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儿微笑地拒绝了。
不识好歹,刘掌柜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道:“那在下也就不勉强了,夫人好走。”
当然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自然会另外找机会的,他可不能把秋喜儿逼得太急了,也不能太暴露出他非常想要这个方子。
秋喜儿礼节性地福了福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知道,这个刘掌柜已经打自己发豆芽的方子的主意了,不过,现在也不止他一个人在打这方子的注意,早早就有了。
这些她早就想到了的,因此面对这些她倒也没有什么还意外的,办法她也想到了一些,不过得等待时机的到来。
而刘掌柜这生意也不能再做下去了,等把程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她再想办法和这个刘掌柜断了生意,也不会过于得罪人才行,以她现在的能力,这酒楼的掌柜她也是得罪不起的,况且这客来香据说来头不小的。
想到这一点,秋喜儿要变强的心更加强大了。
离开了客来香,一行人就去市井上了。
“二哥,你先去交摊位钱。”秋喜儿道。
秋平安应了下来就去了,在市井中,衙门在市井地方设有专门给办理摊位的地方, 不久后秋平安就回来了,交给秋喜儿一个属于摊位的木牌。
于是几个就合力把豆芽搬了出来。开始叫卖,自然是秋平安叫的,秋喜儿和慧欣打些下手,称豆芽和装豆芽的。
“老弟,你们都得罪县丞夫人了,怎么还敢来卖啊!这还带了两个小娘子来壮胆啊!”旁边一个卖青菜的商贩笑得不怀好意地道,放在秋喜儿和慧欣身上的视线就有些放肆了。
那视线他们自然感觉到了,慧欣瞪了一眼过去,而秋喜儿无动于衷。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得罪县丞夫人的吗?”秋平安似笑非笑地对那个商贩道。
秋平安这声音不小,旁边的人自然听了。都好奇地看着秋平安,显然是很有兴趣的,他们都想知道秋平安等人是如何得罪县丞夫人的。
“那你知道县丞夫人有个弟弟是考中探花的。知道吗?”秋平安继续问。
“那当然知道了,这可是我们县第一个探花郎,谁不知道啊!无聊”那商贩很不屑地挥了挥手道。
“那你们可知道这探花郎是个嫌贫爱富,忘恩负义的小人吗?”秋平安继续问,不过。脸上带起了一丝冷意。
商贩犹豫了,程家和秋家的事闹得大,自然会流传出来,不过这个时代的信息阻塞,其实远点的人知道的并不多 ,况且传来传去的。自然也会变样的,少了还多真实。而这些商贩虽然听闻一二,自然是没有村子里知道的详细。不过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们可不想得罪人的,不过好奇之心是有的。
“这关你什么事啊!”那个商贩继续问。
“因为我曾经就是探花郎的二舅子。”秋平安沉声道。
这下子大家惊讶了,他们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话题中的人物。
接着大家又惊讶了,因为几个官差匆匆地走来。其中程子莲就走在前面。
秋喜儿看着程子莲,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这个女人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那么愚蠢和冲动,不过这些并不是让人厌恶的根本,而是这个女儿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那几个官差二话不说就上前把摊位给打烂了,豆芽顿时散了一地,周围的商贩也退出老远,自然也有一群人围着看热闹了。
豆芽散了一地=,那些官差还上前用脚踩烂,让那豆芽再也吃不了。
“住手,这几位官差大哥为什么砸了小妇的摊位。”秋喜儿连忙上前道。
“昨天就说过了,你们没有交摊位钱,不许来摆摊,你竟然还摆,是不是要和官府做对啊!”程子莲生气地说道,瞪着秋喜儿,目光落在球喜儿的肚子上,眼里浮现一阵阴狠,这个该死的秋喜儿,害得他们程家出了奇耻大丑,如今离开了程家,绝对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要是以后她靠这孩子翻身回到程家就麻烦了,竟然离开了,那么就得彻底离开,绝对不能让他们回去的一天,所以他们都不该活着才是。
秋喜儿如今变得敏感起来,自然感觉到程子莲那阴森的视线,豪无惧色地对视上去,“程二姑奶奶,你这大帽子我可带不起,你还是收回去为好。”
