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恢匾恕!必范G想要张嘴解释什么,却被喀达喇库阻止了,“阿玛,您听我说完。”喀达喇库笑了笑,继续说道:“而您,或许可以调整心态,正常的面对伊尔哈、珠兰他们,但是,却很难面对我、永璋、永珹。”
喀达喇库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严肃,“我一直觉得永璋与永珹很幸运,不管他们最后和您的关系怎样,但始终他们与您相处完了一世。而我,只有前世那短短的八年,虽然作为游魂的岁月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您的身边,可是哪里比得上福惠他们能在您的身边撒娇,能让您打开您的怀抱,让他们依靠。”
“喀达喇库……呃,弘……晖……”胤禛的手有些颤抖,他轻轻抚上喀达喇库的头,“我不想您为难,不想您为了要正常面对我们而强迫自己去克服心中巨大的不安。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只是,我没有想到,您比我还在意这件事。”抬头看着胤禛,喀达喇库的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彩。
胤禛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觉得见着我别扭,所以才躲着。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怀孕,之前也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与你们的关系,但是在我放下心结打算坦然面对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却对我避而不见,我心里……”“阿玛!”喀达喇库拉着胤禛的手,他突然想起额娘曾经给他说过的话,自己的阿玛,有着外人不知道的敏感和纤细,必须只能你去主动靠近他,打破僵局,而不要奢望他主动来靠近你。
“我还以为,您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这是您和八叔的孩子,远远不是我的身份所能比的。”喀达喇库的话语里也有几分失落,他一直很矛盾,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心态来正确面对这件事,说不在意,只有祝福那是骗人的。
“你胡说什么,有哪个孩子能比得上你在你阿玛心中的地位。”胤禩这话也有些酸,看着胤禛对待喀达喇库、永璋、永珹的态度,就算加上弘昼、福惠他们,作为枕边人,他也可以感觉出胤禛对喀达喇库,准确说是对弘晖的不一样。
喀达喇库咧嘴一笑:“八叔你这是在嫉妒还是什么?”“嫉妒你个头,爷才不会和你这小子一般见识。”胤禩一巴掌拍在喀达喇库的头上,然后横了他一眼:“把你的手拿开。”喀达喇库忙放开胤禛的手,摸了摸脑袋,说:“阿玛,您别和我生气,我也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您放心,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一定会对他们好的。”被胤禩一打岔,此前的凝重气氛也消失了。
“嗯,我不希望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与你们造成什么隔阂。”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胤禛也直言不讳。“永璔过两天就要和巴勒奔他们回西藏,那边你也照看着点。”胤禩想起了正事,“放心,西藏那边的桩很牢,十四叔已经提前关照过了。”喀达喇库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过想到福康安与姬兰的婚事,他又是一阵头疼。罢了,十四叔自己会解决的,若是连姬兰都搞不定,他这大将军王只能说是逊毙了。
喀达喇库陪着胤禛说了会儿话才离开,胤禩见胤禛脸色已经完全好转了也放了心,果然儿女都是前世的债,若是肚子里小鬼以后也敢让他四哥这般纠结的话,看他不打他们屁股才怪。
晚膳之后胤禩又拖着胤禛去溜达了一圈,让陆进与额尔赫把了脉才去休息。这夜胤禛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到了半夜,他突然听见角落里有说话的声音。
“喏,你去把这个放进胤禛的身体。”一个清亮的女生,是谁?竟然直呼他的名讳。胤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很重,身体似乎被什么控制住了,想动也动不了。
“为什么我去,不是你想来看他的吗?”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胤禛觉得分外耳熟,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可没想到却是白费力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觉得以他现在的状态愿意看到我吗?”女子懒洋洋的音调将胤禛记忆中的某处打开。“肚子里的那两个孩子是逆天而生,若是没有神物的庇护,怕是活的到出生那日,也等不到出生那时,而且大人也有危险。”胤禛朦胧当中总算睁开了眼,依稀看到角落里面有两个人影在晃着。明显的女子身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一个东西。
胤禛想出声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帘子外是李嬷嬷守夜的身影,还有不少宫人都在,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听见这些声音?
