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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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财神-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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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人便在门外徘徊,说来有趣,这实在像,你心心念念的想去某个地方见某个人,经历千难万险终于到了,却突地没了勇气。
有时候一件事你太专注,真的很怕突然发生什么你罩不住的状况呢。
于是就你一圈我一圈的在门外走。一会试着推一下门,然后迅速跳开,一会又去伸手。奈何那殿门也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竟有千斤重,即便我们这般可笑的推了几回,门缝也没变的更大。
“钱道友,我怎么忽然想起峨眉山了。”致远小道终于放弃,一屁/股坐地上喘粗气。
“呃?!”
“你觉得咱们像不像下山偷/吃的猴子,即被人们的投食引/诱又不敢下手,只一点点试探着。”
我喷,这也太有损我堂堂天官上神的面子了!
罢罢罢,无论如何先试试再说。总不能被一条门缝吓死吧!?回头传出去,会将三十六仙山洞府之人大牙笑掉的。
于是便不再畏畏缩缩,管它门后是刀山火海呢,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是神仙体,退一万步讲,就算一个不小心将肉身子弄没了,自己个弄阎王爷那了,我顶多重修罢了。要杀要剐一刀利索,何必这样自己吓自己!
越想越豪情万丈,就大步走过去,轻咳一声抬手去推门。
我这手将将触到门环,就听得内里传出歌声。
歌声悠悠荡荡似有还无,似悲似泣似低诉。总之之前早已神经绷得老紧,如今乍然听到这歌声,绝对当场炸起一身鸡皮疙瘩。
得,见鬼了!今儿出门没看黄历,这是怎的,难道我与致远小道来的不是西海?而是十殿阎罗处?
这走得也太跑偏了吧!
本升腾起的热血瞬间成冰。但伸出的手又不好收回,便只尴尬的半空中僵住。
很快这尴尬气氛就被打破。
门突地“吱呀吱呀”响着,并伴着那奇妙歌声继续开启。
门后的浓黑中便现一点亮光。极亮极亮的光线,竟似暗夜中前方亮起的指明灯。
指明灯旁边又飘起一点红。红红一点似是红灯笼。灯笼飘啊飘的,到处乱荡。直将你一口气提起再也落不下。
目光随着那红升起落下落下升起。须弥间指明灯扩散展开,化作万丈光华冲破无限黑暗。眼前就大亮起来。
绝对的明亮。骤然而来的刺目光线强得睁不开眼。待到双目终于适应,我方发现,那一点红并非大红灯笼发出。
而是个舞者。
准确说,是自一个正在巴掌大圆桌上跳舞的大姑娘,头上簪着的朱钗发出。
朱钗并不算夸张,红珠子也不算太大,此刻瞧来并没多出奇。也许是方才环境下方会产生那种幻觉。
幻觉。呃,我讨厌这个词!
舞者身/姿曼/妙自不用说,此刻大亮光线下她头上的红珠子也不必再多描诉,而那奇妙歌声我也寻到出处,竟是这位舞者边跳边唱。果然色/艺双全!
但这位色/艺双全的大姑娘并不能令我目光多停留,反而是远远的席地而坐的几个人,令我不得不爆粗口。
我着##56*……28
倒不是我无端端发火,无论换做谁都会发疯了!
这四位优哉游哉的家伙我居然认!识!两!个!
只是眼下瞧着那两个人,我把他们当场生吃了的心都有。呵呵,有这么耍着人玩的么?当我钱招招是何?三界第一大白痴啊!
却见正中位置坐着的人着龙袍,上滚金绣云团。那人头戴真龙冠,竟不是别个,乃威风凛凛一海之王。
原来西海龙王就长这样啊!和刘村的老爷子像并蒂共生似的,万分相像呢。
不过他身上所显现的威严与老爷子的威严有所不同。
但我此刻真的没心情研究他们到底是何关系,威严又有何细微分别!只因那坐在他左手边以及右手边的俩家伙,真真将我全部注意力吸引。
那是师兄弟两个。大师兄与小师弟。
一个本该被师父指派下山捉妖换全派口粮,一个本该被捆着水深火热。可这俩家伙居然喝着小酒赏着歌舞,滋润得很。
好你个慕蔚风!好你个闫!似!锦!
真当我是峨眉山的猴子耍着玩儿呢?!
我立在当场冷笑几声,几个人目光立刻齐聚我身。慕蔚风就起身,朝我举杯:“招招师妹,你终于来了。”
他双颊绯红,本就不胜酒力,此刻也不知喝了多少,居然已显醉态。
而那位最可气最该与我解释的家伙,竟只是惬意的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水子。样子万分享受,万分淫/贱,万分欠抽!
