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升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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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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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老国公夫人陈月琴就接到了慈宁宫传下的懿旨,着她做好准备,明日一同去城外西山寺斋戒还愿,请高僧做十日水陆道场,同时洒净祈福。
知道这是妹子关心自己和外甥,还有自己那不幸战死的丈夫,陈月琴眼睛湿润地接了懿旨,即刻令家里的内外管事打点好行装。
凌烟儿得了信后连忙赶到母亲的春晖堂,趁着管事回完话的空当,轻轻走上前来:“母亲,明日我跟你一起去。”
陈月琴抬眼看着女儿娇艳的容颜,伸手拉她在身边坐下:“我跟你姨母是去斋戒,要茹素十天,你小女儿家家的,还是在家里好些,正在长身体呢。”
凌烟儿不依:“母亲吃得,烟儿也吃得。烟儿不放心母亲,你就让烟儿也跟去服侍你嘛。何况是为父亲做法会,女儿哪能不去尽一份心?”
陈月琴不好说是为了给二儿子积阴德,超度他刀下的亡魂,只说是为亡夫做法会,同时洒净祈福。听得女儿这么一说,念着她一片纯孝之心,遂也点头应允了。
凌烟儿高高兴兴地应了,忙回了自己闺房令大丫头捡些素雅的衣裳收拾起来,这十日,她可得给姨母留下更好的印象才行。
这边宫里,戚淑妃得了信,也去求了太后一起跟着去。开玩笑,太后是为当日发的宏愿还愿而去的,自己若不跟着去,当年那一个月跟着茹的素不是白吃了?
一个月的素都吃过了,也不在乎这十天。这十天陪着太后去还愿,在后宫大老板这里可以成片地刷好感度呢!说不定哪天,太后念着这点诚心,就点了自己往上再晋个位份呢?
戚淑妃请得太后懿旨同意了,心内暗喜,又赶紧往皇上那儿去报备。这年头,可不兴做好事不留名的!本想着皇上或许会念着自己这片忠心诚意,今晚就留宿在自己宫中,没想到皇上只是点头嘉许了几句,然后说道:“爱妃这些时日要辛苦了,朕不在母后身边,爱妃可记得多替朕尽尽孝道,明日还要赶早出发,今日便早些回去安寝罢。”
看在这十天我都给你吃素祈福的份儿上,今晚你把我睡了罢!这话她能说吗?她敢说吗?哪怕戚淑妃心里转了一万遍这个念头,也只得磨蹭着福了礼,恭谨地退了下去。
萧墨此刻的心思全不在眼前的人身上,这一步步的,他得想着稳妥的来,环环入扣,扫清障碍……
第二天一早,萧墨延了早朝,先送了太后、姨母一行出城前往西山寺去,瞥了一眼已能行走如常,也来送行的铮表哥,萧墨微笑点头致意,见姨母跟着太后的仪仗启程了,走近凌铮进行了亲切的慰问,全然不觉跟着远去的马车上,戚淑妃恋恋不舍和凌烟儿爱慕轻怨的目光。
把姨母送走了,他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家慈不在,他且看铮表哥找谁去商议提亲之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只要缓过了这几天,杜绝了凌铮前去玉府提亲的可能性,他自然还有后招发……
作者有话要说:墨五决心主动出击了!第一招先断了凌二叔的后援粮草啊!

、第四十六章 谁都放不下心

今天墨五怎么了?安静的过份,但是又古古怪怪的,每次看向自己,都让人觉得头皮一麻!难道经过一回遇刺,这三天工夫他又修炼到了更深层次的内涵?
这种全东炎顶极高富帅的货,居然还要精益求精?你可让东炎其他的男人怎么活啊?玉池南心里碎碎念着,不提防萧墨突然唤了一声:“玉池南?”
“微臣在!”玉池南低头竖起了耳朵,半晌又没听到萧墨出声,这扔了一只靴子,另一只靴子到底什么时候落地啊?我这老低着头,时间长了脖子发酸啊!
玉池南偷偷抬眼瞥了萧墨一眼,发现他正怔怔看着自己出神,心里不由打了个突:“皇上唤微臣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唤你一声。”萧墨收回了刚才一直流连在玉池南身上的目光,平淡说了一句。
墨五,你这是耍我呢还是耍我玩呢?好玩不?没等玉池南怨念完,萧墨已经又开口唤了一声:“玉池南。”
“微臣…在!”玉池南这回不低头了,直直地看向萧墨,你信不信再叫着我名字玩儿我喷你一脸狗血啊!