“还不是你求了老罕王让他变成这样的。”男子的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满,老罕王?胤禛一怔,怎么会和老罕王扯上了关系,究竟是谁。
“是我求的又怎么样,我这不是想让他们兄弟解了前世的怨恨么?再说了,现在这样不正好满足他们上一世未能完成的心愿么?”女子满不在乎的声音响起,胤禛觉得这个声音越来越熟悉,似乎只需要再一点,他就可以想起来什么事情。
“喂,还是说,你在嫉妒胤禩?”女子似乎在看男子脸上的表情,只见男子的身影往后退了一步,“谁嫉妒了?”我这不是因为你为了他散了自己的修真而惋惜么?男子这话没有说出口。
胤禩?胤禛没想到他们如此清楚情况,他努力睁大眼睛,可除了看见两个晃动的身影外,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怎么没可能嫉妒了,你和胤禛前世,可是,啧啧。”女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戏弄,“你又要瞎说什么?”男子似乎有些防备,“我瞎说什么了,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儿还用得着姑奶奶胡说么”女子似乎有些不屑。
胤禛有些无语,这两个人究竟是谁,怎么说些有的没有的话。“废话少说,赶紧把东西拿过去,你也不想看见胤禛出事吧。”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他出不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男子嘀咕着,“你再说一遍试试!”女子的话语里带着威胁。胤禛觉得自己前世的仇家太多了,他实在不明白有谁过了一世还与他过不去。
“既然是你担心他,自然是你去。”男子似乎下定决心不愿做。
“你真的不去?!”
“不去!”
“真不去?!”
“你别问了,不去!”
胤禛很想叫人把这两个人扔出去,可惜自己没法动弹,只听那女子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嫉妒胤禩,不敢靠近,自己在意的人和另外的人在一起,心里难过是难免的。”
“谁在意他了,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你们前世的关系,现在变成这样,你难道不在意?”胤禛真有杀人的冲动了,这两个人说的好像和自己很熟一样,等等,和自己很熟,脑里一闪而过某种想法。
“上辈子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结局了,我还在意什么?他只在意的是他的江山社稷还有他的兄弟。”女子淡淡的口气听不出多余的感情。胤禛的身子微微抖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心里忽然划过一个名字,讷敏。
☆、讷敏
“不是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嗯~”讷敏的声音传来,最后一个字是明显上扬的语调,对讷敏语气习惯无比熟悉的胤禛知道,她这是生气了。而且,就凭这句话,胤禛也顿时猜出了和她一起来的男子是谁了——年羹尧。
“我就知道你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是为了想要讽刺我。”年羹尧摇了摇头。讷敏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讽刺你做什么?既然敢做,还怕承认么?你们年家真是可以,编撰出这样一个让天下尽知的话来,是为了显示胤禛对你下手是无可奈何吗?年家没有覆灭,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好哥哥和一个好父亲。对于胤禛,你难道不该怀着愧疚的心吗?”
胤禛一怔,他没有想到讷敏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听年羹尧说道:“我为何要愧疚?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得其所罢了。更何况,他利用我的地方远大于我得到的。”
“你确实为他在夺嫡当中杀出一条血路增加了筹码,为何你不说你的嚣张让他背上了过河拆桥的骂名,自古嗜杀的将军难以全身而退,你的死那是注定的,他却因此连继位的合法性也遭到质疑,那句传说中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更是笃定了胤禛对你痛下杀手背后有着不一般的理由。”
“上辈子,你那样对付博敦,害的喀达喇库那样的年龄必须挑起乌喇那拉家的大梁,虽然,那本就是我乌喇那拉家的劫数,可是你却是真正的凶手。”
“我这不已经报应了嘛?又被你们乌喇那拉家当做了奴才呼来唤去。再说了,权力之争下死亡,谁也别说谁错。”
