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公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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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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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兰把头转向了里面;锦佩就替她说:“他们才成婚两年;正是甜蜜之时;哪里想到这些!”就算是想到了;这样也未免太累了吧。

庭媛也叹了口气:“居安思危,这两夫妻相处,里面的学问可大了。你不能学的大姐那样把厉害关系说清楚了;辖制住丈夫,就该似我一样做个贤惠妻子,摸透他的心思,只做依赖状,再不然也该如你四姐一样,和他同进同出,有共同的喜好。”

得,我还能成榜样呢。锦佩就接话:“和我一样也没什么好。如今五妹身子重,还是不要思虑太多。”

“那倒也是,你如今最要紧是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且先不必思虑这些,经过这事,五妹夫想来也该老实了。待你生下了孩儿,再好好想法子便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有什么只管来找姐姐们。”

“多谢二姐。”

“谢什么。明日我叫你二姐夫来,好好教训教训五妹夫,他虽不能动手,但还能动口,先把道理说通了。再等你身体好些了,叫他来给你赔罪,你也就别再端着了,身子好了,就跟他回去吧。”庭媛嘱咐道。

锦佩也在旁边帮腔:“就是,总不成一直赖在我这里!”

“还害的你四姐夫不能进内院。”庭媛打趣。

锦佩窘,悦兰终于笑了出来。

第二天二姐夫给秦焕好好上了一课,陪同听训的杜澈都听得蚊香眼,据说秦焕是自己走着回去的,也不知走丢了没有。

悦兰在锦佩府里一共住了五天。最后一天,悦兰终于肯见秦焕了,杜澈和锦佩才有空坐下来说说话。

“今天他们会回去么?”杜澈问的很直接,他已经有点受不了秦焕只要有空就跟着他了——不跟着他,进不来这门。

“应该会吧。”锦佩也有点累了,悦兰在这,她就得一直守着,不能出门,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又相视一笑。

锦佩想了半天说辞,末了却冒出一句:“要不要给你买两个婢女?”说完也想给自己一板砖,自己府里的不舍得,买两个外面的就舍得了?而且,她本来不是想说这句啊,她是想问杜澈是不是也有那种低了一头的感觉的!!!都怪思维跳的太快了。

杜澈没听明白:“什么?买什么婢女?”

“呃,其实,我是想问你,会不会也因为娶了我被人取笑,三年生不出孩子,却不许你纳妾。”

杜澈前后一联系终于明白了,不知为何一股怒气就升了起来,脸上却笑着说:“我倒没想到公主忽然这么大度了,先不是还说不能在你眼前的么?”

锦佩一听就知道这人不高兴了,他一般不高兴了就会叫她公主,当然某些高兴的时候耍花腔也会叫她公主,但绝不是这种语气。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买了养在外面么。”

杜澈瞪着锦佩半天,又把笑脸摆出来:“好啊,求之不得。”深吸了一口气,又问,“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我生个孩儿了?”

锦佩听他说求之不得也生了气,又听他这样问,就皱了眉:“我几时这样说了。”

“不然你干嘛塞旁人给我?”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面上好看,免得你出去给人笑惧内,说你尚了主处处被压一头!”锦佩越想越气,伸手去拉杜澈的衣襟:“你若是等不及想要孩子,就叫她们去生便是!只别想我会帮你养,也别指望我还会给你生!”

两个人面对着面,锦佩简直能看到杜澈眼里燃起的怒火,可她还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因为她觉得自己眼里的怒火肯定不比他少,看谁烧得着谁。

杜澈越生气却觉得越冷静了,深吸了口气,拉开锦佩的手说:“咱们今日把话一起全说开了吧。我不是三郎,我既然做了驸马,也就早有做驸马的自觉,不会在意旁人的一句两句酸话,我也跟三郎说过,那些人不过是妒恨他罢了。我那日那样说,完全是站在三郎的角度去想的。至于纳妾,我是从没想过的,更不会让婢女生我的孩子。”

“你没想过?那你还说秦焕的事只是小事,一时糊涂?”锦佩有点狐疑。

“他是他,我是我。他们家历来是姬妾众多,他长兄甚至就是庶出,他如今能这样已经是非常自持了。你总不成要每一个都和二姐夫那样冷静理智,求全则毁,总要给人改过的机会。至于我,当初你都那样说了,我若是想夫妻和睦,又怎么会去做那些惹你不快的事!”杜澈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咄咄逼人,滔滔不绝。

