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君王潜逃妃 作者:小荷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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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君王潜逃妃 作者:小荷朵朵-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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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
“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
当赫连澈已经落座许久,陆寒夜的古琴也已经弹奏完毕,坐回到赫连澈身边,众人,还没有从刚才的身心洗礼中走出,他们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一双弹琴吟咏的璧人。
皇帝陆恒,则是深深地凝视着两人,毫不避讳地透露出浓浓的赞赏。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拍起了巴掌;接着,三三两两地,有人跟着拍起手来……直至最后,所有人都动情地起身、鼓掌。
赫连澈倒是没有预料到会掀起如此大的轰动,她惊愕地看着陆寒夜,低声问道:“虽然你琴艺高超绝妙,但是他们这般反应,也忒浮夸吹捧了吧?”
陆寒夜则是眼眸如同深潭,唇畔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次,我的琴艺只占三分。你刚才吟诵的诗句,实在是戳中他们内心最深处了。”
赫连澈惊讶地坐端正,等着皇帝皇后发言评论。虽然见百官这般反应,赫连澈还是不敢松懈下来,她微微地偷眼看着皇帝陆恒,陆恒早已经是面色恢复到威严不惊。
“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好,好哇!列位爱卿,但只为了凌王妃的这一句,干了一杯!”陆恒气势豪迈,发自肺腑。
“吾皇万岁!”“凌王妃吉祥!”
百官自然同样感叹,均是起身一饮而尽。
这时候,太子明显脸色不好看了。刚才赫连清的琴艺也是身出大家,无可挑剔,只是输给了赫连澈的“出奇制胜”上,他自然也不能怪罪赫连清无才,才让陆寒夜跟赫连澈抢去了风头。
皇后明毓秀显然是察觉了太子陆天合的心思。思索片刻,明毓秀也就望着赫连澈浅笑出声:“澈儿果然是不负众望!这般才思,怪不得寒夜肯喜欢你,能接纳你!”
在皇帝陆恒皱眉之前,明毓秀满面笑容地建议道:“皇上,你看看澈儿这孩子多聪慧,我们怎么也得赏她些什么吧?”
皇帝陆恒赞许地点点头:“这个就劳烦皇后费心了!”打赏内眷什么的,男人向来算不清,还是皇后打理为好。
明毓秀唇角噙笑,转向赫连澈:“母后见你们恩爱甜蜜,配合默契,母后这里有一双小金人,只要你们能够勘破金人身上的秘密,就送与你们吧!”
陆寒夜闻言皱眉。这一双小金人的来历,南辰国诸臣无不知晓,它们正是不久前北辰国献上来的礼物:一双看似一模一样的小金人,看看南辰臣子不能道出这一双金人有何区别。
结果竟是没有人看得出来。白白遭了北辰使者的耻笑。
如今皇后明毓秀这般“奖赏”赫连澈,除了不明就里的赫连澈,其余人都知道是皇后明毓秀的一种刁难了。
果不其然,太子陆天合正露出一丝微微的得意。
陆寒夜则是不以为然。明毓秀这般做,无非是让自己和赫连澈难堪一番,显出一种“没有实力得到赏赐”的景象。
只要赫连澈已经扬眉吐气过了、开心过了,这会儿再丢不丢面子,他,就无所谓了。
况且,他倒是不想让赫连澈丢面子,他看着她好奇得几乎雀跃的样子,心中柔软地好笑着。
赫连澈颇为认真地看着宫女举在她眼前的盘子,里面,正有一双用金子打造得精美细致的小人儿。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难为她了?”上面,皇帝陆恒有些不悦。
“臣妾也只是想着,凌王妃才思不同常人,或许能够解出这其中奥秘,好挫一挫北辰的傲气。”明毓秀回答得谨慎诚挚。
皇帝陆恒不置可否,也不与明毓秀多加计较,只是看着下面认真起来的赫连澈,等待,不语。
赫连澈闷声研究了半晌,也看不出个名堂。以前,借用“蚂蚁引线”判断三个小金人价值的故事,她倒是听过,可是眼前这两只小金人毫无分别,身上连个“眼儿”都没有,放在水杯里连排水量都是一模一样的,赫连澈真是搞不懂了。
转头看着悠然品茶的陆寒夜,赫连澈悄声祈求:“陆寒夜,这里面能有什么玄机?”

