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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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大清皇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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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那希无奈笑了笑,但愿吧。

到了下午,康熙还是来了坤宁宫。

他进来的时候,乌那希正在看书,听得人通报赶紧放了手中书册起身去迎驾,康熙双手扶起她免了她的礼,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却没有说话。

乌那希莫名其妙,问他:“皇上,您在看什么呢?”

“皇后姐姐,朕昨日去了马佳格格那里没回来,你不会生气了吧?”

乌那希哭笑不得,面上却笑着道:“马佳格格病了,皇上您去看她是应该的。”

康熙蹬了靴子爬上了炕,随手拈起乌那希吃了一半的点心扔进自己嘴里,才解释道:“她身子不舒服,朕去看她,朕看她有了起色好转才放心了,后来跟她说话说晚了,就干脆在她那里歇下。”

乌那希心说你根本不用跟我解释,却依旧顺着他的话说:“我瞧着今日马佳格格的气色也好了不少,还把太皇太后之前赐下的药给了她一些,叫她带回去用。”

康熙满意地拍拍她的手:“皇后姐姐,你真是朕的贤内助。”

“……”这种时候只要装羞涩就好。

最后康熙又握住了她的手,问她:“皇后姐姐,三海子已经结冰了,过两日朕带你去耍冰嬉如何?”

乌那希点了点头,能出宫去外头走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第7章 鳌拜


车队在西苑离宫外停下,车门打开,康熙就站在外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乌那希有些意外他竟然亲自过来,康熙便已经开了口:“皇后姐姐,朕扶你下车吧。”

虽然意外,乌那希也还是谢了恩,然后半点不矫情地伸出手交给他,踩着小太监的背下了车去。

嫁入宫里的女人是不能回门的,成婚这一个多月,乌那希还是第一次出宫,当下就心情大好。

下了车,康熙一直牵着她的手,其他的奴才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慢慢往里头走。

康熙今日心情看着也十足不错,一路上都亲自在给乌那希作介绍,西苑三海子是皇家御苑,她是第一次来,这风景还确实是很漂亮,前两日又刚下了雪,白雪覆盖在红砖瓦上,如画一般。

“那边就是太液池,”康熙笑着伸手指给她看:“等过两日冰再结厚一些,我们就可以去里头玩。”

他的声音很大,乌那希很给面子地陪着笑,原本气氛算得上顶好,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人出来找不痛快。

来人从高头骏马上下来,走上前来做做样子甩手打千,康熙冷眼瞧着也没有免他的礼,对方就已经站直了身,对康熙道:“皇上,玩过就算了,还是早些回宫不要再外头久待了,玩物丧志可就不好了。”

闻言,康熙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消失殆尽,乌那希眼见就这么他从兴高采烈到因为面前这人不怎么恭敬的一句话当下脸色就沉了下去,却依旧只能回他:“朕知道。”尽管这三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说话的人正是鳌拜。

之前大婚的第二日去祭拜宗庙时乌那希只远远瞧过一回,今日还是头一回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面色凶悍,一双眼睛有如鹰隼一般,尽管已经年过五旬,却半点不显老态,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气势比康熙这个小皇帝还要强上不少。

再有就是,他对着康熙,虽然也行了礼,却看得出来眼里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而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是常态,一众下人俱是见怪不怪,也不敢多嘴,康熙明显面色不豫,却似乎也不大敢发作。

虽然乌那希的玛法索尼才是四大辅政大臣之首,但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再加上王公宗亲在当中搅混水,真要算起来,四人当中,鳌拜凭着战功卓著,一向盛气凌人惯了,又操持国柄,结党营私,把持着议政王大臣会议,独断又专横,遏必隆才智平庸则处处依附着他,苏克萨哈与此二人不合,甚至形同水火,无奈威望浅薄,势单力孤,心非鳌拜所为却无力抗争,至于索尼,则是个秉着低调相安原则处事的和事佬,想要调解鳌拜遏必隆与苏克萨哈之间的矛盾却有心无力,倾向于保皇却也有诸多顾虑,再加上他年岁大了,这两年身子也不大好了,很多时候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所以眼下这朝堂形势,基本上就是鳌拜一个人说了算。