秋喜儿语气淡然,然后看向那几位官差,道:“几位官差大哥,本来你们做事,自然有你们的道理,小妇本不该多问,只是小妇愚笨,但是也奉公守法,实在不知何处做错了,要几位官差大哥把我的摊给砸了,这是小妇一家生活的来源啊,还望几位官差大哥解释一下,下次也不敢再犯。”
秋喜儿语气恭敬地道,然后看着官差的眸子却是坚决无比,语气不容置疑,是很强势要官差给个说法的。
“你没有交摊位钱。”其中的官差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官差大哥肯定误会了,小妇已经去交了,你们看这是木牌。”秋喜儿连忙拿出木牌来。
那几个官差面面相视,目光落在旁边的程子莲身上。
“你昨天没有交摊位钱,那么就不能摆摊。”程子莲道。
“倒是小妇愚笨无知,我怎么没有听过有那条律法规定我有过不交摊位钱的就不能摆摊了,况且,昨天我们也没有不交摊位钱,只不过是忙,打算到官差来收的时候交的,大家都是这么回事,难道小妇这里就特殊对待不成。”秋喜儿愤愤不平地道,其中也带着嘲讽。
其实秋喜儿这话不说出来,大家也是知道秋喜儿等人是没有什么错的,都知道他们这是得罪了县丞夫人,因此人家才公报私仇的。
他们只能说,秋喜儿等人谁不得罪,偏偏得罪了这么大的人物。
那几个官差自然是无法回答秋喜儿的话的,连程子莲一下之间也回不了话,突然灵光又是一闪,连忙道:“你以为这事就怎么简单了,你的豆芽吃了会中毒,我家的大儿子就是吃你的豆芽,肚子痛的死去活来的,得抓你们一个个去牢房。”
程子莲话落,心里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想出法子很好,反应也很快。
她的儿子七岁,名为张世林。
那几个官差也反应过来了,都出声助阵,说秋喜儿的豆芽有问题,要抓起来。
“口说无凭,我这豆芽卖了这么多,大家吃着都没事,怎么县丞夫人的公子吃了就有事,况且你怎么确定令公子是吃了豆芽就这样的,难道令公子就没有吃别东西了。”秋喜儿自然是不会相信程子莲的话。
她也不可能到自家这里买豆芽的,就算她到酒楼哪里买,但是经过一手,那就不能说是她的问题,况且,这豆芽她是最清楚不过了,不但无害,而且因为是用灵泉发的,对人的身体是有很大的好处的,怎么可能有害,有也只有“陷害”。
“她骗人,我今天早上还见到她儿子蹦蹦跳跳地去学堂了,怎么看都不像有病的人。”说话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正是变装后的秋四郎。
这县上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很多人都是熟悉的,而张世林也是有很多人认识的。
随着秋四郎的提醒,其他的人也想了起来,都有人低语跟身边的人说见过程子莲的儿子去学堂了的,但是多人说了声音自然也就大了。
听着大家的话,程子莲的脸又是红又是青的,一是羞,二是气的。
“县丞夫人,你儿子既然没事,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小妇,小妇有什么过错你尽管说,小妇改就是了。”秋喜儿尽是委屈地道。
“我儿子有事,不过我们请了大夫看了,给治好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算账的,你休想赖掉。”程子莲嘴巴依然是很硬地要给秋喜儿按上罪名,否则不肯罢休。
“县丞夫人,那么令公子是谁治好的,可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没有证据乱说,那是诬陷,是犯法的。”秋喜儿继续逼问。
程子莲之前安排人来盯着的,得知秋喜儿来卖豆芽,不过是一股气冲来搞乱的,可是什么也没有准备的,也没有想那么多,秋喜儿这么一问,她自然又语塞了。
“另外,县丞夫人,既然你儿子有事,那么为什么不早早和小妇说,而是带官差来砸摊,而且还口口称是没有交摊位钱,得知小妇交了摊位钱,又转口说小妇的豆芽有问题,而令公子又没事,这是明显的陷害,小妇还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遭到如此待遇,还望县丞夫人当着大家的面解释一下吧,省得大家都误会县丞夫人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到时候对县丞夫人一家的名声不好。”秋喜儿恭敬地道,语气坚决中也带着威胁。
☆、第七十一章 大闹二
程子莲涨红着脸,又是羞又是气的,这个该死的秋喜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难道以前的柔顺可欺是骗人,果然是该死的,害得她什么准备也没有就来算账报仇,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丑,太可恶了,她一定不会放过秋喜儿的。
