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夜未央 作者:芊芊梓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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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夜未央 作者:芊芊梓沫-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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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说吧,我不介意。”玄卿笑了笑,“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做朋友。”
萍华一愣:“萍华惶恐。虽然萍华与殿下相识甚久,但……萍华从不敢奢求和殿下成为朋友。殿下如今如此看得起萍华,真的是折煞萍华了。”
玄卿在另一个杯子里也倒上了酒,递给萍华:“我不喜欢听那些客套话,坐下吧,我们来一同饮两杯。这酒都是你的梅花酿,若不是你酿酒,我也没得喝啊。如今,就我这个喝酒人就和你这个酿酒人举杯同醉,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我玄卿。”
玄卿向来是个随意的人,即便他的父亲是天帝,他的母亲是天后,他仍旧没有那种刻意的死板。他只是做自己喜欢做的,说自己喜欢说的。若是他真的想,即便是触犯天条他都不怕。更何况,和她喝个酒还犯不着触犯天条,有什么不可以的?
萍华低着头抿了抿唇:“可……可萍华只是一个小仙,还……还没有资格和殿下共饮。”
“萍华仙子,这里是我玄卿的揽月楼。我知道你懂礼、守礼,视礼法如命,但在我揽月楼里,什么礼法都不作数。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玄卿放下手中的酒杯,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如果你不知道我揽月楼的规矩,那……我可只能把你请出去了。”
“不,不要。”萍华慌张了起来,“萍华遵守揽月楼的规矩便是。”只要不把她从他的身边赶走,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
对萍华而言,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玄卿开心、幸福,她也就满足了。可是现在他不开心,不幸福,因为陌雨仙子,因为陌雨仙子拒绝了他的追求。说实话,一向无欲无求的萍华,现在心里也有了波澜,有了……怨恨。
都是陌雨,她为什么要拒绝玄卿殿下?他是天帝和天后唯一的儿子,他的法力高强,少人能及。他的相貌俊俏,无人不为之惊叹。为什么?为什么她陌雨就忍心拒绝玄卿的感情?知不知道,她是那么爱慕着玄卿,若不是因为自知自己配不上玄卿,她定会向玄卿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即便被拒绝也不会放弃。
奈何,她和玄卿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即便玄卿没有拒绝她,即便玄卿真的愿意和她在一起,那……天帝和天后也不会同意的。
“喂,你在想什么?”玄逸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才喝了没两杯的酒,你不会就先醉了吧?自己酿的酒,最后才喝两杯就醉了,这可有些没面子。”
萍华的脸颊冒起了一抹尴尬的红晕:“没,我没有喝醉,我……我只是在想,这梅花酿似乎还有些缺陷,下一次要改进改进才是。”
“缺陷?”玄卿细细的品了一口杯中的梅花酿,“不会啊,我觉得天上就属你萍华酿的梅花酿最合我的胃口。虽然没有太上老君酿的那些酒存放的时间长,但是味道却比老君的不知要好多少。”
萍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儿有殿下说的那么好。殿下说我酿的酒比老君的还要好,那只是因为殿下喝惯了这梅花酿,而这梅花酿恰好又合殿下的胃口。若是换做别人,怕是会觉得我酿的酒没有味道呢。”
“那是你谦虚。”玄卿又饮了一杯,“只可惜,你的梅花酿从来醉不倒我。”
“梅花酿虽然为酒,但终究和其他的酒不同。梅花酿要的不是烈性,更不是醉人,要的只是那一份香浓。当酒喝到嘴里,品的是那股夹杂着酒气的淡淡幽香,酒香醉人,花香怡人,一醉一怡,也就相互抵消了。”
“在酿酒这方面,你是个专家,我只是个外行。”玄卿无奈摇头,“其实在喝酒这方面,我同样是外行。说白了,除了你的梅花酿,对其他的酒我真是一窍不通。不过,酒不醉人未免可惜了些。在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自己能醉一醉。凡人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我也想试一试,不知若是真的醉了,能否真的什么愁都没有。”
