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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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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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宝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就算知道自己向来微胖,可谁又爱听人说自个胖呢?可又真不好为了胖这个事治他的罪吧。
也就只得罢了。



、第200章 赐名

200
小郡主的洗三礼和满月礼都办的很热闹;卫贵妃看周宝璐生产去了;顾不上到自己门口来捣乱,不由的松了好长一口气;真是谢天谢地!
因为这一回的丢脸;卫贵妃还老实了些日子,洗三礼是东宫自己办的,她没插手,满月的时候宫里却开了宴;卫贵妃老老实实;倒也办的花团锦簇。一派热闹。
虽说只是女儿,但到底是皇太子的长女;皇帝依然恩宠有加,在满月宴上就颁下圣旨;封了皇太子的长女为永嘉郡主,说来也巧,小郡主出生当日,永嘉郡送往帝都的祥瑞白鹿刚好抵京,皇上当即赐郡主封号为永嘉。
不过封了郡主后几日,在给永嘉郡主赐名的时候,皇太子很是不恭敬的与父皇商议:“父皇,能换个名字吗?”
御案上上好的宣旨上,皇帝御笔亲书三个极有筋骨的工工整整的小楷:萧小白。
皇帝说:“换什么换?这名字那里不好了?朕瞧着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了,算起来,哪有如此凑巧的事,小家伙刚刚生了朕就得了祥瑞?必定是老天爷给丫头送礼呢,你想想,这白鹿,也是谐音你媳妇的,正是难得的福分。鹿在重了你媳妇的音,不好用,白字刚刚好。如此,借上天祥瑞给丫头命名,正是借天之福,保小白平安康乐一生。”
他爹是皇帝,向来霸道惯了,萧弘澄无法,只得应了,捧着圣旨回东宫,周宝璐正在看着女儿笑,小丫头有一个月了,褪了红,长的白白嫩嫩,小脸儿鼓鼓的,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醒着的时候偶尔哼唧哼唧的哭两声,大部分时候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睛好奇的到处看。
这会儿大约是尿了,散了襁褓给她换,她时时被包着,好容易散了开了,就不由的手足乱动起来,又没什么力,软软的摇一摇,蹬一蹬,大概都觉得很愉快。
周宝璐觉得太有趣了,握着女儿的小脚帮她拉一拉,只觉得软的不可思议,笑道:“她不喜欢被捆着,瞧她这会儿多开心。”
奶娘孙氏和伺候小郡主的丫鬟蓝瓶利落的给小郡主换了尿布,又把她给包起来,孙氏笑道:“郡主还小呢,且小孩子都要包着才行,不然腿会撇过去的。”
“真的吗?”周宝璐第一回当母亲,虽然家里和舅舅家里都有她看着出生的幼儿,可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呢,根本没注意这些,只是在她闲了,幼儿又不哭的时候拿着当个大号的玩具玩玩罢了。
现在周宝璐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
不过小郡主落地就有四个奶娘,四个嬷嬷,八个丫鬟伺候,都是选的老实稳重经过事的,周宝璐不懂,她们总是懂的。
那孙氏见太子妃娘娘这样和气,胆子也大了点儿,就多说了几句育儿的经验,正说着,见太子来了,连忙闭了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去了。
周宝璐把小郡主接过来抱着,经过一个月,周宝璐已经能够抱的很熟练了,笑着对萧弘澄道:“难得她醒着呢,快来抱抱她。”
萧弘澄走过来,看了旁边一眼,奶娘丫鬟们自动退了下去,小郡主乌溜溜的眼睛跟着萧弘澄转,干净清澈,不染一丝尘埃的清亮,软萌的不可思议,所以萧弘澄想到父皇给的名字,就觉得特别委屈自家可爱的小闺女,接过来亲一下,才对周宝璐说:“先前,父皇给咱们闺女赐了名字。”
啊?周宝璐紧张了,想想她的皇姑母的名字,怎么能叫她不紧张。
萧弘澄瞧她骤然就绷紧了,就有点儿难以启齿,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父皇真是坑完女儿坑孙女啊!
周宝璐见他欲言又止,知道完蛋了,父皇肯定又给了难听的名字……想想当年,她还跟萧弘澄取笑过公主们的名字,到今日,报应来了……
周宝璐提心吊胆的问:“什么名儿?”