“是吗?”讷敏语速骤然加快:“既然这样,你又凭什么抱怨胤禛利用你?一个名满天下的宠妃,一个声威赫赫的大将军,再加上一个皇帝的心腹之臣,汉军旗里最显赫的家族,年家,在胤禛身上得到的比付出的更多。年羹尧,这是你欠爱新觉罗家的,今天这事儿你就算偿还胤禛对你们家的恩情。”
“我……”年羹尧有些恼怒,讷敏的这番话让他无言以对,他看了帐子里面一眼说:“为何你要求老罕王让他们兄弟重生?上一世他那样对你,你就不恨他?”胤禛听了这话想要起身,可是身体依旧无法动弹,让他觉得心烦气躁。
讷敏的身影掩藏在立柱后,忽隐忽现,声音有些飘忽:“恨?怎么可能没有?只是爱,早已超过了恨。”胤禛捏紧了拳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讷敏……
“他的心里,装得是大清的江山社稷,装的是兄弟情义,我的责任就是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打理后院,让他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我不曾后悔,也不曾抱怨,因为这是我选择的路。我只想守住一个温暖的家,即使早就知道了结果还是义无反顾的……”讷敏没有再说下去,年羹尧却分明看见“爱”字的口型。
“他上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兄弟阋于墙,这天下是爱新觉罗家的,不是他胤禛一个人的,他们总是只看到他冷酷无情的一面,可曾明白他手握天下的战战兢兢与忐忑不安?今生若他还是男儿,以他的骄傲,必定很难与胤禩等人和解,若成为女儿身,为环境所迫,他自然会慢慢改变。他有他的雄心抱负,我有我的心愿,我曾经答应过弘晖,要让他阿玛幸福,上一世我没能做到,这一世,我希望他能弥补上一世的遗憾。”讷敏的头转到一边,胤禛第一次听到兄弟们重生的真相,对于讷敏所做的一切,除了对让他重生为女子有些不满外,更多的是感激,他很想立刻叫出声来,只是黑暗中的力量彻底束缚着他的行动,他只能听着两人清晰的对话声一句句地传来。
“即使他的幸福和你没关系?”
“是,即使他的幸福和我无关。”讷敏忽然笑了起来,“四十年的风雨一路走过,我和他更像亲人吧,关起门来,可以吵架,可以相互指责,对着外人,却可以无比默契并肩而立。有哪个女人敢对他拍桌子?也就只有我吧。”讷敏自嘲道,叹了口气说道:“当超越爱情的界线后,似乎什么都可以放下了,虽然还是有些小小的不甘,只是,看在弘晖的份上,那也就算了吧。”
“你不再去看看大阿哥?以后,怕是没有机会能见面了。”年羹尧有些迟疑,讷敏摇摇头,“他长大了,我不需要再呆在他的身边,他能和他阿玛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呃,我干嘛要和你说这么多?”讷敏一下回过神来了,刚刚不自觉地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大概是因为胤禛就在眼前,有些话就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讷敏想到这里有些恼怒,年羹尧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趁自己闪神的时候套自己的话。她赶紧把手中的玉佩塞到年羹尧手里,“快去,把玉佩放到胤禛的身体里,这需要你的灵力,我的修为不如你,这算是你对他的补偿了。”
“这是他当年的那块么?”年羹尧看上面刻着一个“禛”字,当年这块玉佩跟随讷敏下葬,在讷敏精魂聚集之后又陪她修炼,曾凝聚龙凤之气的玉佩力量已经有了强大的灵力。讷敏知道,老罕王之所以可以答应她的要求,是为了偿还当年阿巴亥大妃的情,这也是爱新觉罗家欠他们乌喇那拉家的。出身于海西女真的乌喇那拉家在大清建立后竟然成了包衣的身份,可他阿玛还是娶了有爱新觉罗家血统的额娘,这是耐人寻味的,后来,她又嫁给了胤禛……再加上萨伊和弘历之间的爱恨情仇,乌喇那拉家与爱新觉罗家注定几世纠缠。
讷敏知道,老罕王的意思是要让她重新转世,而且要去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异世,在临走之前,她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保住胤禛的孩子。虽然,她还是很想看胤禛见到她之后的别扭劲儿的,可是想着那人的脾气,还是放弃了,于是捉了年羹尧让他一起来,反正要使用灵力,这事儿让力量在她之上的年羹尧来做不是正好么?
“是又怎样?废话少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讷敏一脚踹了过去,年羹尧边走边嘀咕着:“在没有身份的束缚后,她倒是放开了,哪里还像原来的四福晋。”
胤禛看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