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留他,以后要再见就难了。”
似一语惊醒梦中人,韦钰心下猛然一颤,忽而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再不能思考,只拔腿朝那竹林跑去……
望着那飞身而去的翩翩背影,温文儒雅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好吧,她喜欢他们。
韦钰边跑边想,她以为把他们都赶走了,就能松口气了,结果是她在自欺欺人。这几日真正如坐在蒸笼里被煎熬般难受。不想,现下忽然豁出去接受反而开朗许多。
韦钰脸上不自觉洋溢出甜蜜的笑容。不成,她要快点,再快点,绝不能放手让属于她的幸福就这么跑了
对不起大家,她以前不懂得珍惜,总以为这样那样就是好的,对大家都好,孰不知那些所谓原则却让她差点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现下她要做的,便是把那些原本就属于她的幸福统统捞回来,紧紧拽在手里。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二部分:该如何下手
第十二部分:该如何下手
唤我吴雨吧。
是金玉么?
……好特别的名字。似乎当今花安国大公主也是这名字呢?
你究竟有多少个样子?
其实你也很漂亮。
我巫医族从不轻易与人医治疾症,权当小人报答公主救命之恩了,公主不必在意。
若我是男子呢?你会怎么样?
……
四年前偶遇的一幕幕乍然在眼前重演。
她还记得他瘫倒在溪河边的样子;饿极还依然十分有家教的样子;他为她吹笛的样子;他气极痛极却还要拼命隐忍的样子……他的一颦一笑,一悲一怒,清晰浮现在眼前。
他似个天使,迷失在这混浊的人世。
他似透明纯洁的薄翼,轻轻碰到也怕玷污。
那时她还小,还以为他是一名倾国倾城的可怜女子。并不止一次的感叹:“若你是男子就好了。”
不想真如她所愿,可她却鸵鸟了。
想起自己糊里糊涂,将他珍藏的半个馒头吃进肚中,他那错愕、好笑外加难过的表情,不经忍俊不禁。也是奇了怪了,为毛她聪明一世,偏独独对着他的时候就迟钝如猪?唉,美人总是这般魅力无限,能让天才从瞬间转变成白痴。要么人都说天才与白痴就一线只差呢?
韦钰越跑越急,她冲到竹苑,穿过药田,直奔竹屋,猛然推开大门——没有人……
印入眼帘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竹屋,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物件,连原本满满的药架上也是空空如也。只有前厅的圆桌上摆着一碗热气飘渺的汤药,旁边还摆着好几包没开封的和一纸留言。韦钰愣愣的走到那桌前,顺口气,再拿起那纸张细看,只见上面寥寥几笔:“钰儿:此乃安胎养心良药,一月一剂,三碗煎做一碗——小羽字”
眼睛一酸,清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嗒嗒往下掉。不一会儿,干脆哇啦一声,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
惊天动地什么概念,现下便形象在别人的竹苑内上演。
某人紧紧拽着那纸留言在胸前握成拳,原本精致脸蛋涨得通红,已被严重扭成麻花,上面还糊着一片不知何物的晶莹……
也不知是哭天抢地多久,一道温文响起:“钰儿?”
“哇呜……”
“……钰儿?”
“哇呜……”
“钰儿……”
这人谁啊?真没眼力劲儿,没看人正伤心呢吗?韦钰好不耐烦的抹了眼泪,转身狠瞪某人……看不清楚,再抹一次。张嘴正要开骂,却看见一张模糊还依旧倾城的美颜上挂着担忧和不解。愣了愣,是他么?是他鼻子一酸,冲上去紧紧抱住美人,继续哇啦哇啦的大哭起来。也不管那满脸的不明物是不是糊了人家一身……
“钰儿……你……这是怎么了?”巫羽下意识的轻搂着某人,有些不知所措。他刚出去处理些事情的手尾,正要回来拿行李,不想竟碰上这样一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韦钰,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呜呜……我以为你走了……呜呜……”泣不成声的韦钰此刻就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心中一暖,巫羽好笑道:“不是你让走的么?”
