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急了,胤祺拽着她道:“别介。”他吃不准小姑奶奶的脾气。
“好苏勒,以后你想笑就笑,随便笑。”胤禟说着推推胤礻我。
胤礻我见状忙跟着哄:“对对,好苏勒,以后你想不笑就不笑,随便不。。。。。。”
他没说完就被两个哥哥瞪回去,知道自己口误,急忙闭嘴。萨楚日勒心里笑翻了,面上依然装作不为所动。
胤祺毕竟已经十岁,又和萨楚日勒同住在太后那里,在一起的时候多,对于她的小点子,多少能猜透一些。随着她的任性,道:“说吧,要我们怎样你才会笑?”
经胤祺提示,胤禟胤礻我似懂非懂跟着他问。
“除非。。。。。。”萨楚日勒开始思索,她一时还真很难想出下面的话,随口道:“除非你们请我吃一顿饭。”
“好啊。”三人放下心来,这个简单。
萨楚日勒遂灵机一动,加了句道:“时间、地点、吃什么、怎么吃、总之所有条件由我定。”
对她后加的话,三人倒是没做多虑,一口答应,不过请她吃顿饭而已,有何难!
见他们答应,萨楚日勒一笑:“哈哈,肚子好饿,你们用膳了没?我们去用膳吧。不过这顿不算,要以后你们请的才算。”她说着不忘向胤祺眨眨眼。
胤祺明白她眨眼是因为阴谋得逞,感谢他帮忙给胤禟胤礻我引话,可是,她怎那么清楚哪怕将自己套进她的阴谋里自己也会帮她?唉!这个妹妹。
“你不说不觉,一说我才想起,好饿。”胤礻我揉揉肚子。
胤祺道:“同去用膳吧。”
☆、求诺
作者有话要说:八公主思妍——和硕温恪公主(皇十三女)额涅和额娘一个意思,康熙私底下叫苏麻喇额涅,在此这样写是为了把对太后的称呼区分开。
宫里果然人多嘴杂,萨楚日勒和明茜的争吵不消几天已经传开,各种各样说法不断,当然,那些宫人只敢私下议论,但被主子们听见可就当笑谈了。这日,宁寿宫里响起一阵笑声。
黄昏时分,萨楚日勒正在逗八公主思妍玩儿,听得康熙传召,萨楚日勒没细想便去了。康熙传召本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怎料刚到宁寿宫她就被里面的场景惊到。
一大家子都在里面,太后,康熙,苏麻喇,皇贵妃,宜妃,胤禔,胤礽,胤祉,胤禛,胤祺,胤祐,胤禩,胤禟,胤礻我,胤禌,胤祹,胤祥,胤祯,萨楚日勒一数,嗬!十三位皇子全部到齐了!还有思姗等比较受宠的三个公主,而明茜也在。
萨楚日勒愣愣的站在那儿傻眼,今儿是什么日子?居然祖孙齐聚一堂。除了国宴,家宴上都难得能够聚齐这么多人,有点过年的景象。
苏麻喇见她呆愣,提醒道:“格格,圣上面前不可失仪。”
“额涅,不碍事儿。”康熙见萨楚日勒发呆,并不追究她忘了礼数,笑着调侃:“勒丫头,怎么傻了?”
太后接过话道:“我们萨楚日勒是看今天人多吧?”
萨楚日勒干笑两声,随即小跑到太后和康熙面前,笑道:“可不是,倒像过年了,郭罗妈妈,那克出,我的压岁钱是不是能提前给?”
一屋子人被逗笑了,太后抱她坐在自己膝上,道:“你呀,每年都要压岁钱,去哪儿花呀?”
萨楚日勒顺口答道:“攒着,以后出宫玩儿。”心想:我先报备一下,如果我大了,哪天偷溜出宫去玩,就有理由了。
“依我看,苏勒不是想攒着出宫玩儿,而是给自己攒嫁妆呢。”胤禔一下子接过话,大家被逗得哈哈笑。
萨楚日勒不愿意了,见众人都笑自己,狠狠瞪了胤禔一眼,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胤礽。
不待胤礽说话,胤禟立刻逮到机会拿她取乐:“看看,被大哥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萨楚日勒看着众人再次笑开,跟着笑了。众人只是轻声笑,而她笑得很大声,倒不如说是叫,直把其余的声音压下去。
闻周围声弱,她璀然一笑,道:“两位表哥猜对啦,我真的在攒嫁妆。”
众人看她承认,心生疑惑,以萨楚日勒的性格,应该还有下招。
果然,她吃了粒葡萄,道:“不过我这点俸禄和压岁钱怎么够?不如各位兄弟姐妹每人凑给我点儿,救救穷。”
不出意料,看到阿哥公主们神色各异,她心中甚是得意,哼!谁让你们刚刚都笑我!未等他们回话,她接着道:“我很好糊弄,把你们每年的压岁钱给我就好,俸禄一概不要。”
“看看,还是我们宝贝儿厉害,说得你们个个哑口无言。”太后满面慈容。
非屋里的人哑口无言,是您的外孙女儿厚颜无比,他们甘拜下风。众阿哥公主心中哀叹,面上尽是无奈的笑容。
胤祥颠儿颠儿跑到萨楚日勒那里,似乎很为她自豪:“勒表姐牙尖嘴利。”
“臭胤祥,谁教你的成语?”萨楚日勒显然没把这当作好话。
胤祯在一个老嬷嬷怀里奶里奶气道:“十哥。”
萨楚日勒立即朝胤礻我瞪去,胤礻我不敢看她,不解地问胤祥胤祯:“你们怎么知道?我就在心里想过,没对人讲啊。”
“不是十哥,是四哥。”胤祥纠正他的发音,倒有几分兄长模样。
屋内再次响起笑声,连萨楚日勒也不例外,但她还是向胤禛瞪了一眼,然后问向太后和康熙:“郭罗妈妈,那克出,今天到底有何事?”
