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色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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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色天骄-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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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认识的人么?韦钰带着疑问,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挑着灯芯点上,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好奇的朝门口望去,只见是一从头到脚都包裹严实,只露出眼睛部分的黑衣人,他靠坐在门边,右手捂着左胸口,双眼紧闭,剑眉紧锁,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景象真熟悉。韦钰皱着眉头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扯下那块遮脸布,露出那张惨白泛青的清秀俊颜——此人不是冰块墨寒还能有谁?韦钰倒抽口气,仰头骂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去找巫羽过来”

“诺”话音刚落,便不知从哪跳出个黑影,只单膝跪在院中行个礼后飞身而去。

“就知道……”韦钰没好气朝那人消失的方向白了一眼,复再低头看向伤者,不想竟撞上那赤 裸 裸打量的目光。虽然很没有力道,却足以让某人底气一缩,心间一虚,某人支吾道:“那,那什么,你先别动,我去拿件衣服来给你保暖,巫羽很快就来了。”

罢,转身离去。伤者仍旧坐在那处,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叹口气,皱眉闭眼的把嘴合上。

韦钰很快拿了床薄被过来,小心翼翼给他裹上,嘴上边道:“我不知道你的厚衣服在哪,拿这被子比较快……撑着点,巫羽很快就过来了。”

无力的睁开眼,依旧是那狐疑打量的目光,许久,才有气无力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没做什么。”韦钰支吾道。总不能说自己是睡不着觉,溜达过来的吧。

估计是没精力管她这事儿,冰块只看她一眼,便再次合上双眸养神。

韦钰唤来守夜的小丫鬟,让她去多叫两个丫鬟起身,并准备足够热水,以及一些清淡易入口的糕点之类。原本每个夫侍都配有贴身小厮,给主子跑腿,干些“私密”活。但唯独墨寒没有,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方便太多人知道那些秘密。

如今韦钰可没有力气把他弄上床去,且不知道他的伤口适不适合移动,所以只能等巫羽来。

现下自己能做的,就是些最简单的,比如——把那头巾拆掉;找来把剪刀,把衣服剪掉。

剪着剪着,韦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喉间不断有酸味涌上来,手下也开始有些颤抖。忽然,一只大掌按住她不停忙活的双手,韦钰抬起头,看着他不说话。

“无碍的,只是伤了血管,我已经自行封住穴道了。”墨寒飘忽着声音道:“……还是等巫羽来再弄吧。”

韦钰勉强扯了扯嘴角,摇摇头,强忍住喉间难受,继续手下的工作。

冰块寒冷的眸中慢慢浮起温暖。巫羽来的时候,韦钰已经成功的帮他褪去上身衣物,擦去打量血污,再用薄被包裹取暖,只留部分干净内衣按住还有轻微血流的伤口。

墨寒按着伤口,支开韦钰,巫羽则用脊背挡着,让小厮掌灯,自己蹲下身子帮墨寒查看伤口,一瞬后,他扭头朝韦钰道:“做得好,这伤万不能随便挪动。”

罢,只见他从药箱中拿出颗黑丸子让墨寒吞下,而后拿着银针在那伤口周围扎了五六根,固定好后又拿一颗红丸子让他吃下,一手把脉,一手拿出根银针在他手臂的某个位置细细转着、转着……哗啦——一口浓黑污血从墨寒口中喷出。掌灯小厮忙将事先备好的布巾凑过来擦净。

这时候,巫羽再不慌不忙的拔下所有银针,用烈酒冲洗伤口,直到那原本黑污般模糊的伤口变成鲜红色,才拿出一竹罐子,掏出里头黑乎乎的药膏,一把一把的敷在伤口上,然后才是包扎,包好了让人将他抬上床去,让小丫鬟清洗擦抹,换上干净衣衫。

“他怎么样了?要紧么?”巫羽坐在圆桌前写着方子,韦钰凑过来问道。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墨寒也安稳的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已经过了危险期。只是她从头到尾也没看清那伤口,也不知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严重上许多倍。

没有马上回答她,巫羽写完药方后交给小厮,并交代他亲自抓药、煎药,不得假借他人。而后才与韦钰道:“无碍,止住血,休息几日便好。”

韦钰听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她也许没有医学知识,但也不是个没眼力劲儿的傻蛋。墨寒这次虽然是保持清醒的,但从伤势和他的状态来看,都比上次要严重许多。甚至方才巫羽还没到的时候她还有一种错觉:若是再不救治,他也就过去了。还有刚才那口污血……没见过猪走还吃过猪肉呢吧多半是中毒了。