、第三十三章 是惊讶,不是惊艳

赫连澈求救地望着陆寒夜,陆寒夜暗中忍不住开心:他倒是喜欢看到赫连澈这个样子,而不是她跟炸毛的小雀儿一般。
“世人多暗中委曲、不敢直言。‘有即是无,无即是有,这两个小人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而这,正是这一双小金人最大的奥秘。’你就这样回答皇后,你……能明白我说的话么?”
陆寒夜见赫连澈求救,没有端出丝毫架子,便给她指了条路。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赫连澈能够回答出这样一番话,也足见其见识卓越了。
更何况……陆寒夜睨了一眼那两只小金人,它们的确也没有什么秘密。这个他是可以保证的。
赫连澈倒是觉得陆寒夜这种说法,真好!如此讲述与皇帝皇后听,百官倒是沉吟不语。
还是皇帝大笑起来:“澈儿说的妙极!果然是心思玲珑,见解别致!好,好哇!就依皇后所言,赏了!”
看着皇帝龙心大悦的样子,明毓秀眼中有一丝懊恼闪过,不过随即也就转瞬即逝,笑吟吟地按照事先说好的把一双金人赏给了赫连澈。
百官呼唤贺喜。
明媚娴雅的午后,宴会结束。百官退去的一霎,赫连澈心里焦急着,也不知道云若初有没有开始服下药去。
正要急着回去,皇帝陆恒却唤住了陆寒夜和赫连澈,也叫住了太子和太子妃。
四个人候在大殿里,陆天合皮笑肉不笑地:“七弟一曲‘泯嫌疑’啊!这么一来,连父皇都以为你是那‘窥谷忘返,见之忘俗’的高洁之士,高明,实在是高明啊!”
陆寒夜从不吝啬对陆天合的不屑,他反讽道:“是么?这么说,你终于知道我的高贵品格了?”
“你!”陆天合脸色发黑。
陆寒夜就是这样不按照常理出牌。在陆天合想方设法地讽刺挖苦中,陆寒夜向来是不屑一顾,一针见血,连圈子都懒得跟他兜。
当绵里藏针遇到了明刀快剑,忽然间显得是那般可笑。
这就是陆天合的气愤之处。
那边厢,陆寒夜不屑一顾地回敬了陆天合;这边厢,赫连澈也毫不示弱地盯着正在矫情的赫连清。
“哎呀呀!一个多月没见,澈妹妹已经是震动了百官的‘才女’了呀!哼!那么多好才艺学不会,偏去学那些耍杂卖艺的江湖口技!上不了台面!”赫连清说得毫不留情。
还没等赫连澈去回敬,一声威严的呵斥便震慑到了赫连清:
“清儿!你没有听出澈儿吟咏中的深意么?高洁超然,正是一个人修身养性的至高境界!”皇帝陆恒正由外走进,刚好听到了赫连清的话语,立即十分不悦。
“是,父皇,清儿受教。”赫连清唯唯诺诺地站在了陆天合身后。帝王的气势太有压迫感,她还承受不了。
赫连澈却是暗自直直地看着皇帝陆恒,这位君主的气势,真的是不能用言语描述的。怪不得陆寒夜气势那么好,看来完全是一种继承。并且,因为正值年少的关系,陆寒夜更有一种隐藏的狠厉。
相比之下,此时的皇帝陆恒竟是显得比较祥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用了一种慈祥的态度,转向赫连澈:“澈儿在凌王府还习惯么?日后,思凡这小子要是欺负了你,你直接来找父皇告状便是!”
言语慈爱,像是一位拉家常的普通父亲。前世今生,赫连澈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温馨的父爱,不由得放松起来,言语中也有了笑意:“父皇,你口中的‘思凡’是谁?”
陆寒夜在一旁听了郁闷:晕!还不赶紧谢恩,赫连澈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皇帝陆恒也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一旁黑着脸伫立的陆寒夜:“思凡,就是寒夜了!‘思凡’这个小名儿,可是他的母妃、也是朕当年的蝶妃,亲自给他取的!如今一晃,也有二十一年了!”
可能是一下子想到了陆寒夜已经逝世了的母妃,皇帝陆恒有些恍然,看着四个小辈站在面前,忽然没有了原来说话的心境。
人老了,就是容易动起怀念之情。最后,皇帝陆恒压制着心中纷乱的情绪,伸手指了指四个人吩咐道:“都下去吧。只是记得一点儿,兄弟之间要和睦相处,夫妻之间要恩爱敬重。下去吧,都下去吧!”