萧墨却及时地扔出了另外一只靴子:“我说过,以后只有我俩相处的时候,不要叫我皇上。”
“是,五哥。”玉池南立马改正。
“玉池南。”
玉池南将手中的湖笔捏得咯吱响,墨五你抽风了么,你这样反反复复叫我名字到底为哪样?!
萧墨看着玉池南那一脸想咬人的表情,却轻声笑了起来:“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着玄衣?”
“玄衣?”玉池南呆了一呆,马上开始瞎掰,“那是因为五哥着玄衣的身姿太过炫目,我怕着了玄衣,跟五哥站在一起,就是鱼目比珍珠,就是狗尾续貂裘,就是……”
“明日着玄衣过来!”萧墨想起昨日玄色深衣的少女,忍不住想近距离地看玉池南着玄衣的样子,哪怕不是女装,只要想着这芯子没变,也聊慰心中之思。
“我没有玄衣。”玉池南很无辜地说了出来,她的男装衣服多是青、蓝色的,偏淡雅系,基本没有浓墨色艳的衣物。
这难不到萧墨,萧墨一扬声唤了宛庆丰进来:“把尚衣局的人叫来,带最好的裁作过来。”
这侍读的待遇,经常管饭就不说了,现在连衣服都开始管起来了?玉池南面对这越来越无微不至的关怀,只觉得墨五像一只美人蛛,想编一张细密的网,将自己牢牢罩在其中,心头更是忌惮警醒了几分。
尚衣局的太监很快就带着两名裁作过来了,萧墨令人即刻给玉池南量了尺寸,令明日就缝制一件玄衣出来,要什么料子只管去挑。
裁作手脚极是利落,三两下就量好了尺寸退了下去。萧墨见玉池南默立一边,忍不住走近:“怎么了?”
玉池南略退开了一步,看向萧墨:“五哥身为一国之君,不是应该全心管理政务么,何必纠结于我穿什么衣服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知道他在变革吏治考核的事,也知道他在今年春闱中选用了一批青年才俊,她这侍读上任虽然没有几天,工作时间大部分是在御书房的内室中自己看书,或是老实呆在一旁听他与臣子们的谋划讨论。
侍读,就是萧墨用膳时间前后,象征性地与她就史书上的事件聊几句天而已,当然也不是纯聊天……被他捏捏小脸摸摸小手之类的,咳,也是经常有的动作。
但是,怎么会突然想到给自己做衣服?就像前一刻一彪形大汉正在抡着铁棍打虎,后一刻他居然坐下来拈起绣花针缝衣服一样,玉池南只感觉到两个字:惊悚!
这是善解人衣…要从给人做衣开始么?
萧墨看着玉池南脸上那小心谨慎的表情,说的话答非所问:“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都要做好。”不让你成为我的家室,我治国也放不下心。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跟给我做衣服有半根毛的关系不?玉池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萧墨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头脑,在萧墨面前有点智硬的感觉。
好在管了衣以后,今天萧墨不再想着管饭,玉池南算是正常下班回家,想着放松一下,便心情愉快地答应地颜庭谦的邀约;他邀请了今科新中的几位同僚,加上玉池南,打算一起出去小搓一顿。
地点还是心安居,几人围桌而坐,玉池南只认领了一杯酒的份,慢慢品着,听着桌上几位热血青年挥斥方遒,议论时政。年轻人总是这般有活力些,玉池南听着他们不乏激进的言辞对策,与在御书房接触到的一些终极决策对比,慢慢体悟着两者间的差距,但是并不打算出言。
她不是萧墨的智囊,她是要回海洲的,东炎大陆上这一切如何发展,怎么做,与她无关。有这时间与他们一较高下地激昂争论考成法到底怎么做才有效果,她还不如去跟墨五好好探讨探讨呢。
只是她不出声,偏有人要找上她,新进的一名翰林编修田景伯向来清高,对玉池南这种不经科举而入侍读的典型走后门人士非常不感冒,见玉池南一直闭口不言,当即调转炮口开炮:“玉侍读怎么不说两句?不过像玉侍读这般豪富,想来也不必担心述职考绩。”
勋贵和寒门之间的矛盾向来是难以调和,虽然玉池南自认为算不上勋贵,可在别人眼里,宣慰使之子,听闻之前又是一介海商,能如此年纪就平步青云得了正五品,那就是勋贵的特权,这让寒窗苦读十余年,才从万人中拼杀出一个小小的七品翰林编修的同僚们,情何以堪啊!
躺枪了?忍萧墨的气也就算了,那是没有办法,你算哪根葱,要我来受这鸟气?
