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之翩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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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之翩翩飞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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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倒真是慈母之心,关心则乱了。我看,那什么学士,不过是放任自流,两边不得罪罢了。皓祥还是个孩子,这先生的作用,不仅仅是教授知识,更是教会他如何学习,守好规矩,不然,怎会说什么严师出高徒呢。”吟秀略一沉吟,而后道。
“姐姐,皓祥心底善良,天真开朗,妹妹看着也欢喜,但是,早晚有一日,皓祥要步入仕途,总不能真成了纨绔子弟。”吟秀劝道。芳儿日后还要靠皓祥这个哥哥呢,皓祥要是功不成名不就,那可怎么办,总不能指望福晋去吧。
翩翩很想说,纨绔子弟又如何,只要开心一生则可,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姐姐,皓祥是个男子,人说,男子汉当顶天立地,封侯拜相,才不枉此生。看皓祥那模样,也是个有志气的,万不可磨了他的志气。不然,日后,怕是会说你误了皓祥。”
翩翩听吟秀说,是她误了皓祥,整个人仿佛断跟弦,头嗡的炸了开来。
不,她不会误了皓祥的。
“姐姐,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啊。”吟秀又劝道。
“妹妹说的是,倒是姐姐想岔了,今个也不早了,我先回去。”翩翩白着脸道。
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才是真的对皓祥好。

、第29章识字

翩翩淡笑的看着皓祥撒娇的小脸,一时愣在那儿,摸了摸皓祥肉肉的脸颊,想着吟秀的那番话,手微微抖了抖。
她的皓祥,这般可爱机灵,她怎能害了他,只是,皓祥性子倔,要是拘着他的性子,逼着他,怕是又要闹腾,保不齐还跟她作对。可是要是顺着他,事事依着他,他还小,不知好坏,一不小心,再次步入歧路,她岂不再次害苦了他。
“皓祥,这几日上学,可还欢喜。”翩翩将皓祥抱在怀里问道。
“恩,额娘,大哥笨笨,皓祥会背了,他们都不会,笨。”皓祥得意道。先生教的那些他听一次都会了,大哥要读好几十遍,无聊死了。还不如出去找蛐蛐了。
翩翩笑的亲了亲皓祥的头顶,夸道“皓祥真厉害,这般厉害,让额娘瞅瞅,可好。”
皓祥听此,立马得意的背了起来,翩翩静静的听着,汉语,她只会说说,这些她却是完全不知的。前世,皓祯文采出众,是不是因为福晋精通汉文的原因呢。
“皓祥真厉害,额娘都不会。”翩翩有些心不在焉道。
皓祥抬眼看了看翩翩,嘟了嘟嘴,突然兴高采烈道“额娘,额娘,那皓祥教你,好不好。”
翩翩一愣,捏了捏皓祥的小鼻子,自个儿还不会拿笔呢,就想着当先生了。
“额娘,好不好嘛,额娘,好不好嘛~”皓祥拉着翩翩的袖子一阵撒娇,希冀的眼神,可爱的模样,奶气的声音让揉的翩翩的心都软了。
“好好好,额娘的小先生。额娘可要交束脩。”翩翩摸了摸皓祥的额头,笑道。也罢,能跟皓祥多处处,少被那些个奴才带坏,也是好的。
皓祥在翩翩怀里又扭了几下,就催着锦瑟把他的书给拿过来,着急的要给翩翩讲书,那小大人模样,逗得翩翩心里直乐和,偏还要装作很认真的模样,听着,不然,这小先生还生气,对她摇头叹气。
翩翩也没料到,这无意之举竟然皓祥变得认真上学起来,听柳嬷嬷说,这小调皮,上学的时候,还努力的抓着毛笔练着字儿,先生让他休息,他都不愿。翩翩听着,感动不已,她的皓祥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她怎能不高兴,不过,他还小,可别累坏了,忙吩咐锦瑟等人,有空就给皓祥按摩手腕,叮着他,不让他连着写太久。
为了能跟皓祥有话聊,知道他说的是啥,也为给皓祥做个好榜样,她私下里也曾练过字儿,写一会儿,手就酸的不行。她尚且如此,更何况皓祥那小嫩胳膊。
“翩翩倒真是雅兴,竟练起字来,怎么,想跟本王来个红袖添香,嗯~”硕王走进屋,见翩翩正在练字,从后面搂过她的腰,头架在她的肩上,笑道。再一看,写的竟是人之初,小孩子的玩意,笑的越发大声起来。
翩翩埋怨的喊了声王爷,从硕王怀里出来,理了理袖子,不着痕迹的将硕王留在身上的气息拂去,娇笑道“王爷这是看妾身笑话不成,哼,外人还道王爷好为人师,如今看来,却是空话,府里有妾身这么个睁眼瞎,也没见王爷怎么着。”说着一跺脚,腰肢一扭,就想离开书房。