我气不打一处来。而他偏要斜眼拿眼角边儿溜我。似笑非笑的,简直以为我早在他掌握,这辈子都飞不出他五指山。
姑奶奶今儿还真就要飞出去试试。

☆、第十五章

我一句话都不说;扭头就走。完全无视掉慕蔚风在我身后高声唤了何。只眼前漆黑一片,哪怕此刻灯火通明;我心头阴霾已起;又怎能看清?
行了十数步就听得身后风声起;不用回首也知是那小子。他一把拽住我袍袖口,说:“喂;你干嘛去?又怎么了?”
你说我干嘛去?你说我怎的了?!
我回首怒目瞧他,一字一句道:“撒手。”
“怎么了?大姐,又抽风?”
“我说你放手。”
“我没得罪你吧?!自打你进来这是我和你说的第三句话。”
我冷笑,定定地锁定他眼;就说:“呵呵,是啊。才第三句,和我没话么。我告诉你,钱招招什么都忍得就是受不了欺骗!尤其是你!现在我郑重再说最后一遍,你撒手!我走了,从今后你大可以尽情赏你的歌舞,卖/弄你的风/流多情。对不住,你实在风华正茂,钱招招岁数大了,受不了你刺激,更受不了被你耍着玩!你不用追我了,我不会听你解释的。”
一扯袍袖口,他居然就真松了手。还有何好说的?我飞奔出去,却一个泪珠子都没流。
钱招招本就无泪可流,何况我为何要流泪?是我自己傻啊!本来么,闫似锦是何等人物,怎会轻易被个破绳子捆住?可笑的是我为他东奔西跑,可笑的是我为他牵缠挂肚。
越思越想越心痛,脚步更是加快,而身后再无风声起。那小子还真是听话,居然真的就没追来……
果然人在生气的时候动作会迅捷许多。平日也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有运动天赋啊!没遇到闫似锦之前,我整日赖在屋子里,不是钉竹榻子上就是被床抓着不肯放手,可自打认识了那臭小子,我不但每日一气还学会了飞行术数,点金术也回归,就连如今跑步都比从前快上许多。
呵呵,真不知是否该感谢这个上天专门派来气我的小师弟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为何如此大反应,甚至断定是他骗我耍着我玩,总之就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有无数情绪升腾。按理说能在西海底看到他喝酒赏曲,总比看到他在刘村老爷子那受苦受难强吧?可为何我就是气?
在西海底看到慕蔚风时也生气,但那种气绝对与气闫似锦不同。也许对越在意越亲近的人才越容易暴走吧!
但我还想怎样呢?难道真的要闫似锦一身伤的等我去救,我才心满意足?
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看到致远小道奇怪的睡姿我也以为人家死翘翘,难道我提早进入X年期?所以才这么爱发火?
或许我该冷静下,给闫似锦解释的机会,两人相处最重要的不就是个信字?我连让人家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逃走了,到底在怕何?
这般想着脚步便放慢,很想回头瞧瞧又生怕一转脸就看到那张笑嘻嘻脸面,到时多没面子。可就这般走掉,又生怕把自己架太高了回头下不来台阶。
怎么想都为难。
钱招招啊钱招招,想你一世英名,真的要被个毛头小子给毁了?
呃,当然,我也没嘛英明可言。
边混想着边慢吞吞继续走,可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很快便走出了西海底,前方已现一片细沙岸。
不知何时黑了天,静谧夜色四野无声。只苍穹上繁星点点银河横亘,一弯上弦月悠悠挂在柳梢头。有微风吹过,摇动那千丝万缕枝条,搅乱我心。
将散乱发丝随手掖到耳后,一步踏上细沙,只觉这夜风似酒,香醇醉人却又透着些许浓烈。
干脆将绣花鞋甩脱,我赤/着脚立在细沙之上。便觉一阵阵窝心暖意自脚底板升腾着,直到周身。深呼吸将烦乱心绪调和,我暗自安慰自己。
算了罢了,大不了做最坏打算。那小子我罩不住就罩不住吧,他走他留是他自由,他爱他不爱也随他去吧。
我既然左右不了他情绪,又何苦自己个折磨自己个?
