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地狱。自那以后,我们就遍寻他不见,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什、什么,叶开不见了?
唐小花踉跄后退几步,突然,她想起了一段对话——
“叶开,如果有一天……我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会怎么样?”
“管它天涯海角,我都会跟你一起。”
“那……如果我去的地方是你没办法去的呢?”
“那我就一直在原地,等你回来。”
脑海中某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现,她问,“傅大哥,可以拜托你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
晚霞映红了天际,将田野渲染出浪漫的色彩。
唐小花站在院落前,敲门的手举了又放,想要尝试,又害怕最后的结果会让自己失望。敲,还是不敲?这是一个问题。于是懒得去想的她很干脆地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开垦了一小片菜地,长势甚为喜人。门厅前挂了几串玉米、鱼干,厨房里还有袅袅炊烟不断飘出。记得当时巫大夫曾经说过,他打算云游天下,不再回到这里。而此刻的院落却依旧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说明是有人住的。
会不会是叶开?
想到这,唐小花的心跳得很快。她拍了拍胸口往里走去,门厅里没有人,厨房里也没有人,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主人刚离开不久。
她的视线挪到里屋,也许他刚刚去休息了?
唐小花忍不住笑了笑,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的门,有些老旧的门吱嘎吱嘎地将里面的情景展现在她的面前,依旧没有人。
她迈过门槛,走进屋子,眼睛不禁湿润——这里的床,柜子,甚至墙角的花瓶,所有都跟他们当年准备的新房一模一样,连桌上茶杯的样式都不曾改变。墙上依旧贴着那幅画,床头柜上也还摆着她的小木雕。好像时光从来没有流逝过。
四年了……原来他一刻都不曾忘记自己。
厅外传来动静,显然是主人回来了。她心猛地跳动,拎起裙摆就向门厅跑去,刚走出几步,就砰地撞上一个人。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小花条件反射地点头哈腰。
一双修长洁净的手阻止了她接下去的动作。两人如石化了一般,谁也不敢先动,害怕自己一旦动了就会发现眼前的人其实是幻觉。
“小花……”叶开终于开口,将朝思暮想的人拥入怀中,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摩挲。
唐小花把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跳得很快,很有力。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敲打在她自己的心窝上。她喃喃开口,“叶开,我回来了。”
“嗯。”
叶开淡淡地应了一声,拥着她的手收得更紧。
“……”唐小花不满地挣扎出来,“喂,叶少侠,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哦?”
叶开静静地看着她,清减了不少的脸庞衬得眼睛格外明亮。他笑了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在原地等你回来。”
所以……他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夕阳西下,他们痴痴地望着彼此,看着对方眼中小小的自己。
千丝万缕的阳光浪漫地挥洒,替亲吻的两人披上一层梦幻般的薄纱,淡淡的,柔柔的。
有你真好。
番外
夕阳的余辉洒在老街上,将整条街染成淡淡的金色。
打烊的时间快到了,唐小花有些吃力地搬来关门用的木板,到了门边,却还是忍不住往门外看了一眼。沿路的小摊小贩们正在收拾自己的摊子,逐渐散去。视野中,还是没有以前每天都来报到的那个人。
这家伙……她不满地嘟囔了两句。
半个月前,叶开如往常一样黄昏时来店里坐了片刻。他说自己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很快就会回来,最多不超过十日。
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讯。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唐小花倚在门框上,担忧地望着老街的尽头。
门口卖糖人的赵老伯也正准备收摊,见她探出头,笑眯眯地咧开没牙的嘴,“小华啊,怎么,今天他还没有来看你?”
哦,忘了介绍,她现在应该称为“他”,对外“他”的名字叫唐小华。
一袭月牙书生袍子的“唐小华”眯了眯眼,冲赵老伯笑道,“他就是我的一个普通客人,哪能天天来。对了赵老伯,您儿子的信收到了吗?”