四人也就忙应了诺,告退而下。
走出皇宫的那一霎,赫连澈终于扶着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而接着,她也就遥望着赫连相府的方向担忧起来了。
也不知道云若初准时服了药没?也不知道赫连明镜是不是按照花雨楼预设的那般做的处理?也不知道花雨楼有没有顺利接应道云若初的尸体,然后,再给救活?
或者,会不会一下子出了个大意外,花雨楼再也救不活云若初了?
想到这一堆,种种需要担忧的地方汇聚起来,都成了最后的“云若初能不能活着脱离相府”的问题,赫连澈真是心烦意乱。
这会儿,跟一些等候着的官员说完了话的陆寒夜也过来了,他睨了一眼满脸慌乱的赫连澈,心中好笑着:“你刚才在父皇面前,不是挺大胆的么?”
赫连澈讪讪地笑着:“没有没有。回想起来,还是很胆怯的。”
“诺。这个是皇后赏给我们的金人。北辰使者进献的时候,说这双金人有个寓意,皇后那会儿没有说出来。好好收着吧!”陆寒夜心情登时大爽。
“寓意?”赫连澈不解。
陆寒夜紧走两步跳上马车,伸手给赫连澈一个搭扶:“自己琢磨吧!上车!”
赫连澈也只好满腹心事地跟着陆寒夜钻了进去。
看着陆寒夜心情不错的样子,赫连澈好奇:“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要发生,不然怎么这么开心?”心中嘀咕着:从来没有见到过陆寒夜这般和善的样子!
“赫连澈,你倒是越发让我刮目相看了!”陆寒夜“赞扬”得毫不掩饰。
刮目相看?“那你以前是怎么看我的?”赫连澈心中暗笑,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不是惊艳了一番?
“想得美!是惊讶,不是惊艳!”陆寒夜仿佛能够读出赫连澈心事一般,一句话,把赫连澈下个半死。
啊?他能看穿自己心思?那自己岂不是还不敢胡思乱想了!赫连澈急忙稳了稳心神,对花雨楼的能力不再去担忧,尽量让自己坦然地看着陆寒夜。

、第三十四章 逃跑的心

陆寒夜看着马车里,坐在自己身旁的赫连澈,一如那日黄昏,她是那般地坦然、坦然得陆寒夜可以看到她眼底的隐忧。
她,总是喜欢用了复杂多变的表情来展示她的喜怒哀乐。却不知,在他的眼里,只需要盯着她的眼底,便能将她一眼看穿。
就如同是最清澈的泉,不论表面如何翻涌、漩涡,你却总能看到泉底的沙石水草一般。
对于陆寒夜而言,她赫连澈就是这般透明。
想到这里,陆寒夜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一弯弧度。
这让一边儿正紧锣密鼓地盯着他的赫连澈看来,却是一种不祥的征兆:靠!上一次陆寒夜在马车里不就是这样!不言不语地,直接就来狠的!
不行!自己必须说话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那种被他强吻的滋味……简直是太憋屈了!
“那个,陆寒夜,我还没好意思问呢!你昨晚对着‘蛋糕’的时候,真的许愿了么?”赫连澈开始问些有的没的,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她是真的好奇。
陆寒夜那般冷如冰霜的男子,竟然会真的相信自己那些小把戏?
“等到你悟出这一双小金人的寓意时,我才会告诉你我有没有许愿。”陆寒夜并不从正面回答她。
“晕!真小气!”赫连澈暗自嘀咕。
“对了,我倒是有一笔账一直没给你算。”陆寒夜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说过,那间屋子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你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想起来陆寒夜就气愤不已:这些天自己不去赫连澈的屋子,她就和花雨楼那个小不点儿整天在里面交头接耳,嘁嘁喳喳?
她赫连澈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命令了么?!
“最后一次告诉你,赫连澈!那间屋子里若是再进了别人,不论是谁,我绝不会再容忍!我一定会捏碎你!”陆寒夜心中那个搅和啊!若不是花雨楼还是个孩子,他早暴怒地把花雨楼赶回蓝谷去了。还有一点儿,赫连澈经常有的没的去看离之一眼,这也让他很不爽!
赫连澈哪里知道一个动了情的冷酷男人的可怕,她只是越发瞪大了眼睛惊愕:天呐!陆寒夜这个变态!他竟是连小楼的醋都要吃!
简直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这个词儿,什么时候用来形容男人了?赫连澈连连摇头,直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极品。
这般强势的自大狂,动不动还扬言要捏碎自己……走,赶紧走!云若初一被接应出来救活,她就彻底解脱,想去哪儿去哪儿!
终于要离开这个破凌王府了!希望的小火花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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