硕王笑的越发开怀了,一把将翩翩搂进怀里,道“好好好,都是本王的不是,乖,本王就叫教你个关关雎鸠,如何。”说着握着翩翩的手,拿着毛笔写起字儿来。
教女人识字,倒是新鲜的很,一下子竟是上了瘾。
“王爷跟皓祥不愧是父子俩,竟都喜欢教妾身识字。”翩翩一边练着字儿一边笑道。
“哦,皓祥那小子,自个儿也不知识不识三个字儿,竟来教你,本王倒要听听,他是怎么教的。”硕王在书房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坐着,端着茶杯,喝了口,看着翩翩练字的窈窕背影,笑道。
“喏,那人之初,性本善可不就是皓祥教的,还给臣妾说了典故,这么小的年纪,也不知怎么记着的。看来,他啊,是随了王爷,要随了妾身,还不是个榆木做的,笨的很。”翩翩将旁边宣纸上的字儿张开给硕王看,笑道。
“呵呵,这小子果真有本王几分气度,今晚,本王倒要来考考他。”硕王笑道。
翩翩笑了笑,也不在意,虽说她目不识丁,但是看福晋那多番送糕点的行为,怕是真学的不错。
哼,吟秀妹妹说的对,她不能总一辈子为皓祥遮风挡雨,有的时候,也要让他感受一下,这世上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对了王爷,明个是大格格送妆的好日子,妾身也没啥好物什,这盒子里的,妾身还未用过,也不是啥好东西,不过是妾身一番心意罢了。”翩翩将一檀木雕芙蓉美人图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隐隐约约有种梅花的香味儿,里面尽是些发簪玉镯珠花的,看这样式质地都好的很。
硕王随意看了看,道“翩翩有心了,这些尽够了。”
“王爷,明日格格就要出嫁了,福晋这会儿怕是难受的很,不如,您去陪陪她。正巧,帮妾身把这盒子带给福晋看看。”翩翩笑道。
折磨了这么些日子,福晋怕是也扛不住了,今晚,是时候真相大白了。若是今晚不成,还有明日,后日,以后的每一日每一时辰,她都等得起。不过,若是今日成功了,那就有意思了。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大格格当年的那些话的,每一字每一句。
翩翩看着硕王手里的妆奁盒子笑了笑,硕王见了,更觉得翩翩善解人意,是难得的解语花,虽想留下来温存一二,但想着后日就是贤儿出嫁的日子,福晋那儿是要好好安慰一二。
翩翩笑着看着硕王离去的背影,夕阳染红了的天空,不过是为了迎接黑夜的到来。
正屋
若是以往,知道硕王夜晚留宿,雪如福晋定乐意的很,可是近一个月,她日日噩梦缠身,后来虽吃了药,但也只管了七日,七日后,脑袋越发不清明了。就是睁着眼睛,有时也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越发坚信,是那死去的四格格回阳报复她了。
“姥姥,你快去熬药,多熬些,今晚王爷要来,我一定不能让他察觉,快去。”雪如福晋忙道,声音有些失控,说出来竟成了吼声,吓得秦姥姥一哆嗦,忙去了厨房熬药,心里却暗暗祷告,小格格,福晋不是有意抛弃您的,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出的主意,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小格格,求求您了,别再找福晋了。
这样想着,秦姥姥还抹了抹眼角的泪儿。
此时的福晋跟秦姥姥已经相信,雪如福晋是碰着鬼,被那真正的四格格给缠上了。
雪如福晋喝了两大碗苦药汁子,秦姥姥忙盯着雪如福晋,问她如何,雪如福晋,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心里顺畅的很,脑袋也清明不少,虚弱的笑了笑,“姥姥别担心,我这儿好的很。”
梳洗打扮后,雪如福晋以弱不禁风之姿接待了硕王,硕王见着,倒是一阵怜惜,感慨她的一番慈母心思,了解她不舍女儿的心情。安慰好久,又将翩翩给的妆奁送上。
雪如强笑的将妆奁打开,夸赞几句,而后关上放在一旁,头隐隐约约有些疼了,都是那贱人的错,不让她好过,一刻都不消停。她的女儿,堂堂硕王府嫡出大格格,稀罕一个妾室的东西不成。
待贤儿出了阁,她定要斩草除根。那皓祥留不得,留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米米去游玩了,今天很晚才到家,不好意思,刚码好,话说,西湖人好多,断桥一点都不浪漫,偶手机掉水里去了, ̄□ ̄||

、第30章梦言

深夜,硕王的鼾声从背面传来,是那般的令人安心,雪如福晋再也撑不住,慢慢的闭上眼睛,想着,今日喝了两碗药,又有王爷陪伴,王爷阳气重,每日里又粘着龙气,那些个鬼怪怕是不敢进来,这样想着,雪如福晋的心安定不少,到底好些日子没睡好,慢慢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头轻轻的枕在硕王的胳膊上,将自己的身子蜷进硕王的怀里,眉宇也松开不少。
