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善解人衣(善解人意)。
于是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一个是热情体贴、柔情似水,一个是沙场喋血、暴戾凶猛,如此情深意浓的一对痴男怨女撞在一起,犹如冰火相溶,一发不可收拾,其剧烈程度难以形容。**、如狼似虎,都不足以概括其激烈场面。
整整三天四夜,李利和梦馨一直腻在一起,纵情畅游欢乐海,抵死缠绵到天涯,谱写了一曲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缠绵悱恻的乐章。
梦馨已整整两年没有见到李利。加之她又独自抚养儿子,看见儿子一天天成长,自然而然地就会想起李利,饱受相思之苦,日积月累之下积压了难以估量的火热激情。平时一边照料嗷嗷待脯的儿子,一边教习弟子,或许还能压制她内心深处的相思之苦,但是真正见到李利的那一刻。她那如火山喷发一样的激情便再也无法克制,一发冲天,经久不息。
无独有偶的是。自领兵东征以来,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李利不近女色,一门心思用在领兵打仗上面,心无旁骛。在此期间,经历了多次血与火的淬炼,他整个人都变得杀气腾腾。凶狠而暴戾。此外,长期鏖战沙场之中他虽然将全身气力都用在杀伐之上,但身体本能的需求却在不断积压着。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精力和**极度旺盛的人。
于是梦馨丰腴妖娆的久旷之身遇到李利龙精虎猛的阳刚之体,一场旷日持久的激烈肉搏猝然爆发,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巫山**。李利把积攒一年之久的火烫热流全都注入梦馨的花蕊之中。而梦馨积压了两年之久的洪流也彻底淹没了李利,硬生生收缴了他的兵器和全部武装,端是酣畅淋漓,清爽至极。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梦馨或许又要爽约了,将再度为李利生下子女。(没有计划生育的管制,开枝散叶就是这么简单)。对此李利早已准备,浓情蜜意之时他已经说服梦馨。把明年幽会的地点定在西川,届时李利亲赴峨嵋山看望她和一直不曾谋面的孩子。
就在李利怔怔失神之时。石桌上的一壶清茶已然见底了。看到李利若有所思,诸葛亮没有出声打扰,慢条斯理地顾自品茶,静等李利从思绪中清醒回神。
下意识地端起茶盅一饮而尽,李利的思绪悄然回归眼前,当即颔首表示歉意,微笑道:“走神了,贤弟莫怪。”诸葛亮含笑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话音稍顿,李利开诚布公地道:“客套话便不多说了,今日请贤弟前来确是有事相商。”
诸葛亮应声道:“主公有事尽管吩咐,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负主公所托。”公私分明,在正事上面,诸葛亮恪守臣子本份,不牵涉兄弟情义。
李利微微颔首,和颜悦色地道:“长话短说,有三件事需要贤弟去办。其一,传令甘宁及其帐下锦帆营前往幽州,命甘宁所部进驻渤海湾操练水军;并知会李玄扩充锦帆营至三万兵马,增加锦帆营钱粮供给,把长安匠作坊打造的百余艘龙骨战船运往幽州,交予甘宁统一调度使用。早在我离开幽州之前便已知会华歆,命他在易京城南郊修建港口和军营,并尽量供应锦帆营所需的粮草辎重,如果有可能的话,锦帆营兵马不设上限,能招募多少水军算多少,多多益善。”
说到这儿,李利语气一顿,诸葛亮点头会意,道:“水军不可或缺,势在必行,想必收服公孙瓒之时主公就已经开始谋划扩建水军之事了。”
李利轻轻点头:“确实如此。我打算给甘宁两年时间,让他训练一支五万人的水军。等到水军练成之后,再行扩军,五年后将组建十万水师,甚至更多。在此期间,长安匠作坊将有一批工匠前往幽州,就地打造战船,以供应水军所需。”
话音稍顿,李利接着道:“第二件事,传令李暹前往汉中,命黄忠、马超协助李暹从之前迁移至汉中的乌桓人中挑选三万青壮组建雄鹰卫,所需战马由朔方马场和休屠马场负责供应,任命李暹为雄鹰卫主将,李肃、胡车儿为副将,暂时驻守汉中,所需粮草辎重由凉州和汉中太守裴潜协同供应。”
“最后一件事,传令虎贲营南下中原,暂时屯兵洛阳,命令周瑜所部暂缓进攻。短则半个月长则二十天,我将赶赴河北战场,届时再行攻打冀州。”