锦佩气势上输了一截,听他这样说,又觉得理亏,语声也就低了下来:“你又没跟我说过。”

“我还要说什么?我这几年还不够掏心挖肺么?你自己吃药避孕不告诉我,你做什么事情有什么目的也从不肯主动说给我听,说是怕我多想,怕我不能理解你,你如何就能认定那吕子昂就能理解你?就因为他与你志向相同,而我却是你认定的‘存雄心壮志,要做那青史留名的一代名臣’之人,必定‘不屑于此等小事’吗?”一口气说出这些,杜澈觉得好像把心上压着的那些东西都挖空了一样,一时有点不知怎么继续说。

锦佩先是傻傻的回了一句:“关吕子昂什么事?”接着才反应过来,“那天我们说话你听到了?”

杜澈苦笑一声:“我真是听得心里百味交杂,我苦苦猜测,费尽力气才能知道的你的心思,你却那样轻易的就告诉了一个才不过见过两面的人。我总想着,相待以诚,总有你以同样的心来回我的一天。可我终于知道,你并不是对谁都这样防备,就有人能让你以知己相待,将所思所想和盘托出。”

锦佩听到这里也平静了,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澈望着锦佩:“我想听你说,你有什么打算,今后想怎么样,今天,一次都告诉我吧!”

“我有什么打算?”锦佩难以置信的看着杜澈,“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说要买奴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好吧,我并不是真心的,只是不知从何说起,随便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为什么一直服药?”

“我上次跟你说过了,我想晚点再生。”看着面无表情的杜澈,锦佩突然有点无力,“难不成你还要我起誓?”

两人正在僵持,门外有人回报说,五公主请公主和驸马过去。两个人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才过去看悦兰。

刚进了门,秦焕扶着悦兰,两个人对着锦佩和杜澈一起施了一礼,锦佩赶忙去扶悦兰。悦兰就说:“这几日四姐四姐夫受累了,我们胡闹,倒连累了姐姐姐夫。”

锦佩看悦兰和秦焕眼睛都红红的,显然抱头痛哭过,但神色却都是欢愉的,看来是和好了。这什么事啊,他俩倒是抱头痛哭和好了,自己和杜澈却吵翻了。

还得安抚悦兰:“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们这是没事了?”

悦兰低头微笑不语。

锦佩就对秦焕说:“没事了就好,你呀,给我记着点,再欺负她,可没这么容易过去。”

秦焕拱手作揖:“再不敢了。”又转头谢杜澈,“多谢姐夫帮我。”

杜澈拉住了他:“以后做事前多思量一二。”

又说了一会话,送走了这一对夫妻,剩下的夫妻二人回了房,却相对无言。

锦佩觉得自己很冤枉,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杜澈却还等着锦佩细说从头。结果直到晚饭,锦佩也没说话,杜澈胡乱吃了几口饭就往外院去了,又一次开始了夫妻分居。

锦佩想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怎么跟杜澈把这事聊开,归根到底,他介意的,是自己不肯对他敞开心扉,不肯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他。他想要她对他说的,不过是:我心里从来没有旁人,我愿意从今以后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到你手上,为你生儿育女,和你携手一生。

可她说不出口。这样的承诺,她不敢许。

真的很烦恼,像以前一样不好吗?要什么心呢,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颗心,还是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最稳妥。

而且她心里一直觉得杜澈对她的感情,不过是出于一个丈夫对结发妻子最朴实的尊重亲近,或者也有温情,可能还有点期待依恋,但总归是比不上秦焕和悦兰之间的爱恋吧。而那甜蜜恋着的一对,刚刚还经历了一场背叛。

她眼睛范围里,另一对算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庭媛和李程拥有的那只名为爱情的美丽瓶子,已经悄然换了标签。李程对庭媛的忠诚,很难说是出于情感的选择,更多的是理智衡量的结果,他心里未必就真的不爱女色,只是他知道迷恋女色会导致什么样惨重的后果,因而女色对他就变得毫无吸引力了而已。

忠诚能否保持,其实只是视乎诱惑够不够分量罢了。

有这么多先例在前面,她怎么还敢、怎么还能、怎么愿意拿自己这颗现在还有热血、砰砰跳动的心去试?

