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之小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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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之小家碧玉-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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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全校的面前用日语喊那句“皇上,您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真是……阿瑶表示真的要哭了tat




☆、77生气

这世上;要说谁了解皇太极,只怕没有人会超过殊兰,就连皇太极也不可能。两世为人,她早就炼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更何况;上辈子那样的身份;如果不把皇太极的种种心思都掌握了;只怕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现在的皇太极;大权在握;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灭崇祯是指日可待,而当初最有力的盟友科尔沁渐渐成了大清未来的心腹之患——一朝天子,五大妃之中竟有两个来自同一个家族,其中一个还占据着皇后之位!更可怕的是,这对姑侄在自己尚在就开始谋划染指那个位子!这怎么可以?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作为一个帝王,他不介意下属贪、色、怯,但如果下属觊觎帝位,即使那人和自己断骨尚连筋,也定要清理干净。科尔沁不除,皇太极定然无法安睡。
殊兰明白皇太极现在的心思,也敬佩皇太极思虑之深远。上辈子她死的时候福临已经登基,而皇后正是被多尔衮早早定下的吴克善之女。如果皇太极不在有生之年将布木布泰打到最底层,只怕最后胜利的仍会是中宫那对姑侄。到时候,殊兰和多西珲的命运只怕比上辈子的海兰珠还要再凄惨三分。所以,就算皇太极不想对付布木布泰,殊兰为了自保也是要将布木布泰踩到脚底的。
“我听乌尔顿说,今天多西珲没有出去,一整天都乖乖地待在房里临摹字帖?”刚用过午膳,殊兰让人挪了软榻到后院想要休憩会儿,皇太极领着瑞福走了进来。皇太极进门后,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殊兰低头行了一礼,掩去唇边冷意后笑道:“是啊。前些日子小八不是从假山上摔下来了么?可把我吓了一跳。估计这皮猴儿自己也惊着了,这段时间,哪天不是乖乖地待着的呢?”
皇太极一噎,没有话说。
殊兰瞅了他一眼,暗暗好笑。她当然知道要说自己和布木布泰在御花园对上的事情皇太极不知道,殊兰是不相信的。布木布泰经过劝降一事后种种狂妄的举动里没有皇太极的作用,殊兰也是嗤之以鼻的。所以,皇太极来做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不代表就要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有些事情,装糊涂要比自作聪明来得好。
“今天你和娜木钟遇上布木布泰了?”这不,没等多久,皇太极就自觉地将问题问了出来。
“是啊。”殊兰接过侍婢端上来的奶茶,拇指悄悄碰触杯沿试探过温度后,小心翼翼地端给皇太极,“听说园里的景玉开了,便想着同姑姑去看看,顺便散散心。没想,庄妃妹妹也是个惜花的人,还没到那地儿呢,就看到她和惠哥两个人正亲热地说着话儿。遇上了,咱们也就打了个招呼,没别的什么。”
皇太极接过茶杯,正要喝时,听殊兰这么说,不由扫了她一眼。见殊兰脸上没有异色,忍不住开口试探:“我刚从永福宫过来,惠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殊兰挑眉轻笑,“皇上真是‘圣明’,为了一个婢女的话,也要大老远地亲自跑来我这关雎宫求证一番。我倒是好奇了,这惠哥倒是同皇上说了什么?”
“咳,”皇太极不自在地咳了一下,轻呷一口奶茶,低眉道,“也没什么。一个婢女的话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这倒是奇了。”殊兰不气反笑,唇角拉扯得极高,“皇上也说了这是一个‘婢女’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那殊兰敢问皇上,既然皇上知道惠哥只是一个‘婢女’,皇上又何必因为一个‘婢女’说的话来殊兰的关雎宫求证?横竖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还是说皇上打算再扩充一下后宫?”
她知道皇太极来这里做什么。无非就是因为布木布泰咽不下御花园的那口气,趁皇太极到永福宫的时候,借由惠哥的嘴愣是告了一状。而皇太极借着布木布泰这一状,正大光明地来关雎宫“兴师问罪”了。毕竟现在洪承畴刚刚降清,若是现在就将布木布泰给处理了,不说别的,但是洪承畴,他该怎么看?只怕他会认为皇太极心胸狭隘,到时,只怕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心又会有所摇晃。
就算是为了成功取得洪承畴的忠诚,皇太极也不能立刻发作布木布泰!
可就算是清楚明白这一点,殊兰也不觉得心里有多好受。清楚明白是一回事,可坦然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无论她在心底如何反复说服自己,可在真正面对皇太极的“兴师问罪”的时候,之前的那些暗示一下子分崩离析,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差点就失控。
“你在生气?”皇太极放下杯子,诧异地看过去,“为什么?”
“皇上看错了,我没有生气。”殊兰撇过脸,一口反驳。
“你在生气。”皇太极没有理会殊兰的反驳,重复着自己的发现,“我看得出来,你在生气。”
殊兰被皇太极话语里的肯定弄得火气直往上涌,脑袋一热,转头看着皇太极道:“是!我是在生气!那又怎么样?难道皇上想要因此治我的罪吗?因为我在御花园里的时候为难了惠哥?因为我说的话和永福宫的不一样?因为我当着皇上的面生气?”
皇太极看着殊兰一向带着些许苍白的面颊因为怒意泛出丝丝红晕,心情不由大好。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你为什么生气呢?”殊兰一愣,皇太极又道:“之前我留恋后宫,长久不见你,也不见你这般怒意冲天。现在,你为了永福宫的一个婢女就这样生气,我很好奇,是为什么呢?”
殊兰一噎。
“这,这没有什么可比的!皇上临幸后宫是祖宗规矩!皇上冷待殊兰,也是因为殊兰恃宠而骄!殊兰没什么需要生气的。可是惠哥不同。惠哥不过是个婢女,皇上要是为了这样一个婢女发作殊兰,殊兰身为一宫之主,要是不生气才是古怪!”是的,一定是这样!
皇太极看着殊兰,漆黑的眼眸里划过淡淡的失望。长久的沉默后,缓缓起身:“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为了一个婢女发作你的。”言语淡淡,嗓音低沉,让人听着就是一阵揪心。
殊兰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太极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