“不让了不让了……呜呜……我要……我要把你供起来……以后……都不让你走了……呜呜……”韦钰的脑袋窝在巫羽怀中,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带着脸蛋也被抹干净了。
巫羽颤了颤,抓着韦钰的双肩让她离开些,星眸紧紧锁着那红肿的脸庞,轻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韦钰被他这么一推,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脸上一热,身子缩了缩,眼珠子开始闪烁,她支吾道:“那个,那什么……就是,让你别走了呗……”
星眸一眯,脸一沉,放开那双肩朝里屋走去,边冷道:“君无戏言,岂能说变就变?公主放心,侍身今晚启程,今后再不相见便是。”
“啊?”这下韦钰急了,忙追过去拽下他从床上拿起的包袱,甩到一边,复再抓着他的袖子急道:“为什么?你是在生气么?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么?你就别生气了好吗……”说着说着,眼中再次蓄满水珠,眼看着就要滴下来了,还拼命隐忍着。
巫羽垂眼睨她,看那红肿,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浮起一抹不忍,无声叹口气,再道:“你留我做什么?你又不喜欢我。”
“我……我喜欢啊”韦钰红着脸道:“不喜欢还留你做什么?”
“你说你不是望钰,受不起我们对你好……”还未说完,就被韦钰打断道:“好嘛,对不起嘛你不要再说了……呜呜……”水龙头打开后似乎就很难再关上,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韦钰再次哭得像个孩子。
巫羽无奈叹口气,脸上再挂不起清冷。他转身坐在床沿,大手一圈,将韦钰在怀中坐在自己腿上,拉下她掩面的手,掏出她身上的帕子为她擦拭,直到她渐渐改为抽泣,才轻道:“你那日说的那些,我早就猜到了。可是钰儿,与我偶遇,救我族人的就是你不是么?”
懦懦抬起小脸,看着那闪烁星眸,不否认的点点头。的确是她自己干的,跟这身体原本的主人一点关系没有。
见她反应,他再道:“我理解你的不适应,也愿意给你时间让你去适应,可你怎能这般践踏我的感情?你叫我情何以堪?”
“吓……”韦钰懵了,怎么那么严重?原来她一直认为是好的,就强加在他们身上,却忽略了他们本身的感受。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其实他们对她才是最最宽容的。她的无理取闹,她的自以为是……
“对不起……”韦钰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没办法收回那些伤人的话,扭捏半天,她才支吾道:“在我们那个世界,我从小的教育是一夫一妻制,一个人生之中只能有一个伴侣,甚至还有好多人是宁愿终身不嫁不娶的……你们一下那么多人,我……我就接受不了了……那简直就是犯罪嘛……后来我又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们,越来越离不开你们的时候,我就更害怕了……”
“怕什么?”见韦钰戛然停在这处,巫羽耐心的引导她继续说下去:“害怕我们会像你前世的那个男人一样伤害你么?”
韦钰一惊,差点没从美人的腿上掉下去。她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巫羽好笑的扶她坐好,再道:“钰儿,我不是傻子。早在你教我那首《倾城》的时候我便猜到了。”
“吓……你智商那么高啊?”韦钰防备似的感叹道。
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猜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至少不会是真心话。“不要把我与那些个瘪三混为一谈,简直是对我和我巫医族的侮辱。”现下巫羽早就没了要走的心思,见韦钰心虚畏缩的模样,他忍俊不禁道:“不管怎么说,以后你可记住:千万不要小瞧你的夫侍。除了美貌皮囊,他还有个高人一等的脑子。”
听言,韦钰一喜,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道:“是是是我老公不是花瓶是个有模样有脑子的极品男人”说罢,小妮子眼珠骨碌一转,双手一推让美人摊在床上,自己一改姿势,变成跨坐在他身上,手下也没停着,对准了朝那腰带进攻。
巫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了怔,一抹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忙按下她忙碌的小手,问道:“你要做什么?”
“吃了你啊”韦钰眨眨眼睛,理所当然的拍开他的大手,继续说道:“我又不是圣人,那么大一号尤物供在家中,哀家早就想尝尝鲜了嗷呜——”说罢,还故意摆个野兽吃食的鬼脸。
见着刚才还是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现下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扑食猎物的大灰狼,巫羽哭笑不得,忙按着她的小手坐起身道:“钰儿,现在不行。”
“为什么?”这回轮到韦钰大大不解了,“你不想要么?四年,好不容易等我长大还想通了,你都不想要么?”