韦钰的神色巫羽尽收眼底,无声叹口气,看一眼躺在床上,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汉子,他覆上她的手,轻道:“这几日好好陪陪他,你会知道答案的。”

不安的瞅了瞅巫羽,轻轻“嗯。”一声做回应。

待小厮把药煎来,巫羽看着喂墨寒喝下后,再把了次脉,确定无碍才起身,留下小厮守着,自己离开。

小厮领着小丫鬟们,麻利的打理好墨寒,换上干净、舒服的衣物,还有干净的床单被褥,再伺候他吃了些点心清茶,便退到屋外守候,只留下韦钰和墨寒两人独处。

韦钰默默褪去衣衫,爬到大床里边躺下,钻进被褥中,握住那只冰凉大手。

虽说没了危险,气力也恢复许多,但疼痛难受却实在挠得人不能安睡。一直闭目养神的墨寒蹙眉睁眼,缓缓转过头来审视那双无辜中透着担心的眸子,狐疑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睡觉啊。”韦钰眨眨眼睛莫名的答道。

有气无力的从鼻腔喷口气,回头、闭眼、抽手:“回去睡吧。”

这是为什么?刚才不都好好的么?吃完了抹嘴不认了?韦钰不依的抓回那只手,赖道:“你是我的夫,我就要跟你睡”

再次蹙眉睁眼,墨寒定定看她许久,再抽手撇开头,冷冷道:“就算我身受重伤,你也妄想能如愿。”

“如愿?”韦钰愣了愣,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不觉有些好笑。也不牵他手了,只见她侧着身,举手撑起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他,感慨道:“是哈,你说我救你做甚?让你一命呜呼了不是痛快么?也不用搞那么多花样伤那么多脑筋了。”

“你——咳咳咳……”一口气没回上来,捂着伤口一顿猛咳。

韦钰忙爬起身,快速抬起他的头,在后面塞进一个软整,再伸手为他扫胸顺气。一边再忍不住鄙视道:“受了伤不好好休息,还有空防着我,真是小人之心……我要赶你走,还救你干什么?直接等你咽气儿了给你收尸不就完了?”

顺过气,冰块闭上眼休息一瞬,再缓缓睁眼道:“你……你不就是……好奇么?”

“好奇什么?”韦钰没好气的给他掖好被子,自己裹着另一张跟他面对面的坐下问道。

轻喘口气,冰块一顿一顿的嘲讽道:“你怎么,不问你母亲,或者闵睿,要么,让兰鹤去查,也行啊?”

“你说那个啊?”韦钰脑子转了转,笑道:“本宫想通了,管你母亲家是土匪刺客,左右你还是我的夫侍,前后也还是要听我的使唤。只要你是真的喜欢我,不加害我,旁的那些无关紧要,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无所谓。”

心间一颤,墨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可人儿,久久不能言语。

见状,韦钰忍不住起了玩心,她嘻嘻道:“怎么?被哀家感动得稀里哗啦了吧?行了,我已经决定了,反正那么多夫侍,多你一个不多,你就留下好好伺候本宫吧等哀家舒坦了,赏你些银子就是。”

闻言,墨寒着实愣了愣,那模样就像吃了个臭掉的鸡蛋,完了还不能吐出来。好半响他才翻着白眼叱道:“真是……瞎了眼了,靠之——”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3

第十四部分:后悔了?来不及了3

“咋滴?你现在后悔了?”韦钰眨眨眼睛,忽而整个儿贴了过去,小嘴若有似无的在他右边的脸上呼着热气,他“强有力”的右手被隔离在身后,一只玉手慢慢爬到他敞开的胸脯上,在那没有包扎的白肉上划着圈圈,边撩人道:“已经来不及啰……”

墨寒冷冰冰的脸上破天荒的燃起一片绯红,他斜睨着她,不着痕迹的倒抽口气。虽然他从未要求过什么,那只是因为他尊重她,另外他想以事业为重,但他绝不姓柳,也不叫无 能。现下被这个爱之极恨之切的精致人儿这般撩拨——

“就算我现在有伤在身,但传宗接代还是没有问题的。”强压下小腹的燥热,冰块一如既往的冷笑道:“你是日子过得无聊,想玩火么?”