☆、78赐妾

崇德1643年;太宗有旨;和硕睿亲王征战有功,特将庄妃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赐予睿亲王,是为侧福晋;晋苏茉儿为嫡福晋。满朝哗然。数上奏谏言;言庄妃有子,望太宗收回成命。太宗大怒;朝堂语群臣:“此乃朕之家事。朕之家事;干卿底事?”
后闻言大悲;长跪于凤凰楼不起。太宗亦不理会。且将幼子抱予麟趾太妃。登玉牒;母太妃;名博果儿。太妃无子,视子如己出;疼若珠宝。
——《清稿》
是夜,布木布泰不顾旁阻拦,冒雨跪关雎宫门前,不言不语。
“她还跪那里?”殊兰斜倚榻上,双眸微阖。
“快半个时辰了。主子您看……”乌尔顿轻声道。
“看什么看?她又不是乖宝,要看什么?”殊兰冲着乌尔顿冷笑。
“奴婢只怕这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变了味……”
“外面跪着谁?不过是睿亲王的侧福晋!本宫怎么说也好歹是一宫之主!难道还禁不住她这么一跪一拜的?”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乌尔顿着了慌,急忙解释。
“行了行了,知道的意思。”淑兰轻轻摆手,“也太小心了。不过说笑罢了。就像刚刚说的,她布木布泰已经是皇上下了旨,过了明面的睿亲王侧福晋。都说‘皇命难违’。本宫知道,她这个‘后宫第一谋士’又怎么会不清楚?左右求个明白罢了。”
门外,布木布泰静静跪阶梯之下。细密的雨滴将她精心挑选的湖蓝旗装弄得湿透,梳好的小两把也被迫松散开,丝丝缕缕的乱发贴着脸颊,显得狼狈不堪。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铃子撑着油纸伞想要替布木布泰稍稍遮挡掉一些风雨。
“再等等吧。”布木布泰笔直地跪原地,如不动明山。
“主子……”铃子皱着眉,眼里划过一丝焦急。她不懂,明明皇上已经下了旨,君命不可违。主子又为什么要这里自讨苦吃?
“记得把这些东西送到麟趾宫去。这可是主子为庆贺贵妃娘娘喜得贵子备下的彩礼。若是有了半点损失……小心皮紧!”乌尔顿领着一个内侍监到门口,细细叮嘱。
“姑姑,小三子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您见奴才哪次办砸了的?”才十三四岁的小三子眯着眼,笑得灿烂。
“得了,少点油嘴滑舌,多做点事才正经。”乌尔顿挥挥手,“记得早去早回,别再路上被什么好风景迷了眼去。”
“嗻。”小三子笑着应了,打了个千径自朝麟趾宫走去。
布木布泰跪关雎宫的阶梯下,乌尔顿和小三子都瞧见了,可那又怎么样?乌尔顿送小三子出来便是想来刺激她一番。现下看见布木布泰苍白近乎透明的脸色,心里涌起阵阵兴奋与快感——终于也让尝到了滋味了。
布木布泰跪那儿,乌尔顿同小三子的对话自然也随风飘进了耳朵里。喜得贵子……什么贵子?!娜木钟的那个儿子还不是从布木布泰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一想到自己当初为了要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布木布泰再难以掩饰心中的悲苦,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即使她有再大的野心,再多的渴望,对于一个和自己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孩子总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的关爱之情。布木布泰明白乌尔顿这样做的原因,而乌尔顿也成功了。可乌尔顿终究是算错了一点。