可不许这个承诺,是不是该放手呢?自己给不了他要的幸福,就该给他再去追求幸福的权利。三年夫妻,锦佩已经知道他确实是个真君子,并且一直按君子品德对自己非常严格的要求着。

这样的人,就应该娶个温婉贤淑的妻子,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跟他相配,他不该跟自己这样不安于室、心怀天下、非得做点出格的事情、又不肯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凑合过一辈子。锦佩甚至被自己这样善良大度的想法感动了,踌躇犹豫了良久,终于决定,去前院找他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总结一下码字的几大杀器:小说、论坛(包括贴吧)、微博、群聊,还有牛肉干。

为嘛有牛肉干?好吃的停不了手,肿么码字啊o(╯□╰)o

PS:排名不分先后

最后预告一下,完结倒计时ing

鉴于本周榜单轮空,和要努力收尾的原因,后面可能不会日更了,但总共也没剩几章,所以,大家不用心急。



、86囧囧有神

四月的晚上已经没有了凉意;风里带来的都是花香;锦佩不由的想起那年那个春日的傍晚;她和杜澈两人一骑从城外回来;靠在杜澈怀里看到晚霞满天,心里那种平静安宁的感觉。走着走着,脚步就慢了下来。再细想想自己所下的决心;又提起脚步往前院走。
一路走一路想起好多往事;都是一些寻常小事,却让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几次都想转身回去,可最终;她还是站到了杜澈房门前。屋子里灯光昏暗;她没有叫人进去通报,只是静静的站了一会,在第三次克服了想扭头往回跑的念头之后,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传来杜澈的声音:“什么事?”
锦佩又想回头跑了。她站住了脚,屏气敛声,杜澈又问:“谁?”她终于觉得自己有点滑稽,掀了帘子进了内室:“是我。”
杜澈没再答话,锦佩只得没话找话:“你这么早就睡了?”一边说一边过去掀了纱帐,却正对上杜澈的眼睛。
原来杜澈听到有人进来,第一次问没人答话,就坐了起来。看见锦佩他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问:“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
锦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把纱帐挂起,然后在床沿坐下,手无意识的去揪杜澈的被子:“呃,四哥后日就要走了,明日践行,……”
杜澈有些失望,“我知道了。”
锦佩又是半天不说话,杜澈等的不耐烦了:“还有事么?没事我要睡了。”
“哦。”锦佩还在琢磨如何开口,就随便应了一下。
杜澈气的当真躺了下去,拿被子蒙住了头,还转身向里。锦佩手上的被子被扯走才回过神来,看杜澈这样就推了他后背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杜澈不理她。锦佩也来了脾气,使劲去扳他肩膀,但就是扳不动,后来干脆脱了鞋子爬上了床,骑在杜澈身上去扯他头上的被子。两人拉来扯去,后来杜澈先松了手,锦佩正撅着屁股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结果惯性作用下,她猛地向后坐去,紧接着就听到杜澈一声哎哟惨叫。
锦佩立刻爬了起来,就见杜澈身子缩成一团,她吓了一跳,凑过去问:“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
杜澈还没回答,窗外已经有下人询问:“驸马,公主?”
锦佩见杜澈一脸痛苦,就想叫人,杜澈却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没事。”
她就把掀到杜澈腰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见果然杜澈双手捂着那个位置,她只觉得自己真是囧神罩顶。窗外的下人又出声询问了,她只得先答了一句:“无事。”
又低声问杜澈:“怎么样?痛得厉害么?要不叫人取些冰来?”冰敷应该能镇痛吧。
杜澈依旧是咬牙切齿的说话:“不用。”
锦佩简直手足无措,可又不能扔下杜澈自己跑回去,她脸上一时似火烧一般,满心懊悔沮丧。跟他抢什么被子嘛,有话就对着他后背说就是了,他又不是听不见。
一时室内只有杜澈痛的吸气声,锦佩只能呆呆的坐着看着杜澈,好半天看他还是一脸忍痛的表情,就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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