萧弘澄张了张嘴,看到跟前可爱的小女儿张开小小的嘴巴打了个呵欠,眼睛就水汪汪的似乎开始发困了,实在说不出口,便打开那张纸给周宝璐看。
没想到周宝璐拍了拍心口,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还好还好,至少这名字挺可爱的,我还怕……”
“怕什么?”萧弘澄随口问,他对名字倒是没什么要紧,只是知道周宝璐紧张女儿,女人又天生就心眼小,会计较女儿的名字,此时见她这样,也就放心了,还伸手去摸摸女儿嫩嫩的小脸。
“你想想妹妹们的名字!”周宝璐心有余悸的说:“咱们家的女儿,富贵是不消说了,要是父皇想着要给丫头添些福寿呢?来个萧大寿,可怎么见人啊……”
想了想,周宝璐又喜滋滋的说:“好歹永嘉这个封号不错啊,比她姑姑们的都强!”
萧弘澄差点喷笑出来。他家小鹿果然就是个心宽的。
周宝璐还没觉得,自顾自的唠叨:“不过父皇给的是大名儿,咱们总能自己给她取个小名儿是不是?这萧小白虽说不怎么难听,可称呼起来还是有些儿尴尬,咱们给她补个好听的字儿,平日里喊一喊也就是了。是不是?”
家务事当然是媳妇说了算,萧弘澄也懒得抱怨老爹了,开始和周宝璐给小闺女找字儿,小闺女睁着眼睛玩了一会儿,见爹妈头碰头亲亲热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就困了,自己一个人呼呼大睡起来。
待她一觉睡到晚上,就有了一个很能叫出口的小字“媛媛”,当然还有记入玉碟的大名萧小白以及第一个封号永嘉郡主。
周宝璐天天元气十足的养娃娃,依然不管事,所以吴月华几乎天天都要来一两回。
今日吴月华的容颜看起来有点憔悴,因为昨日晚上,她整夜没有睡着。
昨日早晨,她娘家舅母,也就是林阁老的长子媳妇,林家的掌家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媳妇进宫来给看她。
带给了吴月华一个消息。
被送到二皇子府服侍的吴玉华死了!
这是宗人府的人通知的吴家,然后吴家带信到帝都的,只说是疫病,并没有发还尸体,直接就由宗人府处理了。
据说吴家送了银子,又再三陪着笑打听,又因着如今吴家在江南确实有脸面,江南各地官员都给一两分面子以作地步儿,那宗人府驻江南衙门的主事才说了一句:“贵府也不必打听了,听下官一句劝,如今只要没牵连了东宫里侧妃娘娘,贵府倒是要去烧个香,给菩萨塑了金身才好。”
吴月华只听到这样一句话,便觉得心口猛然一跳,全身都是一凛,瞬间后背就出了汗。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些年,可多年来对吴玉华的那一种心结,岂是那么容易消减的?此时听到这样一句话,许多年来熟悉的担惊受怕,又似乎重新回来了。
就好像以前在家里似的,吴玉华有个什么举动,最后倒霉的常常是吴月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形成了一种习惯似的,便总是觉得会有祸事落下来。
哪怕听到的是吴玉华的死讯呢?可又有宗人府那样一句话,如何叫吴月华不心惊胆战?
吴月华送走了舅母和表弟媳妇,在玉和园思前想后,心神不宁,总有一种十分不踏实的感觉,仿佛随时可能踏空似的,想了一会儿,还是拿了两样舅母带进宫的小玩器,去见周宝璐。
周宝璐如今主要是过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这会儿正拿着个小翡翠碟子,吃香草梨脯,见吴月华来了,笑吟吟的叫她:“炕上坐,这梨脯不错,你也试试。”
吴月华亲手把一个黄花梨的精致小推拉盒子放到炕桌上,笑道:“咱们东宫也有小宝宝了,妾身早几个月就嘱咐家里人,在江南寻些小孩儿的玩器预备着敬献,先前蒙娘娘恩典,许我舅母进宫来瞧我,就手儿带了些来,我瞧了半日,也就一两件精致可玩的,这会子拿过来给娘娘瞧瞧,若是娘娘也觉得好,就给姐儿玩。”
周宝璐瞧了一遍,都是些金玉制的葡萄果子、兔子小鸟什么的,亮晶晶,又光润莹滑,正是适合逗幼儿拿着玩耍的东西,便笑道:“倒也罢了,只是她还小,一时玩儿不了,我替她收着罢。朱棠,收起来,不用进库里,搁在多宝阁上,今后好使。”
然后她对吴月华笑道:“有什么事你只管说,瞧你客气成这样,定然是有事了。”
周宝璐待吴月华是很温和的,自从刚进宫不久的吴玉华事件收服吴月华之后,周宝璐就觉得用起她来非常省心。
像吴月华这种有很强执行力的人,有个好处,她认准了的事,会一条道走到黑,不带回头的,她认定了周宝璐的救命之恩,认定了周宝璐有本事,跟着她有保障,不会被人暗算。
所以她就死心塌地了,周宝璐有时候做事云里雾里,她不大明白,可依然会不打折扣的执行,周宝璐就喜欢这种手下。
会应变,又刚好没有那种自以为是。周宝璐最怕那种人,他们总会觉得你的法子有什么地方不对,然后自作聪明的去修正。