玉池南笑眯眯地回答:“诚然,家里穷得只剩下钱了,这每天还要到宫里当差,连花钱的时间都难得挤出来,一想起来就心头郁郁啊。要是考绩不利,削了我的官职就好了。不如田兄想个法子帮我免了这职务罢,池南情愿奉上万金。”
一个五品而已,你丫的心里不当宝一样的想来争吗?告诉你,小爷我还看不上这玩意儿!小爷我有的是银子,我用钱能砸死你!
田景伯顿时被噎得涨红了脸,他倒是心里想着不公平啊,想升官啊,可人家压根儿就没把这个看在眼里,人家求罢官!他是看不惯这种恩荫人士,可要真说出个快速免职的一二三,别人还当他冲那一万两银子去的呢,他这读书人的骨气还要不要了?
颜庭谦连忙过来开解:“池南与蠹蠹者不同,胸中有大才,景伯莫以家世看人,膏梁之中并非只有纨绔子呢。”玉池南是他重要结交对象,怎么能让玉池南觉得不舒服呢?何况玉池南本身绝不是草包类型,否则最初怎么能得皇上青眼?果断袒护!
他们这一群人,实打实的青年才俊,个个有才,但智商之外还有个情商,田景伯比起别人来,总是带了点毛刺,今日要不是一起撞见,颜庭谦还真不想邀他一起来。
谁不知道玉侍读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说去阿谀奉承吧,玉池南这人性格合适,也值得交好啊,最不济,也犯不着去得罪啊!
主人家一开口,田景伯只得忍气闭口,玉池南接收颜庭谦递给自己的“别理他”的眼色,一笑点头;她可没有坏了心情,看到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心情可是爽得很!
尽兴之后,颜庭谦会了帐出来,玉池南还等在门口:“今日多谢颜大哥的盛情,改日我再回请颜大哥。”
同僚已经先行走了,周围再无旁人,颜庭谦神情轻松,带了几分揶揄:“既然小篮子穷得只剩下钱了,我不帮帮你也不好意思当你叫的那一声‘大哥’,下次回请我一定吃回这次的本,外加利息!”
玉池南哈哈一笑:“好,等着,我到时提前一天通知你,你最好头天的晚饭都不要吃!”两人说笑着告了别,各自上了马车归家。
玉池南刚跨上一只脚,撩开一丝车帘子,马上觉得不对,正要退下来,手腕已经被人捉住,一手扯进了车里。
“走吧!”凌铮向车夫招呼了一声,刚才心里的一丝酸意,被玉池南受力之后往自己怀里的一扑,给抹得烟消云散,关切问道,“可撞疼了?”伸手就要给她揉额头。
原来不是刺客……玉池南刚刚松了口气,听到凌铮那般理所当然地命令自己的车夫,而自家车夫还极其听话地驾起车来,不由有些郁闷,就算再怕凌铮这尊阎罗,你好歹有点职业道德啊,给提醒一声嘛,你到底是拿的谁家的月钱啊?
“不用,没事儿。”玉池南挡开凌铮的手,想改变自己刚才狼狈间跪坐在凌铮膝下的姿势,好好坐起来。凌铮已经一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给我看看。”
车内还未点灯,不知是因为光线太暗,还是因为马车摇晃,凌铮的手没有揉上玉池南的额头,却抚上了玉池南的脸,轻轻一触后并没有移开,反而将手掌贴上,一点点细致地摩挲起来。
他虎口和掌心的硬茧,带着略有些粗糙的硌刺,强硬地捧住了玉池南想避开的脸:“给我看看,我想你了。”
他声音压抑,又带着几欲从暗中窜出的极度渴望,温热的气息已经扑到了玉池南的唇角。
凌铮怎么了?挣脱不开的玉池南百般无奈将头埋进凌铮的胸前,躲避他迥异于常的强势,羞怒的声音从他衣物中闷闷地发出来:“凌二叔你干什么啊!”
“明天我就要出发了。”凌铮并不想用强,只是想着这一去得有两个月的时间看不到玉池南,心里忍不住地担心牵挂,甚至隐隐还有些对分离的恐惧。
“你要去哪里?”玉池南吃惊地抬起头来,白日里她在宫中,并没有听说或看到萧墨给凌铮下的有什么旨意,“你的腿刚好……”
凌铮落在她额发和眉间的啜吻打断了她的话,玉池南急忙将脸伏在他的肩头:“凌二叔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好,”凌铮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动作,“那你别动,我就这样抱抱你。”
车内依旧没有点灯,他的下巴在她的鬓发上轻轻摩挲,半晌才轻叹了一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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