“还没有呢,那孽子,哼……”
赵老伯一边抱怨着,一边扛着他做糖人的全部家当缓缓地往长街那头走去。
唐小花看着赵老伯的背影渐渐远去,笑了笑。他的儿子在京城给大户人家做账房先生,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老人家平时思念儿子,又不识字,全靠她书信来往。虽然繁体字对她来说难了些,写字也只能用炭笔,好在老人和他儿子也不介意。
现在她以“唐小华”的身份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画铺,偶尔帮街坊邻居们写几封家书,小日子虽然过得不甚富裕,但靠着大家的热心帮助,倒也饿不死。
大家只知道这是个喜欢画画的书生,白白净净的看起来舒服,脾气也好,见谁都是三分笑。也许八卦点的会告诉你,呃……这个书生,“他”其实是个断袖。
这个秘密还是对门铺子的张嫂最先发现的。
张嫂挺中意这个“小伙子”,想把自己的闺女介绍给“他”,可是明着暗着说了好几次,对方只是一个劲地推脱自己家底穷,暂时不想讨媳妇儿。张嫂上了心,后来才发现,这个“小伙子”跟一个侠客来往密切。
那个侠客好生俊俏,性格也开朗,跟书生站在一起身高倒是挺搭。
每次他一出现,书生就整个人都光彩焕发,连眼神都灵动起来,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有些暧昧。
说来,那侠客有好些天没有出现了呢。
唐小花最后一次检查了门外,此刻老街上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可还是没有发现叶开的身影。她吃力地抱着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头的木板嵌在门框上,不知不觉又弄了一手灰。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一转身,却发现自己背后突然多了个人影。
“啊————”
这声尖叫被卡在喉咙里,来人捂住她的嘴,贴近她的耳根,用极低沉的声音地说了句,“小花是我,叶开。”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唐小花把防备的姿态都卸了下来。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劲,丫的小嗓子突然这么性感是怎么回事?
两人间的距离实在太近,呼出的热气擦着她的耳根而过,让她感觉自己脸上像是火在烧。
“叶开……”被禁锢得太狠,唐小花忍不住动了动,想要挣扎出来。刚一动,就被对方火热的体温所惊到。
这……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体温!
怀里人不安分的扭动让叶开倒吸了一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觉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让他通体舒畅无比。他本能地将怀里温香柔软的躯体抱得更紧,甚至控制不住冲动,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啃咬起来。
“叶开!”唐小花又惊又怒。
“我回来了,小花。”叶开的唇紧紧贴在她的耳廓边,意识不甚清楚,但半个月不见的思念让他忍不住想要跟怀里的人多说几句话,“对方不过就是个功夫高一点儿的采花贼,居然还敢盗用师父的名号,哼,到处为非作歹。我废了他的武功,他就再也害不了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身躯都在微微地颤栗,体内似乎有火焰在扑腾。与小花接触到的地方传来异样的清凉与熨帖,让他忍不住要索取更多。
唐小花皱了皱眉,确定这位是真不对劲了。
粗重的喘息,异常高的体温,不甚清楚的神智,都清楚地表明他不正常——而且,不是一般性质的不正常。
春*药。
这个名词曾经在很久之前出现在他们的讨论中,好像是关于给谁泻火的问题。现在倒真的应了当时的讨论,只是貌似那个要被拿来泻火的人——呃,是她?这个认知让再次被禁锢得唐小花剧烈地挣扎起来。
魂淡!她才不要被当做泻火的工具呢!
“不要动,不要动……”叶开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根传来,今天似乎格外富有磁性,“我好难受……小花……”
唐小花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逃开的念头,用尽量平静的声音指出,“叶开,你中了药。”
这句话被抛在空气中,孤零零地无人理会。叶开无意识地贴近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他的手抚上唐小花的发丝,唇胡乱地亲着她的头发。书生的帽子已经被他丢在一边。而另一只手,悄悄地探进了她的衣襟。
唐小花想要阻止,但看着青衫侠客此时痛苦的神情和赤红的眼睛,动作迟疑了下来,任由他一把抱起自己,往楼上的睡房走去。
她的头抵在叶开的肩上,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一件件衣物被随意丢下。
当被放平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要说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此时两人已是赤诚相对。叶开虽然有些清瘦,但毕竟是习武之人,骨肉健硕有力。火热的手掌在唐小花光裸的肌肤上疯狂游走,带给她说不清楚是欢娱还是痛苦的触感。
她眼睁睁看着叶开伏在自己身上动作,发红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不免有些羞涩,抬起胳膊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可有人却偏偏不允。
叶开拉开她如藕般白嫩的胳臂,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细碎而温柔。
……
啪,灯灭了。
……
蓝后……
没有蓝后了!
纯(yu)洁(chun)的窝表示接下去的不会写了,请自行脑补……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