当然太皇太后和康熙显然都不甘心这样做傀儡皇帝任人鱼肉的,无奈他们孤儿寡母,现在还不到跟鳌拜直接抗衡的时候,所以立乌那希为皇后拉拢索尼这个中立人更偏向他们,则是他们为日后康熙顺利亲政踏出的第一步。

这些当中缘由乌那希都心中有数,虽然她知道康熙最后能搞定这些人真正走上权利巅峰,但如今亲眼看到小皇帝被个下臣蹬鼻子上脸气得面色铁青却不敢发作,到底也还是有些同情他。

于是她慢慢开了口,轻扯了扯康熙的袖子,轻声道:“皇上,我累了,我们进去先歇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康熙握紧她的手,不再理那鳌拜,带着她大步进了里头去。

康熙的情绪和方才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壤之别,沉着脸坐上了炕就没有再说过话。

还没有到用膳的时候,乌那希叫人先上了些茶点来,推到他面前,笑眯眯道:“皇上,您尝尝这个,是我特地叫人从宫里带出来的,坤宁宫的膳房做的。”

紫色圆形状的糕点推到了康熙面前,康熙原本没多少胃口,但看她一直笑看着自己,便没有推却,筷子夹起送到嘴边尝了一口,是芋泥糕,芋泥口感细腻,软滑适口,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甜香,又不会太过甜腻,味道确实很不错。

坤宁宫的这些糕点有不少是乌那希按着自己口味改良过的,跟其他宫里的不一样,于康熙来说也算新鲜,他吃完一块,又夹了第二块,乌那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喜欢吃了,看他表情比方才有了松动,心里也松了口气。

哄孩子的经验她不是没有,但哄小皇帝,还当真是没试过,原本乌那希还担心他不吃这一套,现在看来,其实似乎也不算太难?

用过点心喝过茶,康熙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便又带着乌那希去了外头逛园子。

虽然才入冬没多久,但这是在北方,下过雪天气其实已经很冷了,乌那希身上披着厚着的斗篷,跟着兴致勃勃的康熙一路走走停停,听他说从前的一些趣事,看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康熙指着不远处的凉亭对乌那希道:“小时候,朕第一次来这边,是朕的额涅带朕来的,就在那亭子里,朕的额涅抱着朕一快看风景……”

他说着,又轻叹了一声。

乌那希知道他说的是两年前驾崩了的孝康章太后,他的亲额涅,孝康章太后也是年纪轻轻二十好几就撒手人寰,从前顺治爷还在时康熙跟她聚少离多,后来康熙继位之后俩人相处的机会倒是多了,只可惜那个女人红颜薄命,儿子才当了两年的皇帝,就病逝了。

看出康熙眼里那抹淡然的哀伤,乌那希握紧了他的手,无声地给他安慰。

许久,康熙回头冲她笑了笑:“皇后姐姐,以后有你陪着朕,朕也很高兴。”

乌那希心下蓦地一动,莫名地就有些可怜这个小皇帝了。

他也确实不容易。

到了下午,乌那希午睡过后醒来已经快过了未时,身边的床榻是空的,林兰伺候她起身与她禀报说是皇上已经先起了,去了前头见朝臣去了。

乌那希点了点头,想了想吩咐道:“准备些粥水,一会儿皇上回来了可以喝。”

而康熙很快就回了来,脸色比早上刚到的时候却还要难看一些,一进门一脚就踹翻了面前的椅子,然后又一手挥了桌上摆着的杯碟。

一屋子的奴才都吓得跪到了地上去,嘴里劝着请他息怒。

乌那希皱着眉走上前去,弯下腰亲手将离他最近的那个被他踹翻的椅子扶正摆平,再站直身缓缓看向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的康熙,却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看着他。

康熙微弯着腰,一手撑着桌子喘着气,良久,似乎是平静了下来,终于是没劲地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