从前没他闫似锦我钱招招也好好活了百十年,今后哪怕又孤身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我继续做我三界第一吃货懒鬼,每日里不费心劳力,到底落得清静。
索性将自己放倒,令整个身子贴/合上细沙岸。耳内有夜风低/喃,头顶有繁星万点,鼻腔里有海水腥咸,这人间界如此美好,我何苦与他闫似锦生气。
也不想再矫情,又觉得既然闫似锦回来了又有慕蔚风,那么阿蒲的事、刘村雨水的问题,自然有这两个栖霞派青年才俊解决,我钱招招本来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自然不必再费心劳力,想来也不错,乐得无事一身轻。
呃,果然不够奋起啊!
这般混想着,又被暖风一熏,我在被闫似锦气跑后,不但没有伤心落泪,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在西海岸边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想来是连日奔波不得休息的缘故。似乎做了个梦,梦境中有一片虚幻境界,朦朦胧胧雾气糟糟。
就似乎听得一道熟悉音引着我前行前行,我走进迷雾深/处,却见一个背影端端立着。
是个女子,着一身剪裁得体料子极好的袍子。那袍子袖口衣角皆用金丝线滚满云牙,想来也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她一直背对着我哭哭啼啼,我见那背影万分眼熟,可想了许久就是不记得在哪见过。而她双肩颤抖,低低啜泣着,想来必然有伤心事才这般独自在暗夜哭泣。
我打量周遭环境,这似乎是一方不大的地儿,大概六尺多宽六尺多长,局促得很。
她已经哭了许久,我听得心焦,便试探着问她:“这位姑娘,你为何伤心?夜深人静,你家在何处,还是先回家去吧。”
她不应声,却是哭的更狠了些。
我又问了几回,她只是哭也不转头也不回答。
终于耐不住性子,我上前去拍她肩头。而她终是转回身来,我一见那张脸,当下就一惊。
龙母?!
这是哪儿?不是我梦境?!为何得见龙母?!
“您怎么不在西海水晶宫?这是何地界?!”我脱口而出,只觉浑身发冷,并起了一层白毛汗。
龙母不是死了鬼魂深夜勾我前来索命吧!?呀呀呀,我钱招招好像没得罪你吧?而且我也没活够啊!就算与闫似锦置气,也是因为他没主动和我说话,宁可去看别的女人也不瞄我一眼,不告诉我他是怎样得救抑或压根就没什么可担心也就罢了,还居然我说撒手就撒手,我不让追就不追,怎的从前没见你这般听话?怎么每回你强/吻/偷/吻我,我说不可以你不听?如今却做乖孩子放任我走,今后让我怎回头?
呃?我怎突然就醍醐灌顶想通了?原来我气得居然是这个?!
果然只有睡着了才知自己本心。啧啧,原来我居然是这么小气又敏感的人呢!竟白活了一把年纪,与个孩子计较到底谁先说话。
而我这些个绕来绕去的念头其实只是瞬间闪过。龙母也不计较,却只是朝我施礼,我生怕她又跪忙不迭去扶,手搀扶上了又忆起她恐怕是个鬼,再惶惶往回撤。
龙母就红着眼眶,低声道:“上神请放心,我不是鬼。”
“哦哦,早说啊。咳咳,我不是害怕啊。”
“不瞒上神,我也不是人。”
“呃,这我知道,你生来就是神族。”
“可我现在也不是神。”
龙母的话令我彻底糊涂。什么都不是?龙母您这话是何意思?你入我梦境又把我引到此处,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龙母大抵瞧出我疑惑,就道:“上神,此次我是专程引你来此。实不相瞒这里是我如今容身之地。”
“呃?这里不是西海。”
“不是。”
“那你也不知是何地?”
“刘村。”
“你怎么在刘村?”
“上神,准确说我已在刘村地底三月有余。”
“等等,我有点乱。那上次我在西海底看到的难道不是你?”
“是我,西海底上神看到的是我,归还的女娲石也是真的,今天斗胆入上神梦境的也是我。上神,今日我是有一事相求。”
我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便道:“是刘村雨水的事?还是阿蒲的事?我正全力去办,如今我小师弟也回来了,大师兄也在,相信事情会简单很多。只是我不知该从何下手,有点没头绪。”
龙母就道:“上神还是从三片瓦入手,或者去寻九尾猫妖,相信到时刘村的事和阿蒲的事自然可以迎刃而解,而贱/妾也可恢复自由身。”
“到底怎回事,细细和我说下好不?我乱啊。”
正此时就听得耳内传来一声声唤,竟是致远小道的音。而龙母身影就越发模糊,她急急道:“总之上神一定要记得。详情来不及说,上神要想知晓,去问你小师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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