不知道如果醉了,他是不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可以忘记,他第一个想忘记的就是感情。其实除了喝酒,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方式,那就是去找月老要一瓶忘情水。之前就听月老说他那东西有多么多么的神奇,当时他只觉得自己没兴趣去听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现在看来,他真是太自信了,瞧瞧,现在不就该用上了么。
“殿下,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伤心难过。”萍华微微低头,掩饰了她的落寞,“其实……也许陌雨仙子只是因为害羞,所以不好承认。殿下仪表堂堂,法力高强,陌雨仙子怎会不倾心呢?这天庭上再没有人能比殿下还要优秀,大家都知道只有陌雨仙子才和殿下您最相配。”
“相配?那又如何?相配是别人说的,别人说的相配和她会不会和我在一起,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玄卿无奈叹气,“罢了,也许我们之间真的就没有缘分吧。”
“缘分……其实可以去月老殿瞧一瞧殿下和陌雨仙子的红线到底是不是……”
玄卿摆了摆手:“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随缘吧。有缘就是有缘,若是当真无缘,那我也束手无策。与其清清楚楚的知道和她之间没有可能,倒不如就这样,至少……还有一丝期待。就像陌雨,她期待的是花开,而我……同样期待花开吧。”
她期待陌雨的心花可以早日为他而开放。同样的,他也和陌雨一样期待那朵彼岸花的开花,不是为了两个人有同样的话题,只是为了……若是那花开了,若那花仙是个女仙,他至少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因为这可以证明,那个和陌雨有缘的,并不是那朵花。
他可以忍受和她有缘的不是他,但是他不能忍受和她有缘的竟然只是天界一个最低等,身形还没有修炼齐全的花仙。


☆、强求不得(捉虫)

玄卿这些日子就因为陌雨的事,天天与酒为伍。萍华多次劝说,但都以失败告终。眼睁睁的看着玄卿为了陌雨仙子魂不守舍,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萍华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没用。
凡人如何?神仙又如何?到头来,还不都是要为情所困。神仙是没有生老病死,但却不是没有心。既然有心,又怎会无爱?他们两个都是为情所困的人,爱了,却不得。她萍华可以得不到,这一点她早就有了觉悟。但他玄卿为何仍旧得不到?他明明那么优秀。
萍华在远处看着玄卿沉浸在欲醉而不得的痛苦中,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或许她可以为殿下做些什么,只要能让殿下开心,就算是要她灰飞烟灭也无妨。
她来到忘川河边,对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弯腰行礼:“小仙萍华,见过陌雨仙子。”
原本专注于赏花的陌雨转过身来看着萍华,想了想后才道:“免礼吧。萍华?你是玄卿府中的那株梅花吧?”
萍华颔首:“嗯,难得陌雨仙子还记得小仙。”
“虽然我的年纪比你大,但不代表我的记忆不好。”陌雨笑了笑,“我不是常去揽月楼,但偶尔去过那么一两次,也见过你的。听说你的梅花酿味道很好,将来若是有机会,我可要向你讨些来尝尝。”
“陌雨仙子若是想喝,萍华可以给仙子送些过来。”
“好啊,那我先提前谢谢你了。对了,你来这里找我有事么?该不会只是想要我向你讨酒喝吧?”
萍华愣了愣,这才开口:“陌雨仙子,你……你为何要拒绝殿下?殿下那么好,那么优秀,最重要的是……他是那么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你知不知道,在天庭有多少个人倾心于殿下,包括我,可是,我们都配不上殿下。唯有你,唯有你陌雨仙子配的上殿下,殿下也喜欢你,为什么你要拒绝他?”
陌雨微微一笑,想来,她是来为她拒绝玄卿的事来寻个缘由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萍华喜欢玄卿。之前有一次她去玄卿的揽月楼,见到了萍华。当时萍华看着玄卿的眼神显然不淡淡只是主仆的情感,甚至不是普通朋友的感觉。那是一种深深的喜欢,浓浓的爱意。她很关心玄卿,她把玄卿照顾的无微不至。如果这都不算是爱情,那她就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算得上是爱了。
“我只把他当做朋友,纯粹的朋友,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
“可是……可是殿下他喜欢你啊。”萍华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一心只想着要为玄卿讨个说法。“整个天庭上,你们两个是最适合彼此的。为什么……”
“萍华,你错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是用大家觉得适合,看起来般配不般配来决定的。”陌雨叹气,“我想你应该明白爱的感觉,毕竟你是深爱玄卿的,不是么?”
