救了烟儿之后上门,这意思确是很值得商榷的了。
她说的这“套近乎”的意思,凌越自是明白,眼见得妹子也大了,再不紧着点,再转年就要十八岁了,虽说十八岁的老闺女养在家中还不发嫁的也有些,但到底是不太好看;更何况,他瞅着皇上那意思,烟儿这心里的一些想法是没有指望的了,不能总这般留着烟儿在家里啊……
大儿子心中想的,陈月琴心里都想过了。她是不乐意自己这唯一的小女儿入宫的,先前只是碍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子,要是太后和皇上也喜欢烟儿,两厢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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