“当然想要”这话从他这斯文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有失体统。巫羽郁闷的闭了闭眼,无奈叹口气,才搂着她道:“钰儿,你怀孕了,不可贪恋美色。”
此话一出,立马招来韦钰白眼加不爽,她骂道:“切亏你还是个大夫这种事情,你轻点不就好了吗?”
“钰儿”巫羽抓狂的握紧拳头后再松开,调整好心态后才耐心道:“我知道这些,可房事毕竟无益于你的身体,不能过多。”
不知是不是怀孕后的女人都比较蠢,韦钰茫然道:“可我跟你没那个过啊。”
“可是你——算了。”再说下去,他估计自己会爆精而毙。自己小心些,事后给她配碗汤药就是。
罢,一个翻身将怀中人儿转到身下,挥手放下帘账,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再一会儿,那笑声又变成撩人的喘息、呻吟……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二部分:该如何下手2
第十二部分:该如何下手2
“钰儿……”
“嗯……”
爱人间的低吟总是这般撩人,又是这般让人陶醉。
他那如白玉般的大手终于轻抚上娇嫩如雪的肌肤,齐同朱色性感在那上面游走,不时探出湿滑,一品芳香。
从那跳动的脉搏,到那盛开于顶峰的娇艳,再到如蛇身般蠕动的腰身,再到那神秘丛林。
动作是这般轻柔,这般神圣,似一个懂得惜宝之人,捧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小心爱抚着。
不知过了多久,长臂拿来一个抱枕垫在雪臀下,他覆上她的颈项间厮磨,似魔咒般轻声唤道:“钰儿……”
“……嗯。”精致的脸庞上润养着一片粉红,水眸迷雾般微微眯起,直到那一下贯穿——她的娇躯不自觉的弓起,伴随着一声轻吟,巫羽俯身紧紧覆上那两片娇红,从此,白玉和雪紧紧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彼此……
**后,月儿早已笑看人间,星星们也都称职的捧着。
竹苑的大床上,某人裹着被子窝在别人怀中,只露出半颗脑袋,不时还能看见那被子在悄悄抖动。
巫羽好笑的拉下被子,露出某人整颗头,骂道:“我是你的夫,你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么?”什么出息?
“唉哟,人家害羞嘛”手脚并用的抢回被子盖好,再重新窝进那甜美怀中。啊,这个让天下女人都流口水的怀抱可是她一人专用的,她要好好霸占一辈子,不然对不起“望钰公主”啊。
害羞……瞧刚刚那霸王硬上弓的状态,可没看见这两个字的影子。巫羽没好气白她一眼,帮两人掖好被子,重新搂着她。他倒愿意与她这么依偎着,寻常夫妻间的常事,他却苦等四年之久。
今日,他格外珍惜。
谁知,才刚想与她腻腻,怀中人却又不安分起来。
韦钰猛然想起什么,她绷紧了皮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小羽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怀孕的?”
“有个把月了。”巫羽回忆一阵,才低头轻道:“就是上次,你吃我馒头的时候。”
“哦……怪不得我最近变得怪怪的……嘿嘿嘿……”韦钰恍然,一下明白自己为什么月事不正常,情绪起伏巨大,就连食欲也变得奇奇怪怪。想起那馒头,忍不住嘿嘿一笑,再想了想,又继续问道:“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好让人有个心里准备的过程不是?
“民间有个说法,腹中三月以前的孩子都很小气,不愿让人知道。皇族人若要将孕事公诸天下,也得是孕期三月以上。”巫羽笑笑,怜爱的以手为梳,理着她的秀发,他说:“你性子单纯,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呃……”神马性子单纯,直接说哀家虎了吧唧的不就完了:“还有谁知道啊?”
“只有我。”
韦钰眼珠子一骨碌,继续道:“那……能不能告诉我具体时间……”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巫羽垂眼睨她一阵,平静道:“是九王子阎烈的。”
韦钰愣了愣,才应声“哦”。随即又有些后怕的瞄他一眼,这男人,还真是聪明得紧,她才撅起屁股,他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以后只怕又是个不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