乌那希知道他这个时候发火一定又是因为前朝的事,便也不问,待到他平静了一些,才叫人来收拾了一地的碎瓷片。

半晌过后,坐着的康熙突然伸手一勾,双手揽着乌那希的腰将站在他面前的人拉近,靠过去额头抵进了她的怀里,便就不再说话。

乌那希心下一声轻叹,手抚上了他的后脑,一下一下抚摸着,给他安慰。

时间退回半个时辰之前。

鳌拜和遏必隆两个带着几个部衙官员来给康熙禀报事情,虽然他还没有亲政,但朝堂上的这些政事也还是要听的,只是不能自己做主而已,而等到事情都说完了,康熙想起自己在外头不能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便就嘱咐起了鳌拜,让他替自己前去转达问候。

当然这事本并不稀奇,康熙每日晨昏定省,不在宫里的时候也会惦记着派遣官员前去太皇太后处请安,叫鳌拜前去,其实算是在抬举他,虽然康熙对他十足没好感,但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但不过,对方却并不领他这个情。

听康熙说完,犹豫都没有,鳌拜就直接拒绝了:“奴才还要处理衙门里头的事情,皇上若有要事,自奏便是。”

康熙闻言,面色当下就变得难堪起来,在场的还有其他外臣,他确实没想到鳌拜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一只手慢慢握了紧,却依旧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又转向了遏必隆,要他前去。

遏必隆看鳌拜一眼,犹豫了一下,低头道:“奴才手头的事务也很多,皇上还是另派人……”

话没说完康熙已经猛地站起了身,拂袖而去。

这些事情康熙没有与乌那希说,乌那希则是在好不容易安抚了他的情绪之后第二天才从下头的奴才处听了来,便也免不得摇头,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第8章 迁怒


进入十一月之后,天气便一天冷似一天,穿越之前原本是在南方长大的乌那希很是受不了,坤宁宫里的地炕日日烧到最热,而她每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抱着暖手炉窝炕上取暖。

清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除了请安、应付皇帝,宫务确实是不多,宫里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主子,各宫的奴才都会自己管好了,轻易不会要她出面,所以大部分的时间,乌那希其实都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唯一的消遣,便也只有看书。

李氏将刚熬出来还冒着热气的汤水送到了她面前,乌那希放了手里书册,接过抿了一口,觉得胃里终于是暖和了一些,便就笑了,感叹道:“果然还是有单独的膳房比较好。”想吃什么都可以按着自己的口味来,还不用等。

“那是,”李氏也笑了起来:“主子娘娘是皇后,这份恩宠是独一份的。”

到了下午,乌那希午睡刚醒,就听人禀报说是延禧宫那边又传了太医去,乌那希听得有些意外:“又病了吗?早上看着不是还挺好的?”

“听说是脸上起了红疹,突然发的。”下头人禀报着。

“怎么会突然就长了疹子呢?”

报事的人摇了摇头,也说不清楚。

然后不消半刻钟,延禧宫就来了人,也是来与乌那希禀报这事的,跪在地上的是马佳氏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红着眼睛与她诉说事情原委:“这两天天冷,奴才主子说想喝雪梨百合汤,奴才就叫了人去炖,哪知道主子喝过那汤之后不到半个时辰,脸上就开始起红疹,奴才赶紧就去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是吃坏了东西,主子她不能吃枸杞,从前就因为不小心误吃了一回也是这样起疹子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好,从那之后奴才们都很小心,这一回那汤给主子喝的时候奴才还特地看过的,是没有枸杞的,但太医检查过后却说,汤里原本应当是放了那东西,一直到炖入了味,所以即使奴才看着没有,主子吃了依旧还是中招了。”

乌那希听得有些稀奇,那大宫女身边还跪着个年纪略小一点的宫女,说是就是她去膳房里给马佳氏拿的汤,便问起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佳格格不能吃枸杞你不知道吗?”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的,”小宫女赶紧解释:“主子的汤水一直都是奴才负责的,奴才从来都很小心,但是那汤要炖一个时辰,奴才还有其它的活要干,放上灶上去之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取,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好嘛,说了半天,就是拐弯抹角地告诉自己,是有人故意在马佳氏的汤水里放了东西或是换了她的汤,要自己给她们做主来了。

不过事情告到自己面前来了,乌那希便也不能不管,于是便吩咐了去把膳房里的人都传了来。

后宫四人是共用一个膳房的,平日里各宫伺候的奴才为了哪个主子的东西先做,甚至争抢个灶台都会起摩擦口角,不过原本都是很小的事情,那四人也会约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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