这样最容易坏事。
吴月华就刚刚好。
吴月华知道周宝璐洞察人心,见她这样说了,就道:“今天舅母跟我说,我娘家七妹妹,原是送去二殿下跟前服侍的,突然没了,因二殿下府里不通音讯,家里人都不知道是怎么的,不免有些不安。”
周宝璐笑道:“原来是这件事,不用怕,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没干系。”
听周宝璐这样一说,吴月华更怕了。
周宝璐见她脸都白了,略一琢磨,就知道她是对吴玉华余悸未消,多年的阴影,要彻底走出来,实在是不容易,便道:“要我说呢,既然事儿已经完了,宗人府也已经报了疫病,还有什么说的呢,你非要知道个究竟,其实不知道反倒是好事。”
简直说的吴月华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额头上满是汗水,对周宝璐道:“娘娘,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周宝璐沉吟了一下,还是跟她说了实话:“她不知道勾搭了什么人,弄到了些违禁的药,审的时候,说是你给的。”
简直吓的吴月华面无血色,周宝璐安慰道:“别怕,太子爷与我都是知道你的,你只管放心,有我在这儿呢,她想要拉你下去,也要有那本事!”
这简直就是那一回巫蛊的翻版,时隔多年,吴月华的噩梦重新来临,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手脚冰凉动弹不得的感觉。
真是深入骨髓!



、第201章 找儿子

周宝璐见吴月华深受打击的样子;又安慰了一句:“如今事儿已经过去了;宗人府报了疫病,又不会再翻过来说;且人已经没了,与你并不相干;你放宽心就是。”
吴月华呆了半晌,突然起身跪下,给周宝璐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头:“娘娘大恩;粉身难报。”
周宝璐忙叫人扶她起来,笑道:“你替太子爷与我分忧,做的很好;我很早前就说过,我与太子爷都不是寡恩的人;你既知道用心伺候,我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断不会叫你没下场。”
还赏了她两瓶子香露,打发她回去歇着。
从窗子里看出去,吴月华走的很慢,垂着头,很受打击的样子,就是回了自己的玉和园,坐着发呆,也是眼眶发红,确实是后怕的了不得。
她虽然不是特别聪明,可也不是很蠢,从外头的话里,从舅母的话里,从太子妃娘娘的话里,也能把事情拼凑个大概。
吴月华与这个冤孽般的妹妹怎么说也斗了十几年,虽说常年是以吴月华的失败为结局,但长时间的缠斗,多少叫她有些了解吴玉华。
或者说这世上如果有人比较了解吴玉华,那大概就是吴月华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仅毒,而且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能狠,才七岁的时候,她就能剪断自己一大把头发,还拿剪刀的尖端往耳朵底下戳两个窟窿,栽赃给吴月华,吴月华就是现在想起来,叫她做,她也手抖做不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是多么惊人的一件事啊,吴月华真是不明白她怎么能这样狠。
但不管如何,她确实够狠,吴月华很清楚,那一年,在吴玉华最为得意的人生巅峰将她送进了地狱,她定然会恨死吴月华,也同样恨死东宫。
二皇子府虽音讯不通,但到底是由宗人府管理的,东宫不仅势大,也与慎王的长子,未来世子萧择交好,所以对里头的情形,知道个不很完整的大概情形。
二皇子夺嫡失败,被父皇圈禁在别院,在年老之前,几乎没有再出来的可能,而母亲也因此暴毙,当年的金尊玉贵化为如今的深刻绝望,也就让他本来只是喜怒无常的性子变的暴戾起来,打杀奴才是常事,除了端纯郡主是正妻,又有比他更高的爵位,二皇子多少还存了些理智之外,就是其他侍妾,哪怕是父皇圣旨所赏的侧妃,也照样会挨打。
吴玉华还是胜利者皇太子萧弘澄送去的女人,吴月华觉得自己想象不到她要经历些什么,总之不可能是吴玉华曾经憧憬过的生活。
而且她还再没有期待了,她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吴月华想了很久,她觉得吴玉华在那样的情形下,看不到希望,会有死志,但她绝不甘愿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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