“呵呵……你也会有火么?”她韦钰就是被威胁大的,哪会吃他这套?越是这样,她越觉好玩。原本在他胸脯的小手似小蛇般忽而钻进被褥,划过他紧实的腰间和小腹,一把抓住那异常滚烫,最后忍不住噗哧笑道:“哟,还真的有火嘿”

没反应过来她能有这出,墨寒闷哼一声,反手抓住那只肇事之手,狠狠瞪着某女,低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验身啊不想受伤就别乱动。”韦钰眨眨眼睛,无辜道:“你不说雪衣族的传宗接代不能假借他人之手么?本宫慈悲为怀,就成全你啰。不过你也知道,那么多年了,本宫也没碰过你,身为哀家的夫侍,要为哀家暖床,那是不是也要让本宫验过身后才能享用呢?”

“你——”墨寒闭上眼深吸口气,强忍下浑身不适,慢慢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切莫被这死女人激将住。他现在根本没有缚鸡之力,再加上他抓着她的手,她钳着他的命根子,还若有似无的磨蹭挪动……怎么算都是她在胜方。慢慢呼口气,他轻道:“你,先放手。”

“给哀家一个理由。”韦钰得理不饶人的挑着下巴。

“你——”深吸口气,抓着她,却无法阻止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他无奈道:“我相信你就是了,何必趁人之危。”

多难得,冰块居然妥协了韦钰眸中一亮,忍着笑意,得寸进尺道:“我是妻主,你是夫侍,你信我是理所当然的,我要给你验身更是无可厚非,怎么变成趁你之危了?这理由不成立,换一个。”

墨寒听她这么说,原本是怒火燃烧啊,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忽然冷静下来了。最后,他干脆松了被窝里的手,直直的看着韦钰,似乎在酝酿什么。

韦钰见他这般,以为自己已然将他治服,得意的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错了吧?告诉你一句名人名语:宁得罪小人,切莫得罪女人。不然啊……唔……”

所以说做人嘛,不要得寸进尺,要见好就收。

这不,就在她得瑟的当口,墨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脑袋压了过来,覆上自己冰冷的薄唇,为自己取暖。韦钰另一只手早被他隔开,没力气反抗,慌乱中她欲把被褥中的手抽出来,擦觉到她的企图,重伤的冰块居然一个侧身,抬腿压制住她整个身躯,继续用他冰冷僵硬的双唇,生涩的包裹住那两片柔软,放肆汲取他想要的温暖。

“唔……唔……”挣扎无效。

半天,墨寒终于离开那两片红肿,还带出一丝晶莹,他充满嘲笑的眸中难掩一丝情欲。韦钰喘着气瞪他,本想推开或是甩他一巴掌,无奈不能动弹,只能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还说我如何这般,你才是个趁人之危的真小人”

“怎么不是‘哀家’也不是‘本宫’了?”墨寒缓缓凑上自己的唇,在她耳边学着她喷气道:“妻主要验身,侍身自当遵从,恭请殿下验身。”

这回轮到某女气极的甩开热脸,冷声道:“不用了我信你就是你快放开我”

“呵呵……”墨寒不怒反笑:“怎么,后悔了?来不及了。”

“吓?”见那张脸越放越大,拼命晃着小脸叫道:“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你住手住手,啊……”

某女晃得太厉害,冰块忽然闷哼一声,跌回刚才的位置。原来,韦钰虽手不能动弹,却毕竟是健康人,自然力道十足。只晃那么几下,竟是生生将人的伤口给扯开。

连牵带袢的,墨寒躺下的时候把韦钰也带了下来。她一个不稳,重重趴在他的身上,冰块再紧接着倒抽口气,整个僵化,原本就没什么色泽的脸上变成死白。

韦钰自是立马反应过来她单手一撑用最快速度离开他的身子,稳住自己后又忙着扒开他的衣服去瞧那伤口——只见原本雪白的缠布上逐渐扩散着鲜红,心间一急,就要翻到床边出去叫人。不想刚要翻过去就被人拉住,臂上的那只大手还有些微颤抖:“不碍事,休息会儿就好。”只一瞬,又很快松开。

韦钰犹豫一瞬,才又坐回里边,拿眼斜瞪着蹙眉平躺喘粗气的冰块,牵起他微颤冰凉的手,倏的红了眼眶。

算算最近脾气失控的时间,果然是自从怀孕之后。她现在所有的情绪都会像气球一样无限放大,且很难再受自己控制。深深呼吸好几口气,见他缓过来些许,才终于忍不住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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