“诺。微臣这便起身前往长安。”诸葛亮恭声领命,遂起身告退,史阿紧随其后,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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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杀青州,雷霆之怒
建安二年冬季,江淮碰上大旱灾,至建安三年春,江淮各郡县遭遇大饥荒,处处可见人吃人的惨剧。时任沛国相的舒邵劝说袁术散粮救济饥民,袁术听后大怒,将其斩之。此后江淮之间饥民遍地,致使袁术实力严重受损,已显衰败之势。
五月,徐州吕布率领六万步骑突袭江淮北岸,大败袁术部将张勋,迫使袁术大军退守南岸。北岸大败加剧了袁术的衰败之势,岌岌可危。随后袁术部将陈兰、雷薄叛变,率领部众劫掠大批粮草辎重逃往灊山,拥兵自重,占山为王。
继陈兰、雷薄二将率部叛乱之后,长史杨弘、大将陆勉与江东孙策暗中往来,关系**,似有弃袁术而改投孙策之势。与此同时,占据江东四郡的孙策出兵庐江,屡屡挫败庐江太守刘勋,以致庐江危在旦夕。为此庐江太守刘勋连连向袁术求援,可袁术麾下已无兵可派,只能坐视庐江沦陷。
截止建安三年八月,淮南袁术众叛亲离,衰败已无法逆转,局势每况日下,濒临生死存亡的边缘。
与岌岌可危的淮南袁术相比,河北战场则相对平静。数月以来,无论是大军压境的魏郡还是危如累卵的清河国,均是小打小闹不断,却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事。
目前,周瑜帐下西凉军陈兵魏郡,兵锋直指邺城,对袁绍威胁极大。然而西凉军开赴魏郡以来,数月间除了起初的几次攻城之外。再无动静。数万西凉军战骑驻扎在魏郡边境,虎视眈眈却始终按兵不动,不进不退。致使冀州守军胆战心惊地提防了好几个月,不承想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周瑜所部按兵不动,已将青州收入囊中的兖州曹操同样没有全力攻打冀州。曹军屯兵于平原境内,不时出兵袭扰冀州清河国,劫掠了大量钱粮,却并不强攻,虚虚实实。弄得清河国相战战兢兢,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几个月下来。清河国的守军已基本被曹军肃清,只待大军一到,便可将清河国收入囊中。然则曹操并没有急于收取清河国,任其摆在嘴边。却始终不肯将其一口吞下。此举用意何在。恐怕只有曹操自己和麾下亲信谋士才知道。
截止建安三年八月,河北战场仍是不愠不火,西凉军和曹军已对冀州形成两面夹攻之势,剑拔弩张,却迟迟不见动静。无形中,讨袁联盟的两路大军与冀州军形成相对缓和的僵持对峙之势,三方都在相持中等待,在等待中消耗军力。坐视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或许,河北战场上的三方兵马都在等待一个契机。或者说等待时机。一旦期望中战机出现,便将掀起一场空前大战,从而彻底改变中原局势。倘若冀州袁绍败亡,那么中原第一大州冀州的归属就是摆在讨袁联盟面前的重大抉择。
谁能占据冀州,就意味着谁就能在未来的中原争夺战中抢占先机,继而雄霸中原。这无疑是个令人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无论是曹操还是李利都不可能在冀州的归属上面让步,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无法避免的客观事实。
正是因为冀州本身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以及冀州袁绍手中实力颇强的冀州军,才使得周瑜帐下西凉军和曹操麾下大军都不敢轻举妄动,用兵极为慎重,唯恐行差踏错,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
值得提的是,西凉军和曹军都有相同的担忧,担心自己一旦把袁绍逼急眼了,袁绍孤注一掷,抛开另一路兵马于不顾,集中兵力对付自己,那可就大事不妙,其结果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损失大了!毕竟袁绍手中仍有不少于二十万大军,实力远在曹操和周瑜大军之上;只有双方联合才能啃得动袁绍,否则任何一方都不是袁绍的对手。
当然,这里面有一前提,那就是李利被牵制在幽州无法回援。