她恶狠狠地诅咒秋喜儿,却不去想怎么处理如今的处境。
秋喜儿也不会给时间程子莲去想的,接着又道:“我嫁入你们程家任劳任怨,恪守妇道,可是从没有对不起你们程家一点的事儿,而你们程家金榜题名,高中探花,却嫌贫爱富,忘恩负义,抛弃怀有身子的发妻,如今,我不过是卖点豆芽过日子,你还要砸我摊,陷害我,把我逼入绝境, 程家二姑奶奶、张县丞夫人,干脆你给我过痛快,处死我就行了,不然你抓我去做牢也行,反正我被你们程家逼得无路可走了,一死百了,了了你们的程家的心。”
秋喜儿悲愤地说着,一步步朝程子莲逼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大家轰动了,他们怎么想不到眼前的秋喜儿就是探花郎以前的妻子,想到听到传言,再加上秋喜儿被无故被砸摊,都觉秋喜儿很可怜,看着程子莲的视线带着鄙视了。
“秋喜儿,你这个贱 、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一定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秋子莲怒吼,此时看着周围那些人视线,她羞得恨不得立刻就走人,还有气得恨不得吃了秋喜儿,五官狰狞得可怕,也是很难看的。
难听的话,难看的神情,大家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高高在上的县丞夫人身上出现。顿时很失望起来,这不是泼妇吗?
“我怎么胡说了,如今这么多人在,大家都可以作证,不信的也可以到启源山下的两个村子打听,程家做的事是不是要逼没有过一丝过错的发妻做妾,不成就要连我和肚子的孩子都得弄死,其心甚毒,好在我有高僧送仙物相助,度过这一劫。 这些也都是你们自己的承认了的,向高僧保证会痛改前非,显然你程家二姑没有一丝悔改。如果不是你们程家如此对待我和孩子,我能和离吗?能成为下堂妇吗?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秋喜儿说到很是气愤,然后忍不住悲痛了低哭了起来,还从衣袖里拿出绣帕拭泪,楚楚可怜的。
“程家二姑。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妹在你们程家那是受尽了委屈,我爹为了救你们阿公,还断了一条腿,你不知感恩,还把我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太黑心,你们要是再不知悔改,我就告官去。别把我们的善良当好欺负。”秋平安朝着程子莲怒道。
程子莲死鸭子嘴硬,朝秋平安吼:“你胡说,秋喜儿嫁如我娘家是享福,不过你们这些人命贱,受不起罢了。”
“高僧都说了。我家妹妹是福厚、旺家之命,你这是驳高僧的批命。是对高僧的不敬, 况且,你们程都考了几代人的科举,可是一直都是秀才来的,我妹嫁到你们程家,程子安就考中探花了,那是福星,要不是我妹,程家那有这出头之日。”秋平安立刻骂了回去,还很机灵地把高僧搬出来用,还要把这程子安考中状元的功劳给秋喜儿揽过来。
秋喜儿绣帕挡住的双眼浮现一抹笑意,她二哥这话说得太对了,就这样把程家能考中探花的功劳揽过来了。
高僧一向神出鬼没的,这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启源山下,这么难得的事自然津津乐道了,自然是传得很多人知道的高僧批命的事。
有了高僧的权威,再结合秋平安的话,还真是有些对程家知道一些的人信了秋平安的话,都纷纷讨论起来。
“你胡说八道,这是我弟努力考来的,怎么成了你们的功劳了,还真是厚颜无耻。”说自家弟弟能考中探花是因为她最讨厌的秋喜儿,程子莲极为反感,自然立刻骂了回去。
“人家高僧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有假,你说我也就算了,可不要侮辱高僧,这可是大罪,我可以去告你的。”秋平安一本正经地道,又接着说:“我告诉你们,现在我妹离开你们程家了,少了我妹这个福星,你们家就等着倒霉吧,你们所做的恶事会有报应的。”
“你这是颠倒是非,竟然敢诬陷我娘家,你们这些泥腿子都是烂命,不得好死。”程子莲怒骂。
秋喜儿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程子莲讨厌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是农,而秋子莲自持是的闺秀,很不屑于她为伍,而这天下最多的就是农民,程子莲这话可是得罪很多人的。
果然,听了程子莲的话,大家都很反感,虽然程子莲这话是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