康熙一笑,对宜妃旁边的明茜招手道:“明茜丫头过来。”
明茜看一屋子人围着萨楚日勒说话,自己就在生闷气,现在见康熙招呼她,急忙欢喜地笑着去康熙身边。萨楚日勒心里有谱了,看来是为宫里的吵架风波。
“朕今天来宁寿宫闻你们两个前几日在御花园吵起来了,正好无事,便把大伙儿叫来听听孰是孰非。”康熙看着她们俩道。
您是来看笑话的吧!萨楚日勒暗自腹诽。噢了一声,声音拉得很长,眼睛骨碌碌转一圈。明茜听到康熙要‘给她做主’,立即满脸委屈,瘪着嘴不言语。
见她俩不说话,康熙尴尬地咳嗽两下,道:“你们不是圆满解决了吗?怎么?朕听到的非实情?”他是听说二人已经和好,才当笑话讲出来。
“那克出,您所闻的是哪种说法?”萨楚日勒问。
康熙来了兴致:“哦?还有不同说法?”
“自然,莫说听风是雨以讹传讹的人,我四个当事人兄长,他们便能说出四个说法来,且都是实情。”
“四个?”康熙讶然,看了看四人。
四人同时低下头,心里暗骂萨楚日勒。
萨楚日勒接过话解释:“五表哥温和,会尽量把事情化小;此事是因八表哥而起,他会把责任完全揽给他自己;胤禟还小,会想着把责任推给别人;胤礻我更小,一定说得乱七八糟,把事情越抹越黑。”
听完,被点名的四个阿哥通通傻眼,康熙哈哈大笑,把萨楚日勒从太后怀里接过来:“你呀你!分析的头头是道,小脑袋瓜子怎么长得?”
萨楚日勒抱着康熙的手臂,嘻嘻笑着:“您听到的是哪个?”
“先别说朕,当事人还有两个,朕想听听你和明茜的说法。”
萨楚日勒满不在乎:“我们小孩子打架,无伤大雅。”其实她都快忘记有这回事了,所以刚进屋时看见明茜也在,愣是没猜出原因。
康熙欣慰地点点头,转向明茜,他本来就做了两手打算,若她们两人和好,此事便当乐子解闷儿,若没和好,现在人多,正好都有台阶下。
明茜自小娇生惯养,哪听过一句重话,而那天,她最温柔的大表哥沉喝她,平时一起玩的二表哥和十阿哥都不帮自己,当然非常委屈。
“我。。。。。。”
她正要诉冤,宜妃一口接过去:“苏勒格格都说了,小孩子嘛,总避不了争吵,明茜也没事了,还请皇上不要追究。”
宜妃替明茜答非所问,她在宫中时间已久,虽然蛮横,但在康熙面前很会察言观色,见康熙对萨楚日勒答辩的态度,就知道不能让明茜肆意妄为,否则只会引起康熙的反感。
康熙道:“宜妃不必担心,朕早说是个乐子了,不然不会叫大家来此。”
“那克出,您今天真是兴致高,多大点事儿,居然被您夸大到这份上。”萨楚日勒撅起小嘴,真是不值当的事。
太后微笑道:“呦,皇上你瞧,受我们姑娘埋怨了吧?”