今天,她跪这里,不是想要求皇太极收回成命,而是想要借此皇太极心中烙下印记,留有些许愧疚之情,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个无辜的孩子的愧疚之情,借此为自己的孩子博得一丝机会。自古以来,上位者有几个是名正言顺的?就连皇太极也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才是努尔哈赤临终前任命的天可汗。既是如此,她的孩子又为什么不能放手一搏呢?
如今,皇太极将她赐予多尔衮,既是给她和姑姑警告,警示她们不要觊觎皇位,却也同时给了她们另一个机会——皇太极已经老了,而多尔衮还年轻。耗时间,她们耗得起!一旦皇太极身死,后宫有姑姑,前朝有手握重兵的多尔衮,她的孩子何愁不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子?不是有句话么?不为己,天诛地灭!娜木钟没有儿子便罢了,现她有儿子了,能不为自己孩子多做点打算?到时候,空有皇太极宠爱的殊兰腹背受敌,又有什么能力同自己争?博尔济吉特殊兰,现是布木布泰棋差一招,来日,再战。届时,胜负还未可知!
布木布泰抬头眯眼目送乌尔顿离开,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容:“铃子,扶起来。”
铃子一愣,随即弯腰,轻而缓地将早跪得浑身僵硬的布木布泰小心扶起,搀扶着她缓步朝宫外走去。
孩子,且等着,等额娘下次再来的时候便是坐享其成的时候。殊兰,也等着,等着看布木布泰如何将从高位上拖下,打入无间地狱!
“就这么走了?”殊兰放下杯子,抬眼看向乌尔顿。
“是。奴婢瞧见她由着铃子搀着走的。”
“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主儿。这样一来,同她算是彻底对上了。”殊兰勾起唇角,笑得冰冷,“小三子回来了没?”
“早回了,贵妃娘娘将彩礼收了看了,说是很合心意。还让转告主子,说出的话儿再漂亮也是空的。关系再差,连着血脉连着筋的,才是实打实的。”乌尔顿附殊兰耳边轻声说着。
殊兰点点头,微微一笑,眼里透着了然:“还是姑姑聪明。”她一直都觉着娜木钟比布木布泰更聪明。能后宫之中稳坐贵妃之位,圣宠不衰,还育有一子是要有多少城府与心机?上辈子要不是布木布泰的命格太好,谁能保证坐上那尊荣位子的不是娜木钟?
“奴婢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说和她对上了?明明皇上已经下旨,让她做了睿亲王的侧福晋。”乌尔顿颇为不解地看着殊兰,希望她能给自己解答一番。她们看来,现的布木布泰已经没有同殊兰争斗的实力了。
殊兰瞥了乌尔顿一眼,看她似乎真的不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且看着吧。不出几年,便有结果了。她可不是什么能省事的主儿。”难道该说是科尔沁的教得太好了吗?只要她还是布木布泰一天,她定会为了科尔沁桑寨部落的荣光而奋斗。
“今后的日子定不会无聊了。”




☆、79蛰伏

崇德十四年;太宗皇帝禅位于八子多西珲;是为顺治帝。顺治三年,太上皇薨于清宁宫东暖阁,举国哀。
顺治三年;佛堂。
“姐姐整日整夜地跪于佛堂;让这个做妹妹的真真寝食难安啊。”殊兰带着乌尔顿,缓步走进佛堂;轻轻扯起嘴角看着敬跪于地的哲哲;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说‘心无亏心事;不怕夜敲门’。何况;妹妹贵为圣母皇太后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哲哲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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