夜晚,安静的有些渗人,熟睡中的雪如福晋感觉有一股凉凉的风渗了进来,而她整个身体也不知被什么紧紧抱着,动弹不得,拼命的睁开眼睛,耳边又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与此同时,脖子上被压着一个重重的东西,透不过气,黑暗中,意识模糊的雪如福晋觉得有什么想要缠死她。
雪如福晋表情狰狞,拼命的睁开眼睛,狠狠的将脖子上缠着的东西扔开,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黑暗的夜空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恨声道“滚,滚,不是我的错,谁让你是女儿,谁让你是个女儿,我那样做也是憋不得已,不这样,我怎么跟翩翩那个贱人争。”
硕王被雪如福晋一下子挥到床下,一下子懵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听着雪如福晋的胡言乱语,硕王揉着胳膊的手一顿,眉头也深深锁起,正准备问雪如福晋这是怎么了,就听见她温柔的声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但是吐出来的话却让他震惊不已,差点没背过气去。
“乖女儿,额娘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放心,皓祯虽然替代了你的身份成了王府的大少爷,但是额娘最爱的还是你,乖,不要再找额娘了,啊。”雪如福晋对着眼前的黑夜哄道,仿佛她面前就有那么一个等着哄的孩子。
硕王愣愣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迷糊的雪如福晋竟是没有察觉,也忘了,今日硕王留宿的事儿,也许是半梦半醒,也许独眠太久。
“哼,贱人,你以为你生了皓祥就能比的过我吗?我才是堂堂的嫡福晋,是这硕王府的主子,呸,贱人,还想生儿子,可惜,王爷被我下了药,再也不能让人受孕,哈哈哈哈。呜呜,王爷,你怎么那么心狠,为何要宠爱翩翩跟吟秀那两个贱人,明明你最爱的就是妾身才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骗人的不成。”雪如福晋先是狠狠的捶着床,将玉枕狠狠的砸到地上,而后又趴在床上,大声的哭着。整个人癫狂不已,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不过发泄完,心里舒服不少,冷风一吹,人慢慢清醒了,而此时秦姥姥点了油灯,走了进来,见着黑着脸的硕王,啊的唤了声王爷,同时手一抖,油灯掉到地上,火光亮了一下,而后熄掉,屋子里又变的黑漆漆的,却让人越发压抑。
雪如福晋忙从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了下来,趁着星星点点的月光爬到硕王脚边,扯着他的外袍,哭道“王爷,妾身刚才是迷了心窍,鬼上身,说的话,做不得数。”
硕王一脚将雪如福晋踢开,夜幕也挡不住他那冰冷的眼神,“福晋若是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会夜半鬼上身,来人,去将宋太医给本王叫来,本王倒要看看,本王的福晋到底有没有做亏心事。”也不顾雪如福晋的苦苦哀求,推开门,站在大门边喊着,隔壁厢房的同心同喜忙过来听命,看着王爷的面色,也不敢多问,只躬着身子,小跑着去找太医。
那宋太医是太医院院判,医术最是高超。
“福晋,本王的好福晋,倒真是好的很啊。秦姥姥,这事儿,你怕是要出了不少力吧。”硕王狠狠的掐着雪如的脸颊,将她下巴抬高,与他对视,看着硕王眼力的冷意与怒意,雪如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冷噤,此时的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怕。
待丫鬟点了灯,硕王看着床上的凌乱,床下破碎的玉枕,胸口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一脚将旁边的桌椅踢翻,又将雪如福晋的雕花西洋镜给打碎,一番下来,衣服也松了开来,发丝凌乱,对着屋子里想要劝话的丫鬟就是一阵吼,“滚滚”说着还拿着手边的东西狠狠的砸向她们,也不管什么怜香惜玉。
饶是砸尽雪如屋子里的东西摆设,硕王也无法尽出胸口这股恶气了,他百般疼爱的儿子竟是个野种,他苦命的女儿命丧妇人之手,他觉得善良贤惠的福晋竟是个蛇蝎妇人,竟敢,竟敢给他下药。
这等蛇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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