“是啊皇额娘,除了您,现在全天下,也就勒丫头和她额娘敢当着朕的面就埋怨朕。”康熙并未生气,反是满脸喜容。
萨楚日勒马上接道:“郭罗妈妈,那克出变着法儿说您埋怨过他呢。”
“嗬,还挑拨离间上了,鬼丫头。”康熙点点她的额头。
萨楚日勒朝他扮个鬼脸,道:“对呀对呀,像不像鬼。”
又是屋子里的笑声,胤礽回答道:“鬼都没有你顽皮。”
“所以我只能做人,做不了鬼啦。”
太后立刻打住他们的话茬:“大吉大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难得聚得齐,说说新鲜事儿吧。”
“皇额娘,那可就要问问这些晚辈了。”康熙最近忙得厉害,今天好不容易忙里抽闲,想着大家高兴高兴。
“回皇阿玛,皇玛嬷,说新鲜事儿啊,苏勒最在行。”思姗回道。
胤禟接道:“没错,她牙尖嘴利。”说着还故意崇拜地看着胤禛,和胤礻我站在一块儿,双手分别牵着胤祥胤祯。
萨楚日勒不满意道:“你们再欺负我,今年的新年礼物就没你们份儿了。”
“快瞧瞧,还连带威胁的。”皇贵妃跟着调侃。
萨楚日勒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干脆闭口不言。
明茜看没人提起她,他们说半天话她一句都插不上,都围着萨楚日勒转,心里不是滋味,整理好心情,道:“太后,皇上,明茜在民间倒遇上件新鲜事儿。”
康熙笑道:“说来听听。”
她点头:“前阵子阿玛带我出京,我们在一个茶馆喝茶,茶馆倒茶的伙计居然没有双臂。”
“啊?那怎么倒茶?”太后疑问,有些感兴趣。
明茜缓缓为她解疑:“他是用牙咬着茶壶提手,倒茶的速度和技巧并不比其他伙计差。”
“他不怕烫到?”胤礻我问。
“阿玛特意问过他,他说曾烫到过,现在已经熟练,不会了。”
“倒是个奇人。”太后笑了下。
明茜见太后对自己说的事很满意,心中欢喜,睨了一眼萨楚日勒,像是炫耀不止她能讨好太后。
然而,萨楚日勒并没注意到她的耀武扬威,似有所感喃喃:“是为了生存的无奈之举。”
胤礽摸摸她的头,无声给予安慰。
康熙瞧她感伤,心有不忍,跳开话题:“明茜说的事儿挺新鲜,苏勒你就没个有趣的事儿说给大伙儿听听?”
明茜只当康熙在夸她,更加得意,她知道萨楚日勒不能出宫,故意道:“皇上,怪不了纯和格格,她不能出宫,自然没有我自由,见识得多。”
萨楚日勒很喜欢半杯水的故事,认为凡事有两面性,心态方面调整的很好,她刻意忽略明茜的话外之意,还从中寻得一个话机。
“明茜格格说的是,郭罗妈妈,那克出,你们看明茜格格住在宫外,可以见识到很多奇闻趣事,我就看不到,想让我讲故事,得许我出宫去找点资料嘛。”她借机要求出宫玩。
皇贵妃笑道:“瞧咱们姑娘,多会钻话空子。”
“额克出,这话我可不依,怎么叫会钻话空子?我说得很有理呢。”说着朝胤禛眨眼:“是吧?四表哥?”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替我说话,你对胤祥说我牙尖嘴利的事,咱们没完。
哪道胤禛不理会她的明示暗示,道:“无理也会被你搅上三分。”
“哼!”萨楚日勒干脆直接和太后说:“郭罗妈妈,听说上元节宫外很热闹,明年上元节我出宫去玩一次好吗?”
“上元节一向在宫里放花灯和烟花爆竹,还不够你看?”康熙不赞同。
萨楚日勒不打算放弃:“自从来到京城,我就和额娘逛过一次京城,这些年快把我憋病了。”她摇着康熙的胳膊央求道:“好那克出,您让我去痛快玩一次嘛。”
“不可,就是皇上答应,我也不答应,宫外乱,郭罗妈妈不放心你去。”太后直接拒绝。
萨楚日勒瘪着嘴仍想争取,胤禔道:“皇阿玛,皇玛嬷,苏勒既然这么想出宫看看,上元节就让她出宫玩玩吧,胤禔愿随行保护。”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萨楚日勒高兴地恨不得立刻去亲他一口,这时胤礽站出来附和胤禔道:“皇阿玛,皇玛嬷,苏勒最受不得拘着,还请皇阿玛皇玛嬷答应她的请求。”难得的,他和胤禔意见一致。
太后和康熙都有些松动,萨楚日勒见状就知道这事儿基本成了,立刻道:“谢谢郭罗妈妈,谢谢那克出。”
“我们尚未答应,你谢什么?”康熙有意板起脸。
萨楚日勒不吃这套:“咦。。。。。。那克出您心里答应就行。”
“妄揣圣意。”康熙笑着摇头:“此事朕记下了,等你十岁,定会如你所愿。”
萨楚日勒知道这是康熙的底线,虽然不免失望,但毕竟宫中人是不能随便出宫的,除非随驾,现在有了这个承诺便有了希望,大大的在康熙脸上亲一下。她向来没有男女之防,在清朝本来应该有嬷嬷教导,但她可谓是紫禁城独宠,从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