正是因为幽州战场牵制了西凉军很大一部分兵力,才使得周瑜帐下兵马捉襟见肘,以致河北战场陷入僵持对峙。否则,西凉军完全有能力也有实力独力对抗冀州袁绍,并且实力还在袁绍之上。
与之相对的是,兖州曹操尽管占据了青州之后实力大增,但他仍然不及冀州袁绍。因为青州沦陷之前,袁绍已将青州各郡各县的兵马钱粮悉数卷走,留给曹操的是一个千疮百孔、一片狼藉的烂摊子,没有捡到实质性的实惠。曹操所得到的青州,充其量就是数万青壮和一座座府库空虚的城池,还有遍地饥民和趁火打劫的盗匪流寇。
因此,与其说曹操这几个月来一直与冀州军对峙相持,不如说他趁着这段难得的时间正在大力恢复青州民生。整饬吏治,重新调派官员接管郡县,花大力气整顿治安,肃清匪患,忙得晕头转向,不可开交。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正是要把青州吃进肚子里;只有从根本上掌握所有郡县,才能彻底占据青州,真正将其据为己有。
这便是:只有吃进肚子里,才算是自己的。
一心二用之下,曹操对攻打冀州袁绍并不热心。为了避免留下口实,日后被李利抓住把柄,他一边忙于整饬青州,一边派遣小股部队袭扰清河国。如此便两不耽误,既能得到掌控青州的实惠,又不落把柄,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此外,曹操之所以出工不出力,还有另一层意图,那就是企图借西凉军之手打败袁绍。等到最后关头,再率领大军全力攻打冀州,从而攫取胜利果实,再不济也能分一杯羹。没有谁比曹操更了解袁绍在冀州的根基有多深,想占据冀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纵使袁绍败亡了,冀州也不是谁都能占据的
平原郡,平原城郡守府。这里眼下是曹操麾下中军所在地,曹操及麾下一众将领和幕僚就住在郡守府,便于随时调动大军。
时至八月下旬,再过三天便是金秋九月。
“嘭!”
砰然一声巨响打破了郡守府大堂的平静,震得堂中轰隆作响,回声悠长,绕梁不绝。
正堂上阶,已步入中年的曹操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颌下五寸长的黑须无风自动,一双犹如鹰隼般的犀利眸子怒视着堂下的曹仁,粗重而急促的鼻息中带着“呼呼”的喉咙堵塞声响。
“岂有此理!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今日才呈报上来?细作、斥候、哨骑都在干什么,幽州战事已经结束三个月了,为何现在才传回消息?”厉声喝斥之中,微微发福的曹操一边斥责曹仁,一边气冲冲地走到曹仁面前,看架势仿佛要把曹仁生吞活剥似的。
剧烈喘息着,曹操话音一顿,缓口气后,厉声诘责道:“曹仁,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府库每年拨给细作和斥候的钱粮辎重可曾短缺?若无短缺,为何幽州细作打探不到这么重要的军情?”
曹操满脸阴鸷的连续发问,吓得躬身低头的曹仁面红耳赤,全身直哆嗦,不自禁地后退两步,既而满脸羞愧地俯首跪在曹操面前,胆战心惊地不敢接话,更不知如何作答。这是曹仁的记忆中,曹操第一次雷霆大怒,那前所未见的冰冷如利剑般的眼神,以及满目狰狞的凶狠神色,硬生生地把曹仁吓得匍匐跪地,不敢吭声。
但曹仁惊恐畏惧的神态举止并未打消曹操的满腔怒火,只见曹操怒声喝道:“整整三个月呀!幽州战事已于六月初结束,乌桓、鲜卑两大蛮夷部落相继臣服于李利,于七月底已全部迁徙至并州和凉州。在此期间发生了多少大事,为何细作没有传出一点消息?
三个月时间,李利及其麾下的西凉军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南下涿郡,准备攻打冀州了?如此重要的军情,尔等竟然一无所知,莫非尔等要我曹操亲自前往幽州打探消息不成?”
越说越气,曹操怒不可遏地道:“去岁幽州被李利兵不血刃地占为己有,尔等便是事后才探得消息。为此我军加派数百名细作进入幽州,其目的便是为了能够及时打探李利和西凉军的一举一动。可是尔等此番再度重蹈覆辙,再次贻误军情!尔等这般愚蠢,吾要尔等又有何用?”
话音一顿,曹操厉声道:“左右何在?将曹仁拖下去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曹仁掌管着曹军所有的细作和安插在各地的眼线,即曹军的情报组织。除了他之外,掌管情报的还有一人,那便是荀彧。但荀彧所掌握的细作数量极其有限,职权很小,仅限于曹操治下的兖州和青州境内,其它情报悉数由曹仁掌管。