“我……不,我没有。”萍华低下头,“我只是尊敬殿下,除此之外,我对殿下的感情绝对没有半点逾越。
“爱了就是爱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对我来说,不爱就是不爱,同样没有什么不好承认。”陌雨转过身去,继续看着那朵未开的彼岸花,“你若是真的喜欢他,那就大胆的说出来。不要等到时间长了,连说的机会和勇气都不见了,到那个时候,你就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陌雨仙子……”
“你回去吧,免得一会儿玄卿找你却找不到。我的心意已决,你不必说什么。不是我绝情,而是……感情强求不得。”
萍华看着陌雨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萍华知道了,萍华先行告退。”
把一切都说出来?她又何尝不想告诉玄卿她对他的爱慕之情。可是说了又能如何?他们两个人分明不可能。只是可惜了,这一次没有达到她的目的,看陌雨现在的态度,想必她是不太可能改变心意。
或许,为了玄卿,她真该搏一搏了。
是陌雨仙子影响了玄卿的感情,让他这么痛苦。那……是不是如果陌雨仙子消失了,那他痛苦之后,就能恢复的和之前一样了呢?也许吧,不管有没有用,或许,她都应该试一试,至少这是个机会。
但是她和陌雨仙子的法力相差甚远,若是这么直接对打的话,她毫无胜算,更不要说让陌雨仙子消失。看来,她也该想个办法,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即便结果是她灰飞烟灭,那她也认了。
★☆★
“烦请二位仙童通报一声,就说萍华来给老君送酒了。”萍华的手里拿着几壶梅花酿,对太上老君府上守门的仙童说道。
两个红衣小仙童点了点头:“萍华仙子请在这里稍后,我们这就前去通报。”
“有劳二位仙童了。”
没过一会儿,方才进去通报的仙童便回来了。“萍华仙子,老君有请。”
“多谢。”萍华稳了稳心神,抬步往里走去。
“萍华仙子,听说你带酒来了?”太上老君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嗯,这梅花酿果然不同。先前一直想尝尝这梅花酿,现在终于能一饱口福了,哈哈哈……”
“众所周知,老君是酿酒的行家,萍华只是兴趣所致,所以才酿了这么一道梅花酿,实在无法与老君的酒相提并论。”萍华把酒递给太上老君,“最近萍华觉得这梅花酿似乎还是有不足之处,只是一时想不到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才想到找老君来讨教讨教。不过老君您那么忙,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时间指点萍华。”
“不忙,不忙。炼丹那些事,炼丹房里的仙童们也能帮忙照看。若是什么事都要我操心,那我岂不是白教了那些萝卜头?”老君打开一坛梅花酿,放在嘴边闻了闻,“嗯,梅花的清香与酒气的浓烈混合在一起,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儿。先前听玄卿那小子说你酿的梅花酿多么多么的好,甚至比老头我酿的酒都好喝,当时我就不相信,不过现在看来,这话倒也不假。”
萍华摇头:“老君您这是说笑了,在酿酒这方面,萍华可只是个外行,您要是说我酿的酒比您的还好,那就是在笑话我了。”
老君笑着举起酒坛,畅饮了一番:“这酒果真不错。酒香、酒浓,但却不醉人。这怕是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吧。”老君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当然,也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到老君这似乎别有深意的话,萍华不禁心口一窒。她当然知道太上老君的神通,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其实我觉得你这酒本身并没有缺陷。喜欢的自然会喜欢,若是原本无意,那也不必强求。”老君又仰头喝了一口酒,“不过,就你这酒,即便原本不喜欢,相信时间长了,体会到这酒的精髓之后,也会变为喜欢的。但你这酒若只是为了饮酒的人而改变,最后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酒不成酒,甚至连存在都成了问题。”
萍华浅笑颔首:“老君的教导,萍华谨记于心。”
老君说的话向来深奥,他这一番话说的确实是酒,但……若仔细想想,那又是另外一番含义了。其实萍华是个聪明的女子,但在这个时候,她满心都是帮玄卿把烦恼解决,至于其他的……即便她明明可以想到,怕是也没有那多出来的心思了。
“老君,其实我本来把这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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